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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熱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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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姜梨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這個男人, 他總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能讓她一次又一次動容,一顆心都要掉在他身上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會呢?

 早知他只能會, 還這麼悶騷,她上學那會兒就該死纏爛打多奴役他。

 順便還跟他談個一千多公里的戀愛, 美美的。

 姜梨軟唇平了平最終嘆了嘆氣。

 談戀愛,應該不大可能。

 他一定會說, 他是不會跟她早戀的。

 暗戳戳的傲嬌怪。

 “笑什麼?”商淮舟眸色溫和地看著姜梨, 像個小倉鼠,自顧低低笑了好幾下,又嘆嘆氣,他薄唇不由地跟著染了幾絲笑問她。

 姜梨明亮的眸子裡, 有淡淡的光,很璀璨,她揚了揚了小臉, 看著商淮舟, “我笑, 我們商總的工資還有紅利都在我這裡, 還有錢置辦原石和房子。商總說說看,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商淮舟扶著姜梨纖細的腰,高大的身軀往沙發靠了靠,“說點好聽的,全部都告訴你。”

 姜梨纖柔的手指尖描繪著商淮舟分明的輪廓線, “你想聽什麼好聽的話。”

 商淮舟捉住她的手, 握在掌心, “說你愛我。”

 姜梨才不要如他願, 她抽出手, 一雙手吊在他脖子上,笑著說,“老公最愛我了。”

 雖不是按照他的想法說的。

 同樣動聽。

 商淮舟勾勾唇角,說道,“早年投資了一家小公司,最近幾年小公司效益不錯,賺了不少零花錢。”

 姜梨聽著商淮舟沒所謂地回答,心裡好一陣感嘆。

 這男人還是行走的賺錢機器。

 難怪商爺爺說,就沒他這個生意經搞不來的錢。

 商淮舟淡淡地說,“坐這裡收錢沒什麼意思,先放一放,留給我們寶寶玩。”

 “......”他想得可真遠,婚禮都還沒辦,就想寶寶的事了。以往姜梨覺得生寶寶是一件很恐怖,這會兒仔細想了想,有商淮舟,生寶寶,或許沒那麼恐怖吧。

 商淮舟玩著姜梨的手指,百玩不厭,怎麼可以這麼柔軟,跟沒骨頭似的,他拿手裡,“我這個父親總要給他們置辦點私產,還要用他們的媽媽的錢,顯得我這個父親多無能,是不是?嗯?”

 姜梨輕聲一笑。

 這個男人太會講好聽的話了!

 還有特凡爾賽好麼!

 商淮舟伸手兜住姜梨的腦袋,壓低了幾分,他仰頭吻了下,“夫人要是感興趣,給夫人玩不是不可以。”

 姜梨動了下腦袋,“比起拿一家公司在手上,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看時機投資的。”她又不會打理公司,還是隨大流搞點錢在手上更實在。

 商淮舟眉尾微挑,“你手裡玩的那幾只股不是挺好的,穩健上升,沒什麼風險。”他這幾年都在幫她看動向,一旦不妥就想辦法讓她脫身,不過,小姑娘算謹慎,挑選的都是口碑,風險小的玩。

 姜梨小聲嘟囔,“話雖如此,和你的相比它們差遠了。”誰會嫌錢多,商淮舟都這麼有錢了,還在外面搞私產。

 小財迷。

 家裡最有錢的小東西,還一心想賺錢。

 “最近有幾家公司,還挺穩定,等過段時間,我教你入手。”

 “好,那我可不可以用,我最近手頭特緊。”她是真沒錢了,滇南那邊要貨件,獎金買了原石。

 商淮舟笑了下,“隨你。都是你的個人資產。”

 姜梨在商淮舟的臉上深深地親了一口,“老公你最好了。”

 商淮舟深眸都是寵溺,“誰叫我老婆說我最愛她呢。”

 兩人在一起黏黏糊糊地閒聊了一會兒,商淮舟又進入高度工作中。

 商淮舟下午還有會議要召開,不能下早班。

 姜梨人都過來了,沒打算走,等他一起下班,再去吃鴨片煲。

 *

 畢衛虹今天收到了一份匿名信,是一份惡意誹謗姜梨匿名信,信的內容狠毒的讓她瞠目咋舌。

 投送匿名信的地址她再熟悉不過,還有投放人的資料,是她當女兒寵了近二十年的人。

 還有一份是關於姜梨父親犧牲的前後經過。

 發這封信的是商淮舟,他特意用實名認證的郵箱傳送的。

 畢衛虹看完那封匿名信,等同生了一場大病,她半坐半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那時跟舞蹈團在部隊演出,遇見姜梨的父親,她虛榮心作祟,就答應了領導牽的紅線。

 真嫁給軍人,她才發現一切都沒那麼簡單,她還沒想好怎樣一個人扛下所有責任,慢慢地她也沒想過好好過日子,每回他休假回來,她提得最多的則是離婚,最初他是不答應,說一切可以溝通,和滿足她的任何條件。

 她一心想要離婚。

 再後來,他答應了。

 還主動準備好離婚,把那張他所有積蓄的銀行卡給她了。

 還說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不再相見。

 她還在慶幸,他終於放手了。

 他應該是接到了重要任務,怕連累她,離婚答應得那麼幹脆。

 她一直納悶姜梨的單獨戶口,她年齡大了一歲的原因都在這裡。

 她回來那幾年,姜老爺子和老太太對她冷漠並非無情,只是為了跟她徹底脫離關係,怕連累她。

 她一直以為他好好的,不成想是這樣的結果。

 畢衛虹靠在床上悶聲痛哭。

 莊欣榮回滬市就跑去叔叔嬸嬸家,她自己家裡不敢待,會被爸爸打死的。

 她進嬸嬸房間,就見嬸嬸半坐在床頭,掉眼淚,就跟得了什麼大病一般,很憔悴。

 “嬸嬸,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叫醫生了嗎?”

 畢衛虹甩開莊欣榮的手,一雙通紅的眼看著莊欣榮,“嬸嬸這些年對你好不好?”

 莊欣榮猛地點頭,除了媽媽,對她最好的就是嬸嬸。

 “那嬸嬸請你,以後別找姜梨的麻煩可以嗎?她什麼都沒做,只想好好跳舞,她只是熱愛舞蹈!你為什麼要詆譭她?還間接侮辱她父親,她父親是人民英雄,就連犧牲都是默默無聞的,這樣的英雄你都能狠心潑髒水,你是沒心嗎?十幾年的書白讀了?”畢衛虹件一疊資料砸在了莊欣榮臉上,聲音低啞中帶著怒吼。

 莊欣榮被畢衛虹低吼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長這麼大,嬸嬸從沒跟她講一句重話。

 她哪還敢找姜梨的麻煩,她現在聽到姜梨的名字都心有餘悸。

 紙張從她臉上砸下,臉頰上被劃出一道道小口子,疼得都不敢吱聲。

 畢衛虹閉了閉眼,眼淚在臉頰滾落,“以後我不會再教你舞蹈,你好自為之,也不要來我這邊了。”

 莊欣榮不知道原因,最愛她的嬸嬸為什麼會為了姜梨罵她。

 她張了張唇,見畢衛虹情緒不對,什麼話都不敢說,靜悄悄地離開。

 在房門口正好遇見莊輝,她小聲喊了一聲‘叔叔’,莊輝只是很淡然點了點頭,眼底沒什麼問題,她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莊輝走到床前,畢衛虹在他懷裡泣不成聲,“我不配,我真的不配,我不配做姜梨的母親,甚至不配為人。”

 莊輝嘆了嘆氣,“你最近精神狀態一直不好,醫生說是心理壓力太大,你把手裡的工作先放一放,出國待一段時間吧。姜姜那邊有商總,還有幾位大家長,我同樣會隨時留意網路動向,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

 姜梨是徹底知道了,商淮舟的記性有多好報復心就有多強。

 昨天白天他讓她說幾句好聽的,她沒說,昨晚被他欺負得把所有好聽的話都說了一遍。

 喉嚨至今都不舒服。

 早上起來,姜梨戒指不見了。

 她在盥洗室找了一遍,“老公,你看到我的戒指了嗎?找不到了。”姜梨輕聲嘟囔,低頭繼續找,“我昨晚分明放在這上面的啊,怎麼都沒了。”

 “什麼不見了?”商淮舟一邊扣襯衫紐扣,一邊走來,他所有的動作都是慢條斯理,舉手投足間怎麼看都很優雅。

 姜梨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指,“戒指呀。都怪你,昨晚非讓我戒指取下來。這下好了,找不到了。”很有可能是商淮舟抱她到盥洗臺上欺負時,不小心碰到掉下水道去了。

 姜梨很心痛,那是他們領證的戒指,就這樣丟了,是什麼意思嘛。

 商淮舟低頭在她撅得高高的唇上親了下,“丟了就丟了吧,再重新買一對。昨晚你那麼用力,不取戒指,它被颳得疼。”

 “......”姜梨仰頭瞪了一眼商淮舟,不想跟他講話,講話太露骨的色男人。

 姜梨心情不太美好,一是商淮舟要出差,二她還不能跟去,團裡有事,是關於春節,她的獨舞,需要跟伴奏那邊合場。

 她窩在沙發上刷手機,一條新聞彈出:

 【滬市某電子企業千金莊某榮,XXXX年涉嫌一起肇事逃逸事故,導致對方多處骨折...】

 上了頭條。

 還有實名檢舉莊欣榮,莊欣榮在高中時期參與校園暴力。

 各種不好的新聞撲面而來。

 姜梨看新聞上的名字,還有照片,立馬就想到這個人了,那種浮現的都是莊欣榮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想到莊欣榮,姜梨首要想到的是那姑娘腦子不太好使,多少有些無語。

 商淮舟從沙發背後彎腰下來看她手機屏,“看什麼,笑得這麼無語?”

 姜梨吐槽,“剛剛看到了一起肇事逃逸的新聞,逃逸當事人我有過接觸,腦子缺根筋,都什麼時代了,還逃逸做什麼?無語。”

 “哦。”商淮舟站直身,繼續打領帶,“這種人腦子的確不太好使。”

 姜梨把手機丟一邊,繞過沙發抱住商淮舟精瘦的腰,“你要出發了麼。”

 “嗯。”商淮舟看懷裡對她依依不捨的,“捨不得呀。這次沒法帶你去,往後去哪裡出差都帶你。”

 姜梨推了下商淮舟,從他懷裡出來,“那也要我有空呀。”這次要不是沒空,她一定要跟去的。

 商淮舟輕輕摟了摟姜梨,溫聲哄道,“乖,最遲明天回來,指不定今晚就能回來。”

 *

 姜梨到劇團,聞梵就給了個通知,“合場的事推後兩天,有件重要的事,得你去辦,我們團想要一位老藝術家來幫我們做藝術指導,老藝術家是杭市人,她年輕時跟你的風格相近,你們倆肯定談得來。杭市你比我們都熟,麻煩你走一趟。”

 聞梵扭頭打量著姜梨笑了笑,“那位老師在穿著上很講究,再穿漂亮點,裙子什麼的最好。”姜梨今天的穿著很乾練。

 “好的。”

 老藝術家都很端莊。

 她不能隨便。

 *

 姜梨回到家,看時間,商淮舟應該落地了。

 她撥通電話,那邊聽得很快。

 姜梨眉眼溫柔,聲音輕快,“老公,你落地啦。”

 商淮舟:“嗯,正打算給你報平安,怎麼了?”

 “告訴你個好訊息,我也要來杭市出差啦!聞姐剛給我講的。”姜梨有點小興奮,可以跟商淮舟一起。

 商淮舟一邊取行李箱,一邊淡聲說,“你領導過分了,早不通知晚不通知,非要等我走了再通知。”

 姜梨嘟囔一句,“聞姐又不知道你去杭市出差。”姜梨手指撥著巨多的衣服,“我要想一想穿什麼裙子適合,是一位老藝術家,我要隆重一點。”

 商淮舟提議:“我記得你前不久買了一條藍色裙子挺好看的,很適合這樣的場合。”

 姜梨美眸閃過一絲亮光,“老公,你真是個小天才。不跟你說了,時間不夠用了!”

 “......”商淮舟。

 姜梨換上了裙子,相當優雅。

 裙子是綢緞質感,很好,裙子的右胸上方几小朵小雛菊的刺繡工藝,簡單又大方。

 姜梨編了側髮辮,又挑了一件較厚的白色風衣,配了一款藍色寶石的胸針,完美。

 *

 姜梨出門正巧碰見從他們電梯出來的商落。

 商落看到姜梨就撲了過來,“嗚嗚嗚——三嫂嫂——爺爺嫌我太吵把我趕出來了,沒地方去就過來找你和三哥。啊,三嫂嫂你要出門嗎?”

 姜梨:“嗯,我要出差,你三哥也不在家,你怎麼辦?在我們這兒,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嗎?還是回老宅?”

 商落搖頭:“不要回去,我在跟爺爺生氣。”

 “......”姜梨。

 商落可憐巴巴地看著姜梨,“三嫂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差嗎?我一個人好無聊的。求求你了,我保證聽話,我衣服都帶好了。”商落拍了拍自己的雙肩包。

 小姑娘,準備挺充分呀。

 姜梨美眸微眯地看著商落,“小姑娘,今天穿得很漂亮啊。”商落穿的小洋裝,外套了一件漂亮的羽絨服。

 商落甜甜地說,“三嫂嫂才是頂尖兒漂亮呢。”

 一個人的出差變成兩個人,一路有商落,姜梨還真一點都不寂寞,小女孩話超多。

 姜梨剛下飛機接到爺爺的電話。

 “囡囡你在哪呢?”

 “我在外出差,怎麼了?”

 “在哪出差?”

 姜梨答:“杭市。”

 姜爺爺嘿嘿笑了下,“寶貝囡囡,你可不可以現在回家裡一趟,把我那副玉石象棋給我打個包唄,我想它很久了。”

 “你該不會輸給商爺爺了吧?”極有可能,不然他怎麼可能捨得把這寶貝拿過去。

 姜老爺子保持沉默,多半是了。

 姜梨看了下時間,約的老藝術家吃飯時間是晚上,時間還夠,答應姜老爺子,先回家取象棋。

 一會兒給商淮舟發條訊息,今晚住他們家裡。

 就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怎麼都這麼巧合?

 更巧合的是姜梨和商落回到家,管家早就在大門口候著了。

 管家笑眯眯地說,“老爺子剛剛來電話說,姜姜你要回來,我就在門口等一等。”

 姜梨說了聲謝謝,扭頭,商落早就跑得沒影了。

 她再回頭竟然看到腳下的指引標示,方向是宴會廳,大型聚會用的。

 姜梨跟著指示燈走,一步一步上臺階,推開宴會廳雙開大門。

 吧嗒——

 一個圓形的燈打在大廳中央。

 四下漆黑,特別醒目。

 商淮舟一襲白色西裝,坐在大廳中央的鋼琴前。

 在她進來那刻,鋼琴曲緩緩響起。

 是一首熟悉的曲調,歌詞被商淮舟重新填了。

 [多年一次相遇,你穿著白色公主裙。

 還有點孩子氣

 日子一天天過去

 想起來我們的點點滴滴]

 他的曲子都不著調,他的嗓音磁性又好聽,可以掩蓋一切缺點。

 只是,她怎麼捨得讓如此愛她的男人,在其他跌了面子,哪怕是親朋好友也不能。

 姜梨衝在一旁揮灑小熒光棒的商落招招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商落小跑到琴房,取來姜梨的小提琴。

 姜梨用小提琴演奏了原曲幸福版的《同床知己》

 [多年前第一次相遇,你穿著白色的襯衫]

 初到商家老宅,她坐在沙發放,商爺爺和商奶奶還有一群人陪著她聊天。

 她眉眼彎彎,商淮舟從外面進來,白色襯衫配黑色西褲,乾淨整潔。

 那時她對商淮舟第一印象,好俊美的少年。

 姜梨架著小提琴,從身後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為她學鋼琴的男人;那個為她買糖的男人;那個哪怕對貓毛過敏也要幫她養諾拉的男人;那個嘴上傲嬌行動上卻教會她很多的男人;那個多年開始就悄悄往銀行卡給她匯錢的男人;那個或許還為她做了很多事,而她不知道的男人;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姜梨演奏的小提琴曲和商淮舟的鋼琴曲重合相交。

 [這一路走來不容易

 最後我嫁給你,最後你嫁給我

 成為明媒正娶

 是彼此堅定換來的情

 我們挽著手臂,說著生死相依

 最後一杯酒,敬我們的青春

 讓我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了你]

 兩人的曲子同時落音。

 沈哲在旁邊吹了個響亮的口號,“我三哥厲害!我還以為今晚會看到三哥出糗呢!三哥,這幾個月真下了狠功夫啊!你們別說,姜妞妞和三哥一起彈奏的曲子,兩種不同的感覺,交織在一起,還挺好聽的!”

 商淮舟從鋼琴前起身到姜梨跟前,將她手裡的小提琴接了過去,小機靈商落趕緊從商淮舟手裡接下小提琴。

 商淮舟眉眼溫和地說道,“謝謝商太太,為我面子著想,沒讓我在他們面前丟臉,這群人都想著看我笑話。”

 姜梨美眸裡泛著微微水光,笑容明媚,“謝謝商先生,為商太太彈奏這麼好聽的鋼琴曲。”

 商淮舟在姜梨面前單膝跪地,將求婚鑽戒鄭重地遞給姜梨,

 “姜梨小姐,我愛你,你願意接受我,嫁給我為妻嗎?”

 “商淮舟先生,我也愛你,我願意。”姜梨左手捂著唇,將右手遞給商淮舟,“你起來給我戴。”她不想看這個男人這樣的姿勢在她身前。

 商淮舟淡笑起身,“商太太這時候不用心疼我,該跪的時候,不能馬虎。”商淮舟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鑽戒給姜梨戴上,戒圈大小剛剛好,是他專門定做的。

 鑽非常大,沉甸甸的。

 她手指纖細有柔軟,戴著很笨重。

 好在商淮舟一直託著她的手。

 姜梨正琢磨這顆超大的鑽石。

 一群人開始起鬨。

 沈哲打著響指,最先開始,“親一個,三哥,趕緊親一個!”

 商落緊跟其後,還對了對手指,“三哥、三嫂嫂親親親親——”

 沈哲一巴掌拍在商落腦袋上,“你一個小朋友興奮什麼,大人親嘴,小孩子不能看。”

 “我是成年人好嗎?”商落吐了吐舌頭,又揉了揉腦袋。

 蘇聽闌幫她揉了揉。

 商時卿沒講話,也沒起鬨,只是靠在一旁的柱子,看著這一切淡笑。

 在一眾人的起鬨下,商淮舟低頭親吻著姜梨,溫柔又細膩。

 商淮舟不習慣在一群人面前接吻,他輕柔地吻了姜梨幾下就放開了她。

 姜梨抿了抿唇,小聲說,“我的戒指被你藏起來了吧?我就說好端端怎麼會不見。”

 商淮舟託著姜梨此時沉甸甸的手,指腹輕輕蹭她的手指,“嗯,再給你加一枚。明天回去你可以繼續戴那枚。”

 商落看著姜梨手上超大一顆鑽石,非常好奇,想要上去瞧一眼,被蘇聽闌拉走了。

 一群人默默地退場,空間留給姜梨和商淮舟。

 姜梨觸控一個一個的鋼琴鍵,感嘆道,“這架鋼琴,還有這個地方我五歲過後就沒怎麼來過了。”

 商淮舟手指跟在她的手指後面一個一個觸碰,“嗯,我知道,那年姜爺爺的生日,那時候你就坐在這個位置彈奏鋼琴曲,身穿一條白色的公主蓬。”粉嘟嘟的,太漂亮了,童話裡城堡裡的公主一樣。

 “???”姜梨有點懵。

 商淮舟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下,“果然,小沒良心地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是沒什麼印象不假。

 好歹幾個月前爺爺跟她提過,他舉辦壽宴那年,商淮舟在場,也算有點印象。

 她驚訝的是商淮舟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連她穿什麼樣的裙子都記得!

 商淮舟一雙長臂撐在鋼琴上,將人困於懷中,深眸微眯,低聲問姜梨,“這個記不住,還記得在這次壽宴上親過我這件事嗎?”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天大的冤枉!她怎麼會做這種事!她那時才多大點啊!

 商淮舟又一次低頭親她,這次不像剛剛那次,只是貼貼,而是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小東西,你那個親親,讓我記掛了這麼多年,你自己倒好,忘記了。”他那時就感覺小姑娘軟乎乎得挺可愛的,後來再見到她,不由想到她那時親他的感覺,想試一試她唇上的觸感。

 姜梨抿著微紅的唇,眨了下眼眸,求饒的意思明顯。

 她真沒記憶了,沒印象。

 商淮舟打定翻舊賬的準備,“那我還跟你說一件事,你還交給我一個布娃娃,說是我們的寶寶,讓我等你,等你長大就嫁給我。”

 “......”姜梨只覺得離了個大譜,她小時候是這樣的嗎?

 姜梨忽然就有點相信,爺爺說她那時候還答應和商淮舟的事情。

 大概是被小時候的商淮舟迷了眼。

 姜梨服軟地說,“我不是信守承諾嫁了麼。老公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好,都是小時候的事,我們要看向未來。”

 商淮舟贊同道,“老婆說得對,我還沒住過你房間,要不要帶我去看看我們的未來。”

 “......”他那點心思,她能不清楚。

 只是才下午四點多,會不會早了點。

 可是沒辦法啊,誰叫她此時落了下風呢。

 *

 姜梨帶商淮舟去前院,穿過客廳,從樓梯開始,就被鋪滿了玫瑰花,她房間更多,還有一束一束簇在一起的玫瑰花,芬芳迷人。

 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中間還擺了兩顆緊貼的愛心造型,搞得像結婚一樣。

 還挺好看的。

 姜梨正在欣賞這個被玫瑰花佔據的房間,商淮舟炙熱的身體貼了過來,“是落落的主意,我覺得挺不錯的。”

 是挺不錯的。

 姜梨贊同這個觀點。

 商淮舟吻了吻姜梨的耳墩,嗓音極其誘惑地說,“寶寶,我還是第一次來你的房間,我們要做點有意義一點。”

 商淮舟的有意義——

 讓姜梨整個人沒力氣了。

 後來——

 情動之時,姜梨隱約瞧見商淮舟拉開了她床頭櫃的抽屜,扯開了小方盒子,她驚聲道,“你什麼時候放我抽屜的?”

 “上午。”商淮舟在上方親了親她爬起一絲細汗的額頭,沉聲回她。

 “......”姜梨。

 *

 姜梨倒吸了一口氣,身體已經很脹,脖子又傳來一陣疼,“唔,你輕點,不要咬我脖子,明天晚上我要參加劇團年會的。”

 商淮舟嗓音低沉又沙啞的開口,“那是明天的事,今晚我求婚成功,我要獎勵自己。”

 “......”

 她——很無語。

 ——

 商淮舟一通折騰,兩人在床上膩膩歪歪許久,都已經到晚上□□點了。

 姜梨躺在商淮舟懷裡,突然揚起腦袋聆聽,“商淮舟,外面好像下雪了?”

 “嗯。”他很清楚,之前抱她洗澡就看見外面白茫茫一片。

 姜梨突發奇想,“我們出去淋雪吧。”

 商淮舟看著懷裡的女孩興致勃勃,沒拒絕,彎了彎薄唇,很爽快地答應了,“好。”

 姜梨在這邊有衣服,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還有一雙長靴。

 商淮舟又在她的衣櫃裡拿了一雙毛茸茸的手套給她戴上。

 準備就緒,直接出門。

 屋外的雪下得很大,飄飄灑灑的,地面上還墊了薄薄一層。

 兩人十指相握地走出門,姜梨看到滿地銀裝素裹,眸子裡都上散發著喜悅。

 她歡快地踩著雪。

 商淮舟邁步覆蓋在她的腳印上,兩人共用腳印。

 姜梨走了一小段路,停下來,衝前面白茫茫一片揚了揚下巴。

 商淮舟懂她的意思,他牽著她的手,先邁出腳步,姜梨在後面踩著他的腳印,樂此不倦。

 姜梨玩了好一會兒,回頭看只有一排腳印,興高采烈說,“商淮舟這個好有意思啊,我們走了同樣的腳印!”

 商淮舟:“這樣多麻煩,還有更簡單的。”

 “什麼?”姜梨好奇。

 商淮舟用行動告訴姜梨,他彎腰將姜梨抱了起來,姜梨雙腿隨即環住他的腰身,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商淮舟吻了吻姜梨的唇,“這樣是不是更簡單。都不用你踩了,還想去哪兒,老公帶你去。”

 姜梨抿抿唇,貼在他的脖子上,輕輕說,“老公,我愛你。”

 商淮舟扭頭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姜梨的小臉,“嗯,我更愛你。”

 姜梨很不服氣地看向商淮舟,“為什麼你更愛我?”

 商淮舟薄唇彎了彎,“可能,我先開始吧,所以愛要更多一點。”

 姜梨又一次將小臉貼在商淮舟脖子上,“從今天開始我多愛你一點。”

 商淮舟:“今晚開始吧。”

 “......”

 狗男人就知道搞澀澀的東西!

 姜梨偏頭咬在商淮舟脖子上,整整齊齊的一排淺淺的牙印。

 她很滿意她的傑作。

 商淮舟倒吸了一氣,隨而輕笑了下。

 姜梨又說,“商先生,還有一件事我沒說。”

 商淮舟兜著她的臀往前走,“什麼?”

 姜梨在他耳邊輕輕說,“今晚穿白色西裝的商先生尤為地氣。”

 商淮舟輕捏了一把姜梨的軟臀,“那我平時就不帥了?”

 姜梨抿唇笑道,“都帥,帥到天崩地裂,帥到人神——嘶——”

 她還沒說完,臀上一陣疼傳來,“好好說話。”

 姜梨吐了吐舌頭,隔了一會兒,又問,“哦。老公,我還有個問題,你為什麼選在這裡求婚呀?”還聯合這麼多人騙她。

 商淮舟凝視著眼前他深愛的女孩,認真吐出兩字:“閉環。”

 姜梨懵懵地看著他。

 商淮舟輕笑一聲,在她唇上貼了貼,“笨。在愛情裡‘閉環’有一個最美好的寓意:

 愛沒有終點,只有迴圈。

 不管過程重複多少次,我對你的愛始終迴圈如一。

 姜姜,我永遠愛你。”

 姜梨聽到這個答案,以及商淮舟突來的表白。

 她眼眶泛紅,心口怦怦直跳。

 這個男人太浪漫,太會想了。

 這樣一個公式化的‘閉環’都能讓他講得這麼有情調。

 她好愛。

 姜梨低頭吻上了商淮舟溫熱的薄唇,學著他的霸道和強勢。

 商淮舟一雙手顛了顛姜梨的臀,嗓音低沉,“老婆,你吻我就吻我,腿別晃來晃去的,一會兒要掉下來。”

 姜梨笑容嫣嫣地看著商淮舟,抿了抿紅軟的唇,問他,“那你會讓我掉下來嗎?”

 商淮舟凝視著眼前的女孩,鄭重道:“不會。”

 他的全世界,他怎會讓她掉下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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