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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尊他又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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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秘密

 三百年前,尚是少年的遲淵便覺得晏昀身上有很多秘密。他問過他,也問過跟著他的洛衣和凌墨,幾個人全都默契的將他當懵懂無知的孩童忽悠。

 那時的他其實心知肚明,只是覺得有他在身邊陪著自己就好,所以並沒有過多追問。

 “邪神也想殺你?”

 遲淵臉色微沉,魔尊的身份也好,錦夜的嫁禍也好,這個人身上的秘密遠比他想象中還多。若不是正好遇上,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曉。

 說來也可笑,自己朝夕相處過七年的人,原來瞞了他這麼深。不過也無所謂了,遲淵在心中自嘲的輕嘆了口氣,如今再見,他們理應為陌生人,如果不是牽扯邪神,他問都不會問。

 “他最想殺的,應該就是我了。”

 晏昀沒有注意身側人逐漸變冷的眼神,他左手托腮,右手隨意的擱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在遲淵與白祈迥異的目光中輕聲笑道:

 “不過他還太弱,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他這話說得有些過於狂妄,畢竟所有人聽到邪神二字便會想起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但遲淵對他這話沒什麼反應,倒是對面的白祈,聽完後眉頭緊皺,小小的臉上是大寫的不相信。

 “若不是我師尊,你可能昨晚就沒命了。”白祈好心提醒道。還魔尊呢,他纏了黑影幾個晚上都沒事,結果他一來就暈了過去。

 “昨晚那是......”晏昀沒想他會來這麼一句,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止住了剩下的話,略顯心虛的摸摸鼻尖,輕聲道:

 “意外而已。”

 遲淵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神情變化,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對他們隱瞞麼?或者還以為他是以前那個少年,打算就這麼忽悠過去?

 意外?簡直可笑!

 “那黑影的胸腔內是什麼?”遲淵沉聲問道,看過來的眼神淡漠疏離:“還有,你們認識?”

 他的聲音泛著寒意,晏昀茫然偏頭,不知他為何突然就冷淡了起來。雖說從再遇起他們間的氛圍就好不到哪兒去,但約定聯手後也算相安無事。

 這是怎麼了?

 “不認識。”晏昀猜不到他的心思,如實的搖搖頭。至於黑影心口的東西,他還沒想好怎麼說,便直接跳過,笑著轉移話題道:“對了,煙湖乾涸前還發生了什麼?”

 這話題其實轉得很生硬,奈何這事剛好是白祈查探來的,聞言直接就告訴了他,完全沒注意自己師尊愈發陰沉的臉色。

 不過遲淵也不急,待白祈一五一十的講完了,方才看了兩人一眼,以‘看看師弟師妹們思過得怎麼樣了’為由,直接將人支走了。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晏昀和遲淵,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周遭安靜得似乎連空氣都靜止了。

 晏昀不明所以,遲淵身上泛起的寒意讓他下意識的往光裡側了側身,然後微微抬眸,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之前在靈淵山你便暈過一次。”遲淵盯著他看了會兒,陽光籠罩下的那張臉比記憶中更加明豔動人,讓他有剎那的恍惚,轉瞬即逝。

 “昨晚那黑影由我牽制著,它並未傷你,可你卻又暈了過去。”他不冷不淡的說著,直視著那雙魅惑的眼睛,嘲諷般輕笑一聲:“什麼時候,魔尊大人這般弱了?”

 “???”阿淵竟然說他弱?!

 晏昀懷疑自己聽錯了,震驚的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也難怪,他接連兩次在阿淵面前暈過去,連白祈都覺得他實力不像個魔尊,更何況阿淵。

 可事實卻正好相反,以他現在的實力,整個玄武大陸沒幾個對手。只是無故暈過去的緣由涉及他最深的秘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曾想過告訴第二個人。

 要瞞不住了嗎?晏昀微垂著眼眸,他能感受到遲淵注視著自己的冷厲視線,也知道他在等自己主動告訴他。

 “還記得我從飛狐體內取出的東西麼?”晏昀說著抬眸,淺淡的朝他笑笑:“那是上古靈器的一部分。”

 “靈器名為天玄,為我意外所得。我將它煉進了體內,卻在三千年前被鄔尤打散,碎得四分五裂,蹤跡難尋。”

 晏昀不緊不慢的說著,看上去難得認真:“靈器之間有所感應,在那瞬間會神識不穩,所以在玉殊臺時我才會突然暈過去。”

 上古靈器?遲淵聽他說著,不動聲色的想起當時情形,之前的疑點也瞬間瞭然。

 因為靈器,所以他做為魔尊,體內卻有股強大的靈力。而他當時說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原來也是真的。

 “黑影體內也是靈器碎片?”遲淵皺眉看著他,那張臉淡定從容,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破綻。

 但願他這次,真的沒有騙自己。

 “不錯。”晏昀坦然的點點頭,他想起昨晚與那碎片觸碰的瞬間,面色凝重道:“而且那碎片上纏著幾縷怨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白祈剛才所說,被用來祭湖的孩童。”

 昨天從茶鋪出來後,遲淵便讓白祈去查探鄢城的族志。據小二透露,鄢城在以前是一個族群部落,守著南面的煙湖生活。後來煙湖一夜乾涸,幸得當時的官家出面,解決了部落的用水難題,之後不久此地便被取名為鄢城,逐步延伸成現在的模樣。

 鄢城的活死人受錦夜控制和陣法影響沒法真實的回答他們的詢問,好在白祈不負所望,在查探了大半座城後,終於找到了族志。

 他原本是想查明煙湖乾涸的原因,卻沒想在那之前,煙湖有過兩次活人祭。

 祭祀的原因如出一轍,都是因為煙湖發大水淹死了數十人。當時的族民們認為是湖神發怒,經族內長老們商議,最終決定透過花船送一男一女兩孩童於湖心,連人帶船沉入湖底,獻祭於湖神。

 “兩次活人祭,兩男兩女四名孩童。”晏昀想起昨晚的夢,方才反應過來,那彼此相覆的白骨身量,皆和八九歲的孩子差不多大小。

 遲淵初聞時便心生憐憫,卻沒想他們的魂魄被困在世間近百年,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有辦法將他們分開?”

 “有。”晏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辦法的確是有,只不過那幾縷怨魂應該被鄔尤煉在了碎片上,以至於他們將碎片納為己有不說,甚至還想將他體內的東西拉扯過去。

 可那畢竟不是靈器,而是從他出生起,便與他不可分割的,身體的一部分。

 想到這晏昀垂眸笑了笑,鄔尤想借此奪他的東西的確出乎他的意料,可惜了,他尋了這麼久,送上門來的怎麼可能放過。

 “我可以強行將他們分開,不過...”晏昀收回思緒,抬眸笑看向遲淵:

 “得阿淵你為我護陣。”

 作者有話說:

 晏昀同學,你確定你沒有騙阿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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