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和江綿綿雙雙轉頭看去。
只見男人一身手工西裝，身材頎長優越，修長的雙腿朝著這邊邁了過來。
高月眼疾手快，立刻拿起一張新的試紙，噴了香水之後遞給了霍九淵，激動地道：“霍總，太太的手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覺得她今天的面試之作，完全可以生產上線！”
霍九淵接過試紙，放在鼻尖輕嗅，茉莉的清香撲面而來，緊接著是一股微微苦澀又充滿果香的白柚味，最後是淡淡的木香，仿若經歷了一段虐戀的知性女子，從少女懷春，到暗戀，到失戀，又到黯然退場後的沉澱。
驀地，他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想法就是，江綿綿藉此香水回憶著她與孟書浩的相戀過程。
“還行。”他有些不悅地點評。
既然已經厭惡孟書浩，為什麼還要用香水去祭奠當年的戀情？
江綿綿對於霍九淵的毒舌，並未覺得驚訝，畢竟她已經習慣了。
“謝謝九爺。”她客客套套地回應。
一旁的高月突然有些懵了，兩人不是夫妻嗎？
怎麼江綿綿對霍總的態度如此恭敬，完全不像是妻子對丈夫的態度？
難不成，那篇熱搜小作文裡頭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霍總愛慕的就是江家大小姐江茵茵，娶江綿綿只是不得已。
都說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看樣子，那些都是真的呢。
“不過，這是臨時調香的，還有些許欠缺，如果高總監覺得這款香水不錯，我之後再進行完善，等確認最終版本，就可以去生產上線了。”江綿綿笑眯眯地回答。
她打算把這款香水的版權無償贈予霍九淵，這樣，她也就不算欠了他。
“這個，還是得由霍總定奪，霍總覺得呢？”高月雖然欣賞這款香水，但不敢往下定論，只能求助霍九淵。
若他們的霍總不想留下江綿綿，那麼也就不會看上這款香水了。
霍九淵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手中的試紙，眼眸泛出微微冷光，似是在糾結著。
這款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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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錯，不可否認，江綿綿在調香方面果然有天賦，難怪能夠信口開河，承諾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但若真的使用了這款香水，他就白白佔了江綿綿的便宜。
“我再考慮一下，高總監可以先下班了，有定論我會讓裴燁通知你。”霍九淵冷冷吩咐。
高月覺得這是霍九淵委婉的推托之詞，實際上就是不打算用江綿綿做公司的調香師，她點頭應道，便立刻離開了實驗室。
偌大的實驗室，只剩下霍九淵和江綿綿兩個人。
江綿綿咬了咬唇，有些不滿地問：“九爺，這款香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還要考慮呢？就連高總監也說，若是能夠上市，一定會熱賣的。”
她對自己的能力是有自信的。
所以，她不知道霍九淵到底在糾結什麼，是懷疑她的能力嗎？
畢竟，他已經答應離婚了，所以應該不是故意刁難她的。
“你調製的香水確實不錯，是可以上市的水平，但我霍九淵不想平白無故地接受你的饋贈。”
男人眸光微黯，沉聲說道：“江綿綿，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成為y集團聘用的調香師，簽訂合同，每月享受y集團的薪水和福利補貼，朝九晚五在香水部門工作。”Ｅ
“第二，轉讓香水版權，簽訂合同，y集團會支付你一千萬的版權費，買斷你這款香水的版權。”
江綿綿聽完，直接懵了：“啊？”
她趕緊回答：“九爺，您誤會了。我願意無償為貴公司提供一次調香服務，不需要版權費的，畢竟騙你結婚偷走醫典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真的不能再收你的錢了。”
“簽訂合同可以的，但我不需要錢，無償轉讓香水版權。”她補充道。
對於她的回覆，霍九淵異常不滿：“對於第一個條件，你沒有想法？”
既然她不明確自己後續的規劃，那他就給她提供一個工作崗位，難道不好嗎？
還是說，她其實真的只是在敷衍自己，並不是沒有明確未來的發展。
霍九淵隱隱覺得，
：
他再一次被騙了。
江綿綿的身上，仿若藏著無數謎團，比如一個輟學的醫學生，為什麼會調香調得這麼好？
“九爺，我專業水平不行，無法勝任貴公司調香師的崗位，所以第一個條件就不考慮了。”江綿綿小幅度地擺了擺手，委婉地拒絕。
霍九淵沉了沉眸，嗓音陰冷了幾分：“既然你拒絕了第一個，那就履行第二個，該給你的版權費，一分錢不會少。”
江綿綿聽著男人篤定的口氣，實在是無奈，只好點頭道：“那行吧，既然九爺這麼堅持，我就只能收版權費了。”
一千萬的版權費，這是給國內一級調香師的行情價，以自己現在無名無姓的程度，霍九淵還願意給這麼多，已經是很大方了。
“九爺，現在天色不早了，等我明天再過來繼續完善，可能至少還需要幾天，需要爭取把香水配比做到最完美的程度。”江綿綿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江綿綿轉身要走，男人叫住她：“你去哪？”
“我……”江綿綿也懵住。
對啊，她該去哪？
雖然霍九淵答應離婚了，但是現在她們還沒離婚，她是繼續回九間堂呢，還是自己回家？M.Ι.
“坐我車。”男人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容置喙。
他的意思很直接，就是讓江綿綿回九間堂，江綿綿也只好跟著他回去。
來到地下停車場，停車場裡幾乎停滿了各種品類的車，全都是y集團的員工開的車。
霍九淵走在前頭，江綿綿默默地跟在後頭，她無聊地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蕭瑾瑜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
【老大，呼叫老大，孟書浩去了藍調酒吧。】
【孟書浩這個狗崽子，估計今晚要享受一番，那邊美女賊多！】
【老大，要不要我叫一群人，去把這個狗崽子教訓一頓？】
江綿綿眉梢一挑，藍調酒吧？
那可是全城最熱鬧的夜總會呢。
她勾唇一笑，回覆道：【不用叫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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