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表姐,蓮花燈怎麼碎了?”瞧著雪地中的粉色蠟燭碎屑,以及魂不守舍的人,文彩月有些擔憂的晃著她的手臂, 這才小會兒的時間, 就發生了何事?
“三盞不長久的,就點兩盞吧”宋姝苦笑, 握著她塞來的兩盞蓮花燈。
佛臺處點著無數的蓮花燈, 有的只是點燃小半便是已經熄滅,有的則是燒到了一半多, 正在燃燒盡的蓮花燈少之又少。
一灰衣小僧人站在佛臺前,一一的把所有熄滅的蓮花燈撿走, 對著他們行禮“施主,這邊請”
佛臺前瞬間便騰出了許多空餘之地。
宋姝拿著燭火,點亮了兩盞蓮花燈,見著跪在一旁一邊碎碎念一邊磕頭的文彩月。
心中感嘆, 自己似乎顯得不夠虔誠。
*
晏揚把整個縉雲寺的齋飯均是嚐了個遍,他從不信奉佛這些,但是自己穿越到這裡, 代替了晏揚而活, 本就違背了世間的法則,作罷,他也跟著去點了一盞蓮花燈。
寒風凜冽,許多的蓮花燈剛剛點燃便是已經熄滅, 他四處觀看, 尋著最亮的那兩盞蓮花燈, 把自己的點燃也放在了邊上。
下縉雲山的時候, 停在山腳的馬車已經獨獨的剩下了他們那輛。
在縉雲山上,他拜訪了負責修剪整個縉雲寺梅花樹的瞭然大師,對弈幾局便是耽擱了時間。
“可是冷著了”鑽進馬車的晏揚,便是見著面無表情的端莊在哪裡的人,眼珠子都不帶轉動一下。
馬車緩緩行駛,宋姝還是端坐著,手中抱著的湯婆子已經變冷了,她卻是毫無知覺一般。
“山上都沒見著你,讓你久等了”晏揚湊近,握著她的雙手揉搓著。
“本郡主沒有想偷偷約見的人,自然是一早就下山了”宋姝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他。
想著他心中一直有傾慕的人,卻還是能和自己那般,就像是故意懲罰她當初把他搶來斷了他的好事。
“抱歉,和了然大師對弈忘了時間”晏揚摟過她的肩膀,腦袋蹭在她的脖頸間哄著她。
“你別碰我”委屈又氣憤的宋姝用力把人推開,抱緊自己的雙膝把臉埋在裡面,雙肩不斷的抖動著。
她很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猶如往常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在馬車她靜坐了一下午,也胡思亂想一下午,越想越委屈。
無論如何,她心中都無法接受,他還欺騙自己是在和了然大師下棋。
當初她誤會他去青樓,以為他欲.求不滿,她都沒有這般絕望。
被突然推出去的晏揚,腦袋磕在馬車內壁,發出咚的一聲細響,驚動了外面趕車的兩人。
然而他們均是不敢詢問,趕車的速度卻是慢了下來。
“何人欺負你了?”晏揚見著蹲坐在馬車一角落的身影,不敢靠太近,取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見他還如此淡定的模樣,絲毫不心虛自己已經拆穿了他。她從取出匕首,一掌拍在小方桌上。
“我的匕首你在何處撿著的?”晏揚拿著匕首,用帕子擦拭片刻,從袖中取出鞘合上。
他在梅花林中尋了許久,都沒找著,最後便也放棄了,想著應該是救那蘇婷婷的時候,不慎掉在雪地中被人撿走了。
“都送你心儀之人了,還撒謊”偷偷抹掉了眼淚,失望的苦水快要淹沒了那最後一點的希望。
“我何時把匕首送你了?”晏揚疑惑的瞧了她一眼,從懷中又取出匕首。
怒火中的燒的宋姝,突然被他調戲,指著他怒罵不要臉,臭流氓。
晏揚沉吟片刻。
“送你便是了,為了一把匕首兇的這麼難看”晏揚把匕首推到了她的面前,無奈的幫她撫著她的額髮。
“本郡主才不稀罕你送過別人的髒東西”拿起匕首,她一把從就馬車窗戶丟了出去。
晏揚冷冷的瞧了她一眼。
“停車”
掀開車簾子,清冷的聲音響起,渾身散發著冷氣。
外面的兩人面面相覷,最後停住了馬車。
“走”見他下去撿那破匕首,宋姝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
“郡主,姑爺,他......”
“本郡主的話現在是耳旁風了嗎?”
兩人只能慢悠悠的趕著馬車,心中祈禱姑爺快些撿到匕首就回來把郡主哄好了。
晏揚跳下了馬車後,往回走了半里地才見著躺在雪地裡的小匕首,彎腰撿了起來。
“晏兄這是被趕出馬車了?”蘇長亭從馬車裡探出頭,見著蹲在地上撿匕首的人,幸災樂禍的開口詢問。
“正是,還望蘇兄捎我一程”晏揚把匕首放入袖中,衝著他點了點頭,說著便是直接鑽進了他的馬車裡面。
人如其人,蘇長亭的馬車內佈置也如同他的人一般騷氣十足,紅白色相間,地上是毛茸茸的紅皮襖子。
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筆直的端坐在哪裡,讓原本懶洋洋半躺在方桌旁的蘇長亭不自覺的起身。
“晏兄這般狼狽,可需本少只招”蘇長亭突然發現外界的傳言也並非是真的,這人的臉皮分明是厚的無敵,那裡是什麼貌如潘安的翩翩公子了。
“願聞其詳”晏揚以往也有一些狐朋狗友,卻都是酒桌上而已。
“人嘛,合則聚,不合則散,無需勉強,郡主若是厭了你,定是有人合她的意”蘇長亭搖著白羽扇子,以過來人的姿態勸解著他。
宋姝掀開車窗,伸出手接著片片落下的雪花,探出腦袋往後瞥一眼,廣闊的車道上空無一人。
她雖是氣他,可並非要他死,他本懼寒,若是在雪地中久了
“掉頭,本郡主髮釵掉了”
外面的兩人聽聞,鬆了口氣,立即掉頭往回趕。
白茫茫的道路上只有馬車路過壓出的痕跡,那緩緩而來的紅色馬車,頂上掛著兩朵大紅花,一眼便是能認出是左相府中的紈絝公子。
馬車內,聽著他的侃侃而談。
“蘇兄此言不敢苟同”晏揚搖了搖頭。
“您可真行,都被趕出來了,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招小姑娘喜歡的清風公子呢”蘇長亭灌了口茶,他以自身為例,勸一個男人回頭,不要陷入愛情的墳墓,結果這人壓根沒聽,還嘲諷他。
“你又未娶妻”晏揚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言語中滿是質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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