按響門鈴,過了好一會兒白棠才開門。
她身上披著外套,頭髮也有些亂,顯然是已經睡了。
兩人無聲對視兩眼,陸連衡換鞋進了房間。第二天一早,他敲開白棠的門,說感覺身體不舒服。
白棠檢查了下,他又感冒了。
“明天我要出差,你隨同。”
陸連衡把藥吃了,皺著眉難受咳兩聲。
作為他的私人醫生,白棠沒法拒絕,只好答應。
出門那天,白棠發現梳妝檯上多了一隻皮質首飾盒,裡面是對耳釘。
她拿著東西出去:“陸先生,這是你的嗎?”
客廳裡播放著晨間新聞,陸連衡正在泡早茶。
“嗯,送你的。”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白棠拒絕,也沒理由要收他的禮物。
陸連衡放下茶壺,取出首飾盒裡的耳釘,要給她戴上。
白棠躲了一下,他摟住她的肩,氣息交纏:“別動,弄疼了別怪我。”
白棠那次從陳家出來,耳垂流血,耳釘也少了一隻。
從那之後,他就沒見白棠戴過任何耳飾了。
昨天在給蘇買禮物的時,他看中了這對耳釘,覺得跟白棠的氣質相配,便買了回來。
“上次的事,你別惱我。”
戴好後,陸連衡對著白棠細細打量了番,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白棠摸了摸耳垂,漫不經心:“酒精會促使興奮激素大量分泌,讓人容易衝動。但那只是暫時的,酒後的最終狀態是疲憊和睏意,所以當時我並不認為你還能對我繼續做點什麼,你也做不了什麼。所以陸先生,你送我這個,是歉禮?”
“嗯。”
陸連衡低聲應,聽著她那些話不那麼滋味。
當時他並非完全醉了,要做那事也綽綽有餘,只是不想強迫而已。
否則他和白棠之間的裂縫,會越來越大。既然打算彌補,就不能太心急。
下午兩人收拾好行李,提前兩小時到機場。
蘇一行人已經在大門口等了,學校組織他們去外面學習培訓,陸連衡是領隊。
見到陸連衡拉著行李箱進來,蘇快步迎接上去,卻在看見白棠的那一刻渾身僵住。
上飛機後,蘇挨著陸連衡坐下,拿出幾份資料跟他請教。白棠則坐在靠窗的位置,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到了目的地,幾人前往下榻的酒店,蘇主動提出跟白棠一間。
晚上白棠洗完澡出來,在行李箱裡翻找東西。
蘇看她臉色不太好,關心問:“白小姐,你怎麼了?”
白棠抬起頭,為難的抿抿唇:“蘇小姐有沒有衛生棉,可以先借我幾片嗎?明天我買一包還你。”
蘇愣了瞬,隨後搖頭:“沒有,我那個剛來完,所以沒帶。”
白棠換上外出的衣服:“那我下去一趟。”
等她一走,蘇趕緊開啟自己的行李箱,把衛生棉塞到最底層。
走廊上,白棠腹部絞痛的厲害,她扶著牆蹲下來,臉色蒼白。
逐漸模糊的視線裡,一雙黑色皮鞋停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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