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的病人呢？”
隔天，程肅只是想透過病房門多看她一眼，但卻沒想到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只留下有人在裡面打掃。
“605的病人早上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你說什麼？！”
程肅也沒想到黎家人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昨天封言禮剛來，黎家人就立刻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而且還沒有通知他。
看來就封言禮昨天的行為，看來黎家人是已經有給他掛上黑名單的意思了。
好一個封言禮。
來得太早，全然不利於自己接近黎芫聽，甚至這好感還沒有刷起來，對方就搬離了醫院。
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很難有第二次光明正大繼續接近她的行為。
還有瘋人院那邊——
程肅接到院長的電話，知道有人在背後調查。
也不是沒有人來調查過，但也都被完美解決了。
可這次他卻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能是因為黎芫聽，也可能是封言禮。
他能明顯感覺得到封言禮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但是瘋人院的話……封言禮和自己合作過，所以應該不會是他。
封言禮應該也怕被調查出來，到時候牽連上他。這才坐上封總的位置，要是他出事，先不說封氏的損失，就是他這個位置也不見得能保住。
至於黎芫聽……那就可能是黎家。
畢竟先前因為他的錯誤將芫芫關了進去，黎家知道了這件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對黎家動手？
可轉頭，他又想到病弱的“月亮”，他也怕若是她遭到什麼打擊。
畢竟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她身體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這種考慮，讓程肅一時間猶豫起來該不該對黎家人動手這件事。
可若是任由黎家行為……
程肅眼神逐漸變得危險，陷入想象的他連帶著周身氣息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這讓一旁還在等程醫生說話的護士在對上程醫生那一瞬間眼神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後退
：
，心裡升起了一絲恐懼。
僅僅只是一瞬間。
“程醫生？”
程肅在發現自己情緒外露的時候，就抬了抬鼻樑上的鏡框，眼神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模樣。
是錯覺嗎？
肯定是自己看錯了。程醫生是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呢。
護士已經在心裡給程醫生找好了理由。
程肅笑了笑：“抱歉，我只是有些擔心病人的身體，畢竟黎小姐的情況……”
這麼說著，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擔憂和嘆息。
……
程肅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病床的位置。
明明昨晚芫芫還躺在上面熟睡，可今天就出院了。
真是可惜……所以他接下來該用什麼樣的法子去接近她？
在月亮和瘋人院之間，程肅已經做好了選擇。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得將自己存在的痕跡給消除了。
要是被黎家人查到自己與瘋人院之間的關係，可能對他就更防備了。
一想到自己之後沒有辦法去接近她，或是繼續這麼被他的月亮防備著，他心裡那股暴戾與煩躁再次攀升。
這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要去找氣撒了。
說是家中寵物出了事，醫院很快就給了假。
程肅帶著新的罐頭回到家中，熟練的將罐頭開啟然後注射進新的藥物。帶著手套再次進入到了那間房。
原先那一隻已經處理乾淨，現在被帶回來的這隻還很活躍，看到他還會叫。
“汪——”
看著在籠子裡搖著尾巴的金毛，程肅嘴角的笑容再次擴大。
“狗就是狗。”
被他打過幾次，見到自己卻還能搖著尾巴歡迎。
不過很可惜，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只能用它來緩解了。
程肅將加了料的罐頭放進籠子裡，嫌棄地看了眼自己手腕被它碰到的地方，再看它吃著正歡，慢慢拿起了手術刀。
***
“哎。”
這已經是黎芫聽不知道回到黎家後，第幾次嘆氣了。
從
：
醫院回來後，家裡所有人幾乎都把她當成破碎的娃娃，對她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聲。
就連風風火火的黎行譚到她面前看她稍微有點舉動都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姐你要喝水啊？別動，放著我來倒。”
“姐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拿。”
“姐你心情怎麼樣？想聽笑話嗎？我昨天剛學了一個新的我講給你聽啊。”
……
簡直是把她當成特級殘廢一樣對待。
這就算了，就黎行譚那個笑話也就只配兩個字——呵呵。
冷是真冷。
偏偏他自己還不覺得，越說越上頭。
“姐我還有個笑話！跟你說，有兩根香蕉一起走路，走著走著前面那根香蕉感到很熱就把它的衣服脫掉了，然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後面那根香蕉就滑倒啦！”
說著他自己還笑了起來。
“姐你怎麼沒笑？不好笑？彆著急我還有一個——你知道一塊玻璃從二十樓掉了下來後它會想要跟你說什麼嗎？”
“玻璃不會說話。”
按照正常思路，黎芫聽還回答了一下。
“不對！”黎行譚咳了一聲，還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它會跟你說晚安。”.
“？？？”
玻璃成精？
“因為它碎了～”
“……”
黎芫聽默默移開了目光，她寧願去看電視劇裡播放的喜洋洋灰太狼，也不想面對這個二缺。
可偏偏黎行譚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搞笑，那雙跟黎父相似的眼睛這會兒還十分得意：“姐，你還想聽嗎？我還有——姐你要去哪？你別動我來啊。”
“回房睡覺。你要來？”
黎芫聽決定還是去研究自己的身體情況，也省得面對這個便宜弟弟。
誰知道黎行譚聽到這話還有些扭扭捏捏的，那眼神裡全是害羞和興奮：“其實要是姐你想我去陪·睡的話也不是不行，我可以……”
“滾。”
最終，黎芫聽還是沒能忍住爆了粗。
她幾乎是咬著後槽牙關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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