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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團寵炮灰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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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0章 第 80 章

 但楚昭南也是逼不得已, 魏淑芬出現在列車上是楚昭南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以為對方至少要按耐一段時間,但是他們既然神通廣大到了能買到跟他們同一節車廂同一個鋪位, 那所圖肯定不小。

 現在楚昭南身上有傷, 若是對方暗中動手,他很難護得住侯明宇, 真到那個時候, 怕是要出大事兒了。

 所以權衡再三之後, 楚昭南決定主動出擊。

 他必須要打斷對方的節奏。

 因為怕侯明宇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楚昭南提前和侯明宇說了一下,讓他提高警惕,省得在中招了。

 “等到了京城就好了,去了京城他們不敢做些什麼的, 不管魏淑芬對你做些什麼, 跟你說些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 你們說了些什麼, 回來記得告訴我, 知道嗎?”

 楚昭南所說的話給侯明宇帶來的衝擊非常大, 明明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魏淑芬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楚昭南的樣子太過認真了,侯明宇又被他那一套理論給說服了,他想了想, 只能同意了下來。

 “楚哥,我知道了。”

 眼看著侯明宇的情緒變得越發低落起來,楚昭南知道他心中不痛快, 於是便出聲安撫了他幾句:“明宇,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咱們這樣的家庭出生,不管是做什麼,都要多加小心才行,你以為的志同道合,實際上不過是別人的精心算計罷了。”

 侯明宇:“……”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好半天都不出聲,楚昭南見狀,繼續閉上了眼睛。

 過去楚昭南總覺得侯明宇性子單純,這樣簡簡單單挺好的,沒有必要將他拖入這灘渾水之中他,一直保持著單純的性子也挺好的。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身處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不是你想要單純就可以的,若是沒有識人的眼光,很容易會落入別人的陷阱。

 侯明宇該長大了。

 ****

 火車上的旅程其實很枯燥無味,尤其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漫長的旅途會讓人心中生出幾分煩躁感來,劉滿生過去出遠門,基本都是和小夥伴一起,大老爺們兒湊在一起,玩的花樣還是挺多的,就算坐個三天三夜的火車,都不會覺得無聊。

 但是和魏淑芬處在同一個車廂裡,她一直坐在那裡埋頭看書,一頁連環畫她能看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那幾個小人有啥值得她這麼瞧的。

 劉滿生其實很想和魏淑芬交流一番的,畢竟現在車廂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說不定拉拉家常之類的,兩人的關係就能親近一些了。

 然而魏淑芬沒有那個意思,他開口說不到兩句話,氣氛就冷了下來,向來能說會道的劉滿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張嘴巴沒啥用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劉滿生去買了午飯回來,今天中午吃的是蘿蔔燉肉,有道是冬吃蘿蔔賽龍肉,蘿蔔吸滿了肉汁之後,醬香濃郁,味道醇厚,一口下去,獨屬於蘿蔔味道讓人胃口全開。

 魏淑芬仍舊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盒飯裡的食物給解決了,她拍了拍肚子,滿足地喟嘆一聲。

 可惜現在沒有那種一次性的餐盒,要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大包幾份帶走,畢竟這種火車特供,離開了火車後,就再也吃不到了。

 等到劉滿生吃完後,他準備回去送飯盒,不過卻被魏淑芬給攔下來了。

 “你留在車廂裡,我過去吧,正好走一走,活動一下身體,要不然的話得積食兒了。”

 他們的行李都放在車廂裡頭,兩人不能同時出去,得留下一個人來看著行李才成。

 見魏淑芬說要一個人在車廂裡走動,劉滿生很不放心,畢竟他很清楚火車上有多危險,一個女同志單獨出去,很容易碰見壞人的。

 魏淑芬知道劉滿生在擔心些什麼,她有些無奈地說道:“六哥,我覺得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盯上我的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比我厲害的人應該沒幾個。”

 說著,魏淑芬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的劉滿生突然就想起了魏淑芬一拳頭能打死一頭野豬的力氣,還有昨晚上一個人悄無聲息幹翻三個壯漢的壯舉,他默默地嚥了口唾沫。

 好像,還是魏淑芬比較危險吧?

 見劉滿生不說話了,魏淑芬笑了笑,拎著餐盤離開了車廂。

 他們的車廂在十一號,餐車是九號車廂,而楚昭南和侯明宇他們是在八號車廂。

 白天的時候,車廂外面有不少從硬座那邊兒偷偷跑到臥鋪這邊兒的人,他們有的看臥鋪上沒人,就直接佔了臥鋪位置,有的就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原本就不寬敞的道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變得狹窄了許多。

 不過出門在外,總歸是不如在家裡面方便的,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很多規則規範都沒有正式成形,臥鋪車廂自然沒有後來的那麼安靜,不過相比較前面的硬座車廂,這邊已經好太多了。

 魏淑芬一路順利地走到了餐車那邊兒,將飯盒還了,押金拿了回來,她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了九號車廂和八號車廂介面處出來了吵鬧聲。

 “你說她是你物件,你有證據嗎?你憑啥說她是你物件?我咋看你那麼不像是個好人呢?你放開她!”

 說話的是個年輕男人,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惱怒之意,攔著不肯放另外的那一男一女離開。

 魏淑芬之所以會停下來,是因為那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很耳熟,聽起來應該是侯明宇的聲音。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

 這邊兒鬧得動靜不小,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不管在哪個年代,吃瓜群眾都是非常活躍的一群人。

 魏淑芬要不是有這一身的力氣,還真擠不進裡面去。

 等到進了人群之中後,魏淑芬才看到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見侯明宇張開手臂擋在一男一女面前,不肯讓他們離開,而魏淑芬的目光隨即落到了多面的那一男一女身上。

 男人的長相普通,屬於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出來的人,他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襖子,襖子的袖口處亮晶晶的,應該是許久沒有清洗過而留下的汙漬。

 被他扶著的年輕姑娘長得很漂亮,她燙著一頭時髦的捲髮,散落下來的捲髮垂在臉頰旁邊,更是襯得她膚白如雪。

 這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而且她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棉服,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翻毛皮靴,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是一隻上海牌的女士手錶,從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頭來看,這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家。

 這個年代,要是家境差一點的,都養不出這樣嬌氣的姑娘來,她跟那個穿著樸素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然而現在那個漂亮姑娘軟綿綿的伏在年輕男人懷中,對方抱著她的腰,兩人關係看起來十分親密。

 侯明宇不知道為什麼將兩人攔了下來,還說那個漂亮姑娘不是年輕男人的物件……魏淑芬的眼睛眯了眯,又往跟前湊了湊。

 那個年輕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我物件不舒服,我準備帶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在這裡擋著我幹嘛?你問問餐車裡的同志們,剛剛我們兩個是不是坐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我們是不是聊過天的?要她不是我物件,能跟我聊天嗎?”

 年輕男人說的理直氣壯,同時他將那漂亮姑娘抱得更緊了,那個漂亮姑娘也不反抗,她哼哼了兩聲,又往那個年輕男人的懷中鑽了鑽。

 這一幕落在大家夥兒的眼中,可不就證明了他剛剛說的話是真的?

 要是人家兩個人不是物件,那個年輕姑娘能這麼親近他嗎?

 有那熱情的大娘便說道:“這位同志,你瞧人家兩個人這麼親密,能不是物件嗎?我看你還是別搗亂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你這樣胡攪蠻纏,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漂亮,所以故意來找茬的吧?”

 “就是就是,人家兩個是物件,你一個外人上去找什麼麻煩?”

 “是啊,沒看到人家姑娘不舒服嗎?你還是讓開吧,讓人家帶著自己物件回去休息。”

 “你這小夥子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怎麼做事兒這麼不靠譜?人家姑娘都那麼不舒服了,你還攔著幹嘛啊?”

 這年代大部分的人還是很淳樸的,而且在大家夥兒的認知之中,如果沒有關係的話,怎麼可能會親親密密的?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被判流氓罪的。

 這年月大家夥兒可能不知道其他的罪名,但是流氓罪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流氓罪要是罪名嚴重,那可是會直接判死刑的。

 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除非這個男同志是瘋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抓著個女同志就說人家是自己的物件?

 那個年輕男人看到大部分的人都站在他這一邊兒,心中無比得意,但是面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來,他言辭懇切地說道:“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跳出來說青青不是我物件,我就當你是在開玩笑了,她現在不舒服,我必須要帶她回去好好休息,麻煩你讓開好嗎?”

 他的態度誠懇,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大家夥兒心裡面的天平自然又朝著他傾斜了幾分。

 侯明宇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的穿著打扮都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可能是物件?你看看你的手,你看看他的手,還有她穿的棉襖可是友誼商店才能買到的,一件襖子都在二百塊錢,你身上的衣服加起來能有二百塊嗎?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聽到侯明宇的話後,魏淑芬暗叫一聲不好,雖然侯明宇說的是真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來那種只敬衣服不敬人的年代,艱苦樸素才是這個年代所推崇的,而且現在剛剛從七十年代過來,身份地位還不是那麼重要,身份差異在普羅大眾的認知之中是不存在的。

 畢竟頭些年大老粗娶了文化人,鄉下人娶了城裡姑娘,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現在這個年代至少在老百姓的心目裡,等級差異是不存在的。

 侯明宇這番話說出來,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那會兒立馬群起而攻之,對著侯明宇就罵了起來。

 “你這人什麼意思?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講究身份地位那一套,怎麼?頭些年沒有讓你認清楚啥叫人人平等嗎?”

 “穿的衣服不好怎麼了?生活條件不好怎麼了?人家物件都不在意,你揪著不放幹嘛?”

 “你這人該不會是專門來找茬的吧?我看你說話做事兒簡直就不安好心!”

 “就是就是,你別以為自己長得濃眉大眼的,就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我可告訴你,好人可不是寫在臉上的。”

 眼看著情形越來越混亂,一切朝著不利於侯明宇的方向發展,那個年輕男人甚至都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周圍的老百姓都會向著他們了,甚至還有人準備把侯明宇給拉開,讓那對年輕人離開。

 眼看著事態發展越來越不可控制了,而侯明宇被其他的乘客拉開了,那個年輕男人就要帶著漂亮姑娘趁亂離開,魏淑芬突然上前一步,飛速地將那個漂亮姑娘給拽進自己懷裡來了。

 “堂姐,堂姐你沒事兒吧?你怎麼樣了?”

 魏淑芬將人拽進懷中之中,便牢牢地抱著她的腰部,確保她不會滑落在地上,她面上的表情一變,焦急地喊了起來。

 那個年輕男人只覺得懷中一輕,原本被他抱在懷中的漂亮姑娘已經沒了,他險些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抬頭一看,卻發現人已經落入了對面的姑娘懷中。

 “你……”

 年輕男人的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然而魏淑芬卻突然抬起頭來,她眼神兇惡地說道:“你對我堂姐做了些什麼!我怎麼叫她都叫不醒她。”

 年輕男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不善了:“你是誰?青青是你堂姐?我怎麼不知道?你跟那個人是不是一夥兒的,你們要對我物件做什麼?”

 他才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那個漂亮姑娘的堂妹呢,她一定是在說謊。

 剛剛的乘客們都還在攔著侯明宇,結果沒想到事情居然又朝著另外一個看不懂的方向發展了,大家夥兒頓時就愣住了,而被拉開了的侯明宇見狀,險些叫出了魏淑芬的名字。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怎麼的,侯明宇就是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可以解決這一切。

 魏淑芬面對對方的質問,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是誰?我堂姐只是過來吃個飯而已,怎麼就多了個物件?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你?而且我堂姐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對她做了些什麼?”

 魏淑芬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她的態度咄咄逼人,看起來像是被惹怒了的小獅子似的。

 然而那個年輕男人也是一副憤怒的模樣,他朝著魏淑芬伸出手來,厲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物件的堂妹,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堂妹,我們兩個人是一起的,你這個堂妹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雙方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大家夥兒有些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壓根兒不知道該相信誰。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車上的乘務員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了,那個年輕男人上前一步,朝著魏淑芬伸出手來。

 “你把青青還給我,你莫不是個柺子,跟剛剛的那個男人一樣,想要利用青青不舒服,好把她給拐走了?現在青天白日的,你們怎麼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年輕男人的態度太過篤定,他一口一個青青地叫著,加上剛剛他和漂亮姑娘那親親熱熱的模樣,大家夥兒先入為主地就認定了漂亮姑娘真的是他物件。

 有見到魏淑芬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人,開口說了一句:“不對啊,你剛剛是從臥鋪車廂過來的,這兩位都是從硬座車廂過來的,她要真是你堂姐,你們怎麼可能從兩個車廂過來?”

 剛剛那個熱心大娘跟著說道:“就是,小姑娘,你年紀輕輕的,做啥不好,非得要做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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