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央抿了抿唇,朝他走近,“你跟警察說了什麼。”
傅行深不動聲色看著她,沒回答。此時,陸饒的電話打過來,他轉過身去接聽。
不知陸饒說了什麼,他淡淡回覆,“嗯,知道了。”
他放下手機回頭看葉喬央,面色陰晴難辨,“不走嗎。”
葉喬央沒說話,率先走在他前面。
警察局外,陸饒把車泊在不遠處,看到葉喬央坐上車,他問,“葉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她漫不經心回答。
等傅行深上車,她稍稍地挪動身子,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傅行深察覺到她動作,笑了聲,“我出面來撈傅太太,傅太太轉頭就不認人了。”
葉喬央微笑,“傅先生就算不出面,我也能證明我的清白。”
他抬手扳過她臉頰,眼神幽沉,“怎麼證明。”
她沒說話。
傅行深將她攬入懷中,她整張臉陷在他掌心裡,“傅太太是想讓厲南言出面給你證明嗎。”
葉喬央搪開他,當即從他懷抽離,“傅先生既答應了宮茉莉那些話,何必管我。”
他心裡有宮茉莉,甚至答應宮茉莉跟傅
:
煜離婚,他也會跟自己離婚。
都這樣了,他又何必再跟自己虛情假意。
傅行深沉默一秒,“她找過你了。”
開車的陸饒小心翼翼朝後視鏡瞥了眼,不敢說話。
葉喬央將身側的長髮攏向身後,神情坦然笑了笑,“是啊。”
他面無表情靠在椅背,沒再說話。
回到傅公館,傅行深跟陸饒到書房待了片刻,兩人便離開。
葉喬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驅走的轎車,隨即打電話給洛克,“查到了嗎?”
洛克說,“查到了,黃少的屍檢報告,是突發性器官衰竭導致的窒息現象,而且從他的血液裡檢測到一種藥物。”
葉喬央眉頭緊蹙,“是我在黑市找的那種藥嗎?”
“不是。”洛克看著手裡的資料,表情嚴肅,“是一種含化學成份的新毒孢,對大腦神經系統有很大的影響,會使人大腦功能失調,狂躁,致幻,從而陷入瘋癲狀態,且喪失痛感,時間長了就會導致精神衰弱,萎靡。”
他停頓,隨即說,“m國曾有個殺人犯為了逃避刑事責任,給自己注射這種毒孢,在幾次突發病症傷人
:
過後帶去檢查,被醫院歸納為狂躁症精神病人。”
葉喬央怔住。
這狀態就跟昨晚黃少突然的症狀是一樣的,她想到什麼,“這種藥是必須透過注射嗎?”
他說,“服用也有效。”
葉喬央沉默。
她去黑市找的是抑鬱精神病藥類,而厲南言給她拿到的那瓶藥,她確認了。跟傅行深母親先前服用的是一致,都含有對精神病人不良的因素。
但葉容雪手裡那瓶藥顯然是為了栽贓嫁禍給自己的,看來黃少的事情,多少跟她有關係了。
既然她非要作死,那就別怪她了。
連續三天,傅行深都沒有出現在傅公館。
到了第四天,黃局給自己兒子舉行追悼會,在京城橫山殯儀館。
洛克開車載著她到橫山殯儀館附近,她看出車窗外,擺放在門口的花圈中間是黃少的黑白照片。
門外烏泱泱的人群進出入,黃夫人抱著兒子的照片,哭得肝腸寸斷,而黃局則將她摟在懷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葉江海帶著沈薇平母女倆來追悼會時,被黃家的人拒在外頭。
葉喬央始終坐在車內,她半降落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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