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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之火2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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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去尋找真相

  阿澤勒想著去見一見霖癮,便披上了防風大衣往他宿舍走去,路上碰見了白黎末,他像是也要去那裡。

  “校長。”

  白黎末見到了他,給他問了好。

  他臉上總是帶著笑意,學生們都喜歡他這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阿澤勒卻不大喜歡,白黎末是個精明人,精明到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

  “白老師,你還沒有回去嗎?”阿澤勒試探了一句。

  “馬上就回去了,去給林佑送一些書,她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學生。”白黎末示意了自己懷裡摞起的書。

  “你來學院教書兩三年了,”阿澤勒道,“沒聽你提起過你的故鄉?”

  “卡嚓爾湖那邊,校長您知道嗎?”

  兩人攔在過道中央,寒風呼呼吹來有些肅靜,阿澤勒不好多攔著他,便與他一併同行。

  “有點遠,”他又道,“那麼偏遠落後的地方能出你這樣優秀的老師,真是讓人驚訝,你師從哪位?”

  “校長過譽了,”白黎末笑笑,“我的師父已經去世很久,只怕校長也不認識。”

  “以你的學識,師父應當也不是泛泛之輩,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我的師父名為多爾莫。”

  多爾莫。

  阿澤勒確實沒聽說過這個名,白黎末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成為學院最受歡迎的老師,他也曾去聽過他的課,也是受益匪淺,阿澤勒不敢想象,這樣的水平會是這麼年輕一個老師能達到的,而且,他的師父都名不見經傳,異樣的違和讓阿澤勒總對他難以全然相信他。

  見阿澤勒不回答,白黎末又道:“我的師父他是位很好的老師,他博學多才,又經歷豐富,只是對名譽富貴才華都不感興趣,一生都臥在家中,校長您難免不認識。”

  “看來是位世外高人。”

  “不錯。”

  來到了霖癮宿舍前,阿澤勒又不太敢進去了,見到了又和他說什麼好呢?想想他對自己生氣的樣子,阿澤勒又沒有勇氣,他猶豫不多久,打定了主意離開,向白黎末道了別,便轉身瞬移走了。

  站在林佑宿舍門前的白黎末不知所以,自己敲響了門,一會兒林佑和霖癮從屋頂上下來了。

  兩人遠遠的還見到了阿澤勒,他倒是少見,不知來幹什麼,結果站在門前沒兩分鐘就走了,林佑開心的迎接了老師,邀請他去宿舍坐,白黎末擺擺手說自己只是來送書的。

  “我馬上就回家了,和你來說聲再見,你大概有兩個月見不到我,要記得自己好好學,不懂得隨時水映找我。”

  “好!”

  林佑收下了書,歪頭問道:“老師你家在哪?”

  “卡嚓爾湖,你呢?這段時間快到你們那邊的新年了吧,不回去嗎?”

  林佑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她看起來有些為難,白黎末便道:“也好,在學院裡你可以請教霖癮,”他看向了霖癮,朝他一笑,“霖癮你多幫點她,她可是我很重要的學生。”

  霖癮一愣,不知自己是否產生了錯覺,覺得他有點熟悉。

  兩人送別了白黎末。

  隨著雪越積越厚,學院裡也越來越冷清,魔法世界也迎來了他們的新年,留在學院裡的人組織起了歡慶活動,在歡快的氛圍裡,林佑難得的感受到了輕鬆。

  魔法世界有關新年的傳說不輸地球,在這一天裡,人們習慣祭拜雪神,與所有人分享歡樂和禮物,以此祈求雪神帶來豐饒,傳說雪神是位美麗善良的女神,只是她身上過於寒冷,沒人能夠靠近,而只要獻上笑容和禮物,雪神就會庇護人類,保佑一年風調雨順。

  林佑特意去找了這個傳說,冰冷的女神與人們之間的距離那麼遠,但真摯的心卻讓距離不在,她感慨女神的善良又覺得傳說其實很近,因為在此刻,在遠處的蘇紫炎和老師就給她寄來了新年禮物,讓她感受到了那份溫暖。

  她津津有味探索著故事,看到這個傳說在空靈類之間也流傳,在他們的版本里,故事起源於還沒有國家的時候,一個挨餓受凍的空靈類在大雪天裡去尋找食物,他離開家穿過冰湖和森林,快要餓死的時候找到了一根蘿蔔,他迫不及待就想吃了它,卻看見一位老婦人向他乞討,婦人渾身上下破爛不堪,看著比他還要瘦弱,他咬了咬牙,自己只咬了一口胡蘿蔔便全給了那位老婦人。

  在老婦人吃下胡蘿蔔之後,她身上忽然綻放出光芒來,變成了一位美麗的女神,這位女神為了報答他,賜予了他富饒的生活和健康的體魄,後來,這個空靈類建立起了第一個國家,以他的名字命名為“卡琳爾”,此後每到這天,卡琳爾國王都會慶祝這天,並正式將這天稱之為“雪神節”。

  這個節日延續至今,已成為卡琳爾的傳統。

  林佑喜歡這個故事。

  而作為空靈類的靈·韋瑞朗有著不同一意見,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天,在這天,卡琳爾國皇室舉行舞會邀請全國各地有權有錢之人參加,這天實在冷得可怕,即使強如貴族皇室,也無法完全抵禦嚴寒,而從他家到城堡,有著數十分鐘的路程,路上可不暖和,但在舞會上一展自己的舞姿,韋瑞朗是很樂意的。

  今年舞會來的人特別多,塞滿了整個會場,這種情況也與燈塔之火分不開關係,國王會選出想與自己結盟的人,以便更好的鞏固自己的權力,而眾人也都想在這場舞會里得到燈塔之火最新的訊息。

  作為與燈塔之火同學院,且近距離接觸過燈塔之火的韋瑞朗受到了重視,若瑞斯帶著他一到城堡就受到了熱烈歡迎,各個貴族向他們獻媚,收了一批禮物。

  韋瑞朗喜歡成為焦點,然而說到底大家都只是因為燈塔之火關注自己,與他所期待的不一樣,人數實在太多了,他頭一次覺得面對這麼多人快吃不消了。

  幸虧國王即時傳喚了他與若瑞斯,他才從人群裡得以脫身。

  國王靜坐在舞會最高的座椅上,他的兒子俄·軌月坐在一旁嬉笑著看著韋瑞朗,他們身邊只站了一位騎士,與平時相比少了太多,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見過國王陛下。”

  國王向兩人要了學院的一些報告,不一會兒一個身披黑色斗篷,大兜帽遮住了臉的人也過來了,他聲音渾濁,渾身散發著一股臭味,韋瑞朗不知這種人怎麼也能進來。

  黑袍人行了禮,道:“陛下,我帶來了一則訊息。”

  “說。”

  “此次行動關於阿澤勒之子,霖癮。”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即使韋瑞朗與他只有五步的距離,也只模糊聽到了霖癮的名字,一陣陰冷感從韋瑞朗背後升起,彷彿一隻眼睛盯著他們。

  國王深思片刻,點點頭,他示意韋瑞朗和俄·軌月離開,俄·軌月正好樂意和韋瑞朗聊聊,便高興帶著他離開了。

  與喜歡爭權奪利的父親相比,俄·軌月顯得就沒那麼多想法,在他看來,王位遲早是自己的,等到他登上王位,想做什麼那都是自己說了算,那就沒必要在現在努力了,他特別喜歡韋瑞朗,兩人年齡相仿,且不管做什麼,韋瑞朗都比不過他。

  也是因此,韋瑞朗很不喜歡他。

  離開前,韋瑞朗看了一眼黑袍人和父親,還有國王貪婪的面孔。

  “剛剛聽你在學院裡的事,你過得還蠻不錯嘛!”俄·軌月嬉笑道。

  “殿下說笑了,學院哪有城堡舒服。”

  “那是當然。”

  俄·軌月很滿意答案,他們走往了大堂外的溫室庭院裡,那裡也聚集了一群人,比大堂少多了,但他們同齡的人更多,一些年輕漂亮的貴族小姐都在那。

  俄·軌月悄悄靠近韋瑞朗耳邊道:“燈塔之火你拿不到手嗎?”

  他兩眼放光的盯著韋瑞朗,韋瑞朗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向那些在說笑的貴族小姐們,又看了看餓·軌月:“燈塔之火不是尋常人,以普通手段是拿不下她的。”

  “那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您要是覺得如此輕鬆,何不自己去試試。”

  “我見過她,長得不怎麼樣。”

  韋瑞朗嫌棄極了,和他打交道是最無語的事,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太子的份上,韋瑞朗理都懶得理他。

  兩人迎著那幫皇室貴族小姐走去了,小姐們看到了,都愉快的迎接過來,臉上的笑意比剛才更加燦爛濃烈。

  看著這幫秀色可餐的美人,韋瑞朗陰霾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黑袍人與國王聊的似乎很隱秘,很快若瑞斯也被打發了出來,他找到韋瑞朗,向他傳遞了剛剛國王的命令,韋瑞朗也很是明白那件事自己也當出力,但他不理解那個黑袍人是誰,又為什麼針對霖癮,他向父親詢問原因。

  若瑞斯道:“我也不認識那個人,不要多問,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可以。”

  韋瑞朗意味深長,與父親同步看向了國王,見到黑袍人從他的大衣襬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國王,國王非常高興的接過去了,一飲而下。

  小瓶子裡裝的是半瓶青綠的水,從那個黑袍人衣服裡拿出來的,韋瑞朗不敢想象那味道。

  黑袍人離開了,就像他的出現一般,鑽進了人群一晃眼就不見了,明明在場那麼多人卻沒人注意他。

  “你自己在這玩,我先走了。”若瑞斯步向了大堂,韋瑞朗猜想他應該要去和國王談話,便沒多在意。

  在韋瑞朗沒有看見的地方,若瑞斯也跟著黑袍人消失的地方,眨眼不見了。

  若瑞斯到底還是有些心急了,他匆匆趕過來,卻惹來了黑袍人的不悅。

  “你來這麼快,被人看見了怎麼辦?”黑袍人責怪道。

  大堂之內,賓客們飲酒作樂,國王沉醉於養顏神藥的功效裡,肯定是沒人發現的,若瑞斯也知他不會真的生氣,忙道了歉,不先多言。

  二人穿過了時空縫隙出了城堡,外面月色冷清,照在雪地上透著若有似無的光,繚得人眼也花了。

  黑袍人慢慢取下了帽子,露出了臉,不是別人,正是林佑的老師,白黎末。

  若瑞斯恭恭敬敬向他鞠了一躬:“白先生,您有事為何不讓我傳遞,而是親自面見陛下呢?處理一個小孩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白黎末淺淺一笑,卻是沒有回答,隻身往前走去了,末了,遠遠才傳來聲音道:“記得見機行事。”

  雪神節過後的次日,霖癮推開宿舍的窗,一陣冷風就吹了過來,讓他打了個哆嗦,雪連續下了好幾天了,今天也沒有停的意思,他看向蒼白的天空,心思如它一樣空曠。

  樓上傳來林佑的讀書聲,她這段時間除了學習外,都會抽空看古聶送來的書。

  不要打擾她了吧。

  他心想著,準備了早飯,就出門了。

  外面還殘留著昨夜人們歡慶後的煙花炮竹,不過學院人確實少了,不然他看到應是滿目的喜慶。

  他來到龔冶省的家,敲響了門,但開門的不是老師,而是師孃,師孃也是許久沒有見過霖癮了,見到敲門的是他,吃了一驚,看著少年有些陌生的模樣,師孃知道他是來找龔冶省的,便道:“老龔他……一早就出門了。”

  “師孃……”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霖癮點點頭,師孃這麼生分,他也無怨可言,往年雪神節他會和老師們一起度過,可是昨天,除了林佑幾個,他誰也沒見,只是老師,他今天一定要見。

  “謝謝師孃。”

  與師孃告別,霖癮就去找龔冶省了。

  龔冶省也沒想到霖癮今天來找自己,臭小子一離開,他師孃就找了過來,要他快過來見他,龔冶省一聽,罵罵咧咧就從朋友家出來了。

  兩人正好在3號實驗基地碰到了。

  “老師……”

  “跟我來。”龔冶省冷哼一聲,轉頭走進了實驗基地,霖癮便跟著進去了。

  霖癮打算把自己來找他的緣由說一下,卻不料龔冶省先發制人,朝他扔來了一張照片,他接住了,上面是他和那個方圓臉女人的會面,他臉色一下白了。

  “你有什麼要說的?”龔冶省掩不住的怒氣,“私通殺害塵瑤的兇手,你口口聲聲說要維護正義,這就是你維護的正義?!”

  “您哪裡來的?”霖癮按捺不住的雙手發起抖來。

  “我還得給你報備不成?”

  龔冶省氣叨叨,他說些什麼,霖癮沒有聽進去,被老師汙衊的心情令他不悅、憎恨,當時誰在那?是那個女人做的嗎?想逼他?!怒火讓他難以控制,他把照片揉成一團,扔到地上,怒吼道:“您不明白嗎?當時她就在白陽城,在莫為大法師的監控之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您認為誰還能奈何得了她?在責怪我之前,您也不願意相信我嗎?!我想了無數遍,能幫我就只有您了!而您撕碎了我們之間最後的信任!”

  他轉身而去,阿澤勒不願意幫他,凡亭老師尚不知情況,儘管與龔老師有所分歧,但他仍希望自己還可以信任他,可到現在,誰都沒法幫他了!

  龔冶省想挽留他,但他回頭猛然給了龔冶省一掌,龔冶省頓時倒地。

  外面雪積得有半人高了,埋掉了許多嘈雜的聲音,但忽然之間,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多。

  林佑收到了一份素元星的緊急資訊,讓她到法陣科3號實驗基地去。

  素元星臉色蒼白,神情緊張,林佑沒有見過素元星那麼害怕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趕忙跑過去了。

  法陣科3號實驗基地拉著警戒線,圍起了眾多人群,不好的感覺翻湧上林佑心頭,她走近了看,見到那裡頭有一灘血跡,人們對著那指指點點。

  “霖癮殺了龔冶省……”

  若有似無的一句話刺穿林佑的理智,寒意從頭到腳透過了她全身,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素元星靠近了過來,聲音發抖:“我聯絡不上霖癮……”

  這個殘酷的訊息讓林佑足足愣了三分鐘,在這漫長的三分鐘裡她好像度過了一整個世紀,她看著只留下一灘血跡的現場,讓自己逐漸緩過神來,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素元星給她看了自己從現場水映複製下來的錄影,裡頭有霖癮與龔冶省起爭執的片段,霖癮一怒之下,斬殺了龔冶省,龔冶省噴出一灘血來,逐漸化作了魔力消散了。

  僅憑一份水映還難以說服林佑,她強迫自己冷靜,但有些站不穩了,素元星忙扶住她,她推開他,自己走向了現場,魔法世界裡沒有屍體,但魔力會留有痕跡,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事情真的發生過。

  “唰”一聲,赤金的魔力在現場裡亮了起來,她看到伴隨著金光閃爍起來,霖癮的魔力也出現了,呈現的彎曲環繞證明他的確到這裡來過且動了手,人們的目光都朝向了她。

  一隻粗糙的大手攔下了林佑,一名穿著藍色制服的短黑髮中年男人黑著臉盯著林佑,低沉著聲音道:“不要搗亂,燈塔之火。”

  素元星忙擋在林佑面前,向他道歉,這個人是安律部部長梅亞,同時是霖癮安律科老師,他對紀律的要求苛刻得令人敬畏,但他現在如此生氣,大約是因為霖癮,這個時候,素元星不敢再惹他生氣。

  梅亞掃了素元星一眼:“不要再試著求證,這就是霖癮做的,他甚至私通殺害塵瑤的兇手,光這一條,你覺得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他遞給林佑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霖癮和一個方圓臉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林佑在瞭解塵瑤之死時見過,她和名為莎瑪的魔法師長得一模一樣,但莎瑪是調查塵瑤之死的成員,而這個女人卻與殺害塵瑤的兇手有著說不明的關係,當年很快被捕,但被捕後不多久就神不知鬼不覺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信?”林佑收下了照片,忍著顫抖的雙手,直勾勾盯著梅亞。

  梅亞抿住了嘴角,轉身投入了調查裡。

  林佑看著照片,緊緊抓著。

  素元星不忍再說什麼,他害怕林佑撐不住,更害怕自己會相信。

  令人難以喘氣的一天,人們忙著傳播校長的兒子出事了的訊息,指責霖癮,也指責阿澤勒,怪他沒看好兒子。

  阿澤勒沒有出現在現場,而是梅亞送去的訊息,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全權交給梅亞負責了;尚綺羅也來了,她聽到訊息,立即拋下了公文,匆匆趕來,在現場足足站了三個時辰。

  一時間,霖癮成了眾矢之的,連同林佑、素元星等都被捲進去。

  素元星想給林佑一些安慰,林佑卻不大聽得進去,她保持著十分的信任,堅決不信霖癮會做這種事,素元星也不信,但萬一呢?

  素元星害怕,害怕這是真的,更害怕自己對霖癮的信任原來只有這麼點,早在之前,霖癮的變化就讓他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害怕自己會被霖癮拋下,而現在,他的確那麼做了。

  把林佑送回了宿舍,素元星迴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門口堆滿了垃圾,和剛剛林佑門口一樣,他沒有力氣再去清理,直接進了門,素清雨一見他回來就撲了過來,她不敢出門,黑野星陪著她度過的。

  “哥……哥……你說他……真的會那麼做嗎?”她聲音更咽,怕得發抖。

  素元星不知怎麼回答,他拍了拍素清雨後背,沒說什麼。

  黑夜裡,兩人都沒有話可說,只感受得到那份孤獨。

  回到房間,素元星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想讓自己保持理智,不能被表象還有自己的情緒引導,若是誤會了霖癮才更加麻煩,可如果霖癮真的還把自己當朋友,至少在出事後,要來尋求自己的幫助啊……他答應過自己不是嗎?

  告訴我真相是什麼吧,霖癮。

  他心中默唸一聲,好似這樣他真的能回應一樣,抬頭,看見自己的書桌上,有幾顆閃閃發光的小球,走近一看,那幾顆小球落在了他整理的塵瑤之死的資料上。

  月色皎潔,灑落在地板上鍍上了一層銀輝,林佑坐在床上,望著水映魔法,她想聯絡霖癮,但聯絡上了又該說什麼呢……該給他安慰嗎……還是?

  一邊這麼想著,她一邊啟動了魔法陣,在這一瞬,她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所有可能,哪怕他真的沒接,那她也會用各種理由辯解,她不信他會那麼做,絕對不信。

  水映展開了,霖癮出現在了另一頭,他本不該接的,可他很想見她。

  “霖癮哥哥!”

  林佑有點激動,他願意接說明他沒有那麼做!她立即向他問起了事情緣由,只要找到證據還他清白,他就可以回來了!

  可霖癮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頭。

  在彼端的兩人,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像是中了什麼魔咒。

  霖癮抬起了手放在水映上,想觸控她,但水映終究是水,只有水的流動,一下又模糊了她的模樣,他更塞一聲,關掉了水映。

  林佑看著他消失離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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