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揚待久了, 宋姝很容易的分清楚他的真實情感,平日裡也是如沐春風,對任何的都是面帶笑意,看著很容易便是琴技, 只有真正相處便能知曉那都是他的面具, 假意的笑和禮讓均像是做戲一般。
此刻,聽聞了家裡的好訊息, 那震驚驚喜的模樣, 讓她有些膈應。
“二弟最近繁忙,原本想登著年後在給你個驚喜的”宴昭憨笑著撓了撓頭。
自從二弟做了贅婿, 他娶了翠兒,他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 對於如今的日子他很滿足,翠兒說勸他不干涉二弟的感情,二弟缺錢財,他自然也是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他。
“你們成婚了有些時日了”周氏扒拉口飯, 眼睛瞟向宋姝的肚子。
這個兒媳,她從最初的不接受不滿,到如今, 她已經心如止水, 只望她不欺辱小兒子。
“娘,這得看緣分,而且我自小喝藥”晏揚給她夾了一塊臘肉。
要是周氏知曉了他和宋姝至今都未圓房,那不得鬧翻天。
“娘聽聞那縉雲寺可靈驗了, 當初昭哥兒便是帶著翠兒去過點了燈”周氏想起了當初兩人好不容易沒有去鋪子幫忙, 卻是去了縉雲寺, 她心中暗罵翠兒那狐狸精, 休沐日都帶著兒子躲著她。
沒想到他們從那縉雲寺回來不久便是懷上了。
對於兒子的身子骨,她的確是一直擔憂的,她能看得慣郡主,也是小兒子臉色日漸紅潤,比起以往壯了許多。
“空了,我帶姝姝去,娘不必憂思”晏揚見她苦著一張臉,擔心她又自責,立即安慰道。
埋頭吃飯的宋姝突然聽著熟悉的名字,才想起,姝姝,叫的是自己。
自從母親去世後,好似從未有人如此稱呼她了,父親都是稱呼她寶貝閨女,寶貝女兒的。
她不自覺的哽咽一下,眼眶也跟著溼潤了,眾人並未發現她的一樣。
直到上了馬車,晏揚才發現異樣,對面的小姑娘眼睛紅潤,長長的睫毛溼潤後粘在眼瞼處。
“怎麼了?你不必把孃的話放在心上”晏揚一把摟過她,把人報到自己的大腿上,腦袋靠在她的脖頸處。
他很有耐心,也並不著急吃下她,知曉她心中抗拒,定是有緣故的,因為每次她都是情不自已,沉醉其中,證明並不是抗拒他。
“我們什麼時候去縉雲寺?”宋姝抓著他的手掌,阻止了四處點火。
“我們先要條件都未完成,就算去縉雲寺求子一百次也不會成功的”晏揚咬住她的耳垂,鼻息間的熱氣都噴灑在了耳邊。
宋姝瞬間明白他說的含義,感覺到坐著的身下有了異樣,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坐在邊上。她可不想在馬車裡弄出動靜“聽聞縉雲寺景色美,有個四季園,這段時日去賞梅的好時節”
“聽你的”晏揚也想打造一個四季園,供人採摘水果,直接收人銀子,建設觀光遊覽果園。
有了這個打算,和文彩月閒聊之際,才知曉,縉雲寺這段時日去吃齋飯的人眾多,不論那日去準能遇上一些世家貴女或者公子,兩人約好一同去賞梅。
晏揚休沐這日,宋姝便是取出了她準備了好幾日的袍子,兩人均是鮮紅色,和他們大婚那日所有一樣的布料,晏揚對於這套衣袍是抗拒的,所幸還有個灰色的大氅,戴上斗篷裡面的紅衣不是很顯。
馬車內,抱著湯婆子,晏揚觀賞著窗外的雪景,見著一熟悉的人突然湊近。
“晏兄也是去縉雲寺”董忠才騎著駿馬,他父親禮部尚書一直站隊便是三皇子,三皇子被貶後,他們的日子不算好過,董忠才眼見著瘦了一圈,人也好似沉穩了許多。
“正是”晏揚點了點頭。
見他還應答自己,董忠才苦笑一番,當初三皇子出事,平日裡和他要好的公子哥們都跑得遠遠的,好在陛下仁慈,並未連帶處罰他,只是父親在朝堂上被各種打壓,他的狐朋狗友們也消散了。
“苦練騎射有些時日了,不知董兄可否賞臉比試一番”晏揚想到自身當初身亡,並未查探出背後指使,這人當初只是想利用晏揚,還是存了殺了的心思。
宋姝拉著他的衣袖,有些遲疑。
“可否借白雪給我”晏揚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榮幸至極”
晏揚摸了摸白雪的腦袋,給他餵了一把蠶豆,才翻上馬背上,鬆了下大氅領子。
一紅一黑兩匹駿馬飛奔著,很快就消失在了宋姝的面前。
馬兒跑了許久,管道上除了二人,靜悄悄的,遠遠望去,延綿起伏的山脈均是白雪茫茫。
“晏兄這般信任我?”董忠才跑得舒暢了,拉著馬繩,瞥向旁邊的人。
許是跑熱了,他脫掉了大氅,一襲紅衣,還是那般的清風明月。想當初,自己也是因為這張臉才妒忌他,故意刁難他,設計讓他做了贅婿,哪成想讓他平步青雲。
“我雖武藝不精,卻是甚得嬌妻愛慕,如廁都有暗衛保護” 晏揚順著脖頸處給白雪順著毛髮,白雪的每一步都很輕,踩得也是十分穩當,十分有靈性。
躲在雪林裡的暗衛,腳滑險些從樹上掉落,隨著搖晃,整棵樹上的雪花颯颯掉落。
“無恥”董忠才最恨的便是自己的這步棋,白白讓他落得一個大美人。
如今京城,像是他這個年紀,還未成婚的人少之又少,他想娶家室好的大家閨秀,提親幾次都被拒,便也是知曉了別人嫌他的容貌。
隨意娶個庶女又是配不上的禮部尚書之子的身份。
“當初如若我成功寫下豔詞?你當如何”晏揚想起了最初的計劃,他並沒有很清晰的記憶,只是知曉大概的情況。
“自是快些和你撇清關係,讓你儘早問斬,畢竟那可是要誅九族的”董忠才想也不想的便開口應答。
當初三皇子的計劃便是解除婚約之際,還能破壞削藩,攪渾朝堂的水,從中獲利,至於晏揚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顆棋子罷了。
“哪知道,你運氣這般的好”董忠才感嘆一聲,要是那清雅郡主長得其貌不揚,他也不會如此慪。
聞言,晏揚便是知曉了他中毒的他是不知曉的。
三皇子當初那般的信任董忠才,如若真下毒,定也是安排他去做,可見他中毒可以徹底的排除三皇子。
“晏兄,聽聞你生意有難,還望你收下”董忠才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沓的銀票塞到他的手上。
自從三皇子落敗後,父親在越發艱難,向著當初對晏揚做的事情,現在的晏揚掌控著《京師小序》,便是整個京城的風向標,只要他寫的不損害大晉,靖文帝也不理會。
他自然是也是眾多人巴結的物件,他被父親催促多次,煩不勝煩,直到有次見著父親被人辱罵,還卑微的應下,他便是痛心不已。
他不僅不能幫上父親任何忙,而且向著自己以往那般欺負晏揚,要是他計較起來。
作為晏揚的同窗多年,對他一知半解。
定國候的贅婿,自是不能送美人。
喝酒時聽聞了,他好似缺銀子,便是兌了自己所有的銀票,打探到他今日回去縉雲寺,跟隨趕來。
“這是?”晏揚拿著手中的一沓銀票,有些不解。
自從進了翰林院,加上他編寫《京師小序》,日日都有人送他禮,亦或是想和他交好的,均是被他婉言拒絕了,定國候都沒有站隊任何一方,他自是跟隨。
對於那些巴結的,他也是一一拒之。
“過往做過許多錯事,還望晏兄大人有大量”董忠才見他臉色沉下,拍著手中的銀票,心中忐忑不已,訕訕的笑了笑,拱手抱拳。
晏揚拿著銀票數了數,整整三萬兩,就憑著禮部尚書的俸祿是遠遠夠不著這麼多的銀兩的。
“自是兩清了”晏揚收下銀票,駕著白雪掉頭,應了句。
看著遠去的紅色背影,董忠才鬆了口氣,面上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顏。
“可是贏了?”見人氣定神閒的模樣,宋姝拿著湯婆子放入他的手中,彈去他髮絲間的雪。
“嗯,這是贏的賭注”晏揚從懷中掏出那一沓的銀票。
“可真是人傻銀子多”宋姝騰出一小匣子,把所有的銀票都放了進去。
他們到了縉雲山腳下的時刻,便是停了好些馬車。
縉雲寺是建在縉雲山上的一座寺廟,需要順著臺階一一往上爬,石板臺階十分的寬闊,卻也陡峭,從山腳下一眼望去,便是直衝雲霄的臺階,見不著山頂,山頂上觀日和賞雪,便是更有遊人的選擇。
頂上縉雲寺的對面山崖有一面巨大的摩崖求子觀音神像,高達一百多米,據說雕刻近七十多年才完成,所以來求子的人,更是虔誠不已,一步一步的爬上山頂。
一眼望去,便是一對對年輕夫妻的身影,氣喘吁吁的卻是面帶笑容。
除了求子,求姻緣更是神奇,
上面的菩提樹上掛滿了祈福帶。
“文姑娘,這是來求姻緣?”周雲琦遠遠的見著盛裝打扮的文彩月,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還是走近與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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