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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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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圓夢

 裴珏熱衷於床笫之事, 在皇帝給他的五日假裡,他樂此不疲地學著新花樣,有時甚至脫離了床榻、探索出了其他可行此事之地。

 姜窈開始覺得極累, 但後來也得了趣兒,新婚夫婦相互探索著對方, 越發地水乳交融。

 只是五日的假一過, 裴珏便越來越忙碌,夜裡雖是都回府歇了, 但與姜窈一同用晚膳的時候並不多。

 姜窈不知道他具體在忙活什麼,但隱約察覺到與趙王有關。

 好在這府裡有喬氏母女還有特別愛纏著她的長樂縣主, 姜窈嫁進鎮國公府這一月, 日子過得是頗為滋潤。

 她們或是相約去跑馬, 或是聚在一處閒談京中趣聞, 或是玩投壺、對弈……

 總之,多的是消遣的法子。

 因姜窈過得逍遙自在,裴珏甚至隱隱抱怨過姜窈對他不上心, 最後又是在床榻上替自己找回了場子。

 不過,姜窈倒真反思了下自個兒, 於是琢磨著如何補償裴珏一二。

 她能想的補償, 便是親手給裴珏做身裡衣。這看似尋常,但姜窈的針線活實在不怎麼樣, 要做身裡衣確實是難為她了。

 這日姜窈獨自用過晚膳, 便是開始發愁。裡衣的布料是選好了, 她還特地請教了女紅出色的長樂縣主該如何裁剪, 可這腦子是記住了, 手還沒學會。

 裴珏回來時, 便看到姜窈在燭火下皺眉苦思, 彷彿有什麼煩惱似的。

 他揮退了房中伺候的丫鬟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待看清姜窈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後,不由得笑了出來。

 姜窈聞聲一驚,扭頭看到裴珏後,又撅著嘴道:“郎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的沒人通報一聲?”

 裴珏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道:“我見你想得出神,便沒讓他們出聲,嚇到你了?”

 姜窈搖頭,又問裴珏用過晚膳沒有。

 裴珏頷首,而後指著那布料問她:“窈窈,你真要給我做裡衣?”

 昨夜情濃時,姜窈一邊吟哦,一邊說要補償他,他問她如何補償,她便說要親手給做身裡衣。

 姜窈的針線活水平如何,裴珏再清楚不過了。他對此沒抱希望,只以為她是哄著他玩兒的。

 沒想到今日一回來,還真看到她拿著布料在犯愁。

 姜窈嘆氣,而後窩在裴珏懷裡,悶悶不樂地道:“是啊,我還專門去請教了長樂縣主,可一回來,還是兩眼一抹黑。”

 以往在建寧府時,沒人教她這些,到了清遠侯府,餘氏忙著教她管家,也忽略了這個。

 人長樂縣主堂堂宗室貴女,拿起針線來,比她還要像模像樣。

 姜窈說著,又抬起手拿給裴珏看,衝他撒嬌:“郎君你看,我方才動了針,還把手指給戳了。”

 裴珏頓時心疼了,他查看了她的指尖,見果真有小孔,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忙拿了藥過來給她抹上,然後說什麼也不讓她做了。

 姜窈享受著裴珏的服侍,又問他:“可是我答應了你,要給你補償的呀,不做裡衣,那怎麼補償呢?”

 裴珏眸色轉深,淺笑著問她:“真想補償我?”

 姜窈直覺沒什麼好事,但仍然點了點頭。裴珏遂放開了她,說他要去拿個物件兒過來。

 姜窈好奇更甚,緊跟著他去了裡屋。

 裡屋的紫檀木繡花鳥屏風後,放著幾個落地衣櫥,都是兩人定親後,清遠侯府的人過來量了尺寸後新打的,如今兩人的衣裳皆放在裡頭。

 姜窈見裴珏將手裡的燈盞放到了一邊,彎身在其中一個衣櫥裡翻找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拿出了一個包袱,神秘兮兮地在姜窈面前打開了。

 他道:“窈窈若真想補償我,便換上這套衣衫試試?”

 姜窈定睛一看,那包袱裡放著的是一套紅色衣裙,雖然沒有展開,但仍看得出花樣與她常穿的不同。

 她心生好奇,不等裴珏拿起來,自個兒便掀開了。等她看清那套衣衫的全貌後,登時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

 這是一套異族衣衫,風格大膽又魅惑,上衣以兩條細帶連線腰身處,堪堪能遮住胸前的美景。

 而那條裙子又是半隱半現的,腰間還有一串鈴鐺,只要穿上了,稍微一動,鈴鐺便會奏響。

 姜窈雖然已經與裴珏坦誠相見不知多少次了,但是面對這套衣衫,仍然覺得臉熱。

 這無異於最□□裸的勾引。

 她又羞又惱,說什麼也不穿,又問裴珏:“你從哪裡弄來這麼一身?”

 裴珏又不是會去花街柳巷之人,難不成是從書本上看到了,然後使人做的?那這未免也涉獵太廣泛了。

 姜窈問完這話,竟然見裴珏也有些臉紅,心中更覺得不對勁。

 裴珏不肯說,她便執意追問。

 最後裴珏無可奈何,只得告訴她,這是他使人做的。

 姜窈:“那郎君為何會使人做這麼一身衣裳?”

 裴珏看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姜窈,略吸了兩口氣後,趁姜窈沒反應過來,便一把將她轉過身,讓她面朝著那厚重的屏風,他則吻著她的耳垂和後頸。

 因現下已經入了冬,屋子裡燒著地龍,姜窈並沒有穿太多,且沒一會兒便被裴珏弄得出了一身汗。

 她不知道裴珏在發什麼瘋,還沒等她喊熱,裴珏便把她身上為數不多的衣裳都解下了。

 姜窈原以為他要在此處做些什麼,可他又開始給她穿衣裳了——

 穿的當然是他方才拿出來那套。

 這身衣裳彷彿是為姜窈量身而制的,總之沒一處不合適。

 待穿戴整齊後,裴珏捏著姜窈的腰,聽了會兒那鈴鐺聲。

 半晌後,他勾起嘴角道:“在夢裡,窈窈便是穿著這一身引誘我的。”

 姜窈:?

 裴珏竟然做過如此香豔的夢?

 她來了興致,也不計較裴珏非得給她換上這一身了。

 她攀上裴珏的肩膀,整個人與他貼得極近,近到她完全能感受到他那處的炙熱。

 姜窈湊近裴珏耳邊,柔聲問他:“在郎君的夢裡,我是如何引誘你的?就如同現在這般?”

 裴珏的呼吸越發急促。

 他緊摟著姜窈的腰,剋制著沒更多的動作,粗聲回答她:“不是,窈窈給我跳了一支舞,是我沒了自制力,急著與你行了魚水之歡。”

 姜窈輕笑,隨後如泥鰍一般從他懷裡溜走,稍稍離他遠了些。裴珏要伸手去捉她,她便又往後退了幾步,總之不讓他碰到她。

 真是像極了欲擒故縱的妖精。

 她淺笑著後退,問:“那這夢,是什麼時候做的?”

 裴珏沉默了,他方才遲遲不說,便是因為這夢發生得太早了,他有些難以啟齒。

 但如今二人已是夫妻,他略安慰了下自個兒,便道:“在回京城的船上,就是你我二人尚未和好之時。”

 裴珏對那個夢境實在是記憶深刻,不僅因為夢裡的姜窈格外勾人,還因為那是他第一次做那樣的夢。

 那時他才知道,原來他與凡夫俗子並無不同,他也與他們一樣,有著最本能的欲/望。

 而姜窈便是勾起他欲/望之人。

 姜窈聽裴珏說著,倒是想起了當初回京時,裴珏有那麼兩日對她敬而遠之。

 她也記得,那是因著從姜家回客棧時,她在馬車上,不小心把裴珏那玩意兒當成匕首給握了。

 她真沒想到,裴珏明著因這事兒躲著她,背地裡卻做了如此香豔旖旎的夢。

 她難以置信地問:“我那會兒以為郎君對我是不勝其煩,原來竟不是?”

 裴珏頷首,“不是,我從未厭煩過你。”

 說得庸俗些,這或許便是命運使然。若換個人如姜窈那般接近他、引誘他,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可他對姜窈卻是放縱的態度,這正是因為如此,姜窈才會越來越大膽。

 他縱出來的人,也只她一個罷了。

 姜窈輕輕扭動了下身子,那鈴鐺聲又響了起來,她又不懷好意地問:“那如此說來,郎君其實早就對我起了心思?”

 裴珏又毫不猶豫地點頭。

 具體什麼時候起的心思,他實在是不知,但肯定是一早就有了。

 他原以為姜窈聽了這話會歡喜,沒想到她竟然沉下了臉色。

 “既然如此,郎君當初為何還要把我許給旁人?”

 這是又要翻舊賬了,但此事裴珏理虧,便耐心與她解釋,道那時他尚未認清自己的心意,又因她曾與裴闕有口頭婚約,故而想著把她許給旁人。

 他這解釋,也不知姜窈有沒有聽進去。

 姜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賭氣般道:“原來如此,那我差點就要在旁人面前穿這麼一身了。”

 這下沉下臉色的人,變成了裴珏。

 他大踏步走過去,把姜窈擁在懷裡,語氣不善地道:“絕無可能。”

 姜窈故意逗他:“那如果當初在妙觀寺,你沒有趕來,我與那王家郎君定親了呢?”

 裴珏輕撫著她的臉頰,道:“我能讓你們定親,自然也能讓你們解除婚約,這於我而言,不是難事。”

 姜窈哼了哼,直言他太過霸道。

 裴珏懶得再與她廢話,直接堵住了那張慣會氣他的小嘴。

 屋子裡的鈴鐺聲響了大半夜,在靜寂的夜裡,這聲音格外明顯。

 上身的小衣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地扔在角落裡了,那同色的裙子也皺,但仍好好地穿在姜窈身上。

 姜窈迷迷糊糊地想,裴珏只怕就是為了聽那鈴鐺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毛病。

 累了大半夜,裴珏鳴金收兵後,抱著昏昏欲睡的姜窈去清洗乾淨,給她換上乾淨的寢衣後,便要抱著她睡覺。

 姜窈困極了,卻仍打著呵欠問裴珏:“郎君近日忙的事,是不是快有成效了?”

 裴珏輕笑,問她為何會問這個。

 姜窈撇撇嘴,道:“你今晚有閒情逸致給我換上那麼一身,又要得又兇又急,彷彿是要宣洩心中的得意。作為你的枕邊人,我怎能猜不出來?”

 過去的一月裡,裴珏常常晚歸,兩人固然是要睡前“交流”一二的,但到底與今日不同。

 裴珏知曉她素來聰慧,但是真沒想到她竟然能從房中事來猜測到他心中所想。

 他點了點她的鼻尖,頗為愉悅地道:“窈窈猜得不錯,若一切順利,再過不久就能收網了。”

 姜窈悄聲問他:“趙王到底想做什麼呀?莫非想要謀反?”

 她雖然不知道趙王私鑄兵器、豢養兵士的事,但她猜想,趙王籌謀了這麼多年,不會就此放棄的。

 裴珏沒瞞她,但也沒細說,只說年前趙王的事便會解決。

 姜窈鬆了口氣,道:“如此也好,阿玥明年便要嫁進東宮,趙王不蹦噠了,阿玥也少樁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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