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回來的時候, 已經是夜裡三點多了。
他一下車就直接去了女生宿舍。
看到金蠶屋裡的燈還亮著,便站在樓下給她發微信。
葉桑:【睡了嗎?】
金蠶:【沒有。】
葉桑:【實驗室見?】
金蠶:【好。】
葉桑直接去了實驗室,把兩袋新摘的桑樹葉子放在實驗室的桌子上。
開啟電腦開始檢查金蠶的作業。
完成得很不錯。
他原來的預想是:金蠶能找到65種成分就可以過關了, 沒想到她能找出72種。
妥妥的學霸。
“我的作業怎麼樣?”金蠶推門進來,看到葉桑正在批作業。
“非常好,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學生。”葉桑站起來,坐在金蠶座位對面, 看著金蠶坐下, 把手放在桌上。
“想我了嗎?”他的手掌蓋在她雪白的小手上, 柔聲問道。
金蠶本來下意識地想躲開,後來轉念又一想:不對啊, 我今天剛剛分手了,沒男朋友了啊。
葉桑一定是已經聽過了她發給他的那條語音資訊, 就是夏舞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的那段錄音。
他已經知道她分手了, 所以才會對她有了這樣的親密舉動。不像之前, 冷冰冰的拒她於千里之外,始終保持三米開外的距離。
想到這裡, 金蠶手腕立刻一翻,反客為主,主動將自己的十指與葉桑的手指交纏著,握住他大大的手。
另一隻手就要去摸他的臉。
葉桑一身風塵僕僕, 帶著些許夜晚清冷的涼意。
她想摸摸他的臉, 看看他冷不冷。
可還沒等她的手碰到葉桑的臉,就忽覺葉桑拉著她陡然發力,金蠶猝不及防, 眼看就要撞在桌子上。
毫秒之間, 她的身體靈活地向上躍起, 快速在空中直接一個空翻翻過桌子。
不料這一翻,落下來的時候正好直接跌進了男人的懷裡,溫暖又堅實的臂膀立刻穩穩地護住了她。
“你故意的。”她掙扎著要起來。
“我怎麼覺得你才是故意的。”他彎著嘴角,如珠如寶地把她圈在懷裡。
“……誰讓你淨問奇怪的問題。”她把頭轉到一邊。笑而不語。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修長的手指托起她小巧純白的下巴,迫使她回過頭來看他。
“那你也沒說想不想我呢。”她可是女孩子,女孩子怎麼可以先回答問題。
葉桑看著懷裡嬌嬌軟軟的小女人,滿眼都是珍惜和疼愛,喑啞著聲音低低地說了句:
“想你……”雖然只有十幾個小時沒見到而已。
聽得金蠶心裡麻酥酥的。
她有些羞澀地把頭低下,半天才又抬起來。
葉桑長得可真好看,尤其是這樣動情地望著她的時候,眼裡就好像化開了一池純釀,看得她的心也要跟著化了。
但是……
她猛地想起來今天夏舞說的話。說他們已經有那種床笫關係了。
馬上從葉桑懷裡掙脫了出來。“夏舞……”她語氣嚴肅了起來。
“你相信嗎?”葉桑眸色微沉。
“那你能自證清白嗎?”金蠶抬了抬下巴。
挑釁?葉桑便也抬了抬下巴。
對,沒錯,她就是要挑釁。不然活活被夏舞的話氣到缺氧。
葉桑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伸出雙臂壓在牆邊,把金蠶圈在臂彎裡面。
“你要驗明正身嗎?”
他緩緩拉起金蠶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然後帶著她的手往下移。
下巴……
喉結……
鎖骨……
胸前……
腹肌……
他的手還在往下繼續……
金蠶嚇得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臉紅得像顆水蜜桃。”葉桑輕笑,“讓人忍不住想聞一聞,再咬一口。”
他就是故意的。金蠶覺得葉桑在欺負她慫。
“所以夏舞說的就是真的。”她分外篤定地說。
慫就慫唄,手上慫是真的,那嘴上還不得囂張點,不然怎麼扳回一局!
葉桑伸手揉了揉金蠶的頭髮,慢慢地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胸前。
“這要是別人,我可能還得費上一番力氣解釋,但是你的話……”葉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你可以去調監控啊。”
“已經調過了。”金蠶一秒回懟。
下午聽到夏舞那樣說,氣的金蠶出門就把全考古隊的攝像頭和監控統統查了個底掉,一直往前數到她還不認識葉桑的日子都還不肯罷休。
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靈力。
那她也沒後悔。
結果發現:
葉桑除了跟她在一起,就是跟她在一起……
極少數時間裡,葉桑沒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在辦公區域忙碌,要不就是在男生宿舍樓頂上。
夏舞生活軌跡也很簡單,就在考古隊範圍之內,幾乎從不出門。
兩個人單獨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少得可憐。
金蠶甚至還查遍了外面街上所有的攝像頭。包括那天去博物館的前前後後,統統被翻了個連底褲都不剩。
所以葉桑和夏舞兩個人要真是發生了點什麼,半點蛛絲馬跡都不可能逃得過她的攝像頭之眼。
金蠶從下午2點一直折騰到了半夜2點,很費力不討好地得出了個結論—
葉桑和夏舞,清白得比蔥都清白。
“你天天跑到男生宿舍樓頂上幹什麼?”既然理虧不相信人家,金蠶聲音弱了幾個度,乖乖伏在他懷裡。
“……想你啊。”
葉桑的臉貼在金蠶的臉上,連發絲都是滿滿的柔情。
順手撩開了她耳邊的一縷礙事的碎髮。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馬上把金蠶脖子後面披散著的頭髮全部撩開。
他看到金蠶的耳後、脖子上全都是一塊一塊的黑紫色。
跟上次被白蓮傷到的黑紫色一模一樣。只是上次渾身上下直到脖子全都是黑紫色,這次卻是區域性一塊一塊的。
那身上呢?
葉桑顧不得許多,伸手就要去拉金蠶背後的衣領。
很快被金蠶阻止了。
“沒事的。我吃些桑樹葉子就好了。”她從他身邊走開,走到桌前坐下,開啟葉桑拿來的裝了桑樹葉子的口袋,放了一片在嘴裡。
“嗯。好吃。剛摘的。”她滿足地抬頭看葉桑。
看到葉桑滿眼都是擔心,她忙寬慰道:
“真的沒事,你親手摘的葉子,吃了好的更快。”
金蠶也是真的沒有騙人。
她吃的很快,那些塊狀的黑紫色也肉眼可見消下去的很快。
“所以說,跟你上次抽到我的題目回答的一樣。要是我毀容了,你也不會嫌棄我對不對?”她一邊吃一邊問。
“這種問題還要問。上次都傷成那樣了,不知道給我造成多大心理陰影,不是也沒嫌棄。”葉桑也坐下,拿起桑樹葉子親手喂金蠶吃。
原來上次抽到的那題是金蠶問的。小丫頭。他彎了彎嘴角。
“多大心理陰影?”金蠶好奇地問他。
“比太陽都大。”葉桑開始胡謅。
“那是多大?”金蠶開始尬聊。
“反正沒有那天看見霍家明拉著你的手大。”葉桑氣到肝疼。
“真小氣。”金蠶低頭一笑。
“我小氣?你不更小氣。調個監控把自己累成這樣。”葉桑用手掌摁了下金蠶的額頭。
“那我也有陰影的。”金蠶晃晃自己的腦袋,想要晃開葉桑的手。
“好好好。知道你有陰影。不然我何必非要今天連夜開車從成都趕回廣漢,半夜兩點才到,不直接回宿舍睡覺,跑去桑園給你摘葉子。”
葉桑眼看金蠶一袋就要吃完了,馬上開啟另一袋。
“那你摘的好吃嘛。”金蠶歪著頭,等著吃第二袋。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桑樹葉子,她是有多神還能分得出來是誰摘的。
“不告訴你。”每片桑樹葉子上都帶著葉桑身上的氣息,蠶吃了讓自己開心的葉子,會變得健康的。
**
很快兩大袋的桑樹葉子就全吃光了。
“還吃嗎?”葉桑怕金蠶不夠吃。
“暫時不吃了。”金蠶覺得這個量差不多了。
“那行。咱們說正事。”葉桑拿出手機,調出微信裡金蠶發給他的那段語音。
錄的就是當時夏舞對金蠶破口大罵、說金蠶提出和霍家明分手,以及說自己和葉桑上床了的內容。
“夏舞的事,你想怎麼處理?”葉桑問金蠶。
“你想怎麼處理?”金蠶等著看葉桑的反應。
“可大可小。”葉桑放下手機。
“怎麼說?”倒要趁機聽聽他對夏舞的態度。
就算他倆沒有被抓到什麼實質性親密接觸的證據,但是,也不好說葉桑心裡就真的沒有夏舞啊。
又陪著去博物館,又摟著手臂,又親自去宿舍上門給她送保溫桶的……
每次一想起來就被活活氣死!
“往小裡來,那就是讓她在咱隊小範圍內澄清事實,給你和我分別當面道歉。再讓她在考古隊的微信群裡闢謠。同時在考古隊的公告欄張貼告示闢謠。”
葉桑說的十分具體。
金蠶表示滿意。葉桑的做法非常成熟穩妥。
對於一個犯了造謠、詆譭、汙衊、毀壞他人名譽這一系列錯誤的女孩子的處置來說,這樣的尺度剛剛合適。
十分公平。看樣子並沒有藏私。
“那往大里來呢?”金蠶又問。
“那就是公開電視、登報、媒體澄清道歉,不肯的話就走法律程式。法律程式過程中,往最嚴重裡折騰就是了。”
這個方案也沒問題。
法治社會法治解決,葉桑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沒曾動什麼濫用私刑那類歪門邪道的念頭。
金蠶睫毛動了動,心也隨之跟著動了動。
“那倒也沒必要那麼大。”她說。
“所以我才要回來跟你先商量過了再處理。”不然的話他直接就走往大里搞的路線了。
夏舞不顧自己年輕女孩子的名節,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宣揚和他上床這種隱私。
在雙方一時都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先入為主是很容易讓公眾傾向於女性並且相信她的。
這個鍋葉桑可不背,也不可能背。
敢明目張膽地給他潑髒水,夏舞也真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了。
他名譽受損是小事,讓他的女人誤會可就是大事了。
這也就是金蠶,要換個女人,他恐怕根本就百口莫辯解釋不清的。
所以要按他的性子,必須往大里搞。大搞特搞!
葉桑又拿起桌上的手機晃了晃說:
“但是夏舞的情況還是比較特殊。她畢竟是我們往下調查白蓮一黨唯一的線索。而且我不知道你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也就不好馬上有動作。”
金蠶看著葉桑,眼睛裡閃動著崇拜的小星星。
“小傻瓜。”葉桑又揉了揉金蠶的腦袋,“所以,你想怎麼辦呢?”他的語氣再度溫柔起來。
“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先什麼都不做……”金蠶馬上把自己的想法給葉桑說了一遍。
“那倒沒問題,只是你的身體……”別的葉桑都不擔心,就怕她靈力不夠會有危險。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金蠶決定回去立刻就再吃兩袋桑樹葉子。
“好。相信你了。”葉桑捏了捏金蠶白嫩的小臉。
拿她是真沒辦法,自己的寶貝,只能自己寵著。
“哦對了。”金蠶想起電腦裡那份倒賣文物的清單。
如果您覺得《大佬成了三星堆女主跟班》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12399.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