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了好一會兒, 金蠶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做。
“來。”她拉著葉桑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葉桑一早就注意到,地上放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首先是一盆土。
金蠶倒在地上,弄成了個小土丘的形狀。
“把它踩實。這個叫回歸大地。屬性土。”
葉桑依言走了上去, 把小土丘踩成了平地。
從土上下來,往前走了兩步, 看到第二個盆。
金蠶拿著打火機一點。盆裡著起火來。
“從這個上面跨過來。這個叫變禍為福。屬性火。”
這個葉桑知道,跨火盆的習俗, 許多地方的傳統文化裡還是保留下來了的。
代表著去除黴運, 將不好的運氣燒除, 奔赴新生活。
看樣子金蠶正在幫他舉行從拘留所出來的去除黴運儀式。
不知道會不會金木水火土五行都來一遍。看上去頗有深意的樣子。
葉桑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沒有開口多問, 非常配合地按照金蠶的指示跨了過去。
剛一站好,金蠶就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桑樹的枝條, 把他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然後丟進剛才的火盆裡燒掉了。
“這個叫生機盎然。屬性木。”
葉桑彎起嘴角。如果沒記錯的話, 這個環節應該是用掃把掃他才對,傳統文化中也是除晦氣的。
金蠶用桑樹枝條, 實在算是手下留情了。
再往前走,第四個位置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葉桑一抬頭,看到金蠶笑眯眯地站在面前。
一把拉起葉桑的手, 不由分說地在他無名指上套了一個青綠色的小環。
動作行雲流水, 跟她平時出招一樣,快、準、狠。
葉桑把手舉到眼前仔細一看。
是一枚非常薄的青銅戒指,上面雕刻著極為精美的雷紋, 鑲嵌了一片金箔做裝飾, 尺寸完美匹配他的無名指。
外面還特意做了塗層處理, 防止氧化和生鏽。是他在文物成分分析的師徒課上教過她的。
跟三星堆出土的青銅器工藝一模一樣。
葉桑本想拿下來細細研究,立刻意識到,這是金蠶套在他手上的戒指。
他彎了彎嘴角。
心有靈犀吧。兩個人竟然想到一塊去了。
只是他的戒指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她就先把他套住了。
“這個叫……”金蠶抿嘴一笑。“宣佈主權。屬性金。”
雖然葉桑作為她的神使,一早就烙下印記成為她的人了。可是那個神使印記只有神族的人才看得出來。
其他的普通人可不知道葉桑是有主的。
她不管,她就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好看得她天天怎麼看也看不夠的男人,已經有主了!
“不許拿下來。”她強調。
“好。都聽你的。”葉桑眸色深沉,點點綴著光。
“好了,最後一個環節。”金蠶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去。
葉桑眼前白光一閃,下意識地感覺到危險,本能地就想躲開。
因為金木火土都有了。
怕是……要來水的了。
果然。
“嘩啦”一聲,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葉桑努力壓下了想躲開的念頭,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滿滿一盆水。
一滴也沒浪費。
“這個叫洗盡鉛華。屬性水。”
葉桑伸手抹了把臉。這個不用說他也知道。
“下面就到了去除晦氣最後一步。”金蠶揹著手站在葉桑面前。
“還有?”葉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不是金木水火土全部都折騰了一遍了嗎?小丫頭還要幹什麼?
金蠶眼中紫色倏地亮起,於此同時,葉桑眉心正中的蠶形印記也隨之亮了一亮。
然後從眉心開始擴散到頭部,再到肩膀,再到渾身上下四肢百骸。
像是波浪特效一下,“唰”地一下全身亮了一遍,之後又迅速褪去。
“好了,去除黴運儀式結束。現在又是乾乾淨淨毫無汙點的美少年啦。走吧,男朋友。我們去洗澡吧。”
金蠶軟軟的小手十指交纏著葉桑寬厚的大手,拉著渾身上下溼漉漉的男人往樓裡走。
是不是乾乾淨淨毫無汙點的葉桑沒看出來,只覺得自己此時像只沒了造型的落湯雞。
一陣風吹過來,從上到下的透心涼。
“寶貝,就這,你也不說給準備一條毛巾?”
立刻聽到金蠶驚呼起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本來準備的是熱水。誰知道等了你半天也不來,水都放涼了呢。”
“演,接著演。”葉桑一眼看穿了小狐狸的狡猾,輕按了她額頭一下。
“嫌我來晚了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拐彎抹角?好像還真是。
“還不都是被洛泠風那隻老鳳凰帶的跑偏了。”金蠶沒好氣地說。
“洛泠風……是?”葉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金蠶剛才說的,是--鳳凰?
“哎,是啊。這事說來話長,等我們洗完澡,我慢慢給你講。”
金蠶滿臉堆笑,只顧拉著葉桑的手,一路昂首挺胸、神清氣爽地往二樓走。
“寶貝,你覺得我來見你,像是沒洗過澡的樣子嗎?”葉桑哭笑不得。
他一回家就洗了澡,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地才來見她。
結果,被她故意一盆水潑溼,弄得又要洗澡?!難道不是簡單擦擦乾就好了的嗎?
小丫頭還這麼一副殷勤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有點小陰謀在身上的。
剛才她說什麼來著?
說“我們”去洗澡?又說,“我們”洗完澡之後……
金蠶……到底想幹什麼啊。
“那不一樣。你洗的是你洗的。我給你洗的是我給你洗的。”柔情蜜意間,金蠶已經拉著葉桑進了洗手間。
葉桑輕笑,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哦。意思就是:我洗我的,你洗你的。”
說完,趁著金蠶咬文嚼字沒回過神來的功夫,一把把她推出了衛生間。
“咕咚”一聲關上了門不說,還“嘩啦”一下上了鎖。
搞什麼搞?金蠶大大的眼睛忽閃了兩下。
敲敲門說:“你把我推出來幹什麼啊。我出來了,誰給你洗衣服啊。”
“我自己洗。”
葉桑脫下溼透了的白色T恤。
想起剛才進衛生間的時候,小丫頭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直盯著他的胸口看。
不得不保持警惕啊。
跟她保持距離還好。
一旦接觸稍微親密了些,她實在太容易惹起他的火來了,他可不希望這麼快就把她變成葉太太。
看這小丫頭剛才認認真真給他去除晦氣的樣子,可見一定是非常注重儀式感的。
他再喜歡她,她再喜歡他,兩個人的終身大事也絕對不能就這麼含糊、輕率、隨便、將就了。
金蠶,畢竟是古蜀一族的大祭司。
別人或許不能理解,可他不同,他是專門研究古蜀文物文明文化的。
普通的事情上,儀式感對她來說都這麼重要,更別說是男女的事了。她一貫又是個保守的……
葉桑眼中透出信念。金蠶想要的儀式感,他一定要全部滿足她。
葉桑這個澡洗得實在有點驚心動魄。
“葉桑。”金蠶在外面敲敲門,乖乖的聲音傳進來,“你在洗頭髮嗎?”
“是啊。”葉桑用洗髮水快速抹了一下,直接沖掉。
“要不要幫忙?”聲音更乖了一些。
“不用,洗完了。”
“葉桑。”金蠶又敲門,甜甜的聲音傳進來,“需要幫你搓背嗎?”
“不用。”
葉桑不自覺地腦補了一下金蠶幫他搓背的畫面。喉結滾了滾。快速拿起沐浴露把自己打溼,直接沖掉。
“要不要幫忙?”聲音更甜了一些。
“不用,洗完了。”
“葉桑。”金蠶再次敲門,柔柔的聲音傳進來,“你在擦水嗎?”
“是啊。”浴巾在頭上簡單蹭了兩下。身上幾乎沒來得及細擦。
“要不要幫忙?”聲音更柔了一些。
“不用,擦完了。”
“咔噠”一聲門鎖輕響。葉桑下身裹著浴巾已經出來了。
“葉桑……”金蠶胳膊一伸,直接摟在他勁瘦的腰上,溫熱的小臉靠上他胸口。
“洗好久。都想你了……”
其實她也不想一直打擾他洗澡啊。
就是,真的想他了啊。
之前她來上海一個多月,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那麼久都沒見到葉桑。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早就已經想他想得不行了。
可那時候她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她沒資格想他。
再後來,領證的前一天,兩個人只匆匆聚了那麼一下,還沒名沒分的,她想做什麼都放不開手腳。
後來葉桑又出了事,她就天天只能眼巴巴地從攝像頭裡看他,還只能看不能摸。
現在好不容易又能看、又能摸、又有名分了……
她小小放飛自我一下還不行了嘛。
面對腰上掛著的這隻一直粘人不肯鬆手、仙女貓一樣的小女人,葉桑在理智和剋制之間陷入了兩難。
終於沒有什麼能抵得過金蠶對他的誘惑。
他俯下身,一隻胳膊托住她的腰,另一隻胳膊托住她的腿,把她穩穩地抱了起來。
一邊走一邊就已經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嘴唇。
金蠶終於不說話了。
男人唇舌處的氣息喂進她唇間,她只覺得自己化成了一灘水,腦中萬千星辰在一瞬間炸成了五顏六色的眼花。
只是葉桑的吻太過寵溺,令她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作的底氣。
伸手捧住他的臉,反客為主地舔吮著,粘人又貪吃。
終於被葉桑隱忍地輕輕放在床上,之後迅速重新奪回主權。
把她徹底圈住自己懷裡。重重地吻了回去。
嘴上失守,手上可要扳回一局。金蠶的手慢慢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葉桑的面板細緻又有彈性,只要摸一下就捨不得放手。
直到聽到葉桑難耐地輕哼了一聲。金蠶終於因為怕他忍得辛苦,暫時把手停在了他的腰間。
另一隻手摸著他額前的碎髮,又反覆摸著他的臉。
滿心滿眼都是呼之欲出的愛意。
“乖。我也想你。”他輕輕拉過她的手,在掌心溫柔地印下一個吻。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知道她太久沒見他,覺得委屈。
他也替她覺得委屈。
所以她想要什麼他都願意給。
金蠶想要什麼……她能有什麼小心思。
她一心就只想要粘著他啊。
金蠶把兩隻手摟在葉桑的腰上,巴掌大的小臉湊到葉桑的唇邊。
剛要親上去,忽然覺得手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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