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謝槐序在附近, 琉螢總算鬆了口氣。
如系統所說, 外面很快鬧騰起來,謝槐序要闖進來救人,隨行的還有張清。
餘川聽到外面有動靜,眸光一亮, “是謝兄?”
餘秀聞言也去聽外面的動靜, 她站在原地沒有擅自行動,畢竟這裡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軍師。
軍師聽到外面的動靜, 又聽見餘川的話,沒有留在這裡, 而是出去看是誰闖進來了。
他剛走出門口,就瞧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朝這邊走來,黑衣人跟在他身邊, 不知道軍師到底知道了什麼,讓他父親馬不停蹄趕過來。
軍師看見他忙上前見禮, “主公。”
“人在何處?”長孫老人抬頭看向軍師, 他形態有些佝僂,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就在裡面。”軍師抬手做出請的手勢,請長孫老人入內看看。
黑衣人想起來自己抓回來的三個人,神情不禁有些變化,他看向軍師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卻一無所獲。
三人一同進屋, 長孫老人瞧見被圍困的三人, 挨個都掃了一遍,最終將目光放在琉螢身上。
瞧見琉螢長孫老人眼神頓時冒出精光, 他轉過頭去看軍師問:“具體要如何操作?”
軍師老神在在道:“促使她提前成年, 然後主公再收服即可。”
這時外面的打鬥越發清晰, 謝槐序解決掉一群屬下,從外面跳過屋簷,落在門前的空地上。
他一抬頭,瞧見有幾個人背對著他,而琉螢和餘秀餘川站在屋內,看著其他人目光警惕。
琉螢發現謝槐序出現,抬頭朝他看去,神情不免有些放鬆,但目光觸及到眼前的幾個人,琉螢一時不知道他現在過來是好還是壞。
站在屋內的幾人聽出外面的動靜,朝外看了一眼,長孫老人沒看出來謝槐序是誰,倒是黑衣人瞧見謝槐序,神情略顯扭曲。
“父親不用煩心,這裡就交給我吧。”黑衣人和長孫老人說了一句,率先走出屋內。
他朝謝槐序看去,望見他手中那把黑色的碎日劍,神情陰狠,“當日之恥,今日就用你來血洗!”
謝槐序沒有說話,他見琉螢暫時安然無恙,專心去對付黑衣人。
長孫老人朝外看了一眼,並不擔心自己的兒子,而是看向軍師,“這件事就麻煩軍師了。”
軍師回望他,笑著道:“為了主公大業。”
說完他就收斂起神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朝兩邊的下屬看去命令道:“把她給我帶走。”
幾人見長孫老人首肯,也就沒有推拒,走過去將抓住琉螢的雙臂控制住她,琉螢一時不清楚眼前的情況。
“你們要做什麼?”雖然這句臺詞蠢,但琉螢還是要問出口,畢竟有些人很喜歡和人分享傾訴。
可惜長孫老人和軍師都不是什麼有傾訴慾望的人,二人帶著琉螢離開這裡,琉螢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這些人也不說一句話。
她考慮片刻沒有掙扎,畢竟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這些人會不會將她給解決掉。
餘川看見琉螢將要被帶走,連忙和餘秀道:“他們把琉螢給抓走了。”
“動手。”餘秀也不再站在原地,而是召出自己的長劍朝周圍的人掃去。
餘川見狀也連忙幫忙,還好黑衣人將他們帶過來的時候,沒有封住他們的法力,不然還不知曉會有多麻煩。
謝槐序發現琉螢被長孫老人帶走,忙加重手中的力道,想要將黑衣人甩在後面追上去,卻被黑衣人避開繼續與他糾纏。
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那邊的動靜,但他並不想讓謝槐序前往破壞,於是拖著謝槐序。
而在外面幫謝槐序拖住其他人的張清終於出現,他見謝槐序和一名黑衣人纏鬥,於是立即上前幫忙。
“謝老弟!”張清出現幫謝槐序分擔了一部分壓力,謝槐序要去救琉螢,麻煩他幫忙拖延住黑衣人。
張清並未拒絕,幫謝槐序攔住黑衣人,謝槐序這才得以離開去救琉螢。
屋裡剩下的下屬對餘秀和餘川來說不足為懼,但也要花時間解決,等到二人出去見到張清,餘川知道餘秀看不見不一定知道方向,於是讓餘秀留下來幫助張清,他去尋謝槐序。
黑衣人見他們逃出來有些惱怒,本來謝槐序離開後被張清拖著就很煩躁,餘秀出現和張清聯手,二人已經有壓他一頭的趨勢,他得想別的辦法。
而琉螢這邊卻被軍師他們帶到一個巨大的祭壇上,她被人押在祭壇上,琉螢本能想跑,卻沒辦法跑出去。
“系統!你可給我想個辦法!”琉螢被控制在祭壇上,她忍不住朝司星求助。
司星對她叫自己系統的行為已經麻木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去查眼前的祭壇具體要做什麼。
“等一下我找找。”司星連忙去找祭壇相關的資訊。
軍師將羽毛扇一揮,琉螢周圍忽然出現一樣法陣,軍師讓其他人都離開,琉螢見狀想跑,卻在走到陣法邊緣後發現自己跑不出去。
她站在陣法邊緣皺眉,問司星到底有沒有找到辦法,她明明看見其他人離開都沒事,為什麼自己卻被困在陣法內?
琉螢想不通。
她低頭去看法陣,發現這個陣法之前並沒有見過,也就無從得知這是什麼陣法,更不要說破陣手段了。
軍師站在陣前,準備開始起陣,在這剎那間謝槐序的劍比他動作先到軍師面前。
軍師連忙避開,謝槐序從外飛過來落在琉螢面前,面對軍師和長孫老人。
長孫老人並不關注謝槐序是誰,他一揮手周圍就有不少人湧上來,圍堵謝槐序,他和軍師道:“軍師繼續!”
聞言軍師才徹底啟動了陣法,陣法突然一瞬間大亮,琉螢還沒開始高興謝槐序過來,身上突然冒出一點金光。
琉螢說不清那是什麼感受,只覺得自己身體突然難受,忍不住抱住腦袋蹲下身子,腦袋裡的記憶變得混亂起來,許許多多不知道哪裡出現的記憶混雜在一起。
哪怕是她早就忘記了的微小的事情,腦袋裡也依舊十分清晰,甚至冒出來和其他的記憶爭存在感,兩個世界的記憶不相容又互相爭奪空間,琉螢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身體上突然出現灼熱感,好像自己的面板在被火焰灼燒,而骨頭更像是被人拿著錘子一點點的敲碎,琉螢覺得痛苦又難受。
司星出來後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護住琉螢的神識,幫她將身體上的痛苦隔絕掉,“你這是怎麼了?”
有司星幫忙琉螢覺得好受了一些,她勉強清醒著站起身,但身體似乎不同意她這麼做,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的雙腿在裙子底下緩慢的融合,變成一條長長的尾巴。
琉螢望著裙子下方的金色尾巴,想說什麼但張開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只好和司星交談。
“不對,我要變成龍了?”琉螢問司星道。
司星看著琉螢的情況,忍不住開口:“我去查了,祭壇沒什麼,但是這個陣法似乎是針對你這樣的妖族的,他們可能是要讓你徹底成為妖族。”
“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琉螢發現自己的手似乎也在發生變化,面板上面開始長滿了金色的細小鱗片。
“問題沒什麼,就是你可能一時半會變不回人了。”司星道。
聞言琉螢有些茫然,“啊?”
她顯得有些呆愣,但謝槐序被長孫老人攔下來了,根本幫不了她,琉螢隱約瞧見餘川似乎也過來了,只是她這會兒身體意識漸漸模糊,縱使她意識是清醒的,但身體卻躺在地上慢慢變成一條幼龍的模樣。
軍師看見琉螢化成一條金龍,當即有些興奮:“果真是金龍,成了!”
長孫老人見金龍出現,而他只要馴服這條龍成為自己的伴生龍,何愁人間不進入自己的掌中。
對於長孫老人的野望其他人不清楚,餘川發現陣法中的琉螢已經不在了,陣法之中躺著一條龍。
他雖然知道琉螢是半妖,但沒想到她會變成一條金龍,他抽空朝向謝槐序,之間謝槐序將周圍的人全部殺盡,瞧見陣法中的琉螢現出原型,神情變得森冷。
軍師正準備讓長孫老人上前一步,去馴服金龍,卻發覺一道勁風襲來,他急忙避開用羽毛扇去擋。
謝槐序手中的劍瞬間化為數十把,每一把劍使出的招數都不一樣,軍師沒見過這樣的劍術,尤其是對方站在原地手中握劍,用心念操控這些靈劍,不知道一心幾用顯得有些恐怖。
長孫老人站在陣法前望著裡面的金龍,此刻眼中只有金龍,沒有注意到軍師被謝槐序圍攻。
他雙眼目光灼灼,雙手握拳彷彿天下盡在自己掌中,懷著激動的心情進入陣法內。
餘川見狀連忙用法器阻止長孫老人的動作,而此刻的金龍躺在地上似乎十分虛弱,誰都可以趁虛而入一般。
“謝兄!”餘川根本不敵長孫老人,連忙叫謝槐序。
謝槐序看見長孫老人進入陣法,一閃身便也站在陣法內,他擋在金龍面前望著眼前與自己有一點血緣的老人,握緊手中的碎日劍,上面沾染的血滴滑落在地,暈出不大不小的印跡。
“哪來的小兒,竟敢擋我去處?”長孫老人見謝槐序攔住自己有些不滿,蹙眉欲要運功將人給轟開。
司星發現外面的情況連忙和琉螢報備,琉螢沉在意識之中根本出不去,她身體才化形實在虛弱,就算出去也不能即時清醒。
“你沒辦法嗎?”琉螢不禁問司星,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做不了什麼,只能希望司星能和上次幫她解除禁制一樣。
司星這會兒也沒有招數,而外面謝槐序仍舊和長孫老人對峙,他抿唇望著對方道:“想碰她,先過我這關。”
長孫老人不再猶豫,當即抬掌像謝槐序拍去,謝槐序也顧不得外面被長空十六劍困住的軍師,抬劍擋住對方的掌風,只覺五臟六腑彷彿受到衝擊。
謝槐序不願讓開,站在原地嘗試以自己的功力抵抗,但越是抵抗,五臟受到的衝擊就越深,口中嚐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琉螢顯得有些著急,拼命問司星該怎麼辦,司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裡又聯絡不上天界,他和琉螢只能在乾著急。
最終謝槐序不敵長孫老人,他就算再天縱英才,實力也還是比不上活了上百年的人,謝槐序被長孫老人打到一邊,傷勢不輕。
他望著朝向金龍走去的人,一瞬間似乎又想起來自己母親,後來又是父親,如今卻是琉螢。
謝槐序閉上眼伸出手將所有的靈劍召回,十六柄劍齊齊朝長孫老人襲去,他用心念控制碎日劍,但現在受了傷維持不了多久。
謝槐序緩慢從地上站起身,將嘴邊溢位的鮮血抹掉,目光冰冷望著長孫老人,他不可能讓別人動琉螢。
誰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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