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噬魂毒精散毒死了,死狀比我毒發時悽慘十倍。”
星潼沒有驚訝,和她料想一樣,此毒如此霸道,他母妃扛不過去。
見他語聲淡淡,面色平靜,但一雙手緊緊扣著扶椅,指尖因為用力泛著蒼白,可見他極力忍著悲傷與切骨之恨。
星潼黑亮的眸子看著他臉,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親眼看到他兩次毒發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生不如死。
皇家兒女多孤單,這些年他應該就是在孤單與煎熬中一個人走到現在。
他生在皇家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伸出手覆上他扣著扶椅的手。
赫雲修感覺手背溫熱,回過神,低頭看她纖纖十指貼在他手背。
抬眸對上她晶亮的眸子,隨即見她溫柔一笑。
這一笑如暖陽、如春風,撫慰他內心的冰冷與受傷,竟勝過任何溫言細雨。
赫雲修幽亮的眸子在她臉上游走。
突然抬起手指,指腹撫上她唇角。
星潼一愣側頭躲避,“你幹什麼?”
“別動,嘴角有糕點屑!”
他溫熱的指腹在她紅唇上劃過。
赫雲修呼吸一窒,突然就想吻上去。
星潼感覺到異樣,連忙拍開他的手,咳了一聲。
該死,她在搞什麼?
轉過身體不再看他。
赫雲修笑了笑,這丫頭害羞了。
她害羞的樣子比平時炸毛的樣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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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
長義武功被廢之後,傅少堂念及他追隨多年,把他留在身邊侍奉他左右。
長義看著端坐榻上的人道:“大人,你忍一忍,布料與傷口黏在一起,屬下先把衣服弄下來再上藥。”
傅少堂的外裳脫在一旁,只剩一層雪白裡衣,後背染著點點血跡。
“別磨蹭直接扒!”
“大人,黏連的地方不少,屬下怕您……”
“本大人讓你扒你就扒。”
“是!”
長義看著血跡斑斑的外衣,一咬牙,用力從領口往下一扯,將整件裡衣從他背上扒下。
尖銳的撕裂之痛,傅少堂悶哼一聲,緊緊握緊拳頭,頭上滾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
:
大人,你還好嗎?”
傅少堂咬牙緩過疼痛,道:“上藥!”
“是!”
長義仔細將太子送來的金瘡藥灑在傷口上,上完藥,找出一件乾淨的裡衣替他披上。
“大人,烈王這次當著太子的面打您,實在太過分了。”
“他的確過分。”傅少堂眸子冰涼,“不過,這就是烈王的性情,本大人幾次挑釁他,他若一味忍讓就不是京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烈王。
這次只怪我失察,竟被那賤奴耍的團團轉。”
烈王是皇子,打他一個臣子,他沒什麼好說的。
但那小小的賤奴算什麼東西,竟讓他遭受如此大辱,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長義道:“大人,烈王似乎對您心存敵意,是不是還是因為十五年前的事。”E
傅少堂眸子微眯,點了下頭,道:“十五年前,那天午後,我跟蹤曹陽那個老道人,去了榮熙宮。
待那老道人走後,我取了一點他下過毒的梅子酒,不想讓人發現,被說成下毒的兇手。”
“但是太子不是給您作證,就連鄒老也說不是您。”
“但顯然烈王不信,一直懷疑本大人。”
“大人,這些年您也一直在找那個道人。”
聞言,傅少堂狠狠拍了下桌子,牽動背後的傷口,皺了下眉。
繼續道:“若不是燕王從中作梗,這麼多年曹陽那老賊豈會音信全無,讓我拿不出證據證實自己的清白。”
“大人,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
傅少堂道:“靜觀其變伺機而動,燕王是塊硬骨頭,烈王對上他恐怕需要花些心思。
那賤奴和安寧侯府的於管事有仇,有這個過節在,咱們不愁找不到機會。”
聞言,長義眸子裡也染上冷芒,有仇不報非君子,那賤奴廢他武功,此仇不共戴天。
夜幕沉沉!
星潼不敢用赫雲修的浴桶沐浴,還是和平時一樣到小浴房裡洗澡。
阿秀與含文、含芝在外守候。
不同的是,今晚她來沐浴,浴房的嬤嬤一早把浴房所有的丫鬟與小廝全部撤出。
原先不知道
:
她是女孩時,大家不刻意迴避。
但如今阿星姑娘乃是王爺身邊的女人,容不得他人窺伺。
星潼洗澡的時間。
吳管事向書房的人遞上兩份拜帖。
“王爺,東丹的倪真郡主又送來帖子,請求見見姑娘。
另一封是南詔七皇子的拜帖,這次他寫的是覲見王爺。”
赫雲修接過帖子看了看,南司銘這次學聰明瞭,不像前幾日拜帖直接寫的要見星潼。
“王爺您見還是不見?”
赫雲修道:“讓方管事安排星潼與倪真郡主明天上午相見。
南詔七皇子,你就回本王明日上朝沒空。
不,是每天都沒空!”
“是!”
吳管事應聲退出。
“折影!”
折影落下。
“王爺!”
“她人呢?”
“在浴房沐浴。”
折影如實回答,心裡卻想王爺一會不見人就找人。
赫雲修眸子動了動,“本王知道了,你退下!”M.Ι.
又喊了聲,“阿京!”
比星潼不知要乖上幾倍的阿京,連忙踏入。
“本王也沐浴!”
阿京急忙出去準備。
含文、含芝服侍星潼沐浴完,陪著回到昭明殿門口就屈膝退下。
星潼邁進赫雲修寢殿,見他在屏風後洗澡。
輕輕踮著步子來到床前,想到和他睡一張床,就很心塞。
赫雲修聽她進來,知道她笨的要死,沒讓她侍奉沐浴。
讓她燻點龍涎香,想到她是女子,開口道:“星潼,你燻點鵝梨帳中香。”
他突然說話,星潼嚇了一跳,“噢,知道了!”
星潼找到擱置薰香的木格,發現格子裡擺著四罐薰香。
我去,沒標籤。
對古薰香一無所知的星潼皺了皺眉,問道:“王爺,哪個是鵝梨帳中香?”
“笨死了,你鼻子是擺設嗎?”赫雲修呵斥一句。
“左邊第二個!”
星潼對屏風處的影子白了一眼,她又不是百科全書,也有不懂的好吧?
探過罐子往香爐裡添入香,點燃。
香爐擺在軟榻的小桌上,她發現軟榻又大又寬敞。
咦,這上面能睡覺。
睡軟榻總好過跟他睡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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