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狀態我確實不清楚。”席沉再次說了一遍。
就是因為不確定是怎樣的後果,不確定會不會對他之後的行動產生影響,所以席沉是不會親自嘗試的,而顧史鑑這個意志力是真的不錯的人,便成為了席沉最好的物件。
現在看來,顧史鑑當真是不錯的。
這樣的人若是成為隊友的話,真的是一個很令人放心的存在呢。
無論什麼樣的任務,遇到怎樣的誘惑,都能夠堅持下來呢。
“好,我這邊暫且不說,你弄來他們又是想要做些什麼?”顧史鑑還是不明白席沉此時的想法。
但若是此時陌研醒著的話,或許便能夠理解幾分了。
“看著就知道了。”席沉並不打算過多的解釋。
而是來到了自己那位所謂的媽媽的身邊。
對方當真是死透了。
顧史鑑不知道席沉要這些屍體做什麼,直到他看到了席沉接下來的動作。
“你知不知道辱屍是有罪的。”顧史鑑不得不提醒他。
這種事情席沉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這些人本來就是罪犯,對一個罪犯這樣做,當真是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此外,這些是不是屍體都不一定呢。”席沉說道。
“你是說這些都不是人類不成?”
席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又垂首做自己的事情了:“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就是想得太多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遊戲世界,建造無罪之城的背後的世界又不是詭園,如果能夠做到詭園這樣將肉身帶入到遊戲世界的話,那就是一個新的詭園了。”席沉還是稍微做出瞭解釋。
“而既然做不到的話,那麼這個無罪之城中的我們進來的或許只是我們的精神意識。”
“那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們在這裡自殺的話,那現實中不就可以醒過來了。”顧史鑑說道。
“不對的,這不是做夢,做夢的情況下,我們的意識還在身體之中,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精神世界的一種投射。”
“但這裡是遊戲世界,我們的意識投注到這個世界,也就是脫離了肉身。”
“當意識消亡的時候,無非就是兩種情況,徹底的死亡,或者成為植物人。”席沉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顧史鑑,像是在思考的時候遇見了難題,想要請教一般,“有一個問題,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
“如果有一天人的意識真的能夠完全離體,但是在迴歸到肉身的時候,卻進入到了不同的肉體之中,那你說這個人還是不是這個人呢?”
這個問題不難,其實就是看你是唯物主義還是唯心主義了。
是肉體至上,還是意識至上。
顧史鑑給不了回答,於是什麼都沒有說。
席沉也沒有追問,他並沒有真的想要從顧史鑑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別人的答案終究是別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想法。
而隨著席沉的行為,對第一具屍體的改造終於是完成了大半了。
這副屍體被席沉擺放成了俯臥的形式,造型姿態上,就連神色上,若是將那幅畫卷拿出來的話,簡直與畫卷中代表貪婪的那位都是一樣的。
“貪婪,戒之在貪,伏臥罰之。”席沉看著面前的成品笑了。
對貪婪的擺放其實是非常容易的:“貪婪的人妄圖得到所有東西,金錢權利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越是貪婪,到最後越是一無所有。”
“熔漿會焚燒所有的身外之物,而原本的至高無上,如今不過是伏低做小的可憐蟲。”
在說這話的時候,席沉直接動手將這具屍體的衣服全都扒了。
當真是扒了的,乾乾淨淨,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
此時這具屍體看上去當真是無比的可憐又可笑。
看著這副屍體,顧史鑑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覺得有幾分感慨罷了:“你剛才念得是神曲裡面的內容吧。”
“嗯。”席沉說著的時候,便已經來到了第二具屍體面前。
剛剛解決的中年男人,還熱乎著呢,趁早唄。
“懶惰,戒之在惰,奔跑罰之,真的跑起來是不可能了。”
讓一具死屍站起來奔跑,那是一種驚悚的事情好吧,這又不是行屍走肉的劇場。
畫卷中的懶惰原罪也是靜態的,但同樣做出了奔跑的趨勢。
“懶惰的人,怯懦膽小,逃避所見到的一切現實。怯懦地尋求幫助,卻又不能夠全心全意。”
“不敢面對所有,便用怠惰來逃避。”
“越是懶惰,最後失去的也越多,親情,友情,愛情,生活,職責,沒有一樣是能夠留下的。”
“除了自己,同樣什麼都未曾得到。”
“所以你這是打算將他的衣服也扒了?”顧史鑑忍不住吐槽道。
席沉搖頭說道:“那就不用了,懶惰的人,只有這一身的遮羞布來挽回他們最後的尊嚴了。”
男人剛死,身體還沒有僵硬呢,席沉是將人站立著擺放的,擺出了奔跑的趨勢之後,便招呼著顧史鑑幫忙將人扶著。
而後自己走到了那個被自己砍斷了雙手的男人身邊。
瞧著那雙斷手,搖頭說道:“暴食,戒之在饈,飢餓罰之。”
“太片面了,暴食往往源自於不滿足,最後用食物來填補了這種不滿足罷了。”
“暴食之人,沉迷享樂,貪圖的是一時的安逸。”
“但紅顏枯骨,過往雲煙。”那被席沉砍下來的手掌,在煮爛了之後,上面的肉更加容易剔除了,被剔除了血肉的手被塞回了男人的嘴裡。
但席沉的行為還沒有停止。
顧史鑑眼睜睜看著席沉在解開了這具屍體的衣服之後,便用從廚房找來的刀具剖開了屍體的肚子。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顧史鑑看著面前的畫面略感不適。
“想要讓暴食的人感覺不到進食的慾望其實很簡單,只要沒有進食這個功能就可以了啊。”席沉一邊說著,一邊將男人的胃取了出來。
“……”顧史鑑已經無話可說了。
將男人的肚子縫合好的時候,顧史鑑似乎看到了席沉將什麼東西放進了男人的身體內。
顧史鑑本來是想要詢問是什麼的,但是擔心得到什麼噁心的答案,還是算了吧。
明明眼前的畫面如此的不正常,但是顧史鑑的目光就是忍不住被席沉的行為吸引。
這或許就是人類的劣根性,總是會被一些獵奇的東西所吸引。
這次席沉來到的是周儒君的那位妹妹的身邊。
過度的情緒讓這位妹妹似乎變得很是神經質了。
“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這不是純粹是在為難我嘛。”席沉嘟囔著的時候直接離開了客廳。
陪著這些形狀各異的屍體的時候,顧史鑑莫名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好像都被壓制下去了。
片刻後顧史鑑感受到了外面的濃煙瀰漫,頓時一陣咳嗽。
“你這是打算將我們燒死不成。”顧史鑑的臉都黑了幾分。
然而外面沒有傳來席沉的回應。
隨著濃煙是越來越盛,顧史鑑當真是有幾分受不了了,正要放開中年男人的屍體,出去看看席沉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便看到席沉拿著被燒焦的樹枝走了進來。
進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燒焦的那截樹枝上的黑灰扒拉了下來,塗抹在了妹妹的臉上後,便將剩下的半截樹枝直接塞進了妹妹的嘴裡,當真是捅進去的,被燒過的那頭朝裡捅進去的。
看到這一幕的顧史鑑感覺自己的喉嚨也是癢癢的,有幾分反胃。
“暴怒的人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情感過度放大,過分解讀了所謂的正義與愛護。用自以為是的正義去滿足了自身的佔有慾與控制慾。”
“無能的怒火燃燒,最後留下的不過是一截焦炭,傷害已經形成,便無法再改變什麼。”
明明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姿態。
而此時的席沉已經來到了第五個人面前。
這個人便是那位即便是死亡依舊是無比美麗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若是被席沉做出那樣的事情,未免有幾分可憐了。
顧史鑑別過頭,乾脆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席沉這次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突然說道:“你現在看到了,還準備堅持多久呢,或者說,我也可以從你開始。”
從席沉開始處理第一具屍體開始,姐姐便有了反應。
是緊張害怕,還帶著幾分興奮吧。
或許是因為席沉的行為。
睜開眼睛的姐姐,目光直勾勾盯著席沉說道:“你真的很好,他說的對,你很好,或許一開始拉攏你就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現在也不晚,我幫你做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合作,我只需要一個名額,就一個。”
“這個女孩,你們的關係應該也沒有那麼親密吧,我只要一個她,之後的事情,我甚至可以幫你完成。”
席沉拍著手,算是一種鼓掌吧:“想法不錯。”而後看向顧史鑑,“你說要不我答應得了,畢竟後面的事情我也沒有把握呢,你覺得怎麼樣。”
PS:今天跟一個學生語音聊了一會兒,孩子的自尊心強,平時的成績都是非常好的,但是這次數學沒有拿到理想的成績。
我就安慰了一下(我是幫她補數學的),想要了解一下原因。
然後知道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情。
尤記得我以前每次考試的時候,老師都會跟我說,在結束之前千萬不要對答案,也不要去在意之前考得好還是差。
但是這個學生的老師居然在還在還沒有考完的時候,或者每考完一門,下一門考前跟孩子來一句,你這次某某門沒有考好啊!結果孩子考數學的時候一直記掛著,原本能做出來的,這次也沒有做出來!
你丫的是認真的嗎!故意來膈應學生的吧!
氣死我的,你*****我氣得想罵人了。
所以我今天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糟糕,要抓狂了!
我接下來的內容可能也會有點看情況了……因為學生的一模成績出來了……所以……學生緊張,我這邊更是害怕……考得好了,心情美妙下,可能靈感爆發,要是沒有……誒……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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