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方兮兮一瘸一拐，頭髮枯草一般披在身後，臉上還有不少汙漬。
方兮兮分明站在陽光之下，可看上去確實陰森無比！
四周眾人都下意識地跟她拉開了距離。
楚霆霄眉眼一挑，側身擋在秦慕雪身前，冷色盯著方兮兮：“你怎麼在這裡？”
自從方兮兮勾結尚大哥欲要對秦慕雪不軌之後，楚霆霄便一直將她關在楚家負一層的雜物間裡。
此事始終沒有調查清楚，楚霆霄說過，只要一日不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一日就不放方兮兮出來。
沒想到，方兮兮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楚霆霄的話，方兮兮的臉上浮現一層委屈。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尖，一道黑色的痕跡瞬間從她的左臉直接跨越到右臉，越發顯得她狼狽不堪。
“媽咪......”南南躲在秦慕雪身後，從她的背後探出小腦袋，看向方兮兮，低聲道，“她怎麼這麼髒？”
南南聲音雖然很小，可臺上的話筒開著，瞬間整個會場都能聽到小傢伙怯生生的聲音。
眾人瞬間議論紛紛。
“是啊。她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這也太不體面了。”
“到底是誰啊？”
......
方兮兮聽著四周的議論聲，臉色愈發難看。
她咬著牙，冷色看向臺上，故意提高聲音：“我髒？秦小姐怎麼不告訴你的女兒，到底誰更髒？”
方兮兮說著，回身看向眾人。
她指著臺上的兩個孩子：“大家都還不知道吧？這位秦小姐未婚先孕，生下兩個孽種。那這兩個孽種的父親到底是誰呢？”
方兮兮冷笑，回首盯著秦慕雪。
秦慕雪面無波瀾，只用雙手將南南和川川擋在身後。
方兮兮嗤笑兩聲，繼續看向眾人：“居然是個牛/郎的孩子。哈哈哈......”
說完，方兮兮狂笑起來。
不想眾人卻毫無反應，都呆呆地盯著方兮兮，一臉“她怕不是個傻子”的模樣。
幾秒鐘後，方兮兮才覺不對。
她停下笑聲，擰著眉心瞪著眾人，聲音提高几分：“你們不覺的可笑嗎？一個堂堂的設計師，孩子居然是個牛/郎的種。你們把設計大賽的第一名給這樣的女人，以後你們的設計大賽還有誰敢來參加？”
方兮兮越說，越覺得眾人眼神不對。
卻見不少人的視線都越過方兮兮，直接看向臺上。
方兮兮頓了許久，這才慢慢轉頭望向主/席臺。
啟老爺子面色蒼白，一手撐在欄杆上，身子微微晃動著。
“老爺子，您沒事吧？”秦慕雪忙扶住啟老爺子。
後者神色冷冽，直勾勾地盯著方兮兮：“牛/郎的孩子怎麼了？難道牛/郎的孩子就不配活在這世上嗎？”
方兮兮登時啞然，半張著嘴，驚愕地望著啟老爺子。
她聽到一邊有人低聲議論。
“這人是瘋了嗎？誰不知道啟老爺子的母親曾經做過那種職業，他的父親也是牛/郎啊。”
“是啊，如此戳啟老爺子的痛處，這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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