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 葉桑師兄呢?”
夏舞拿著材料到處找葉桑簽字。
“哦,他今天休息了。昨天打完球,霍隊醫說他受傷挺嚴重的, 讓躺兩天。我是葉桑的簽字代理,你這個材料給我吧。”
白芒接過夏舞手裡的材料。
“受傷很嚴重啊?那我得去看看。他在宿舍是不是?”夏舞轉身就要走。
“哎, 你別去了,小姑娘家家的去男生宿舍不好。”白芒可不希望夏舞跟葉桑扯到一塊去走太近, 趕緊拉住她。
“不, 我就要去。葉桑好不容易才受傷一次, 我還得表現表現呢。他昨天打球,帥的啊……不行了不行了。”夏舞用手捂著胸口。
一想起來昨天那個情形她就激動。害她整個晚上心裡小鹿亂撞的, 都沒睡好覺。
籃球賽的事……白芒好面子,覺得自己挺丟人, 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眼看拉不住夏舞, 只能隨她去了。
只是又不甘心地在後面連喊了幾句:“你快點回來啊。這個材料簽完字還得給領導送過去呢。著急!”
夏舞一蹦一跳地跑開了。
白芒嘆了口氣, 一眼看見旁邊整理文物的金蠶。
“金蠶,你現在有空嗎?可以幫我個忙嗎?”
“可以。”金蠶轉過身。
“那, 那你陪我去取快遞吧。”白芒把簽字材料放進抽屜裡。
“嗯?”取快遞還找她?什麼了不得的快遞。
“唉,去了你就知道了。”白芒嘆了口氣。
到了收發室一看,白芒又嘆了口氣。
散在地上大大小小得有幾百個快遞盒子,全都是給葉桑的。
金蠶走上前, 隨便拿起一個顛了顛, 感覺像是毛絨玩具。又拿起另一個,感覺像是圍巾。
也不記得葉桑有這網購買東西的嗜好啊。之前幾個月也不見他收一個快遞。
“年年打完籃球賽,年年都有這麼一出。”白芒從旁邊推過來一輛最大的手推車。
“全是小姑娘送的。現在的小姑娘可真狂野。來你扶著。”
白芒對葉桑的指示還是落實到位的:金蠶不負責搬東西。
反正他帶她來也不是讓她搬東西來的。
“今年咱們封閉管理措施到位, 你要早幾年, 那些小姑娘能進來的時候。媽呀, 你一進男生宿舍樓,還以為自己進的是女生宿舍呢。”
白芒一邊搬一邊說:
“本來我還以為今年籃球賽,象徵性的走個過場就拉倒了,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答錯了,本來挺低調一個人,非要出風頭。你看看。”
他皺著眉頭道:
“今年這快遞收的,感覺比前幾年都多。這還光是今天,後面陸陸續續到的,一個星期都收不完。”
金蠶扶著小推車,眼看著快遞盒子堆得跟小山一樣高,想起葉桑的別墅。
反正他那地方大,放再多快遞也都不是問題。再不行就都放到桑園裡去好了。
不過……
“你管葉桑這個叫出風頭?”這話她就不愛聽了。“他這次參加比賽難道不是為了你?”
金蠶覺得,絕不能讓她那毛茸茸的小警犬好心沒好報,出了力還落埋怨。作為主人,她有必要替自家人伸張正義。
“是是是。他這次都是為了我。所以我不也在替他善後嘛。”白芒自知理虧。
金蠶滿意地點了點頭。
“每次收完快遞我就得挨個寢室送。大家都跟拆盲盒似的。指不定拆到什麼奇葩的東西。”
不過葉桑這法子也算是成人之美了,有的男生拆到自己喜歡的了,就主動跟女生聯絡。一來二去的還成了。”
哦,原來快遞不用搬回去。也是,挺像葉桑的風格。
“金蠶。”白芒搬了個大箱子之後,站起來說:
“我帶你來也不是別的意思。你也別怪我多事,我就是想告訴你,喜歡葉桑的小姑娘太多了,你可得有點危機意識。”
“葉桑對你……唉,你要珍惜。可快收了這個妖孽了吧。”
喜歡他的真是太多了,連夏舞都喜歡。
可葉桑也是怪了,對金蠶一見鍾情不說,還從此之後滿心滿眼就只有一個金蠶。
金蠶再不把他收了,真不知道自己還得為夏舞提心吊膽到什麼時候去了。
又是這話,金蠶冷不丁想起來芙蓉也說過同樣的。
【喜歡我舅舅的小姐姐可多了,要他的微信都要到我這來了。姐姐,你要是喜歡我舅舅,可要快點下手啊。】
一抹憂鬱在金蠶眼中閃過,轉瞬即逝。
眼看金蠶沒什麼反應,一如既往波瀾不驚的樣子。
白芒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
回到辦公室,發現夏舞已經回來了,坐在那嘟著嘴生悶氣。
“又怎麼了,小姑奶奶。”白芒忙過去問。
“這破地方真是個窮鄉僻壤,什麼都沒有。連想吃幾道普通的菜都不會做。”夏舞氣呼呼地把手裡的紙條展開給白芒看。
原來夏舞去探望葉桑,為了想在葉桑面前表現表現,就說自己廚藝了得。
可以給他準備病號餐,還可以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天天都來照顧他。
然後滿懷期待地問葉桑想吃什麼。
誰知葉桑還真說有想吃的。
一轉身寫了個紙條。
夏舞開啟一看:爆炒“翡翠羊”腰,炭烤和牛,清蒸鹿腦,清炒嫩萵筍芽……
她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哪裡會做飯啊,就立刻給各大飯店打電話,說只要能做出來,價格好商量。
結果可倒好,各大飯店都說不會做,別說不會做了,就光這材料都找不齊全。
給多少錢也做不了。
把夏舞氣的當場就把電話給扔了。
白芒把幾個菜挨個唸了一遍,撓了撓頭,笑嘻嘻地說:
“還鹿腦,葉桑不可能吃鹿腦。他寫這玩意兒,意思就是不想吃。你別管他。餓著他兩頓就沒脾氣了。”
“你別胡說了……”夏舞一把搶回紙條。
金蠶抿了抿嘴。
全是當初在度假山莊魏苗苗的拿手好菜。
她默默地走到外面給魏苗苗打了個電話。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桑園的員工送過來一個保溫桶,金蠶提著去男生宿舍。
遠遠地透過窗戶,看到葉桑正一個人安靜地靠著床頭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
正午的陽光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陽剛又俊朗。
眼睛又大,睫毛又長,頭髮生的也漂亮。果然是長在現代審美點上的男人。
跟看門大爺打了招呼,金蠶來到葉桑寢室門口。只敲了一聲就直接推門進去。
葉桑冷冷地抬起眼,看了一眼門口,發現是金蠶,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
“金蠶,你怎麼來了?”他把手裡的書放在一旁。
“我聽說有個傷員想吃魏苗苗做的飯,就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金蠶坐在葉桑的床邊。
他胳膊和膝蓋上都貼了很多膏藥,腿上的擦傷也被包裹起來了。
這是昨晚她親自盯著霍家明給葉桑處理好的。
看樣子葉桑這一晚上睡覺還挺老實,那些膏藥和包紮的位置都沒怎麼移動。
“特意給我送飯吃?”葉桑看到金蠶手裡拿著的保溫桶,彎了彎嘴角。
“飯是有,不過可能不是你想吃的。”金蠶把飯菜拿出來,放在桌上。
“你想吃的夏舞會給你做,不過如果你怕等太久會餓到自己,可以先吃我這份。”
看著忙著往桌上擺菜的金蠶,葉桑眼中的笑意漸濃。
那天那個古裝風情街上,那個店員說什麼來著?大將軍和他的小嬌妻。嗯,很應景。
至於夏舞嘛……
夏舞那個,不過就是為了打發她快點走,才隨手寫了幾個菜名的。
夔饕餮家的拿手好菜哪是人人都會做的。
“來吃吧。”金蠶把筷子也擺好了。
過去吃?葉桑眉毛微挑。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了?”金蠶看葉桑還坐在床上,沒動,看樣子也沒打算動。
“我受傷了,起不來。”
看他那個眼神,真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警犬。
“那……”金蠶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眼睛又眨了眨。莫名覺得小警犬心思不簡單啊。
葉桑張開嘴,舔了下嘴唇。
金蠶立馬收回視線。葉桑這個動作,有點……性感。
果然!就知道小警犬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只是,他也是真的怪可憐。
葉桑昨天打球受傷了,她本來應該解開自己靈力幫他治一下。
可是葉桑執意不肯她浪費靈力,說以後救同族還要留著用,不然容易有危險。
所以才變成了給他貼膏藥的治法。
金蠶很有點於心不忍,也不知道他受傷了究竟會有多疼。
算了,既然他說自己起不來,那就,給他拿過去吧。
金蠶把碗遞過去,葉桑沒有接。
“胳膊好疼啊,抬不起來啊。”他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金蠶瞥了一眼床邊放著的書,書名是《桑葉在養蠶中的效用》。
騙子,剛才看書的時候胳膊明明還抬得好好的。
再看葉桑,一副可憐又期待的樣子。
金蠶只好夾起一塊蘑菇,喂到他嘴裡。
葉桑滿意地笑了笑,吃下之後,又坦然自若地張開嘴。
金蠶停頓了幾秒,還是餵了過去。一邊喂還一邊自我洗腦:
當主人的就得格局開啟,自家的小警犬,自己不疼難道還留著給別人疼嗎……
金蠶端著碗,一口飯一口菜一口肉,搭配著餵給葉桑。
吃的差不多了,她端起一碗牛肉羹。
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葉桑唇邊。
葉桑眼睛看著金蠶,張開嘴喝了一口。馬上皺起眉頭,低下頭,盯著那碗羹,一瞬不眨地看了過去。
“怎麼了?”金蠶忙問。
“這羹……”葉桑表情難看了起來。
不會是很難吃吧,金蠶連忙舀起一勺嚐了一口。
立刻眼睛一亮。
哇,好好吃哦。鮮香甜美,軟糯可口。
她忍不住又吃了兩口。
“傻丫頭。”葉桑笑著說。
就知道她喜歡。
看著眼前這個小可愛貪吃的樣子,葉桑心裡莫名地滿足,頓時覺得身上哪都不疼了。
哦。金蠶又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趕緊重新舀了一勺牛肉羹,再餵給葉桑吃。
葉桑故意用嘴唇碰了碰勺子。
“更好吃了。”他輕笑道。
金蠶手裡微微一顫,這才意識到,兩個人用了同一把勺子。
“我,我去洗一下。”她站起來。
立刻就被葉桑制止了。“你再吃一口。”他催她。
眼前就是她紅潤飽滿的唇。那唇瓣微微分開,像是打算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作罷,又輕輕合上了。
金蠶重新坐回床邊,拿起勺子,慢慢送到自己唇邊。
這勺子……
是錯覺嗎,但是的確,好像葉桑吃過之後,牛肉羹變得更好吃了……
“我來。”葉桑接過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勺,慢慢餵給金蠶。
金蠶低下頭,張開嘴。
葉桑拿著勺子的手懸在空中,堪堪地停了半天。
盯著她的唇抿了抿嘴,最後才把那勺牛肉羹送了過去,彷彿對她那水潤的唇瓣帶著些許不甘。
“你也吃。”金蠶低著頭紅著臉,推了推他的手。
“嗯。”葉桑自己也吃了一口。
你一勺我一勺,進度無限緩慢。
不大的一碗牛肉羹,兩個人吃了大半個小時。
作者有話說:
金蠶:你不是胳膊不能動嗎?
葉桑:你再多餵我吃幾口,我能動的地方還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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