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蕭帶著龍衛隊出現,白昊知道他不會再繼續隱瞞下去。
“微臣白昊拜見太子殿下。”白昊上前一步跪地道。
春書和冬術等人都在,包括蘇大娘和秀兒等人都懵了。這不是蕭侍衛嗎?什麼時候成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嗎?
無間閣的四大堂主包括明黑也是懵的。
“這,這是什麼情況?”
寧兒曾叫這位蕭侍衛爹,那就是說寧兒和丫丫其實是太子的孩子?閣主的夫君是太子?
反應過來的眾人齊齊下跪。正欲高呼太子時,被戰蕭制止:“都起來吧,此事不要聲張。本宮亮明身份是想告訴眾人,營救太子妃的事,我也有責任。”
蘇大娘等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真沒有想到大掌櫃其實是太子妃。蘇大娘更是沒有想到當初那落在的少年是大周的太子殿下。
這一切來得太不真實了。
冬術心裡最是內疚,若不是因為她,大掌櫃也不會被要挾進宮。都是她的錯。
春書也有些自責。
離開聽雨小院之後,春書換回御史府三小姐的身份帶著冬術高調回御史府。並沒有遭到預期的阻攔。
春書的母親生下她之後大出血而死,她就一直被養在大夫人的膝下。大夫人哪裡會喜歡她,所以被虐待是在所難免。
“老爺,三小姐回來了。”
“哦?請進書房來。”御史大人上官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在書案後。
書房重地,沒有女子入內的先例。可見御史大人今日要破例了。春書知道,他看中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至善堂。
很快,春書出現在書房。冬術就等在門外。
“見過父親大人。”春書不亢不卑朝上官戰行了一禮。
“起來吧,月如。”他還記得她的名字呢,真可笑啊。
春書慢慢的站起來,聽上官戰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為父以為你”
“總之,回來就好,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上官戰拍拍春書的肩膀,頗有些老淚縱橫。
柳家的勢力日漸衰敗,柳常道又出了事,二皇子想要重新拉建勢力,那麼風頭最甚的至善堂便成了首選目標。其次便是蕭夢樓。只是那蕭夢樓的鬼面公子行蹤不定,實不好把握。
若是因為月如這條線傍上至善堂,那麼他就是大功一件。將來事成,離加官進爵還遠嗎?
想想都很激動。
春書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以前的事就這樣過去?呵呵,他這是認定那件事是她的不對了嗎?
春書面無表情的道:“父親,女兒這次回來有兩件事。”她來時,太子單獨找過她。
他說御史府的生死存亡就在她的手上,若御史大人執迷不悟,那麼等待御史府的只有滅亡。
“你說。”見她神色沉凝,上官戰來了興致。
能道是他想的那件事,若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春書看著上官戰,面上沒有了天真,沒有了無知。這一年她成長了太多太多。她斟酌了下,說道:“父親覺得二皇子執政之後能夠帶領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嗎?父親覺得二皇子能夠領兵打勝仗嗎?”
聞言,御史大人嚇了一跳,趕緊來到門口,看看門是否關好。“我的姑奶奶喲,這些話是你一個丫頭能夠說的嗎?妄議朝堂之事可是要殺頭的呀。”
春書沒有理會他,繼續道:“父親可要想清楚了,此事關乎到御史府的生死存亡,御史府足足有一百三十號人。一個不好,就落得跟武家一樣的下場。”
御史大人也是個精明之人,這些話不是她一個女流之輩說得出口的。他認真的道:“月如,你說實話,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為父就是不想與武家一個下場才站了二皇子,除非你的背後有個更強硬的存在。不然,你覺得為父能信服?”
春書眉目一挑:“父親也不必拿話來誆女兒,女兒說的可是實話,武家沒有站好隊才導致的這般下場。可父親覺得二皇子真的可以問鼎嗎?”
“先不說司馬家屬於中立派,白丞相府一直支援的那人。白丞相門生眾多。此次殿試。肖太師的小動作不斷,那麼他勝了嗎?那些學子還不是進了殿試,提了金榜。而今武試中也有不少人出自民間。”
“他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說到這裡春書看向上官戰。見他一臉深思的樣子,轉身坐在了一旁。繼續道:“女兒有自保的法子,若御史府真的出事,女兒不會受到牽連,父親好好想想吧。”
上官戰摸不透她身後的是何人。除了二皇子,剩下的就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沒有母族撐腰,勝算不大。還是說她身後的人就是那位?
他沒死?
這個選擇真是太難了。
“還有一件呢?”上官戰道。
春書喝了一口茶,說:“還有一件便是請父親好好查查當年關於女兒的事,女兒家的清白,可不是隨意汙衊的。”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上官戰都拒絕不了。所以春書才信誓旦旦的提出這個要求。她對上官戰沒有好感,但是太子需要他的支援。
上官戰沉著臉,想了良久才答應下來。最後他定定的看著春書,旁敲側擊:“月如,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也是御史府的人,和御史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懂嗎?”
春書有些無奈,他方才一定是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爹爹先把當年的事查清楚了再說吧,至於第一件事,女兒只能說好好掂量。整個御史府上下百口人的性命就把握在了爹爹你一人的手上。”
說完,春書開門離開。在門口遇到回府的大小姐上官月揚。“喲,這不是偷男人的三小姐嗎?嘖嘖.真是巧啊。”別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個大小姐生怕外人不知道御史府的醜事似的,嚷得很大聲。
上官月揚以及她身後的丫鬟眼中輕蔑之色很明顯。春書本不想多生事端,奈何這主僕二人太過欠揍。
春書掀唇,在上官月揚沒有反應過來時打了她一巴掌。丫鬟想幫忙,被冬術鉗制住。
“你,你竟敢打我。來人啊。有人在御史府鬧事看不見嗎?”隨著她的話落,立時跑來兩個護衛。將春書和冬術攔住。
正要動手時,上官戰出現了:“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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