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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聾子受決定擺爛任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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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04

 紀阮頭髮徹底養好後,已經是下一個學期。

 作為嶄新的大一學子,紀阮徹底失去了住校自由權,每天被顧修義接送上下學,還會隨身附送愛心揹包,裝滿了水瓶、溼巾和糖果。

 經常給紀阮一種錯覺,顧修義不是他愛人而是家長,他上的也不是大學,而是幼兒園。

 為了陪紀阮好好過一個國慶假期,顧修義加班加點完成工作,當天是讓司機接紀阮回的家。

 顧修義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他向趙阿姨打了個招呼,脫掉西服外套洗個了手,就上樓找紀阮。

 紀阮房間開著吸頂燈,房門沒關緊,柔柔的暖光從縫隙間灑落出來。

 顧修義推開門,看到紀阮盤腿坐在床上,面前小桌上用玻璃盤裝了小盤櫻桃,被他一顆一顆放進嘴裡。

 他似乎有點走神,牆上的電視開著,卻不放出聲音,目光散漫地盯著跳躍的廣告畫面,連吃櫻桃的動作也是沒有感情的機械性。

 “紀阮?”顧修義走過去坐到床邊,摸摸紀阮的耳朵,是戴著體外機的:“想什麼這麼出神?”

 紀阮神情懨懨的,貼過去趴到顧修義懷裡不說話。

 顧修義攬住他的腰,順勢把人抱到腿上坐著,試探道:“不舒服嗎?還是遇到什麼事了?”

 紀阮後腦枕在顧修義臂彎裡,隨著仰臉的動作,髮梢微微向後垂落,他頭髮養得相當好,柔韌黑亮,長度稍稍沒過耳尖,看上去柔軟又乖巧。

 “你今天是自己開車回來的麼?”他沒看顧修義,手指在對方襯衣領口描著邊。

 顧修義捉住紀阮的手,感受到他體溫正常,便親了親指尖:“嗯,怎麼猜到的?”

 “不是猜的,”紀阮搖頭:“我等你回來的時候,在陽臺上看到了。”

 紀阮在等他回來?

 紀阮想他了?!

 顧修義激動了。

 幾乎瞬間腦補出紀阮眼巴巴趴在陽臺上,望著下面的院子,那樣小小一坨的背影,被萌到差點捂胸口。

 “對不起寶貝,我以後都早點回來。”他低頭去親紀阮的臉頰。

 “等等,”紀阮擋住他的嘴,“先說正事。”

 “……”

 顧修義親到一半被打斷,喉結狠狠滾了兩下,他深呼吸一口氣,緩了緩勉強分開些:“怎麼?”

 “你說……”紀阮開口,又嘆了口氣:“你說我也去考個駕照怎麼樣?”

 他忐忑地看著顧修義。

 顧修義以不解的目光回視他。

 雖然考駕照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以他對紀阮的瞭解,紀阮不像別的男孩子狂熱愛好各種跑車,相反他對車絲毫沒有興趣。

 比起費勁巴拉地開車,他更喜歡縮在後座睡一路。

 是什麼讓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顧修義眉心擰了擰,仔細揣摩紀阮意圖:“怎麼突然想學車了?”

 是他今天沒去接他,不高興了?還是以後都不想再被接送想要自力更生了?

 顧修義心裡緊了緊,一時有些複雜,他既希望紀阮可以越來越好,按照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的生活。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內心深處有很

 卑劣的地方,希望紀阮一輩子依賴他,一輩子都在他懷裡當個被寵愛的寶貝。

 而且開車多危險,萬一磕了碰了呢,紀阮可是熊貓血。

 “你知道嗎?”紀阮從他懷裡坐起來,後腰抵在小桌的邊緣:“我竟然是我們寢室唯一一個沒有駕照的人了!”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語氣格外認真,彷彿在說一件天大的事。

 顧修義怔了怔,心裡卻一鬆。

 少年的想法永遠是單純的,紀阮從來沒顧修義那麼多彎彎繞繞,他要拿駕照,想的只是同學們都有了他沒有。

 顧修義伸手握住紀阮薄薄的腰將他拉過來,純棉家居服被拉出褶皺,鬆鬆堆疊在腰間。

 他往後探了探,熟練地將紀阮整段後腰用手掌撐住,無名指腹陷在腰窩裡。

 “我不是沒住校了嗎,除了韓小林,和之前室友聯絡都變少了。”

 紀阮順著力道倒進顧修義懷裡,絮絮叨叨:“今天一起吃飯才知道,他們居然都在暑假把駕照拿到手了!那時候我還是個禿子呢……”

 他越說越有點唏噓感嘆:“時間果然不等人吶,明明我覺得我也沒休息多久,結果回去天都變了,他們都是有證人員了。”

 顧修義親親紀阮的眼皮,揉著他的耳垂,紀阮休息的這段時間被照顧得很好,面板通透雪白,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渾然一股少年的鮮活氣息。

 他愛不釋手地摸著紀阮腰間養出來的一兩肉,像在摸著什麼寶貝,低垂眼眸盤算著將近的好事:

 “我們也是有證人員,不用羨慕別人。”

 紀阮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而後耳垂唰地變紅,狠狠戳顧修義胸口:“不一樣,結婚證能一樣嗎!”

 真的好壞啊這個人!

 顧修義低低笑起來,親吻紀阮氣鼓鼓的嘴唇:“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學吧,我們寶寶想學什麼都可以。”

 “真的?”

 “當然,現在C2考起來很容易。”

 紀阮眼珠轉了轉:“C2……是自動擋吧?”

 “對,”顧修義說:“快的話個把月就能過。”

 “可是我想學手動誒,”紀阮一臉認真:“不是說學手動的話,出來之後就兩種都能開嗎,學自動就只能開自動了。”

 “但我們家沒有手動的車,寶寶。”

 紀阮表

 情空白一秒:“是、是嗎?”

 顧修義點頭,繼續遊說:“而且手動掛擋踩離合很麻煩,自動方便很多。”

 紀阮秀氣的眉毛揪起來,低頭認真思考:“嗯……你學的哪種呢?”

 顧修義一哽,他當然是學手動,但是:“寶寶,不一樣,我考駕照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變化很大啊。”

 “就是說你也是手動了,”紀阮堅決道:“那我也要考C1,我室友他們都是,你也是,我得和你們一樣。”

 他瞅了瞅顧修義,男人面部表情一如往常地繃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勾勾顧修義的手指,又湊上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歪頭眨眨眼:“不可以嗎?”

 “……”

 顧修義心臟要炸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握緊,脊背繃起來:“……可以。”紀阮立刻粲然一笑:“你真好!”

 他拿了顆櫻桃,獎勵般送到顧修義唇邊:“啊――”

 顧修義喉結滾動呼吸發燙,握住紀阮的手腕:“這個不甜,換一顆。”

 “你都沒吃怎麼知道?”紀阮嚴謹道:“這一盤都很甜的,我吃了一半沒有一顆踩雷的。”

 顧修義順著紀阮的手腕上滑,將他指尖的櫻桃撥到自己手裡,再放回玻璃盤中,低頭含住紀阮的唇珠:“嚐嚐這顆。”

 ・

 國慶節後,顧修義帶紀阮去報了駕校。

 遵照紀阮的意願,報的C1手動擋,金牌教練一對一教學。

 紀阮憑藉中文系優秀的背誦記憶能力,火速透過科一,興沖沖開啟了科目一的練習生涯。

 到場地練習的第一天,顧修義特意提早兩小時下班,就是為了回來聽紀阮講述學習心得。

 他進門時紀阮剛到家,正在餐桌邊捧著杯子喝水,運動外套被脫下來掛在椅背上,身上只穿了件純棉T恤。

 這兩天秋老虎熱得厲害,家裡也開著空調,顧修義便沒急著讓紀阮把外套穿上。

 顧修義到流理臺邊洗了手,用溼漉漉的指尖捏紀阮的臉蛋:“今天學得怎麼樣?”

 紀阮對考駕照一事莫名其妙的相當有動力,上午上完課扒拉了兩口午飯就被教練拉去了練習場。

 此刻他臉頰都還紅撲撲的,興致高昂:“非常好,教練誇我聰明來著。”

 顧修義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擦乾手牽著他往沙發走。

 “誰說教練都很兇來著?我之前看影片,大家都說每天被罵得狗血淋頭,明明不是這樣嘛,我們教練可溫柔了!”

 紀阮順著顧修義的力道在他腿上坐下,神采飛揚地誇耀自己的聰明才智。

 顧修義眼底的笑藏都藏不住,拍拍紀阮的腰讓他□□面對面坐著,以便他近距離正面觀察紀阮俏皮的小表情。

 “那跟我說說都學了什麼?”

 他原本以為紀阮練車會晚點到家,沒想到自己回來時紀阮都已經在了,算起來也就練了兩個小時左右。

 紀阮眉眼彎彎,臉頰兩邊的酒窩圓咕隆咚的,快樂說道:“打燈,掛擋!還有踩離合!”

 特別驕傲特別自豪。

 合著一下午兩個小時,就窩在駕駛座跟方向盤大眼瞪小眼了,連一米都沒開出去?

 怪不得被誇呢。

 因為到現在也只看到了教練的溫柔面具啊。

 顧修義被可愛到說不出話,不得不把臉埋到紀阮頸窩裡,悶悶的笑出來,肩脊都在顫動。

 紀阮有點不高興,推了推:“你笑什麼呀,我是完全按照教練說的來練的,要做到不低頭熟練地掛擋打燈,我記得可熟了。”

 顧修義捏著紀阮的下巴,咬了口他的臉蛋:“不是笑,你太可愛了。”

 紀阮揉揉臉,嫌棄地瞪他一眼:“我知道,但你別動嘴啊。”

 沙發上放著一個檔案袋,是顧修義從公司帶回來的,但上面似乎有紀阮的名字。

 “那個是什麼呀?”紀阮問。

 顧修義伸手拿過來,遞給紀阮:“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自己看吧。”

 紀

 阮不明所以,開啟檔案袋抽出第一張紙,標題赫然是他們的結婚協議。

 “什麼意思?”

 要不是顧修義重新把這玩意兒找出來,他都快忘了,現在突然被提醒,協議結婚的事實被喚醒,紀阮心裡隱隱有點不舒服。

 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幸福,時間彷彿也變得很慢,慢到讓紀阮差點忘了他和顧修義之間還存在這一份協議,到期後,他們的婚姻關係自動結束。

 算起來,也就還剩一年多了吧。

 紀阮垂下眼睫,他沒有刻意隱藏情緒,開心失落都寫在臉上。

 顧修義手撐在他後腰上,帶著安撫的力道:“繼續往下看。”

 紀阮咬咬嘴唇,把整份檔案全抽出來,一行行看下去,漸漸發現這是份新的,和之前那個不太一樣。

 到某處時,他雙眼忽然睜大。

 “協議期限,無限期……”紀阮喃喃道。

 顧修義把三年改成無限了,這是要給他判個無期徒刑嗎?

 紀阮哭笑不得,嗔怪地瞪他一眼,又覺得心情莫名好了些。

 “接著看。”顧修義捏著他的耳垂,似笑非笑。

 紀阮便照著他的話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去,竟然看到金額那行也變了,協議到期後他得到的昂貴酬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個顧氏。

 ――顧修義把他名下所有產業變成了他們婚後的共同財產。

 這是一份真正的結婚協議,意味著如果離婚,顧氏的一半都將歸屬於紀阮。

 顧修義已經在最後簽署了自己的姓名,並蓋上手印,就等紀阮簽字了。

 紀阮手都抖了一下,他的腦子一時間算不出這是多麼巨大的數額。

 “你、你別衝動啊,”他結巴道:“這可是你一半的家當啊,我幾輩子都用不完的。”

 “沒有衝動。”顧修義平靜道。

 “這真不是開玩笑,萬一、萬一以後我不喜歡你了想卷你的錢呢?”紀阮急道:“又或者你不喜歡我了,後悔了呢?”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顧修義依舊笑著,眼神卻無比篤定:“我不可能不愛你,你呢,你會離開我嗎?”

 “我……”

 紀阮啞火了。

 “我當然也不會……”

 愛都是相互的,他確實喜歡顧修義,那隻要顧修義不背叛他,不厭惡他,他也就沒道理移情別戀。

 “這不就得了,”顧修義親暱地蹭蹭他的鼻尖:“反正我們這輩子是綁在一起了,那財產歸你歸我有什麼區別?反正我不會有孩子,如果我有什麼事,那你就會繼承我全部的遺――”

 “你別瞎說!”紀阮連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

 在看到對方含笑的眼眸時,他耳朵又有點發燙,嘴硬道:“我我我才不要繼承什麼,壓力多大啊,我又不會管公司。”

 他想了想,肯定道:“對,你們家擔子太重了,我不要。”

 顧修義拉著紀阮的手把他抱近些:“要往好的方面想,嗯?比如我問你,你夢想中的職業是什麼?”

 紀阮不假思索:“包租婆!”

 “這就對了,”顧修義說:“你就想象自己是個包租公,平時我負責上班,你負責在家裡收錢,分工明確皆大歡喜,對不對?”

 紀阮愣了愣,眼睛圓圓地盯著顧修義。

 他竟然覺得好有道理,好心動啊……

 誰不想當包租公?

 “那、那你要好好保養身體……”他矜持地捻著顧修義的襯衣:“我想一輩子當包租公。”

 顧修義笑起來,親親他:“放心,我多大歲數都能抱得動你。”

 紀阮

 便伏在他肩頭害羞地蹭蹭。

 顧修義把茶几上的鋼筆拿過來:“簽字吧寶貝。”

 紀阮點點頭,紅著臉拔開筆帽,正對著顧修義的正下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端正,和顧修義龍飛鳳舞的手筆截然不同。

 他心跳得很快,比之前在民政局結婚時都要緊張。

 大概因為那時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他並不喜歡顧修義,從而也不會覺得婚姻是一件動人心絃的事。

 可現在他和顧修義建立起了最最親密的聯絡,那關於他的一切,都無端讓人心動。

 檔案袋裡還裝了個小印泥,紀阮將自己紅彤彤的手印按在了雪白的紙張上,上面是顧修義的,這人連手指頭都比自己大一圈。

 紀阮看著貼在一起的兩個指印,沒由來地笑出了聲。

 然後被顧修義按著後腦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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