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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個宰相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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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顏如卿沒說話,這些花枝亂顫的女人真是礙眼。

 “顏卿,這些女子我以後會放出宮的!”葉榮榆見他還是陰沉著臉,情不自禁解釋了一下。

 說完才覺得後悔,這好像沒什麼必要。

 顯然很有必要,顏如卿的神色好了許多,立馬換上嬉笑的臉,對著她眨眨眼:“皇上,其實你好男風也沒什麼的!”本來就是喜歡男人才對。

 葉榮榆端茶的手微抖,看著他調笑不正經的神色,那雙桃花眼有種勾人的味道,她情不自禁動了動喉嚨,這是美人計。

 “咳咳,顏卿,你打算怎麼對付肖銘鈺?”她正色起來,還是談正事吧,不然要被他帶偏。

 見她紅透的耳朵,還有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顏如卿暗自嘆氣,皇上還是很純情啊。

 “既然他要和西夷勾結,就讓他勾結吧,我們……欲、擒、故、縱!”顏如卿擺弄著手裡的糕點。

 “先皇仁慈,當年放過了尚在襁褓中的肖銘鈺,還封他為異姓王,沒想到還是沒防前朝心有不甘的餘黨!”這話,顏如卿要是以前說,肯定淡然又無所謂,可那個夢之後,他就恨了。

 聽著他冰涼的語氣,葉榮榆眼神微動,嘆了口氣:“父皇自以為養了人,其實是養了狼!”

 前朝覆滅,其皇族全部被太祖皇上誅殺,唯獨遺漏了流落在民間的肖三皇子遺孤,也就是肖銘鈺的爺爺肖霆。肖霆成年後,死忠於肖家皇室的餘黨找到了他,煽動他統率前朝死忠黨推翻葉家,重複肖家,肖霆本就不是安於室之人,便答應下來。

 肖霆謀劃十年,還沒發動異變便被太祖皇帝識破巢殺,肖霆狡猾,被他逃了,之後就不知所蹤,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前朝的訊息。

 可能是冤孽,太祖皇帝駕崩之後,先皇登基,經常私服出行體察民情,結實了肖銘鈺的父親肖梓宸。

 兩人一拍即合,結伴在江湖上行走過一段時間,最後結拜為異姓兄弟,只是後來先皇得知,一開始肖梓宸就是肖霆逼他接近自己,然後伺機刺殺,可肖梓宸遲遲沒有動手,反而在肖霆和先皇交手時救了先皇一命。

 肖霆被誅殺,肖梓宸將剛出生不久的肖銘鈺託付給了先皇,先皇念及此情,便將肖銘鈺帶回了裕豐城撫養長大,還讓他成為葉榮榆的伴讀,更是在肖銘鈺十五歲之時立了軍功之後封其為異姓王。

 這件事除了先皇和顏家,朝中上下沒人知道,就是肖銘鈺也被瞞在其中。葉榮榆也是前不久從太后口中得知。

 先皇當年絞殺前朝餘黨時,還有漏網之魚,不僅四年前在江湖上煽動過異變,還找上了肖銘鈺。

 顏如卿點點頭,的確是養了白眼狼,他是十歲時才從顏家訓練營出來,他也是那年認識的葉榮榆和肖銘鈺,他比二人年長一歲,加上經過訓練的他,要比他們老成些,所以他們二人是不喜自己的……

 “皇上,我可記得兒時有一段時間你還是不討厭我的!”後來是怎麼又討厭上了?很費解。

 沒想到他又偏了,葉榮榆會告訴他是因為嫉妒他長得比自己漂亮嗎?當然……

 “那是因為你長得比我好看!”葉榮榆很認真的點頭。

 顏如卿一愣,凝視著她一會兒,隨即笑出了聲:“皇上,你比男兒更有氣概,更俊朗!”所以我們很配啊!

 ***

 與此同時,肖銘鈺喬裝以後去了豈有酒樓,七拐八彎去了後院某間房間,又進了地下密室。

 肖銘鈺藉著手裡的油燈,踏著層層階梯下來,拐過一個拐角,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可容百十來人的闊室裡,此刻已經坐了二三十號玄衣斗笠的帶刀人士。

 見到他來,紛紛單膝跪於地面,“屬下見過少主!”

 “起吧!”肖銘鈺闊步流星走到前方唯一的椅子旁,渾身的氣勢變得肅殺,他環視底下眾人。“準備好了嗎?”

 “誓死效忠少主!”整齊的聲響在密室中迴盪,肖銘鈺滿意的點點頭,嘴角輕揚。

 其中一名灰色長袍的老者出了列,沉聲道:“少主,計劃提前了大半年,怕有變動,可有退路?”

 見到他,肖銘鈺柔和了神色,道:“師傅放心,我已經與西夷達成了協議,此次我們只負責引動朝堂,他們發動邊關的猛攻,將姚偉達的姚家軍巢滅,隨後裡應外合,直逼皇城!”

 老者名為聶桑,前朝國師的後人,就是他找到肖銘鈺並收其為徒,私下予以教導。

 肖銘鈺和肖霆一樣,野心勃勃。

 ****

 入夜,葉榮榆換了裝,帶著素允去了大牢。

 九月的天,到了夜裡已是十分寒涼,柳明陽盤腿坐在涼蓆上,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緩緩睜開眼。

 “皇上,你來了!”柳明陽的聲音已經沒了往日的中氣十足,變得無力起來。

 葉榮榆站定,阻止了獄卒搬來的椅子,抿了抿唇,“太傅,你可曾後悔?”

 柳明陽的視線與她撞上,對方眼神冰到極致,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勢,他笑了起來:“不悔,只覺欣慰,那個任性無作為的太子,終於長成了獨擋一面的皇上。”

 “不悔?”葉榮榆怒目,兀的伸出手掐住了柳明陽的脖子,將他拖了下來,厲聲道:“我父皇到底怎麼死的,你跟我說不悔?”

 柳明陽瞳孔縮緊,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她怎麼知道?

 “太傅是忘記了嗎?我父皇明明最討厭吃梅子,為何會突然間對梅子上癮,導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為何會突然發狂要殺我和母后?那梅子又是從何而來,太傅,你不會不記得吧!”每說一句手裡的力道就加緊一分。

 柳明陽覺得只有吐出去的氣兒,沒吸進來的,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雙目呼之欲出。就在他覺得自己快這麼被葉榮榆掐死時,她鬆手了。

 “你怎麼知道的?”他做的這件事十分隱秘,替他做藥的藥師也早死了,就是藥渣和藥方也被他銷燬,為何“他”還是知道了?

 葉榮榆憤憤的甩了衣袖,她怎麼知道?是半月前秦正得到了罌粟花研究迷香時,無意間被他所養的兔子跑出來,吃了兩片花,此後那隻兔子便開始食慾不振,在籠子不停撓抓。

 秦正心念一動,拿了兩片罌粟給它,那兔子便恢復了正常,過了一日,那兔子又開始發狂,秦正又給了它罌粟,這麼反覆,他才想起之前西夷使臣說過,罌粟不可作為食用藥材。他驚了,再聯想到當初先皇的症狀,連夜向葉榮榆稟告。

 葉榮榆聽後也是驚訝,原本只以為先皇是突發怪病,卻沒想到關鍵是在此。當初父皇吃的梅,表面上是經過篩選進宮,實際是柳明陽背地做了手腳。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上一世抄柳明陽家時,從他家的密室找出一盒罌粟花。

 “朕怎麼知道?太傅曾經教導過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傅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過還是出了紕漏!”他的確天衣無縫,所有證據證人全部銷燬殆盡,若不是她要秦正研製迷香,也許不知何時才能發現。

 柳明陽仰首,最後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你比你那個愚昧多情的父親強一點,葉榮榆,老夫再教你一件事,為帝者,心要狠,腸要硬,最忌有情,也懼無情!”

 說完,他不再看葉榮榆,蹣跚的坐回涼蓆之上。

 葉榮榆默唸了一遍的話,道:“還真謝謝太傅了,不如……你也嚐嚐那個東西的滋味兒吧!”

 柳明陽身形一頓,背對著葉榮榆垂了頭,回想過去的種種,到底是何時開始錯的呢?

 葉榮榆走後,兩名獄卒過來,給他灌了藥,然後將他帶到了牢房盡頭那扇鐵門後的牢,那是一間四面光滑,只有一個小小通風口和門的密封式牢房,進入裡面,門一關,便沒有了時間,是一種心理上的刑罰。

 出了牢房,葉榮榆周身的殺氣還沒減弱,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月牙,“柳知鳶呢?”

 素允回道:“在女子牢房,胎兒沒保住!好像瘋了,一個勁兒的喊肖銘鈺!”

 “去看看!”葉榮榆轉過身往一旁的女子牢房走。

 剛到門口,便有獄長來報,柳知鳶死了。

 葉榮榆上前看了兩眼,見其口吐白沫,兩眼直鼓鼓的看著前方。

 “好好安葬吧!”愛錯了人的可憐之女罷了。

 但願下一世,生在平凡之家,過平凡之日。

 心情很沉悶的出了牢房,葉榮榆埋頭往前走,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抬起頭,看著前方之人,愕然片刻,不自覺的揚起了唇。

 葉榮榆:“你怎麼在這裡?”好像重生後,每次感覺自己疲憊倦怠的時候,他都在。

 顏如卿去了皇宮,發現她不在,就知道她會來這裡,不知不覺就過來了,剛才對方垂頭喪氣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揪著疼了起來。

 現在看到她笑了,眉眼彎如月,幸好自己來了啊!

 他轉著手裡的摺扇,溫聲道:“知道你會在這裡,所以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要開始談情說愛了,當然,這個需要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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