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則言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又嚇到你了？”
他看向秦嫣懷裡的牛奶，“女孩子晚上喝冰牛奶對身體不好，我想幫你熱一下。”
“沒事。”秦嫣微微頷首，“謝謝大哥的好意，我習慣喝冰牛奶了。”
霍則言輕笑，“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大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房間了，二少一個人不能待太久。”
秦嫣說完就要走，霍則言再次喊住她。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忙。”
霍則言說著，往秦嫣兜裡塞了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絡號碼。”
秦嫣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好，謝謝大哥。”
“客氣了，你回去吧。”
目送秦嫣走上樓梯，霍則言眸底的溫和散去，如夜色一般清冷。
......
回到房間，秦嫣還在奇怪。
明明對方是一腔好意，她怎麼會有種領地被侵犯的不適感？
“你去哪了？”
霍則琛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嫣著實嚇了一跳，“你們霍家人是不是都愛大半夜嚇人？”
“你遇到誰了？”
“你大哥。”
秦嫣嚼著吐司走向霍則琛，嘴裡還不忘吐槽，“本來我今晚能吃頓飽飯的，都怪你，害得我覺都沒睡好......”
話說一半，秦嫣手腕被霍則琛拽了過去。
“他跟你說什麼了？”霍則琛冷聲追問。
“沒說什麼。”秦嫣一頭霧水，“霍則琛，你是不是不發脾氣就不會說話？”
從晚餐到現在，霍則琛就跟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似的。
至始至終就秦嫣一個受害者。
霍則琛意識到自己今晚的情緒確實有些失控，稍稍鬆了手上的力道，“你以後離霍則言遠一點。”
“為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
霍則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霍則言。
做兄弟這麼多年，霍則言確實是個好大哥，處處關心照顧他。
可......自從他失明後，好像一切就變了。
“二少，你有沒有想過？你失明後，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前些天季霖問他的話，突兀地出現在腦海中。
霍則琛皺了皺眉，隨即鬆開秦嫣。
不管怎麼樣，在他沒有調查清楚一切之前，他不想妄下結論。
“我們只是一場交易，你沒必要入戲太深，接觸太多的霍家人，對你沒什麼好處。”
霍則琛默了默，“還是說，你以為霍則言能幫你？”
“他是想幫我......”
“他為什麼要幫你？圖你的姿色？還是同情你命運悽慘？”
霍則琛冷笑，“別太天真了，現在我是廢物，你是工具，我們沒有資本要求人家做什麼。”
果然，實話總是比較刺耳的。
而且，這男人顯然是記仇，非要用話堵她一回。
秦嫣鬱悶，“行，是我自我認知不清晰了，有勞二少提醒。”
“嗯。”
霍則琛毫不客氣地應了一聲。
秦嫣險些被氣笑，這男人還真是幼稚。
不過，他的話倒是點醒了她。
她與霍則言相處會不適應，大概是因為她從不相信沒有理由的好。
又不是什麼小孩了。
哪會因為一顆糖果就覺得對方是好人呢？
不過，對方既然伸出手來......那就代表有利用的機會。
秦嫣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小手輕輕拍了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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