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隊的人挺高興, 拿了卡,互相攙扶著很快離開了。
葉桑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套,向金蠶走過來。
募地看到金蠶手裡寒光一閃。
她正坐在地上, 拿著那把匕首把玩著。
葉桑記得自己剛才明明是把匕首踢到了相反的方向的,金蠶又坐在這裡一直沒動過……
不用想都知道, 金蠶又用了靈力。
她那樣虛虧,就這樣不愛惜自己嗎?
葉桑蹲在金蠶面前, 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番。看樣子應該沒受傷。
而金蠶卻在看他的胳膊,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你一個人把他們都打倒了,也不留兩個給我。”
“剛才他們欺負你了?”葉桑眼神從溫柔變得冷厲起來, 手指上的關節也跟著響了響。
“那倒沒有。只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剛好想打架。”
金蠶還在盯著葉桑的胳膊看, 脫了外套之後, 他裡面穿著一件黑色衛衣。
“那我陪你打。”
葉桑把手裡的外套又扔回在地上, 往遠處走了幾步,避免誤傷到暈倒在地的霍家明。
“你說的, 可不要後悔。”話音剛落,金蠶站起身拿著匕首已經衝著葉桑肩頭刺了過來。
葉桑身體一側,躲了過去。
金蠶胳膊向他的方向順勢一扭,刀鋒挨著葉桑喉前快速滑過。
葉桑迅速向後一仰, 再次躲開了。
金蠶於是再出下一招……
整個過程一直是金蠶在出招, 葉桑一招都沒出,他全部的動作都是躲避性質的。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金蠶停下手。
“好,我也出手。”葉桑唇邊彎起淡淡的笑。
小丫頭的招式全是唬人的, 根本沒打算傷他, 否則她只出一招他就斃命了, 哪裡存在有什麼躲避的招式。
金蠶手裡拿著匕首,看準葉桑的胳膊快速刺了過去。
葉桑抬起手臂,一隻手拉住金蠶的胳膊,另一隻手輕輕震了一下她的虎口處。
黑暗中,金蠶眨了眨眼,心裡更生氣。
他分明就是不打算跟她動手。
這麼輕的敲虎口,手裡的匕首能被敲掉才怪呢。
她手指發力,手裡的匕首在掌心直接掉了個個兒,反手向葉桑手腕脈搏處劃去。
葉桑也不急,兩隻手把她的胳膊順著關節向內一折,身體往後一閃,不光避過了匕首,還幾乎把金蠶摟進懷裡。
金蠶手裡一拋,另一隻手接過匕首,背在身後快速一劃。
“刺啦”一聲,有衣服被劃破的聲音。
葉桑馬上放開手,把金蠶向前一推。
小丫頭這個架打的,完全收了力氣,斂了靈氣,毫無半分剛猛的力量感,只是她極其靈活,速度更快,快得就像一道閃電。
跟她打架,那是被碾壓式的不可能取勝。
金蠶依著慣性被推得向前滑了半米,在空中極快地轉了個身,回手甩出匕首。
葉桑的衣服上再度傳來“刺啦”一聲。
葉桑也轉了個身,穩穩接過匕首,再回正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金蠶此時已經再次出手了,用葉桑剛才對付她的動作,拉起葉桑的手臂,在他虎口上重重一敲。
另一隻手等在下面接住,匕首一轉眼又回到了她手裡。
而葉桑則在她搶匕首的過程中,另一隻手臂一伸,摟在金蠶的腰上,腳下一挪,閃到金蠶身後。
隨即丟掉了匕首的胳膊往前一壓,壓住了金蠶拿著匕首的那條胳膊。
這樣的姿勢,他已經等於徹底把她抱在懷裡了。
“為什麼心情不好?”
葉桑低頭問,他的臉頰幾乎就要貼上她的。
葉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金蠶的心頓時就亂了,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身後堅實有力的胸膛貼在她的背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臟跳動的節奏。
葉桑的聲音太過溫柔,就在耳邊離得那麼近,多少天了,他終於又離她這麼近了……
金蠶的身體比她的嘴更誠實,緊繃的神經和肌肉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感覺到了懷裡小女人身體上的變化,葉桑輕輕嘆了口氣,再沒說話,只把胳膊又收緊了些。
葉桑的睫毛垂得很低。能這樣抱她一下,已經是他生命中極大的奢侈了。
金蠶靜默了一陣,然後把頭側了側,臉頰輕輕貼在葉桑的臉上。
漆黑的夜中,萬籟俱寂。
只有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同頻,都很快。
“金蠶……金蠶……”不遠處傳來霍家明暈乎乎的聲音。
於此同時,更遠處也傳來了夏舞的聲音。
“葉桑師兄……葉桑師兄……”
金蠶揚起臉,拉開葉桑壓制住她的胳膊。
轉了個身,衝著葉桑的胳膊,舉起匕首。
“刺啦”又一聲,她手起刀落。
葉桑黑色衛衣的右手袖子被徹底切了下來。
金蠶扔掉匕首,在葉桑疑惑的目光中,一手拎著那塊袖子,一手手指捏起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粉色衣物纖維,舉到葉桑眼前晃了晃,又隨手一扔。
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說:“現在心情好了。”
她衝著霍家明走去。
遠處跑來一個小鹿一般步伐輕盈的女孩,身上穿著一件粉色娃娃領連衣裙。料子跟扔掉的衣物纖維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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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天上人間皆盡歡酒吧裡,勞力士的故事還在繼續。
“後來,雷家主動上門找葉家提親,可把葉家那老爺子給樂壞了。”
“是啊是啊,咱們這些經商的人家,誰要是能攀上雷家,那真是幾輩子都能過上酒池肉林的生活了。”
眾人連聲附和,光頭男連眼睛都在放光。
勞力士神秘地一笑:“結果你猜怎麼著?”
“哎呀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啊。”最著急的是霍乾坤。
勞力士又喝了口酒,這才慢悠悠地說:
“當年葉家那個小少爺也才不過22歲,雷家的小孫女才19歲,也不能結婚領證,就心想說先辦個訂婚宴,就算把兩家的事訂下來了。”
“結果沒想到葉家那個小少爺超叛逆的。堅決反對,還為此直接退了伍,放棄了在軍營的大好前程。據說,要是這小少爺不那麼任性,估計沒幾年就能成為下一個雷司令了。”
“那後來呢?”光頭男越來越好奇了,“葉家以前也就是個普通小煤老闆,但後來搞這麼大,聽說半壁江山都是這個小少爺打下來的。”
“要不怎麼說這個姓葉的小少爺是個傳奇呢。”勞力士故弄玄虛夠了,才又繼續講:
“葉家老爺子不是逼婚不成嗎?葉家這個小少爺就要離家出走。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談妥了,葉家小少爺鬆了口,說是願意給葉家打江山。”
“葉家跟雷家聯姻能得多少好處,他就靠自己給葉家掙出來多少好處。”
旁邊一個帶了一手卡地亞手鐲鑽戒的人這時候插了話。
“這事我家知道。就那幾年搞礦產重組的時候,那個葉家小少爺一家一家上門去談,花錢肯定是如流水,花的心思也是不咱這幫子人能想得出來的。”
“但是架不住人家談下來了。金銀銅鐵煤,全國範圍啊,那都不知道入了多少!問題是才用了五年,才五年啊!”
他伸出帶滿了卡地亞鑽戒的五個手指頭。
“絕對的富可敵國。”勞力士也用帶著勞力士綠水鬼的那隻手,豎了個大拇指。
霍乾坤若有所思,“那,那他應該總有點什麼過人之處吧?”
“聽說有兩個傳聞。”卡地亞男這次只伸出兩根手指頭。
“一個是說這個葉家小少爺特仗義,能處。談礦的過程中碰見誰家遇上事了,他真上。另一個是說,這個葉家小少爺,賊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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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樓頂的天台上,葉桑身邊倒著幾十個空了的酒瓶。
有十幾瓶是伏特加,剩下的都是茅臺。
他手裡夾著煙,身上的黑色衛衣還少著一隻袖子。
他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但腦子還是那麼清醒。
他多希望自己能喝醉,那就不用再一直思考那個問題了。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他只是覺得奇怪,今天對面女生宿舍的7樓,為什麼燈滅得這麼晚。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今天金蠶的臉貼著他的時候,小臉那樣冰涼冰涼的。
他多想一直抱著她,給她焐焐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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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力士砸了咂嘴,“那就不難理解了,這年頭出門辦事,哪個不得有點酒量。”
“不是說葉家那個小少爺在什麼四川考古隊挖坑呢嗎?怎麼會又談礦又工作的……”霍乾坤有點弄不明白。
“你是不是傻!”一群富二代們鬨笑了起來。
“人家是誰啊,人家那才真叫家裡有礦。人家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卡地亞恥笑道。
“那……你們誰聽說過他那個拍賣行的事了?”
霍乾坤這一晚上遭到的嘲笑比他一輩子都多,平日裡一向都是他嘲諷別人的,尤其是他那個蠢貨哥哥,真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手裡有貨等著求人呢。
“這個我知道。”角落裡那個日系花美男來了精神,這一晚上他都沒插上話了,終於逮到能發揮的話題了。
“據說當年這個葉家小少爺在談第一個金礦的時候,就遇上坎了,一直談不下來。結果機緣巧合碰上個考古方面的老教授。”
“那老教授點撥了他兩句,他一下就有了辦法,結果順利就拿下了第一個單子。從此之後,他就拜了那個老教授為師。後來老教授進了四川那個考古隊,他也就跟著進去了。”
“再後來葉家就大了。葉老爺子的心思全在礦上。葉家小少爺就不同了,他的心思遍地開花。除了你知道的拍賣行,還有別的好多,涉及行業範圍也超廣的。”
“對對對,我聽說最近還搞了個什麼養蠶的基地。哇靠,那生意火的。”勞力士說著說著,滿臉的羨慕藏都藏不住。
“我看也就是趕上風口了,借了個蠶絲這種國貨流行趨勢的東風,不見得能長久。”日系花美男撇了撇嘴。
遠遠的,酒吧舞臺旁邊賣力活躍氣氛的女DJ,穿了一套七彩水母裝,在燈光效果下顯得分外妖嬈,還頗有興致地衝他們這桌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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