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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老祖宗無敵快樂[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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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023章

 裴簡露出這種笑容,桑懷柔就撤回去坐直了身子。

 老狐狸一狗笑,準有問題。

 裴簡笑得更歡了:“既然要下蠱,給我準備的是哪一種?”

 那語氣像是在等著桑懷柔報菜名。

 桑懷柔翻他一眼,莫名其妙想故意嚇他,也可以說是試探。

 “聽說過黑苗寨的苗女嗎?”

 裴簡眼中醞著說不明的情緒,笑著搖頭。

 “在苗寨,只有女子可以傳習蠱術,如果遇到喜歡的情郎,她們就會在對方身體裡種下情蠱。這樣的情蠱通常是一對兒,如果男人移情別戀,體內休眠的蠱就會被喚醒,病體久虛,不治而亡。”

 裴簡低頭專心切割盤中的食物:“所以你要給我下情蠱?”

 桑懷柔:?

 對方沒慌,桑懷柔率先慌神了。

 裴簡輕笑出聲:“既然不是,我為什麼要怕?”

 桑懷柔被嗆了一下,覺得這人可真會裝。

 明明上一世在南詔時,被那個淼淼看中以後都準備連夜逃回大雍了。

 桑懷柔想到裴副將那時候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笑出聲:“對對對,你是不怕。”

 裴簡揚揚眉,有些許不爽。

 他聽明白了長公主意有所指,咬牙裝不知道。

 但是言辭上,他還是要故意逗她:“21世紀拒絕封建迷信,相信科學。有些人常識比較差,可能就跟老研究這些有關係。”

 裴簡不看桑懷柔,繼續道:“待會我讓薛秘書給你找個常識性家教送去老宅,不用客氣。”

 桑懷柔:“……”

 我客氣個頭。

 她又忍不住暗暗納悶,裴簡是真的忘記情蠱之事了嗎?

 畢竟當年,這人快馬加鞭逃離南詔,半路被攔截後,竟然直接躲在她身後了。

 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

 那一次,他們是輕騎夜探。

 被淼淼追上以後,不好驚動太多人。桑懷柔只得好聲好氣陪著裴源明演了一出“郎有情妾有意,家國未定,才放下兒女情長”的戲。

 淼淼信沒信不清楚,但是卻表示要跟桑懷柔談談。

 談談,那就談談唄。

 桑懷柔給淼淼大吹特吹,說大雍京都的好兒郎多得是,裴源明在他們那裡只能墊底。

 又表示只要淼淼跟著她班師回朝,一定把全京城的貴公子拉出來讓她挑。

 誰知淼淼笑吟吟看一眼她又看裴源明,搖頭道:“裴副將我沒興趣了,你們中原男人,太難猜。”

 兩個異族小姐妹那晚坐在湖邊,聊了許多有的沒的。

 繁星掛滿長空時,淼淼要回去了。

 臨走前,她附耳對桑懷柔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一個男子在下蠱之前已經完全鍾情一個女子,情蠱就會無效。”

 桑懷柔當時不明白為何要要跟她提起這個。

 現在突然想起來,看著對面悠閒用餐的裴簡,鬼使神差問道:“你有鍾情的人嗎?”

 裴簡一口嗆到,差點沒咳去世。

 桑懷柔揚了揚眉,不就問問,至於這麼大反應嘛。

 終於不咳了,裴簡抽了張餐紙擦擦嘴,又抿了一口水,問她:“怎麼問起這個?”

 用的還是“鍾情”這個詞。

 桑懷柔吃著牛排,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當即發言,慢條斯理嚼完口中食物,才道:“沒什麼,只是好奇。”

 不知為何,裴簡聽到這句話似乎有些開心。

 他心情不錯,回答的也就爽快:“算是有吧。”

 桑懷柔沒想到還能聽到裴源明的情感八卦,怔了一瞬,問他:“什麼叫算是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裴簡淺笑著看她:“你惱火什麼?”

 桑懷柔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情緒,胡謅道:“當然是為這位‘算是喜歡’的姑娘鳴不平。”

 是這樣嗎?

 她也不確定。

 裴簡斜一眼桑羽,“嘖”了一嗓子,似乎是嫌棄對方在這裡有些礙事。

 桑羽冷著臉低頭,就差把頭埋進盤子裡了。

 裴簡放緩了聲音,有些寵溺又哄騙意味的轉移話題:“先吃飯,吃飽了有力氣,再來打我也不遲。嗯?”

 桑懷柔幾乎沒見過裴簡這幅樣子。

 她僵硬的舉起刀叉,大口吃肉,來掩蓋自己有一瞬間的心慌意亂。

 裴簡垂下眸輕笑,倒了杯溫開水遞過去:“慢點吃,小心噎著。”

 桑懷柔眼帶慍怒地快速瞪了他一眼。

 這人,絕對一定肯定是故意的。

 一頓飯吃得裴簡很愉悅,桑懷柔很鬱悶。

 因為近距離被強行喂著當事人沒有意識到的狗糧,桑羽全程食不知味。

 桑羽決定主動出擊,把氣氛從這種該死的曖昧期酸臭里拉出來。

 他放下刀叉,看向桑懷柔:“你是本家的人。”

 桑懷柔面對這小鬼,倒是很快恢復了氣勢:“是,我也姓桑,猜到這個不難。”

 畢竟你們這一脈混的一般,名聲差,誰會主動找上門。

 桑羽又想了想,道:“你是本家剛認回來的大小姐吧?”

 這一次,語氣中多了一絲不確定。

 桑懷柔眼中劃過一絲讚許。

 眼前的少年似乎比她在地下球場看到的樣子少了許多落魄和隨命運擺佈的屈服,他有冷靜的一面,會獨立思考。

 他不是像十七一樣,被保護在象牙塔裡的孩子。

 桑懷柔有些說不出的欣慰,同時又很是感慨。

 她想到一個詞,有的放矢。

 或許,現在的桑家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她。

 桑懷柔收回思緒,一手撐著臉看桑羽:“昨晚睡得怎麼樣?住這裡還習慣嗎?”

 桑羽點頭:“很好,裴叔叔也對我很好。”

 聽到這聲“裴叔叔”,桑懷柔不適應的瞧了裴簡一眼。

 他正默默收了碗筷放進洗碗機裡,見桑懷柔看過來,還偏頭對她勾了勾唇。

 桑懷柔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隨口問:“按照宗族輩分,你該叫我什麼?”

 桑羽沒忍住,從來崩成平直的唇線微微上彎。

 “姐姐。”

 桑懷柔:?

 雖然能像十七一樣叫姐姐有點開心,但是他喊裴簡叔叔啊?

 桑懷柔大為不解:“不是,你為什麼要喊他裴叔叔?”

 桑羽答:“我喊你姐姐,你喊他叔叔,我不也就得這麼喊?”

 言外之意,讓裴簡佔便宜還得怪她。

 桑懷柔無言以對。

 她緩了好半天:“誰告訴你我有喊過他叔叔了?”

 桑羽看向裴簡,後者噙著笑無奈搖了搖頭,岔開話題:“知道她為什麼幫你嗎?”

 桑羽昨晚就對這一點很疑惑。

 他並不懂好好的本家大小姐,為什麼要從晚宴上開溜,救出他這種家裡捨棄的私生子。

 裴簡洗乾淨手,繞道吧檯另一邊:“十七一脈需要一個和本家齊心的領頭人。”

 他把洗好的水果放到離桑懷柔更近一點的地方,示意她自己來解釋。

 桑懷柔丟了個冰葡萄到嘴裡,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她講的很細緻,連同這一脈勾結桑權乾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也一併告訴了桑羽。

 桑羽聽出來了,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試探。

 想試試他到底要選擇站在哪邊。

 桑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這一脈對本家來說有些特殊,你剛回來,不知道發現沒有,本家幾乎不怎麼過問這一脈的事情。”

 桑懷柔點頭,包括孫女被調換,桑詹行也只是處置了桑權而已。

 她早就察覺了不對勁。

 桑羽繼續道:“因為祖上定過一些特殊族規章程,要求不管哪一脈掌家,都無權干涉十七一脈的事情。”

 “即便十七一脈的人犯了錯,也要交回族人選定的當家人處置。”

 桑懷柔還是頭一次見這種騷操作。

 礙於對現代社會的不瞭解,他沒辦法評定這種家規是否合理,於是把視線投向裴簡。

 裴簡點點頭:“雖然確實罕見,但傳襲了上千年的大家族,不無可能。”

 桑羽又想了想,道:“所以,你們想轉我的戶口出來,可能有些難度。”

 他也不想回到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被再一次丟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但是,總不能讓他們什麼都不知情,就被牽扯進來。

 桑懷柔覺得定這個規矩的人一定腦子有問題。

 “誰定的這破規矩!”

 桑羽答:“祖上那位太子的父親,忠武皇帝。”

 桑懷柔:“……”

 原來是老爹,失敬。

 桑羽又補充:“聽說是為了保太子留下的後手,藏在明珠殿匾額後。後來篡位的應該是其中哪位兒子,遵循了先皇遺詔。”

 桑懷柔都不知道這茬。

 她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也忍不住跟著緊了一下:“那廢太子呢?”

 桑羽淡淡看她一眼:“叛軍進城之前失蹤,下落不明。”

 桑懷柔有些悵然若失。

 也好,就當他是隱姓埋名,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她覺得有些好笑。

 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桑家的人似乎都在內鬥。

 人的想法真的瞬息萬變。

 剛才裴簡說“需要一個跟本家齊心的人上位”時,桑懷柔還只當是畫餅;

 可現在,她卻打定主意要讓桑羽接管十七一脈了。

 不只是十七,只要是她桑家的後人。

 必不可能再讓他們長歪鬥下去。

 桑懷柔打定了主意,就打算回本家去跟桑老爺子商議此事。

 畢竟,桑羽說的戶口問題還得再深入瞭解一下,她才知道該怎麼解決為好。

 臨走前,桑懷柔再三確認:“你確定,願意暫時跟著他過?”

 裴簡扯了扯嘴角:“這話說得,好像父母離異小孩沒處去了。”

 桑懷柔一腳踢出去,裴簡輕鬆躲開。

 桑羽把話說開,難得臉上有了些笑:“嗯,放心吧,裴……他對我很照顧。”

 裴簡也要出門去趟公司,桑懷柔便順道蹭了車,讓裴簡把她丟在別墅區大門口,自己慢慢走回去。

 進了桑家老宅,就聽到桑祁末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有點像驢叫,又有點像雞仔打鳴。

 桑懷柔心情好了不少,覺得桑家有個這樣的活寶還真的挺不錯的。

 傭人早就出來,接過桑懷柔手上的包,崔師傅剛研究出新的菜譜,聽說大小姐回來了,喜滋滋端著托盤從遠處跑來。

 桑懷柔一個後仰倒在沙發上,還是家裡爽啊。

 桑老爺子一手拿著皮鞋正在跟桑祁末大戰,見老祖宗回來,連忙把鞋子丟到地上穿回來。

 老頭兒的臉色一秒鐘陰轉晴:“回來啦。累不累?”

 桑懷柔搖搖頭:“這小子又惹你生氣了?”

 桑祁末一聽不幹了:“怎麼跟哥哥說話呢……”

 老爺子冷笑嘲諷:“就你這樣的還當哥呢,別人好意思叫你好意思應嗎?你自己跟懷柔說說,你都做什麼了!”

 桑懷柔好笑的看向桑祁末。

 桑祁末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我想創業自立門戶嘛,您不老喊著我從家裡拿錢丟人,我自己單幹還不行了!”

 桑懷柔揚眉:“他想幹點什麼?”

 桑詹行哼笑一聲,答:“拿著所有的零花錢,東湊西湊的,被傅家自己都不認的小兒子騙走了,打水漂了。”

 桑懷柔看著蠢蛋桑祁末:“傅家?不就是二太太的孃家?”

 “是啊,他們家那個小的,也是個不省心的。傅家現在是他大姐掌家,直接把人趕出們不認了。”

 啊?

 這麼雷厲風行的大姐姐?

 桑懷柔愛了。

 桑祁末是個順杆爬的性格,見狀連忙也坐到桑懷柔另一邊,激動地開始介紹傅家這位小太子爺的光輝事蹟。

 “妹啊,你知道這個傻逼……”

 桑老爺子打斷:“咳,注意文明用詞!”

 “哦。”桑祁末調整了坐姿,端端正正,字正腔圓道:“你知道這個……小傻蛋拿著錢幹嘛去了嗎?他竟然弄了一群人去搞電信詐騙,短短一個月就成了南部這一帶有名有姓的頭目。害得警察剛剛找上門,把我當成同夥了都。”

 桑懷柔聽不懂什麼叫電信詐騙,但是大概也能理解是個“騙子”的意思。

 讓公門的同志都找上來,那恐怕不是小騙那麼簡單。

 桑懷柔正色:“他們騙了多少錢?”

 老爺子提起這個臉更臭了:“我聽說已經定性為千萬級別以上的犯罪,那小子跑了,警察查到這臭小子的資金轉賬記錄,以為抓到了大股東,才找上門的。”

 結果發現是個大怨種受害人。

 警察同志也很無語。

 桑祁末還挺委屈:“那我又沒坑害別人,我才不會像他那樣呢……”

 “你有那個腦子嗎你?”桑詹行瞪他,“就現在你這血本無歸的樣子,我看你才是那個大傻蛋。”

 桑懷柔有些好奇:“桑祁末零花錢能有多少?怎麼能被當成大股東。”

 桑詹行有些訕訕:“就,最近你回來了嘛,喜事連連,加上他也成家了,就給他手頭也就寬鬆一些。”

 “所以是多少?”

 “一千來萬。”

 “……”

 那很棒棒哦,沒被直接帶走都算好的。

 桑祁末受到祖宗二人輪流上陣的教育後,變成霜打的茄子,倒在沙發上不動彈了。

 桑老爺子還有事要處理,罵的神清氣爽,心滿意足離開。

 桑懷柔瞧著沙發上的小破孩有點可憐,無奈笑道:“怎麼了,識人不清急於求成,你自己還委屈上了?”

 桑祁末默默縮在沙發裡拱了兩下,以示不滿。

 桑懷柔戳他:“阿音呢?”

 “說要回裴家一趟,找什麼什麼族譜記錄……搞不清楚。”

 桑懷柔揚眉,右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桑祁末還是趴在沙發上裝屍體,桑懷柔嘆息:“來嚐嚐崔師傅的新菜品,還不錯。”

 桑祁末搖頭:“沒胃口。”

 桑懷柔剛在裴簡家裡吃飽,實在放不下了。

 但崔師傅是一個很注重客戶體驗的人,如果她剩下不吃完,這人今天晚上肯定又要折騰到半夜改菜譜了。

 於是,不等桑祁末反應過來,桑懷柔已經把食物塞進他嘴裡,還笑眯眯道:“這才哪到哪,你就受打擊了?準備一蹶不振?”

 桑祁末嘴裡嚼著食物,到處找水,等喝完了大半杯才老氣橫秋道:“你不懂,哥哥就是想給你撐起一片天,結果,這麼多年我什麼都幹不好,反而……我不幹什麼,才是最讓身邊人輕鬆的。”

 桑祁末說的挺煽情,說著說著還紅了眼。

 可是桑懷柔只想笑。

 她笑得肚子疼,擦了擦眼角道:“你知道嗎,回來桑家之前,我還見識過窮人吃不到東西,互相換孩子吃的。”

 桑祁末嚇得直接從沙發上跪了起來:“這是什麼魔鬼父母!現在還有吃不上飯的?”

 桑懷柔對這個世界瞭解不深,但聽裴簡說起資助的大山裡的小孩,也有餓的吃不上東西整天喝涼水的。

 她很嚴肅的看向桑祁末:“當然有,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大。”

 “我知道,你呢,從小錦衣玉食,見識過的都是上層的風景,但在這個階層之下的真實世界,你是一點都沒接觸過啊。”

 桑懷柔挑挑揀揀,說了一些從前跟隨師父在外時,見到因為饑荒洪災、戰事和邊境騷擾而流離失所的難民故事。

 其實大致都一樣。

 悲慘的理由千千萬,悲慘的狀態卻是大差不離。

 桑祁末認認真真跪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想了半天問她:“你說的這些,都是哪些地方你還記得嗎?”

 桑懷柔打了個哈哈。

 總不能說是一千多年的大雍。

 桑祁末飛快地闡述自己的方案:“我們可以發起一場慈善活動,給他們修路,捐裝置,再派幾個懂農業的專家過去,幫他們種糧食。我就不信了,只要他們願意幹活,別的不說,吃飽肚子一定是可以的。”

 桑懷柔自從過來現代社會,還沒有真正瞭解過這裡的農業技術。

 只是先前在桑權家的水電小區,就發現這裡的人不缺米麵,而且品質十分優異。比起從前的百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忍不住好奇:“現在的糧食有這麼厲害?”

 桑祁末不以為意:“那當然了,別的不清楚,總得知道袁爺爺吧。超級雜交水稻,平均畝產已經攻破1000公斤了,有米吃,再種點大棚蔬菜,絕對不會餓死的!”

 桑懷柔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

 畝產一千公斤是什麼概念呢?

 足足是大雍最適宜種植水稻區,且畝產最高地方的四倍啊!

 桑懷柔心潮澎湃,也忍不住激動起來:“那,那要是洪澇乾旱的……”

 桑祁末好不容易顯擺一回,壓根沒琢磨為什麼桑懷柔會連這些基本概念都沒有。

 他揚著下巴驕傲道:“現在都是機械化農業了,長時間不下雨可以人工灌溉嘛,如果安裝了現代化農業的灌溉裝置,只會更省人力。”

 “至於洪澇嘛,這個我也不太瞭解,但是現在都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上次黃河氾濫不也淹了中原一片,但是國家救援迅速,社會支援也充足,損失還是被極大的壓縮了。”

 桑祁末說著掏出手機,就要給桑懷柔看一段短影片。

 影片裡,大水氾濫,救援人員穿著救生衣,坐著皮筏子在挨家挨戶送救援物資,路上碰到落單的貓貓狗狗,還會順手救一把,桑懷柔沒忍住,看得熱淚盈眶。

 桑祁末嚇得直撓頭,一邊抽出厚厚一沓紙巾遞過去,一邊笨手笨腳安慰她:“這,這不是都救回來了嘛。又不是古代人發個大水能死一大半。”

 桑懷柔:“……”

 你可真會安慰人啊。

 是啊,若是放在大雍……

 這樣的場面她根本不敢想會造成多少人死在洪水中。

 能夠生在這個年代,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兩個人誰也沒有意識到,明明是桑懷柔想開導桑祁末,最後卻變成桑祁末反過來安慰人。

 ……

 裴家郊外別墅裡。

 裴音沒打招呼回來,讓裴少文老兩口驚喜了一把。

 驚喜之餘,老太太見裴音沒有帶著桑祁末回來,戳了戳老爺子遞個眼神,老爺子心領神會,笑眯眯跟在裴音身後:“丫頭啊,最近過得怎麼樣?”

 裴音忙著去看族譜,敷衍道:“挺好的,恩恩愛愛。”

 裴少文接著問:“那怎麼不帶祁末一起回來,吃個飯,然後直接晚上住在這邊也可以嘛。”

 裴音好不容易單獨行動一回哦,無奈笑道:“下次一定。”

 老爺子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但看到孫女兒在各個房間之間翻來找去的,忍不住問:“你這是找什麼呢?爺爺幫你一塊兒找。”

 裴音頓了頓:“我找家譜。”

 裴少文跟夫人對視一眼,有些緊張到:“你,你找家譜幹什麼?”

 裴音只是心裡有個猜測,還不敢確定,於是隨口胡謅道:“我看看排到什麼字輩了,桑家那邊的字輩不太好聽,順便找找靈感,選個合適的名字。”

 裴少文大喜:“這是有了?”

 老夫人也驚奇地湊上來,要摸摸裴音的肚子。

 裴音硬著頭皮:“才預備想要而已,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呵呵。

 想要個屁。

 她跟桑祁末這個天天打遊戲開黑的進度,可能還比不上小叔追人的速度吧。

 老夫人戳了戳裴老爺子,笑道:“孩子害羞呢,別說了。快,給她取家譜去看看,就你整天當個寶貝似的藏起來。”

 裴老爺子連聲應是,親自去了書房,從保險櫃裡面取出家譜交到裴音手上。

 裴音挑了挑眉。

 就這個鄭重的態度,說沒有問題,她都不信。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避開老兩口,獨自在書房內仔細翻閱起來。

 要查的內容其實很靠前,應該距離現在有很多年份了。

 裴音大氣都不敢喘,瞪著眼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翻閱。

 然後陡然停在其中某一頁,手指有些顫抖。

 裴源明……

 竟然真的是裴源明。

 上次懷柔喝醉,對著小叔提起的名字,她當時就覺得有些耳熟。

 後來,她又仔細想了想,覺得小叔跟懷柔果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所以才跑來老宅這裡求證。

 竟然一切都是真的。

 且不說,懷柔沒有看過裴家家譜,對裴家瞭解不多,為什麼會知道這位裴家老祖宗。

 就說懷柔醉酒那句話,就已經足夠讓她浮想聯翩了。

 她說的是,小叔為什麼跟裴源明長得一樣?

 裴音心中浮起一個自己都不敢信的猜測時,門把手扭動。

 門被推開,裴簡立在門外。

 裴音下意識道:“裴……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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