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跟李斐然倒沒什麼表情，只不過都以為她生養在鄉下，沒見過古董罷了。
李老先生跟李斐然倒沒什麼表情，只不過都以為她生養在鄉下，沒見過古董罷了。
傅行深不明深意看著她，倒好奇這小野貓又有什麼本事。
霍仙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奶奶。”葉喬央把瓷瓶拿到手裡時，李老先生都跟著緊張，“小心——”.
當瓷瓶穩妥被她拿在手裡，李老先生才鬆了口氣，忽然來了句，“傅少夫人懂得古董？”
這話，顯然是質疑她。
李斐然轉頭看著李老，“父親，您想什麼呢，傅少娶的這位妻子難不成連古董都不會看嗎。”
葉喬央瞟了她一眼，這李斐然是故意的吧，把話說滿，吹捧她，要是她不會看，豈不是都配不上傅行深妻子的身份了？
雖然這個身份她並不想要。
她看向瓷瓶底部，又敲了敲瓶身聽聲，指腹在紋路上滑動。
霍仙有幾分驚訝，瓷器到手先看底，是老行家都會的。
葉喬央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臉上帶著笑，“李老先生這件白釉瓷瓶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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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得意一笑，“這是在我客戶送的收藏品，價格可是在上千萬。”
上千萬，合著她沒見過似的，葉喬央撇撇嘴，打趣，“上千萬，我看它就不值這價吧？”
“傅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李老明顯不高興。
霍仙看向她，“喬央，我都看不出這瓷瓶有什麼問題，你怎麼會不值這價？”
葉喬央笑了笑，“奶奶，這瓷瓶當然沒問題，它確實是真品，只不過它真不值那個價。”
霍仙有些不解。
李老呵了聲，“連傅少夫人自己都承認了是真品，它值不值這個價，倒也得有個理由啊。”
葉喬央點頭，“要理由是吧，這瓶子底部落款的是宋定窯白釉膽瓶沒錯吧？”
李老先生底氣十足，“是。”
“據我所知，定窯白瓷胎色潔白如玉，胎體薄而堅實，胎質細膩，透光性一般。施釉極薄可以見胎，釉質晶瑩剔透，瑩潤光潔，是象牙白。可仔細看，這瓷瓶釉色白中泛青，釉面細膩滋潤，更為光亮，沒有下淌的淚痕，這分明就不是宋代定窯白釉，頂多值三四百來萬，價值上千萬那是被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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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一噎，瞪著眼說不上話。
霍仙從她手裡接過白釉瓷瓶，再次拿起放大鏡看，“還真的是，這釉面上是沒有淚痕。”
李老怔著，“淚痕？”
葉喬央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口，給他解釋，“淚痕是宋定窯白釉獨特的燒製方式，所謂“淚痕”是指瓷器在燒造過程中出現的流釉現象，瓷器的流釉像淚珠，所以叫淚痕。
這種淚痕現象只有在北宋定窯白瓷才能看到，在高仿甚至其他朝代的定窯瓷器上都不會發生，這瓷瓶是清代仿宋定窯製品，也有幾百年歷史了，所以也算是老貨。”
李老下意識看向霍仙，霍仙笑出聲，“怪我這老太婆，拿放大鏡都老眼昏花沒瞧出來。”
她又看著葉喬央，“沒想到喬央你對古董也有不錯的瞭解啊。”
“奶奶，您過獎了，我師父也喜歡收藏古董，跟著他有那麼一點見識罷了。”葉喬央拇指與食指做出貼合的動作。
“你師父？”
“啊，我師父是個老中醫，以前在鄉下跟著他學一點本領。”
李斐然不以為然，持著深深懷疑，“農村人也有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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