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一直都知道黎芫聽。
不,應該說一開始並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卻不知道是黎芫聽的替身。直到後來她親眼看到言禮對她無條件的溫柔態度才讓阮夏明白替身就是替身,如果無法翻身作為主人、最終就會變得無用。
對於她而言,黎芫聽就算是不像之前那樣針對自己,但這個人存在就還是會像是一根刺一樣。
於言禮而言,黎芫聽是白月光,而她阮夏就是藉著與她有幾分相似才會被言禮看上。
有這個因,才會有她現在的果。
就算之前黎芫聽有多麼針對她,言禮也會站在黎芫聽身後。即便後來戳穿了她的假面目,可阮夏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黎芫聽。
她嫉妒她生來什麼都有了。
嫉妒為什麼好命的不是她,嫉妒為什麼自己就只能擁有不幸福的家庭。
所以在黎芫聽針對她的時候,她故意受著不吭聲,在黎行譚面前給她上眼藥水。因為自知一開始的她根本比不上黎芫聽在言禮心中的地位,所以她只能慢慢將其驅逐。
直到現在,她能夠將她在言禮心中驅逐乾淨,自己住了進去。
可她還是會不安。
“黎芫聽連個正兒八經的學校都沒上過,她怎麼能當上星河的董事?”
阮夏嫉妒她的好命。
“就憑她是黎家大小姐!就算她是個文盲,她也能安穩坐在上位。”經紀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家藝人一定要和黎芫聽槓上。
本來經紀人也以為是黎芫聽單方面對阮夏做了什麼,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提到黎芫聽的時候,經紀人注意到阮夏眼裡明晃晃的嫉妒。
原來,就算是菟絲花的阮夏也會有這麼扭曲的嫉妒之意嗎?
經紀人有些恍惚。
或許以前也有,只是她一昧的相信阮夏,所以才沒有任何懷疑。現在褪去了那些濾鏡,她居然覺得阮夏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阮夏,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
經紀人平靜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阮夏,“你可以選擇繼續過往的生活,但是我還要繼續。”
這是她最
:
後留給阮夏現實的話。
如果阮夏此刻能多想想這句話或許就會明白經紀人的心變了,但是這會兒她想得全是那個讓她聽到就會忍不住嫉妒的名字——
黎芫聽。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經紀人也不和她多說,只是在離開前意味深長的多看了她兩眼。
而阮夏還全然在想黎芫聽成為了星河董事這件事,對於經紀人的離開她也只是不耐煩的說了聲拜拜,轉頭就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始搜尋相關熱搜。
今天星河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
但阮夏還是能透過搜尋找到她想要得到的資訊。
雖然星河上面沒有披露太多,但那幾個過於刺眼的“大小姐”字眼讓她再次明白身份差距。
“黎芫聽!為什麼你總能這麼輕而易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阮夏從來就不是所有人以為的菟絲花、或是小白花。她那麼努力才能得到的一些東西,卻根本比不上黎芫聽——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恢復了溫婉的語氣,想要給黎行譚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黎芫聽不是離開了黎家嗎?怎麼又回到了黎家,還能在短時間內就這麼翻身成為了星河董事。
難道言禮那幾天的不對勁也都是因為黎芫聽?
不可能!
言禮現在這麼愛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在乎黎芫聽呢。
阮夏一邊撥打著黎行譚的電話,一邊坐在沙發上抱著腿陷入了深思。
***
然而,現在的黎行譚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玩手機,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無法自拔。
“救命啊!!我真寫不完!!!”
這幾天陷入了痛苦的黎行譚第一次感受到智商不夠用。
不光是智商,連著時間,他都覺得過得極慢。
黎父在對待子女教育這件事上本來是一直持有放養的意思,但現在……他的教養在收到來他親姐的刺激後徹底變了。
以前的他,逃課逃課,玩耍花錢。
現在的他,上課上課,做試卷做試卷。
鬼知道這些知識點他根本就看不懂。除了abcd他能隨便寫寫,什麼其他數字或是文
:
字都只會讓他看著頭疼。
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淪落到要認真寫試卷的地步。
儘管最後這寫試卷的分數從來就沒有到達過及格線。
他抗拒啊!
當著黎父黎母的面他有認真說過自己不是學習的料,但不聽。
他最終淪落為學習的奴·隸。
黎芫聽是真覺得這個便宜現在腦子很有問題,老是纏著她,煩得很。所以乍一想到他現在是高三,那還不簡單……就這成績方面,直接給他免費提供了百張試卷,再找來幾個補課老師。
這樣他就沒時間纏著自己了。
至於阮夏那邊,她也不用擔心這個便宜弟弟又沒了腦子。
雖然對這個便宜弟弟沒什麼感情,但至少他是黎家人,是母親的兒子……
這一點就夠了。
阮夏沒有撥通黎行譚的電話,心底的不安更深了。
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過去,久久無法舒心。
「阮夏:行譚弟弟,最近在忙什麼呀?我本來還想打電話喊你出來吃頓飯,可你好像沒有什麼時間哎。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家烤魚,我定了位子,要找個時間一起來吃嗎?就我們兩個哦~不帶別人。」
黎行譚看到這條資訊的時候剛從補課老師那裡得到了短暫休息的時間。
是夏……阮夏啊。
感覺再看到這個名字,他居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只是多少有些訝異,看著簡訊的內容,他才想起來之前還有資訊沒給她回覆過。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現在的他根本沒精力去看這些,腦子裡全都是要命的數理化。
所以他當初為什麼想不開選擇了這種能讓人禿頭的理科?
短短几天,黎行譚就已經在補課老師的教育下瘦了一大圈。
「黎行譚:夏姐不好意思,我沒時間。而且你和封總都是男女朋友了,為了影響以後我們還是少聯絡好。」
這次是他先開口提起了封言禮,也順道解開了關於“阮夏”這個名字的束縛。
發過去這句話的時候,黎行譚居然覺得心裡是無比的輕鬆。
原來拒絕……不,原來曾經的喜歡也就那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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