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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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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6(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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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岌今日狩獵,帶著朝中多位武將。這些武將幾乎絕大部分都是他的舊部。

 多年軍旅生涯,如今沒了戰事歌舞昇平,他們突然閒下來,今日能來狩獵,也算活動活動筋骨。

 “真沒想到咱們幾個最終能輔佐將軍。這可比輔佐之前的皇帝,心裡舒坦多了。”

 “你沒想到?我跟你們說,我以前……”他壓低聲音,“有一回做夢還真的夢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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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什麼吹?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夢見過!”

 另一個人咳嗽了兩聲,低聲提醒著話題敏感。他們這些雖是粗人,也都心知肚明,不再深談,縱馬往前去。

 不能談論剛剛的話題,他們轉了話題,東聊西扯。他們再往前走了一段,看見了封岌和寒酥。

 閒聊的六七個武將都停下交談,望過去。

 今日狩獵,他們沒有想到皇后娘娘也會隨行。而到了狩獵場之後,各自散開。過去小半個上午,他們才看見帝后。

 封岌和寒酥各騎著一匹馬,慢悠悠地在前面走,時不時互相看一眼,應該是在聊天。

 幾個武將沉默下來,注視著帝后二人朝遠處的叢林走遠。有一個武將突然感慨:“之前將軍因為血誓一直不成家,後來北齊滅了,我還以為得來一場盛大的挑妻,可得在京中美娘子中們好好挑選一番,挑個一年半載的!沒想到這麼快娶妻了。”

 旁邊的人笑著接話:“京中的美娘子們哪個能有皇后娘娘貌美?我原先還沒見過皇后娘娘的時候,就聽說皇后娘娘是何等仙女下凡,我還不信,等真見了才知道那些傳言是真的!”

 “不過……聖上五大三粗的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第一個開口的武將撇著嘴搖頭,道:“依我看,那肯定是不懂的!以前又不是沒有美人往咱們將軍面前湊,她們是什麼結果你們都忘啦?”

 這些人聊著聊著,又用起了對封岌的舊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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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將軍以前說過……什麼美色在他眼裡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美醜不重要!要我看啊,將軍之所以沒有好好挑選一番,那是因為無所謂,隨便找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就行!”

 “你們閒著無事在這裡編排帝后?”

 長舟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過來,幾個武將嚇了一跳,他們回過頭去,看見了長舟和雲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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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敢!”幾個武將連連說著不敢,又隨便找個藉口趕忙往前面去打獵了。

 別看長舟年歲比他們小許多,說話卻頗有威信。

 雲帆嘴裡叼著根草。他看著那些武將灰溜溜地走了,好笑地說:“你說你年紀輕輕的,這群老頭見了你跟見了爹似的。”

 長舟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道:“我不介意你叫我爹。”

 雲帆一愣,吐了口中的狗尾巴草,“呸”了一聲,道:“做什麼美夢呢!”

 長舟既不說話也沒別的動作,就這麼一直保持著冷臉盯著他的表情。雲帆被看得發毛,他撓了撓頭,硬氣道:“還想當我爹……等我娶了你姐,你就得畢恭畢敬喊我姐夫!”

 長舟將手中的馬鞭慢悠悠地在手上繞了一圈,雲帆看在眼裡,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突然腿上用力夾緊馬腹揚長而去。

 寒酥正接過封岌遞過來的甜果,聽見馬蹄聲,她尋聲望去,就看見雲帆逃命似地一路狂奔,而長舟則在後面追。

 封岌突然就想到剛剛寒酥要射一隻野兔結果沒有射中的事情,他望著雲帆和長舟,說:“你再試試。”

 寒酥順著他的視線望了一眼,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寒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方面驚愕一方面又不敢置信封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逗逗他。”封岌笑笑,他拿起馬側的長弓,將弓弦拉成滿月,眯起一隻眼睛來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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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話音剛落,封岌手中的長箭破風而出,朝著雲帆的馬射去。

 雲帆正膽戰心驚怕被長舟追上,突然覺得馬朝一側偏了些,危機感讓他轉頭,立刻看見掛在馬側行囊裡剛剛射殺的獵物兔被一支箭射中。行囊袋也被刺破,那隻兔子早已掉落出很遠一段。

 “不――”雲帆長呼了一聲,“我在比賽,這是我的獵物啊――”

 他憤憤回望,愕然發現偷獵物的人是封岌。他幾乎快要脫口而出的罵人髒話,不得不生生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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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含笑搖搖頭,望向封岌大笑的樣子,忍不住嘀咕:“你這是故意欺負雲帆,怎小孩子心性。”

 封岌收了笑,又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道:“無聊啊。這次狩獵不太愉快。”

 “因為沒能和他們一起縱馬狩獵?”寒酥道,“你本來也不用陪著我慢走。失了打獵的趣味。”

 封岌沉默了一息,才道:“原先找個只有你我的僻靜地方,可惜哪裡都是人。”

 封岌大大方方地直言:“馬背上的快樂,還以為能再體會一次。”

 寒酥一怔,這才知道他為什麼執意要帶她來狩獵場。簡直是荒唐!她繼而用力瞪了封岌一眼,調轉馬頭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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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快中午了,封岌打馬追上寒酥。

 回到狩獵場的休息處,那兒已經飄著些肉香。廚子們正在拾弄膳食。既是在狩獵場,今日這頓午膳自然大多都是打回來的野味兒。當然了,還有美酒。

 帝后既已歸來,侍衛們往前面去送訊息,四散打獵的武將們也都帶著戰利品歸來。

 帶來的獵物被一一擺開,這些武夫們興高采烈地誇著自己的射的獵物多兇猛,同時也不忘誇其他人。

 其中一人扛回來一隻熊,黑熊往地上一放,地面也跟著一陣微晃。眾人都圍上來看,誇讚連連。

 這個射回黑熊的武將叫羅博濤,他毫無意外奪了頭籌,拿下了封岌的賞。

 旁邊有人向他道謝:“老羅這是要當爹了,高興得渾身都是勁兒啊!”

 聞言,封岌望過來,道:“原來是家中有喜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只有那極少數年輕臣子隱約猜著――會不會因為皇后睡著了?不能吧,他們的將軍可不像憐香惜玉的人啊!他們將軍不是最討厭為兒女情長費心思嗎?

 酒後的微醺睏倦和入眠的舒適讓她睜不開眼睛。她後知後覺,應該是她的嘉屹吧?

 封岌略遲疑之後,連她的衣領也來不及收攏,迎上她主動湊過來的香吻。可是當寒酥搭在他腰間的手逐漸下移時,封岌愣住了。

 後面還沒有被小太監傳訊息的人越發抓耳撓腮。這到底什麼情況啊!傳訊息的小太監終於朝自己走過來,趕忙彎腰附耳湊過去聽。

 不多時,這些小太監們朝著武將們走過來,一個個壓低聲音傳話。一時間,聚了很多人的宮門前小聲竊竊地傳訊息,看上去十分詭異。

 後來寒酥慢慢睡得沉了,天地之間也都安靜下來。

 “好。”封岌頷首。這個羅博濤剛被封岌收到部下時,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也要當父親了。

 見這烤羊腿烤得差不多了,封岌才拿了刀,切下來一大塊放在盤子中。

 天色逐漸暗下去。

 雖是君臣,卻也是曾經在戰場上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人,暫時丟掉君臣關係,眾人閒聊著。

 馬車停在宮門前,被簾子圍住的車輿沒有傳過來命令,今日跟隨的武將也不敢擅自離去,靜靜恭候。長舟快步走到車輿旁,附耳過去聽吩咐。

 所有人都依令儘量悄聲離去,他們這些人中有些的人一臉茫然地離去仍不知這命令是為何。難道聖上要在這裡設計擒獲某個逆賊?那可不能耽誤陛下的大計才是!

 她睡得正沉,早已忘記身在何處。封岌的披風蓋在她身上,玄色的披風將她遮了個嚴實,只露出皙白的小臉。

 再吸一口就退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在伺候寒酥吃喝拉撒這樣的小事上,封岌可太有經驗了。就算是宮中最會服侍人的宮婢,封岌也對她們不放心。他仍舊儘量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寒酥的一切。

 封岌剋制了一下,卻又沒有剋制住。他小心翼翼彎下腰,咬著寒酥的衣襟輕扯,然後再慢慢埋首。他深深地吸了口,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你我有什麼區別?”封岌抬手抱住寒酥的肩,將人攬進懷裡,又輕推她的頭,讓她靠著他睡一會兒。

 寒酥拒絕:“不用。”

 封岌側過臉去看寒酥,見她半垂著眼睛,明顯有些犯困,可仍舊端坐著。封岌道:“你如果累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待腿上的麻感消失,封岌舒出一口氣,垂眸望向枕在他腿上的寒酥。

 前面被小太監傳了訊息的武將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不打馬不揚鞭,儘量保持著安靜。

 寒酥嚐了一口,點點頭,覺得味道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這在狩獵場吃的烤肉比在宮中要美味許多。

 路邊的百姓裡,有個婦人小聲說:“皇后娘娘瞧上去是很美貌,像從天上來的仙女兒一樣。可是不像能生的樣子啊……”

 她要是知道在大庭廣眾這樣對待她,縱使是在誰也看不見的車輿內,她必然也是要生氣的。

 一縷春日的晚風從車輿垂簾下溜進來,撩起一點燥。

 同去狩獵的朝臣皆已散去。宮人們在長舟的示意下向後退去,將馬車周圍空出來。馬蹄被悄無聲息地綁了布,就連馬嘴也戴上罩子,儘量不讓其發出聲音。令派小太監拿著稻草守在馬旁,若馬匹欲要嘶鳴,及時喂其糧草。

 封岌抬眼,望了一眼遮得嚴嚴實實的簾子,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寒酥睡得正沉,渾然不覺。

 羅博濤說:“也祝聖上早日喜得龍子!”

 其他人跟著附和。

 馬車上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道路兩邊的百姓在議論些什麼。

 誰也沒注意到,封岌將那一大塊切下來的羊腿柔,又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再灑上調兌好的醬汁,放在寒酥面前。

 封岌正在與臣子說話,也沒看寒酥,卻能很默契地微偏過頭去,吃下寒酥喂來的這一口。

 車輿內,封岌低著頭剋制著腿上的麻。起先寒酥靠著他睡著,後來她睡沉了,封岌讓她枕在他的腿上。時間久了,封岌的腿便麻了。不過封岌對這種發麻早就有了經驗,只要咬牙忍耐片刻自會消去。

 ――“陛下有令,悄聲散去,不可發出響動。”

 ――他知道寒酥在自己嚐了一口後,第二塊一定會餵給他。

 武將們看著這一幕,更是茫然不解。

 她在睡夢裡伸手去抱封岌,她抬起的纖臂勾住封岌的脖子,下意識地抬頭去親吻他的喉結,又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羅博濤笑著站起身,道:“稟聖上,內人預產期就在這個月內了。”

 席間有說有笑,肉香和酒香混在一起。封岌被臣子敬了很多酒。寒酥也喝了一些。

 長舟領了令,走得離車輿遠一些,再招來一隊小太監,低聲吩咐。

 她用筷子夾起一塊來,餵給封岌吃。

 眾人吃肉喝酒,酒餘飯飽,也該啟程回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嘀咕:“皇后娘娘那小細腰還沒有我的一半粗!這能生出來孩子嗎?將軍這麼厲害的人,就該生十個八個延續這麼好的血脈啊!”

 什麼東西壓著她?

 封岌笑笑沒說話,握著筷子紮了一下火堆上的烤羊腿,羊腿表面的皮刺啦啦地響著,焦黃的油汁從扎破的地方流出來。落在火堆裡,又引起一陣噼啪細響。

 羅博濤前一刻還滿臉橫肉喊打喊殺,一提到自己的孕妻,又立刻滿臉堆笑表情一下子柔和下來。

 旁邊一個人白了她一眼,說:“少鹹吃蘿蔔淡操心!還一口一個將軍的,現在是九五之尊!要不了多久就要選秀納妃,一人生一個也不止十個八個,皇后自己能不能生又有什麼關係嘛……”

 封岌伸手將快要蓋到她嘴上的披風向下扯開一些。他目光一掃,不由落在寒酥的領口。隨她側躺的姿勢,她鎖骨下雪色輕堆,衣領藏不住。

 封岌與寒酥沒有分開坐,兩個人坐在一輛車中。天氣暖和,馬車四面的垂簾挑起來,帝后相攜的身影映入夾道百姓的眼中,惹得人群跟著車隊走著爭看。

 再後來,她覺得胸口一沉。她被壓著,有一點喘不過氣來。

 馬車四周的簾子落下來,寒酥轉眸望向他,說:“你又說是你。”

 寒酥在狩獵場喝了點酒如今回去的路上被溫暖的日頭烤著,確實困得厲害。她靠著封岌,慢慢睡去。睡得也不沉,畢竟是在鬧市,道路兩邊的議論聲時不時能夠傳進她耳中。

 寒酥睡得正香。睡夢裡,她好像回到了山谷中的時日。春陽溫暖,花草幽香。後來她好像去了玉池,舒舒服服地睡在溫泉水中的那張玉床上。

 其他武將豎起耳朵來,也只因為聽見封岌壓低了聲音的吩咐。都是在疆場上待了十多年的人,他們何時見過聖上溫聲細語說話?他們的將軍隨口一句話就威嚴地仿若軍令!

 封岌知道寒酥在外永遠端莊注意形象,側首吩咐小太監將馬車四周的垂簾放下來,他提聲:“放簾,我要睡覺。”

 這……是叫醒她還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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