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外貌優異的男人走在一起，自然是能吸引到諸多眼光。
一黑一白。
黑西裝與白大褂。
程肅是醫院名人，一舉一動自是能引起關注。再加上封言禮，一看就是大企業的成功人士。
一冷一暖。
封言禮不苟言笑，看到程肅對著其他護士或是醫生都能禮貌打起招呼，嘴角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你還是一如既往。心裡藏著那麼多的事，卻還能笑容相對。”
封言禮是明這話嘲諷他。
聰明的人當然聽得明白，但程肅不接。
“封總過譽了。”
程肅笑容始終不變，在回答封言禮的時候，還能對著他打招呼的同時笑了笑。
見狀，封言禮嘴角笑意更冷了。
程肅，太能偽裝了。
可以說幾乎認識他的人都會說他溫潤如玉，是個守禮客氣又會散發善心的醫生。
“程肅，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封言禮知道跟他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話是沒用的，即便是直球對話，程肅若是不想回答還能把話題給繞過去。
兩人找了個還算安靜的地方。
在醫院頂樓，這裡空無一人。
程肅順著高樓往下看去，對於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底卻是冷漠無常。
他的嘴角始終噙著一分笑意：“封總想問的是什麼？是家中嬌麗的女人，還是醫院病弱的美人？”
程肅話裡的對阮夏和黎芫聽的稱呼再次給了封言禮懷疑的警鐘。Ｅ
當然，程肅是故意的。
總是藏著掖著好像也沒意思。畢竟封言禮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倒不如他現在用這種方式說出來，還能看到他精彩的表情。
抱著這種惡趣味，程肅的目光看向封言禮的時候帶著些許明晃晃的玩味。
“程肅！”
既然封言禮是原著裡高高在上的男主，他的智商自然是不用懷疑。
只是用或不用，想或是不想。
顯然，封言禮現在做不到馬虎或是自我欺騙。
那一枚懷疑的種子已經開花，他看向程肅的眼神透著連他都不曾發現的銳芒。
對阮夏、從曾經的“夏夏”變成了無情的“女人”，而對黎芫聽——
從當初謀劃著將她關進瘋人院的厭惡變成了口中病弱的“美
：
人”。
他的心思可想而知。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過黎芫聽不是你能接近的！”
比起知道程肅喜歡阮夏的時候，現在發現程肅對黎芫聽的興趣讓他卻是壓不住脾氣。
若非顧及自己身上還有傷，他真的很想一拳打過去。
看著封言禮的表情，程肅其實本來還想繼續多和他打打馬虎眼再玩玩的，但是他現在發現好像沒什麼意思。
黎芫聽對封言禮存在的厭惡感讓程肅放棄了這種玩味的想法，所以才會選擇在見面碰撞的這一天直接攤牌。
程肅嘴角微彎著，笑意在眼角綻放。
“封總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
同樣的話，程肅這是第二次再說出來。
上次對話，封言禮給出的回答並沒有讓程肅滿意，那今天呢？
依舊如此。
“她，是我哥的老婆！”
那句“嫂嫂”無論如何，封言禮都喊不出來。
程肅沉沉地笑著：“所以只是嫂嫂嗎？”
“你什麼意思？！”
程肅對上他的視線，對比封言禮聽到他這話裡的小慌張，程肅再次逼近。
“我看封總的這態度似乎對她不是嫂嫂這麼簡單啊。”
程肅毫不留情戳破了他心中隱著的那一份心思，“不過說實在的，那位都已經失蹤了一年，若是你嫂嫂日後再嫁——”
“她不可能再嫁！”
脫口而出的話，讓封言禮也維持住了那一絲冷靜，“她喜……很愛大哥，所以不可能。”
這份愛意，是讓她可以連命都不顧的深刻，所以她怎麼會再嫁。
“是我說錯了。”程肅理智的承認了自己的口頭失誤，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封總的意思是要幫著你哥照顧嫂嫂嗎？還是說封總心裡其實也不願意她嫁人。”
看著封言禮一點點被帶入他的陷阱想象中，程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吧，封言禮這個答案，你早就知道了。
“我沒有！”
封言禮下意識出口否認，但心裡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程肅，我不是來和你說這種無聊的話題的！”
在他不經意陷入沉思的時候，話語權已經被程肅掌控了。
“那封總想說什麼？說你愛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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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還是喜歡上嫂嫂只是過去的事情？又或者……”
程肅頓了頓，眼裡的惡劣趣味被封言禮也瞧得清楚，“你兩個人都想要？”
真是骯髒又廉價的愛意。
這種低劣品怎麼能去碰芫芫呢，要是芫芫被這種低劣的東西纏上，那該有多討厭啊。
程肅心中的惡念無限制得被放大。
以前是阮夏——
阮夏喜歡他，所以程肅覺得這個男人尚有可取之處。被阮夏那股愛意包裹著的封言禮也有光的……但現在，真的好髒。
髒得他根本不想過於觸碰。
可現在這種髒東西居然還想要把手伸向芫芫。
清冷又高貴的月亮是他這種髒東西能碰的嗎？
只是這一瞬間，程肅突然就對藏著不明心思的封言禮起了殺意。
但此刻的封言禮卻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慌亂。M.Ι.
他心裡一邊極力否認程肅的話，卻又瘋狂的做不到全然否認。對阮夏，他是愛的……可對黎芫聽，他發現有一股陌生的情感在被程肅戳破後再次湧上來，讓他無法去調整。
他甚至覺得自己卑劣。
封言禮下意識選擇疏離和逃避。
但現實，讓他想到了那張照片上非常般配的兩人，他又是忍不住感受到一股刺痛。
邪肆狂狷的容顏上充滿了陰戾和晦暗。
壓下這份狂躁和暴戾，封言禮看向步步緊逼著他的程肅：“那你呢？你又算什麼東西？”
他暫時放下自己心底的想法，知道程肅的惡劣他也不留餘地，“你想過要害死她，但你現在呢？喜歡還是愛？”
程肅沒想到封言禮被他言語緊逼已經快要失去那一份理智的時候，卻還能強行壓下這份戾氣對上他。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
見程肅微微露出錯愕的神情，封言禮眯了眯眼睛：“那你現在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喜歡她，還是想繼續殺死她。殺死她應該不是，那就是喜歡了。”
封言禮不等他回答，自問自答了問題後也跟著笑了，“所以你配嗎？你不過是與我同謀的兇手！我只是要關住她，而你卻因為阮夏想要殺死她。”
封言禮能不知道程肅的手段嗎？
不，他也調查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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