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明白的。”可阿妙的面容，總是能出現在她眼前，她忘不掉的。
“嫋嫋，你隨我前來。”嫋嫋這般模樣，明顯走到了死衚衕，她實在是不忍心，嫋嫋這般消沉。
何昭君將她帶到已經降了的叛軍面前，正巧凌不疑在審問他們。
“從叛必死無疑，可盜用軍械，不過是流放，你們想定何罪，大可自己選。”凌不疑一說完，立刻有人蹦躂出，承認他們只是盜用軍械。
“身為武將，你們明知軍械對前方將士，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你們竟還敢盜用軍械，可謂罪該萬死。”對於這些叛軍，完全沒有守信的必要。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是樊昌將軍逼我們的。他不滿聖上讓他鎮守蜀地，所以才盜用軍械，以充軍備。”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反駁，認為一切錯事，與他們無關。
“什麼迫不得已，明明是利慾薰心，不要說的那般好聽。”成功了便可位極人臣，失敗了就是迫不得已，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少商對他們的不要臉，簡直感到噁心。
“樊昌逼你們，你們尚且可說迫不得已。但是燒殺搶掠，姦淫少女，此罪罄竹難書，便是有多少個迫不得已，也做不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你們，都該死。”何昭君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只此一眼，就讓他們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阿妙因你們而死，死後還不得安寧。你們還配為人嗎？既不想做人，我今日便當你們是牲口，想如何宰殺就如何宰殺。”程少商根本無法想象，阿妙死的有多絕望。
“你敢，我們死後定會化成厲鬼……”叛軍還未說完，就被何昭君一腳，踹翻在地。
“厲鬼，你也配？你一個小嘍囉，凡事只會過個嘴癮，真當有事起來，比誰都逃的快。厲鬼，你還沒這等運氣。你可知，我曾經殺過一個惡人，當時我用的便是剔骨之刑，整整兩個時辰，他都沒叫過一聲，他說他會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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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來找我。可這麼久了，他連我夢裡都沒出現過。說起來，我也是有些想他，畢竟能熬過剔骨之刑的人，可不多。”何昭君拿著刀子，從他的臉上，一直輕輕的劃到胸口，像是在比劃著什麼。
叛軍見她臉上的笑容，甚是詭異，不由的心生害怕。她那把刀子，就那樣懸在他的身上，好像不經意間，就會掉落一樣，那種未知的恐懼，令叛軍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說，你能撐幾個時辰呢？”刀子反射的光芒，落在他的眼睛上，他心裡繃的那根弦，終於忍不住斷了。於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嚇尿了。
何昭君把刀，插在他頭旁邊，對著他說:“膽子這麼小，真是無趣。你這樣還化成厲鬼，沒被厲鬼吃了，都算你幸運。”
“子晟，這群畜生，該上路了。”敢嚇她的少商，何昭君不把他們往死裡整，她都不姓何。
少商見她手髒了，立刻拿著貼身的帕子，上前替她溫柔的擦拭乾淨。何昭君也是一動不動的，任由少商擺弄。
凌不疑見她們如此親近，多想一腳踹開何昭君，讓少商的溫柔，只對他一個人。可惜，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阿起阿飛，帶下去。”凌不疑自是準備親自動手。
“少商，不要去。不要讓那些畜生，髒了你的眼。”何昭君怕少商，會受不了這般血腥的場面。
“阿姊，我想親眼看看，那群畜生下地獄。”少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那是她極力控制的結果。
何昭君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說:“罷了，想去便去吧！”
她拉著少商的手，走到行刑的現場，沒有離得很近，但也不算遠。黑甲衛一人負責一個，當舉起的手落下來時，叛軍的頭顱，也一一滾落。
程少商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種場面，震驚到了。她不禁後退一步，何昭君立刻來到她面前，摟著她，然後拿手遮住她的眼睛，讓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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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何昭君身上。
“不怕，阿姊在這。”何昭君輕聲安慰著，並哼起小曲兒，試圖消除她心中的恐懼。
程少商緊緊抱著何昭君，剛才那一幕，還歷歷在目，不過她不會做噩夢的，因為他們都該死。
“阿姊，我無事，你能不能抱我回去。”或許只有在阿姊身邊，她的心才會有歸處和安全感。.
“好。”何昭君毫不費力的抱起少商，手還一直遮著她的眼睛。這些天發生的事，對少商來說，極為無力。她如此固執的要看叛軍，身首異處，一來是愧疚，二來是她的正義。
雖然看這些，會引起她的不適，但為了已逝之人，她並不後悔。
何昭君將少商輕輕放下，讓少商的頭，可以靠在她的膝上。
“逝者已逝，嫋嫋，該放下了。餘下的路，阿姊會陪著你一起走。”驊縣的事情，少商早晚會面對。有些事情，既然逃不掉，那就要坦然面對。
“阿姊，嫋嫋無事，不必擔憂。”她會好好的生活，連帶著阿妙的那一份。
“阿姊要陪凌將軍，去抓捕樊昌等漏網之魚，你先同你三叔父，去驊縣。待阿姊處理完手中之事，便來找你。對了，你三叔父簡直是神人，運氣好的不得了，昨晚你們擔驚受怕，他倒是在找你們的路上，昏過去三次，並且還未遭到叛軍攻擊，真是當代錦鯉。”程止的運氣，當真是極好，彷彿所有的劫難，都會離他遠去一樣。
“阿姊，錦鯉是什麼？”阿姊總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詞語，她也很是願意，不恥下問。
“錦鯉代表好運，你三叔父就是好運的代表。”何昭君向她接受著。
“阿姊，你先去忙你的事，不必顧著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叛軍未除光，吃虧的還是百姓。少商雖想和阿姊多待一會，但她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阿姊自是相信你，因為，我家嫋嫋最是厲害。”何昭君摸了摸她的頭，對著她寵溺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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