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醉醺醺的鐘茂正跟身旁的一個富二代喝酒喝得氣氛正熱烈。
他甩下杯子,朝著面前的富二代嬉皮笑臉道:“你他媽養魚呢?”
“給老子把酒都給喝了,別留著半杯丟人。”
在場的人如同往常一樣鬨笑起來,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聽起來肆意得很。
鍾茂哼笑了一聲,低頭給面前打算逃酒的富二代倒重新倒了一杯酒,卻發現在場鬨笑的幾個人都徒然沒了聲。
喝得半醉的鐘茂興致勃勃抬起頭,當他看到面前人時,拿著酒的手一抖,也沒了聲。
紙醉金迷的白紙滿天飛舞在曖昧燈光中,穿著黑色外套的金髮男生滿身戾氣,身姿挺拔,淺藍色的眼眸裡冷得似乎淬了冰。
他沒望向鍾茂,而是望向了沙發角落裡最顯眼的人。
黑髮男生雙手搭在膝蓋,臉龐有點紅,身旁坐著另一個男生。
陳兆眉心輕微一跳,覺得不遠處的陸黎似乎在想要不要摁著他的腦袋往大理石桌面上砸。
鍾茂一個激靈,酒立馬醒了一大半,他也扭頭望向姜宜的方向,望見姜宜身邊的陳兆時,他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
陳兆。
陸黎在擊劍室最煩的陳兆。
但那會的陳兆不管跟陸黎搶什麼,陸黎都懶得理會,直到陳兆高中時重新出現,甚至故意出現在姜宜身邊。
番五次在逆鱗上挑釁,甚至是當著陸黎的面挑釁,表露出想要搶走姜宜的姿態。
但凡是長了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陸黎對姜宜的佔有慾有多強,幾乎是強到病態,甚至到了有點瘋的地步。
鍾茂立馬對著身旁那個被騙了兩萬五的富二代氣急敗壞道:“你怎麼沒跟我說?”
富二代茫然道:“說什麼?”
鍾茂急得抓耳撓腮道:“那玩意坐我朋友旁邊你怎麼不跟我說?”
富二代跟他大眼瞪小眼:“我說了啊。”
“我說陳兆過來了,坐你朋友旁邊。”
“你說沒事,你們都是一塊玩的。”
鍾茂:“靠,我們什麼時候跟那玩意一起玩了?”
他罵著罵著,後知後覺才想起了“陳兆”和“程晁”的讀音有點相似。
酒吧音樂聲掩蓋住讀音,加上那會他喝酒喝得有點上頭,一個沒注意就以為那富二代說的程晁,理所當然以為是姜宜給程晁發了定位,讓程晁一塊過來玩。
結果程晁沒來。
來了個煞神。
在場的幾個富二代面面相覷了一會,望著圈子裡極少出現的陸家大少爺,原本想上前打個招呼,但沒過多久,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陸家大少爺的心情有多陰沉。
陸黎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著角落裡的沙發走去。
下一秒,在場的人酒都幾乎醒了一大半,在驚呼中望著金髮男生單手攥起沙發上陳兆的衣領,又快又狠,滿身都是深重戾氣,似乎真的想要拎著陳兆的腦袋往大理石桌面上砸。
在場的人慌了神,連忙衝上去想要攔住陸家的大少爺,畢竟兩家他們幾個誰都惹不起。
陳兆被拎住領子,罵了句操。
他媽的。
瘋狗。
身邊的姜宜都還他媽沒說話,這瘋狗就活脫脫跟被拋棄一樣,戾氣重得恨不得能夠弄死他。
一群人著急忙慌想要上去拉架,但下一秒,卻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黑髮男生偏頭,然後皺了皺眉頭,他喝了點酒,臉有點紅,眼神溼潤,耳朵也紅紅的,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黑髮男生伸手去用力地掰陸家大少爺的抓著別人領子的手。
下一秒,似乎是使出力也掰不開,黑髮男生有點生氣,用力地拍了拍陸家大少爺的手,說了一句:“不打架。”
其中一個富二代扭頭對著鍾茂驚恐道:“我靠,你朋友喝酒喝蒙了?”
“他瘋了吧?”
陸家大少爺脾氣不好是整個圈子都知道的事情。
但下一幕幾乎讓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陸家大少爺果真鬆了手,他偏頭望著黑髮男生,低聲嗯了一聲。
他環著黑髮男生,然後掃了一圈桌上的酒杯,然後抬頭。
鍾茂立馬道:“陸哥,沒灌酒,沒人灌過姜宜酒,真的――”
一眾富二代也連忙搖頭,然後便看著臉色陰沉得厲害的陸家大少爺低頭撥開了懷裡人額髮,看著懷裡人睫毛動了動,嘟囔說了一句熱。
姜宜全然是一副已經醉了的模樣,耳朵和脖子都紅得厲害,臉頰發著燙,望著他的時候努力睜大眼睛。
陸黎抱著他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地下停車場。
車內,姜宜坐在副駕駛上,他端坐著,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臉頰和頸脖都蔓延著潮紅,眼神溼潤,薄唇泛著漿果般飽滿的紅。
鎖骨都帶著粉。
他有點迷茫,偏頭想了好久,才模模糊糊地記得一個名字,於是小聲道:“Arno呢?”
陸黎面無表情給他扣安全帶道:“在家。”
喝醉的小醉鬼認真道:“那回家。”
他腦袋磕在玻璃上,小聲地咕噥了一句:“回家找Arno……”
陸黎繼續面無表情:“你還知道回家找Arno?”
小醉鬼不理他,而是把臉頰貼在車窗上,然後無意識委屈道:“好熱……”
又熱又渴。
一路上,姜宜低頭扒拉著自己身上的扣子,委屈地說熱。
陸黎看得額角青筋一根接著一根冒起。
陸黎在等紅燈幫他扣上一顆,等一個紅燈扣一顆,結果經過了個紅燈,姜宜領口的扣子又全被自己扒拉開了。
他穿著領口露出一大片的白襯衫,靠在車窗上,眉骨到鼻樑的弧度一直蜿蜒流暢到白皙鎖骨,陰影中帶著一大片潮紅。
甚至因為熱得難受,他微微張合著唇,紅潤的薄唇唇珠漂亮地展露出來,與那截總是濡溼唇瓣的紅膩柔軟。
純黑色的車子疾馳行駛向市中心的某處別墅區。
那套別墅是陸黎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之一。
陸黎覺得從小到大熱衷於送他各種珠寶的陸女士終於送對了一次禮物。
黑車平穩地停在了地下車庫。
陸黎附身去解姜宜身上的安全帶,才發現姜宜已經將自己的領口釦子扯開了一大截,又揉皺了不少,裸露的那點肌膚滿是潮紅。
他一路都在委屈咕噥著說熱。
陸黎喉嚨動了動,彎腰把姜宜抱了起來,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得跟石頭一樣。
進入地下車庫電梯時,狹小的空間裡,陸黎覺得鼻尖滿是那甜膩的雞尾酒香氣,讓人頭昏腦漲。
解鎖大門,大門被關上時,智慧家居系統自動感應亮起燈,在一片明亮中,陸黎沒忍住,偏頭用力地親了親張著唇齒露出馥郁香氣的姜宜。
他吮吸著那紅潤的唇瓣,嚐到了很甜的酒味。
他親得太用力,對方甚至來不及下嚥,唇角溼漉漉的,拉扯出銀絲。
令人心紅臉跳的攪動聲在空曠的客廳迴盪,足足十多分鐘才停了下來。
陸黎微微附身,他看著歪歪扭扭趴在他身上的姜宜無意識皺著眉頭,他攀在他的肩上,用發著燙的面頰貼著他要去親他。
他像是渴得難受了,長睫濡溼著,去舔他的唇瓣,舌尖溼軟,一邊舔一邊從喉嚨裡發出像是小動物的嗚咽聲。
彷彿想要討水喝。
可愛又可憐。
但他無論如何都撬不開面前人的唇齒,也討不到水喝,又笨又急,嗚咽聲很大。
陸黎從喉嚨裡壓出了一道很沉的喘息,他攬著姜宜的腰,用力的揉了揉,嗓音低啞道:“別鬧。”
這裡是新房子,來得又急又突然,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好。
他抱起姜宜,看著脫了鞋的人赤著腳,一雙小腿在他臂彎裡晃來晃去,泛著羊脂玉的瑩潤光澤。
臥室的床很大,臉色潮紅的人說熱,說要喝水,然後半跪在床上攬著他的肩親他,跪在床上的膝蓋透著淡淡的粉。
端來水的陸黎偏頭,啞聲道:“姜宜。”
喝醉的姜宜彷彿很愛跟他親,乖乖地半仰起頭,唇瓣被吮吸得很紅,長長的睫毛濡溼成一簇一簇的。
他這時候聽話得厲害,被親得難受了也只是嗚咽幾聲。
陸黎渾身緊繃,忍得幾乎發疼,聽著姜宜親著他,膝蓋蹭著他軟聲道:“要Arno……”
操。
陸黎幾乎發了昏。
他胡亂地伸手想要去拿手機叫個極速跑腿,卻沒想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卻碰倒了小瓶子,倒在幾盒眼熟的小盒子上。
陸黎頭一次那麼感謝陸女士。
陸女士甚至挑了尺碼最大的。
臥室裡的智慧窗簾被緩緩合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地上凌亂散落的黑色外套罩著白襯衫,夏天單薄的衣物疊成一團。
地上的白襯衫已經被揉皺得厲害。
特別是白襯衫前襟那截布料被揉皺得不成樣子。
彷彿是有人忍都忍不住,逼得人喉嚨喘不過氣來,半仰著驟然失了聲。
姜宜的聲音從小就很好聽。
但這時候幾乎只能聽到嗚咽與因為緊繃時上揚的尾音。
臥室裡的燈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陸黎不斷地在親著他,低啞著哄著他不要怕。
但床上的人是怕的,姜宜攬著面前人的肩,面前的人手環著他的腰,他已經開始像是小動物一樣嗚咽起來。
沒過多久,一道哽咽哭了徒然響起,夾雜些許溫柔的低哄。
陸黎不斷地哄著面前的人,他的額髮溼了一些,低頭用鼻尖碰著面前人的紅紅的鼻尖,溫柔得不可思議。
外頭的月光掩藏進雲裡,透不進厚重的窗簾,甚至到了後半夜,臥室內依舊沒有停。
陸黎知道姜宜喜歡看他的藍眼睛。
於是他總是正對著姜宜,只可惜顫動著睫毛的人,都沒有力氣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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