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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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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日常

 大齊的官員成婚, 一般能得三日的假期,但皇帝笑言裴珏一把年紀了才成親,遂給了他五日的假。

 裴珏送了姜窈回陶然居後, 也沒再離開,而是帶著姜窈去了花廳, 而後讓秦嬤嬤並幾個丫鬟捧了六個匣子出來。

 那幾個匣子古樸精緻, 姜窈被上面的雕花吸引了去,拿過其中一個好奇地看著, 竟然沒去在意這匣子裡頭裝的是什麼。

 裴珏見她只去注意匣子上的雕花,不由失笑, 問她:“窈窈就不好奇匣子裡裝的是什麼?”

 姜窈頭也沒抬地回:“當然是咱們裴家六郎君的身家, 這還需要問麼?”

 她回得太過理所當然, 竟然讓裴珏一時噎住, 片刻後才又問:“那你不好奇我有多少身家?”

 姜窈這才把注意力從匣子的雕花上移開,撥弄著匣子上的鎖。

 她這會兒還真有些好奇裴珏有多少身家了。

 他年少入仕,多年來官運亨通, 又極得皇帝的喜愛,各類賞賜是少不了的。這麼些年積攢下來, 身家應當不菲。

 姜窈把手上那匣子推到裴珏面前, 嘟著嘴道:“這些匣子都鎖上了,我也數不了啊。”

 這裡一共六個匣子, 裴珏聞言, 便給了她六把鑰匙, 讓她自個兒開著玩兒。

 姜窈覺得裴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有心情陪她玩這種鑰匙配鎖的遊戲。

 她白了裴珏一眼, 一面試著開鎖, 一面小聲嘟囔:“一把鑰匙配一把鎖, 尺寸稍有偏差便開不了,一把一把地試,實在是太麻煩了。”

 裴珏在一旁小口飲茶,自個兒喝的時候,還不忘喂姜窈兩口。

 聽了姜窈這話,裴珏意味深長地道:“那也不一定,昨晚有把鑰匙,尺寸遠甚於那鎖,最後不也開了。”

 姜窈微愣,隨後反應過來裴珏暗含著的深意。

 她頓時粉面薄紅,也顧不上開那匣子了,那雙還帶著媚意的眸子看向裴珏,不甘示弱地道:“郎君未免有些太自誇了吧?”

 就她這挑釁的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更何況還是裴珏這等才開了葷的。

 他可不管花廳外還有丫鬟在候著,湊過去捉住姜窈的手腕,眼底含著危險地低聲問:“哦?窈窈是覺得不滿意?那這便是為夫的過錯了,不知娘子可願給個機會,讓為夫現在就為自己正名一二?”

 姜窈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地望向花廳外。雖說丫鬟們皆垂首站著,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但姜窈仍覺得臊得慌。

 她推搡著裴珏,微惱道:“你想幹什麼呀?這還是大白天呢。”

 裴珏不為所動,低頭親了親她那張從不服輸的小嘴,手腳並用地想要為自己“正名”。

 姜窈見他要來真的,連忙求饒:“郎君,方才是我失言了,你別在這兒……”

 裴珏又沒昏了頭,他當然不會在這裡。

 他捏了捏姜窈腰間的軟肉,啞聲問她:“哪兒錯了?窈窈說清楚些,否則為夫可不知道。”

 姜窈被他捏得癢,微喘著氣道:“夫君確實是天賦異稟。”

 她說著軟話,期盼著裴珏能鬆開她。可殊不知,她這會兒衣衫半解、嬌喘吁吁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裡,那可是格外勾人。

 裴珏險些剋制不住,但總歸還是心疼昨晚已經累了一夜的姜窈,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替姜窈合上了衣衫,忍耐地抱了她一會兒,等到稍微平復了些後,才放開了姜窈。

 偏生薑窈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等裴珏放開了她,她便又開始打趣起他來:“夫君往日最是能剋制慾望的,怎麼如今的自制力是越發差勁了?”

 裴珏好笑地看著這慣會耍嘴皮子功夫的小娘子,倒是沒再動她,只淺笑著道:“鎖芯緊窄狹小,卻曲徑通幽、曼妙無比,今晚為夫再試試。”

 姜窈:!

 這人如今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她不再理會裴珏,專心的開匣子,沒一會兒,六個匣子就全開了。

 第一個匣子裡就裝了兩把鑰匙,姜窈拿出來問裴珏:“這是哪裡的鑰匙?”

 裴珏:“庫房的。我與幾個兄長單住後,父親都會給我們在院子裡開一個庫房,用以保管自個兒的東西。陶然居的庫房就在我的書房旁邊,一共兩間屋子,這些年陛下賞賜了不少珍奇古玩,都放在裡頭,之前下聘時取了不少,但家底兒還算豐厚,窈窈若想要什麼,便去庫房找找。”

 裴珏倒是想把那滿屋子的珍奇古玩拿去給姜窈下聘,但聘禮皆有定製,不能逾矩。

 他覺得聘禮少了,可姜窈卻覺得已經極為豐厚了,不僅是按著國公府嫡子娶親的最高規格來的,而且每個箱籠都塞得滿滿當當的,若真算起來,可比一些皇子娶妻還要闊氣。

 姜窈道:“那些聘禮,清遠侯府都沒要,全讓我帶過來了。”

 餘氏本就給姜窈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但因聘禮也要讓她帶到鎮國公府,為了不逾制,餘氏便把大多數侯府準備的金銀器物換成了銀錢或田宅鋪子,如此一來,裡子面子都有了。

 姜窈出嫁的前一日,她的嫁妝便陸續送到了鎮國公府,如今放在陶然居一間空置的屋子裡。

 她的嫁妝可一點也不比真正的侯府貴女差,雖說喬氏不在意姜窈的嫁妝如何,但周氏見了,便知道清遠侯府是真的疼姜窈這個外甥女,便不敢輕視她。

 裴珏把那兩把鑰匙交到姜窈手裡,笑著道:“你的嫁妝是你的,我的家產也歸你支配。”

 雖說娶妻回府,就是要託付中饋的,但姜窈聽了裴珏這話,心裡也甜滋滋的。

 她收下了庫房的鑰匙,又去看另外五個匣子。

 那些匣子裡裝的都是房契、地契,放得滿滿當當的,每個匣子都是厚厚的一疊。

 姜窈看得直咋舌,難怪在延平府時,裴珏給她的銀錢,出手便是上千兩。這身家厚成這樣,不闊綽也不可能。

 她隨手拿起面上的兩張房契看了看,見都是京中兩處地段極好的宅子,不由道:“夫君,你沒做什麼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吧?”

 裴珏哭笑不得,“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這些田宅鋪子,有的是父親給的,有的是我這些年置辦的,但更多的是陛下賞賜的,皆與民脂民膏無關。”

 裴珏如今住在鎮國公府,裴崇兗與喬氏身子骨都不錯,分家是遙遙無期的,故而裴珏並沒有置辦太多的宅子,多數都是良田、鋪子,還有一些莊子。

 這些每年都有不菲的進項,裴珏的身家也就越來越豐厚了。

 裴珏讓姜窈把這些匣子都收起來,又道:“一會兒用過午膳,秦嬤嬤會把賬本交過來,我的俸祿也全交給你。從今往後,這座陶然居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了。”

 姜窈喜歡當家做主,更喜歡當裴珏的家。出嫁前,她也跟著餘氏學了許久的管家之道,倒是不怕管不好。

 不過——

 “夫君把這些都交給我了,你要應酬怎麼辦?”

 姜窈在餘氏那裡學管家的時候,也明白餘氏雖然管著整個侯府的中饋,但大舅父的私庫也不少。

 但是看裴珏這架勢,是不打算有私庫了啊。

 裴珏聞言,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道:“如今我有貌若天仙的夫人在府中等候,還去應酬什麼?即便是去了,只怕也是心不在焉,壞了旁人的興致。”

 依著他的性子,即便是沒有成親,也不是會常與那些官員應酬的。更何況,他年紀輕輕便位高權重,與他官職差不多的,皆比他年長,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官職又不如他,算起來能應酬的本就不多。

 姜窈哼了哼,“你真能一次都不去?”

 那當然是不大可能的。

 裴珏笑了笑,道:“如若有應酬,我便提前與你說,你支些銀錢與我,讓我能付了酒錢便是。”

 姜窈聽了,心下愉悅,不由得掩唇笑了起來。

 她高興了,裴珏卻是故作煩惱地嘆氣:“只怕再過不久,這京城就要傳遍我懼內了。”

 姜窈挑了挑眉,一言不發地看著裴珏。裴珏遂又接著道:“可他們誰又知道這樂在其中的滋味?”

 對懼內樂在其中的年輕權臣,陪著新婚夫人用過午膳,又殷勤地服侍她午歇。

 但新婚燕爾,這午歇也變得不怎麼單純起來,雖說鑰匙沒插/進鎖芯,但便宜也佔了個夠。

 姜窈累得夠嗆,最後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

 因佔了便宜而饜足的那人,這會兒正坐在床榻邊的圈椅上,似乎正在翻著什麼。

 姜窈揉了揉額間,掀開被褥下了地。

 裴珏聽到動靜,忙放下了手上的冊子,過去牽著姜窈的手,問她歇得可好。

 姜窈歇得當然不錯,但是剛進府第一日,午歇便起得這般晚,若傳了出去,任誰都知道她與裴珏做了什麼“好事”。

 但裴珏如此黏著她,她心裡也是得意的,便沒提這事兒。

 她看了眼裴珏放下的冊子,問道:“夫君方才在看什麼?”

 裴珏道:“秦嬤嬤方才把昨日的禮金冊子拿來了,我無旁事,便翻著看了看。”

 姜窈拿過那禮金冊子,隨手翻了翻。鎮國公府宴請的人皆是達官貴人,送的禮自然也是貴重。

 她本就愛財,翻了兩頁後笑意便越來越濃,裴珏見狀,不由打趣她是個小財迷。

 對這話,姜窈是不反駁的,承認自己愛財,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只是在看到趙王送來的禮後,姜窈的笑容凝滯了。

 她本來就厭惡趙王那一大家子,如今見趙王又送了一座白玉的送子觀音,更是不大高興。

 送子觀音都是長輩送的,趙王此舉,完全是越俎代庖。

 裴珏見姜窈的臉色不好看,遂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待看清那行字後,才知姜窈為何不高興。

 昨日他與姜窈大婚,皇帝賞賜了不少好物,其中最貴重的,是一柄玉如意。而太子蕭恆,則是送了一株紅珊瑚。

 唯獨這趙王,竟然送了送子觀音。

 這些是裴珏早就知道的,他當然也不喜趙王這禮。

 送子觀音本就是較為親密的禮,而趙王對姜窈心思不純,送這禮更讓人想入非非。

 姜窈合上那冊子,暫且沒去管那送子觀音,只問裴珏:“夫君,上次在平陽府,因五兄及時趕到,趙王沒有得手,他真就這麼放棄了?”

 她並不知道趙王為何要對裴珏下殺手,但她覺得,趙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裴珏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但如今,他的心思不在我處。”

 因他瞞下了已經找到趙王兵器所藏之地,趙王暫且不會動他。但夜長夢多,趙王會盡快起事。

 即便趙王按兵不動,裴珏也會給他下劑猛藥。

 只是如今裴珏剛新婚,還想多過幾日安生日子,這才沒急著部署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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