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菜販討價還價,白文靜則是饒有興致的挑揀著蔬菜,我卻很想告訴她:“傻子,土豆並不是越大越好,西紅柿更不是越紅越好。”
買完蔬菜我們又去買葷菜,在白文靜的“精挑細選”下,我們終於收貨了滿滿一手的塑膠袋,我數次提醒她,只是我們兩個人根本吃不了這麼多,但看著她不知疲倦,興致盎然的樣子,話到嘴邊,我還是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騎著“布加迪威龍”一路猛蹬,我將白文靜帶到了我住處,剛開啟門,白文靜便好奇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好在江雪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打掃了一遍。
“真看不出來,你一大老爺們居然還挺愛乾淨。”白文靜臉上明顯還帶著一絲疑惑。
“誒誒~你看不起誰呢?怎麼樣,不錯吧。”我一臉得意的問道。
“還不錯,不過看裝修不像是男人住的哦。”
還沒等我回答,她已經走進臥室,很快便發現了掛在門後江雪的藝術照。
“蘇陽,她是誰啊?”白文靜好奇的問道。
“你是好奇小寶寶啊?問那麼多幹嘛,趕緊洗手去,協助我完成今天的曠世之作。”
“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她手別在背後,換了一副小可愛的腔調,試圖蠱惑我堅定的意志,我暗暗發笑,我蘇陽天生對女人的可愛免疫,說白了,老子根本不吃這一套。
“幹活。”我冷冷的扔給她三個字。
白文靜表情一變,貌似又要切換成戰鬥狀態,我微笑著提醒她:“白文靜小姐,請你保持淡定,這是我的地盤,我的主場。。。”
“你想死了是麼?”白文靜好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氣勢卻相當驚人。
“我死了誰給你做飯?”我梗著脖子對她說道,試圖在氣勢上壓倒她,直到此時我們依舊保持著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狀態。
白文靜恨恨的瞪著我,卻遲遲沒有行動,可能真的被我一句“這裡是我的地盤”給嚇到了,我則是得意的將手插在口袋裡,無限接近她憤怒的俏臉,對她吹著挑釁的口哨……
“好~你說的很對,吃完飯再讓你這二貨下地獄。”半晌,白文靜壓制住要爆怒的情緒對我說道。
看到白文靜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我暗自得意,在今天的數次交鋒中,我總算依靠過人的智慧略佔上風,這種感覺不可謂不爽。
做飯過程中,我們彼此慪氣,誰也不理會誰,我需要油鹽醬醋的時候就會“哼”一聲,白文靜便很“配合”的將需要的東西遞給我,於是我更加得意了,這不正應了那句話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個小時的努力,我們終於聯手做了一桌家常小菜,我喝啤酒,白文靜喝果汁,兩人誰也沒有先動筷子。
“白文靜姐姐,請。”我終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白文靜說道。
“蘇陽哥哥,先吃。”白文靜也似笑非笑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文靜姐姐不必客氣。。。”說完我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陽哥哥才客氣呢。”
我終於在接近崩潰中說道:“咱們能別這麼假惺惺的麼,你為什麼不先吃?”
“我怕你下了毒。”白文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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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剛剛的彬彬有禮,面露懷疑之色說道。
“靠,下毒的是你吧,剛剛是誰說要我下地獄的?”我有些無語的說道,我實在弄不懂,這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思維去思考問題的,竟然懷疑我下毒,真夠奇思妙想的。
“沒下毒?那你就先吃呀,何必說一堆亂七八糟的廢話。”白文靜沒有被我的咋呼給嚇到,很是坐懷不亂的說道。
“氣死我了~~”說著我拿起筷子將所有的菜都吃了個遍,然後衝白文靜囔囔道:“我死了嗎?我死了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含在口裡沒有嚥下去。”白文靜一隻手放在桌下,一隻手則託著下巴說道。
我頓時氣往上衝,太他媽欺人太甚了,強忍將紅燒茄子蓋她臉上的衝動,張大了嘴巴對著她:“啊~啊!”
白文靜則是湊了過來,一副要看清楚一點的樣子。
突然,白文靜剛才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如閃電般掏出一管綠色的什麼玩意往我嘴裡硬塞。
“臥槽~哈~~臥槽!”媽的,是芥末,居然是芥末,由於沒有防備,幾乎一管芥末全擠我嘴裡了,本能的往衛生間衝去,身後的白文靜則是發出了惡魔一般的笑聲。
半小時後,我的舌頭基本沒了知覺,口裡火辣辣的,儘管用冰水不斷漱口,依舊是沒有什麼卵用,又連喝了兩罐涼茶,這才好受一些。
我鼓著腮幫子兇狠的瞪著白文靜,此刻很想不顧風度不顧形象的問候她家人,奈何嘴巴里含了一口涼茶,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同時瞪著她。
“哈哈哈哈,本小姐一向說話算話,說了讓你下地獄就讓你下地獄,哈哈哈。。。”白文靜此時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讓我極其的不爽。
跑到衛生間吐出涼茶,又用涼水漱了幾遍口,這才回到餐桌上。
“快吃啊,一會菜該涼了。”白文靜說著,一臉淡然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飯就在沉默中吃完,氣氛非常詭異,我的怨氣滔天,雙眼冒火的一直盯著她。
白文靜的胃口卻出奇的好,居然吃完了我故意給她塞的滿滿一大碗飯。
可能出於愧疚,白文靜主動承擔了收拾桌子的任務,我則是一副想當然的樣子坐在陽臺抽菸,別說,你們可以試下,吃一管芥末再去抽菸,那感覺,真的比什麼XX加煙法力無邊還爽。
客廳的沙發上,我和白文靜並排坐著,一時無語,氣氛沉默,我便開始製造無聊,打算口頭上先扳回一城:“怎麼樣,白總,鄙人的廚藝還過得去吧?”
“業餘水平吧。”
“業餘水平你還吃那麼多?”我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勉為其難?”
“我知道有個詞叫吃人家嘴軟。”我白了一眼白文靜說道。
“蘇陽,以後你能每天都做飯給我吃嗎?”短暫的沉默之後,白文靜突然思維跳躍的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不是說業餘水平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白文靜想了想說道:“是業餘水平啊,但是有家的味道。”
我看了看她,以為是她的戲言,卻不想她表情…我突然有點懂了,為什麼她會是這幅性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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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樣子,不過是她的保護色罷了,只是不知道抹掉這層保護色之後的白文靜是什麼樣的。
我突然有些心疼她,我真是瘋了,剛才還被她差點弄死,搖了搖頭還是輕聲問道:“再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我很會開導人的。”
“我沒有故事,該說的,上次已經告訴你了。”輕輕的一句話後,她的情緒更顯低落。
“那只是一部分,還有。”
“沒有。”
“你肯定有。”
“啊~~蘇陽你煩不煩啊,說了沒有。”
看到她抓狂的樣子,我笑了笑,我情願看到她抓狂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樣子,因為她的低落惹我愛憐,而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愛憐可以去分配。
我不再撩撥她,她的情緒也漸漸平復,半晌說出一句讓我始料未及的一句話:“蘇陽,我搬來和你住吧,你每天給我做有家的味道的飯,好不好?”
“你要搬過來和我住?”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追著問了一遍。
“對呀,我要搬過來和你住。”白文靜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我指了指白文靜又指了指自己,仍不敢相通道:“你是說你白文靜要搬來跟我蘇陽同居?”
“同居?”白文靜將最敏感的一個詞抽出來重複了一遍。
“我們倆住在一個屋簷下,可不就是同居嗎。”
“OK,那就是同居吧。”白文靜顯然不在乎“同居”這個敏感詞。
“你真的確定要住在這裡?那你未婚夫……”我只是和白文靜略微走的近了一點,他便害的我差點店毀人亡,如果得知白文靜住我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呢。
“他去國外了,你很怕他嗎?”白文靜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是怕他,是怕壞了你的清白,你一有夫之婦來我這住。。。”我的話沒說完便被白文靜給打斷。
“行了,不想在你嘴裡聽到你提他這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隨後四處打量了一下接著說道:“這裡很安靜,是個不錯的棲身之所。”
我心裡暗暗盤算,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但是房間只有一個,她住下後,我住哪?既然她願意住,自然是把房間讓給她,對她而言也有利,住五星級酒店一天的房費就貴的嚇人,雖然她不在乎,但住酒店也未免索然無味,更別提吃什麼家常菜了。
“既然你想做我的房客,那咱們就談談房租的事吧。”我微笑道。
“房租?”白文靜面露疑惑之色。
我一下不淡定了,收起笑容問道:“難不成你想白住?”
“不會,我只是還有另外的要求。”
“作為房東,我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你說吧。”
白文靜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工作很忙,你要負責照顧我的日常生活,做飯是必須的,偶爾還得幫我洗一下衣服,嗯~~房間歸我。。。”
“等等,這都是保姆乾的活吧,我不幹。”我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
“我可以給你工資的呀。”
“我像那種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嗎?給工資也不幹,好歹在外面別人還叫我一聲蘇老闆呢,幫一個女人洗衣服成何體統?”我態度越來越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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