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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個宰相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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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070

 太后失蹤一事,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葉榮榆沒有將此事公之於眾,只對外宣稱太后到普陀寺燒香祈福禱告, 滿朝文武表示理解,畢竟隱瞞皇上性別一事,太后也是有份。

 想來太后此舉是去吃齋唸佛懺悔。

 接下來的日子, 葉榮榆依舊暗中查詢太后的下落,從君子默那裡知道星月宮八個分據點。只是他們帶人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什麼都沒有留下。

 陽春三月, 滿園芬芳, 陽光總是透著令人舒適的暖意。葉榮榆命人擺了桌椅,香茶糕點,邀了君子默與顏如卿賞花品茗。

 今日的她,一襲水藍對襟廣袖小襦,只用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彆著簡單的少女髮髻, 臉上不施粉黛, 即便如此, 在這百花齊放的御花園中也別有一番風采。

 顏如卿和君子默到的時候, 葉榮榆正在專注手上的泡茶動作,她身側董來、紫起素允站一旁伺候著。四周皆有護衛把守,旁人不得靠近。

 葉榮榆抬眼,在他們行禮前開口道:“二位免禮,這裡並無外人,過來坐, 嚐嚐朕新弄出來的茶。”

 忙裡偷閒時葉榮榆偶爾會搗鼓茶葉,最近新得了一套茶具,無意間弄出款新茶,從聞到喝,能有三種味道,還挺新奇。

 顏如卿初聞到茶香眼神沉了沉,這是碧螺春,再細聞是天山龍井,他道:“皇上這茶,喝起來可是雀舌的味道?”

 葉榮榆挑眼,笑了起來,“允安,這還沒喝就知道了,不錯啊!

 君子默接過一杯,“乍聞之下乃碧螺春,細聞之下乃龍井!”說著,他抿了一口,再細細品酌,讚道:“唇齒間香卻是雀舌之味,妙!不知皇上如何得的此茶?”

 “此茶名曰三味,前幾日無端覺得喝茶一次要是能喝出三種味道就好了,便胡亂搗鼓一番,竟沒想真成了!”葉榮榆轉動著空茶杯,纖長的手指偶爾扣動兩下杯壁。

 顏如卿抿了抿唇,眼神意味不明,腦中驀地回想到之前見君謹越的場景,君謹越說:“此茶名曰三味,是家慈所創……家慈不懂茶,只是她嫌麻煩胡亂弄出來……”

 還有這等巧合之事?

 待他回神時,聽君子默問道:“皇上,您說您的斬魔劍被君謹越奪走了?”

 葉榮榆點頭應聲:“是,並讓朕五月初五必去皇陵。這龍皇開啟,斬魔劍和葉室皇族血脈缺一不可!”

 “皇上不能去,君謹越根本不用洗髓,他此去皇陵,必是因那個傳言!”君子默沉聲道。他到葉榮榆身邊,是要護她,助她,絕非害她,再深一點便是要借葉榮榆之手殺了君謹越。

 作為星月家的繼承人,窺探天機本就活不過二十五歲,想要活過二十五歲且保留星月家觀星象的能力,就必須到皇陵底下的龍泉進行一次洗髓。但是要開啟皇陵,只有皇家的血脈和斬魔劍。君謹越已經活過二十五,當初對方讓自己在肖銘鈺和葉榮榆之間任選其一輔佐,並說龍泉只有皇室才能開啟。

 呵~君謹越真的還當他是三歲小孩兒那麼好騙。龍泉異寶,得之得天下!真當他不知道君謹越想要什麼。

 葉榮榆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毫無波瀾,她定定的盯著君子默,問道:“國師,你可知朕為何明知你是君謹越身邊培養出來之人依舊重用你?”

 君子默對上她深沉而看不出情緒的視線,這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帝王,葉榮榆雖是女流,憑心而論,確實是一個做帝王的料,肖銘鈺會輸給她一點兒也不冤。

 眼角的餘光落在離她一步之遙的顏如卿身上,這位也是十分危險的人物,有時候讓人覺得他溫文爾雅,有時候卻讓人從骨子裡覺得這人的恐怖,有時候又是覺得這人還有痞裡痞氣,多變得很。

 也是,能在江湖和朝堂都混得如魚得水之人,自然不是能小覷的人物。

 他起身垂首一揖:“請皇上賜教!”

 葉榮榆慢吞吞自顧自的斟茶,示意他坐,沉聲說:“三十年前,星月宮有兩位當家繼承人,這兩位是兄弟,並且感情甚篤。後來哥哥在各位長老的推薦下當上了繼承人,弟弟卻不知所蹤。

 星月家的每位繼承人二十五歲前必須繼位,並且入皇陵洗髓。新任當家洗過髓卻還是在幾年後暴斃,而且其三位公子也相繼去世。

 這時星月家各長老認為星月家窺探天機已讓上天容不下他們,所以決定隱居。也是這個時候,那位失蹤的弟弟回來了,並且當上當家隱居山林。收養其兄的遺孀和尚在腹中的孩子……”

 君子默手裡的茶杯緊緊握在手中,眼裡濃濃的恨意讓他眼裡迅速布了紅絲。

 直到葉榮榆說完,他才道:“沒錯,死去的前任當家就是下臣的父親君謹齊。”並未驚訝葉榮榆知道這些,若是對方什麼都不知道還敢用他,那才是奇了怪。

 葉榮榆沒有說話,她之所以知道這些不過是她父皇留下的手札記錄的一小部分,再結合顏如卿給她的情報聯絡在一起而已。

 君子默和君謹越有著深仇大恨,君謹越自以為瞞君子默瞞得天衣無縫,或是對自己實力的強大自信,將君子默養在身邊。但除了教他觀星象,武功並未傳授於他,卻不想族中有長老在偷偷授其武藝。

 這些年君子默這些年在星月宮也沒少培養勢力,君謹越雖武功高強,卻也有弱點。君子默反了君謹越那日便是對方內力失掉以往八成的日子。

 兩方勢力開戰,君謹越捱了君子默一掌,不想還是沒死。君子默也失了先機,只好拿了星盤陣逃了出來投靠葉榮榆。

 顏如卿也開口道:“當年你父親已經經過洗髓了,後面卻突然暴病而亡,你的三位哥哥一夜之間也死於疾病,這麼一來,星月家當家就只剩君謹越一人,他順理成章當家也說通。但有一點想不通,據記載,君謹越並未洗髓,為何未死?”

 君子默眼裡的恨色不減:“君謹越在他即將滿二十五歲時不知道怎麼換了血,換過血的他已經不能觀測星象。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留下尚在我母親肚子裡的我!我母親在我父兄亡故後便瘋了,是星月家的各位長老們悉心照顧她,我才能平安生下來,君謹越卻是連我瘋癲的母親都沒放過,還沒滿月,就將我母親毒死。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族中的長老告訴我的,只不過他現在也死了。”

 君謹越不能觀測星象,便留下君謹齊獨剩的血脈,讓其為他所用。剛落地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最好拿捏。

 葉榮榆和顏如卿交換了眼神,瞭然的點頭:“所以你投靠於朕,要朕助你殺了君謹越,並且開龍泉洗髓,現在我們還是能彼此信任!”

 *

 南沁兒撫著斬魔劍,聽著君謹越所說的當年之事,頓覺面前之人的可怕。

 當年初識君謹越,只覺對方溫潤如玉,談吐不凡,渾身透著乾淨的書生之氣,雖然看上去弱不經風,實則卻是個高手。

 那時候的他明明有著一顆赤子之心,卻沒想到也是為了權力弒兄殺侄之人。

 南沁兒垂眸看著手裡的劍,這是榆兒的劍,現在落入君謹越手裡,不知道榆兒可有傷著?

 她深深做了兩個呼吸,道:“這麼說西風崖那些追殺你之人根本不是你家旅的什麼仇家!君謹越,你真可怕!”

 “那時候我已經是星月家當家,他們誰敢對我不敬?那只是我的苦肉計,沒想到卻被葉顯破壞。若不是他出現,沁兒你現在就應該是和我在一起!”君謹越目光十分陰狠,越說情緒越狠戾。

 他上前按住南沁兒的肩,迫使她面對己,“從小到大,我大哥做什麼都不如我,偏偏所有人都喜歡他,就連繼承人的位置都給了他,憑什麼啊?明明我才比他更出色!”

 “葉顯此人優柔寡斷,滿嘴油腔滑調,武功不如我,處處不如我,為什麼你還要選擇他?為什麼?”

 “他們都是一樣的蠢貨,什麼兄友弟恭,什麼攜手讓星月家更好,什麼治國齊家,白痴得要命。君謹齊更蠢,我給他什麼他都吃了,所以才能那麼輕易的被我弄死,還死得不明不白。”君謹越獰笑著。

 “葉顯搶我的女人,君謹齊搶我的地位,不過他們照樣都死了。哈哈!”

 南沁兒掙脫他的手,驚恐得離他遠遠的,“你太可怕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君某人真正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沁兒,很快我就讓你重新當上皇后。半個月後裕豐城舉行眾考,你猜我會送什麼大禮給你女兒?”君謹越保持著伸手按肩的姿勢,儘管被按住的人早已脫離他的手,他也不惱。

 反正都得不到了,關起來看著也好。

 南沁兒動了動眼皮,手指在掌心無意識的動著,什麼也沒說,她知道,就算她說了什麼,君謹越也不會聽,反而會激怒對方,保持沉默,冷靜自保才是最重要。

 “你出去!”南沁兒背對著他,神色痛苦萬分,她相信她的女兒會應付過去。

 *

 龍居宮議政殿內 ,顏如卿一板一眼的稟告道:“回皇上,現在全國透過地方秋試的四百名學子已經全部到達安排的書院,等待兩天後的眾考。”

 自一月前葉榮榆頒佈了男女眾考之後,這一月各地便在地方經過兩次篩選科考,終於人幾萬人中篩選出了前四百人到裕豐城眾考。

 這次眾考名單,女子人數如所預期那般遠遠少於男子,總共八十八名。對此葉榮榆並不驚訝,有就不錯了。

 各部尚書皆手執摺子恭敬一一回稟近況,葉榮榆安靜的聽著。

 裕豐城內各個酒樓茶莊客棧人滿為患,就連郊外的破廟都擠滿全國各地湧過來的學子,當然,這些人多是經過地方篩選學子的家屬親人,還有的便是來看熱鬧的。

 要問那些透過科試的學子,葉榮榆專門騰出了兩間學院為這次全國各地透過科試的學子安排住所,他們這時候就擠在裕豐城最好的兩間書院裡,聖行書院和儒山書院。

 “一定要滿城戒嚴,不可馬虎!”葉榮榆看著龍案上的名單,低聲吩咐道:“眾考五天,朕會抽空去觀察,至於監考的人選,由宰相定奪。”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會有二更噠,在整理結尾的大綱,離尾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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