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離婚過程中，遇到任何疑問可以隨時諮詢我。”
“好的。”同和何律師結束通話後，她立刻將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列印了出來，放到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裡。
他們就要正式離婚了，以後便再無關係，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當她關上衣櫃門時，像是下定了決心，恨不得現在就找夜斯鳴談一談。
最近幾天夜斯鳴都沒回來吃晚餐，她甚至不知道他晚上回來過沒。
即便他回來過，也是在她已進入夢鄉的深夜。
今晚，她決定就在樓下的客廳等到他回來為止。
......
後天有個大專案即將簽約，夜斯鳴在集團里加班加到很晚，回到別墅，以為慕夢凡早就在自己房間裡睡了。
他弄到一份她在醫院的排班表，發現她這周都不再上夜班，知道她晚上都在家。
可他正要上樓時，看到她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開著。
他走了過去，將電視關掉，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冷冷地注視著她。
見她還沒醒過來，他準備直接將她一把抱上去。
就在他要抱她時，她驚醒了，看到是夜斯鳴，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說：“你回來了？吃過沒，我去給你熱些吃的。”
夜斯鳴站直了，冷聲說：“不用，早吃過了。”
慕夢凡沒聞到他身上有酒氣，知道今晚他沒去應酬，不過看他神情有些疲憊。
也不知道今晚和他談離婚的事時機對不對。
她從沙發上起身，說：“累不累，我去給你把洗澡水放好。”
夜斯鳴感覺她變得殷勤體貼了，這不太正常，不由攔住她問：“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是為了等我回來？”
“沒有，就是想追個劇，卻沒想到看睡著了。”慕夢凡看不透他心情的好壞，一時還是沒法直接提離婚的事。
夜斯鳴剛覺得一回家，她能對他噓寒問暖的感覺不賴。
可她的回答讓他又冷了臉，問：“追劇？追得什麼劇？我剛關電視時，明明在播放電視購物。”
“那就是我睡著時，電視劇也播完了。”慕夢凡立刻轉身說，“我去放水，你泡個熱水澡......”
“有事求我？”夜斯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慕夢凡發現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是沒逃過夜斯鳴的眼睛，避無可避地只好點了點頭。
她心跳加快，想著要怎麼開口說離婚協議書的事，告訴他已經擬好了，就等著他簽字？
還是再試探下他對於現在就離婚的態度？
正在她首尾兩端時，夜斯鳴冷眼瞧她，直接說：“去書房，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慕夢凡還沒反應過來，見他已邁開大長腿上樓朝書房去了。
她連忙跟上，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事要問，心裡直打鼓。
難道他也想說離婚的事？
他們總算在離婚這事上想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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