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未煙拍了下祁燃肩膀, 男生悶聲說:“沒事。”
但臉上寫著「有事」,以及“我不開心了,快哄哄我。”
未煙:“……”
意料之中的, 祁燃一點都不難哄。
臨近中午的時候,未煙就著冰箱內現有的食材,給祁燃做了一頓不怎麼可口的午飯。
火腿蛋炒飯, 加上一杯鮮榨的雪梨汁,祁燃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既視感。
那畫面,要是拍成影片, 看客絕對會認為這頓飯是五星級大廚做出來的。
儘管色澤一般, 口感還有些淡。
但祁燃吃得賊香。
下午的時候,他們探索完整棟別墅,趙家留下的所有痕跡都被抹除,時光似乎回到未煙小時候。
陽光正好, 別墅院外就有湖泊,風掠過山林,穿過湖面,再吹進來的時候只剩沁涼。
小院花叢中,藤蘿繞上細欄杆, 白色遮陽篷下, 未煙躺在躺椅上小憩, 微風偶爾吹過他髮梢, 撥開額髮,露出光潔的前額,白玉似的剔透。
剛去倉庫轉了一圈回來的祁燃, 倚在門框看著他, 喉結滾動。
情不自禁地靠近, 半蹲在男人身側,手指控制不住地撥弄男人纖長的睫毛。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俯身吻上對方唇角,沒發覺淺眠中的男人已經醒來,唇角微微揚起,在祁燃愣怔的剎那,未煙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後頸。
蜻蜓點水的吻變了味。
成熟男人的魅力,讓小年輕招架不住,更何況對方如此主動,如此熱情。
祁燃被勾得快瘋了,心臟砰砰亂跳。
就看見未煙掀開眼睫,噙笑望他:“還在鬧彆扭?”
祁燃發出一聲鼻音。
不確定是「哼」還是「嗯」,但滿臉都是“對啊對啊,哥哥你快哄我。”
幼稚鬼真的是可愛。
未煙被他逗樂了,難得的跟著幼稚一回,起了點壞心思,漂亮的臉帶著笑意,眉梢一挑,磁緩的嗓音醇厚,帶了點魅惑的意味。
對男孩子說:“那你怎麼才高興呢?想要什麼?哥哥給你。”
杏目驀地瞪圓,祁燃太驚訝了。
未煙從沒這麼縱容過他什麼。
他一下子不知道是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之中,還是被未煙的美色迷地七葷八素。
嚥了咽喉嚨,有些忐忑,又有些迫不及待,小心翼翼地說:“什麼都可以嗎?”
未煙的手指在逆光之下有些透明,穿插`進男孩柔軟稍長的黑髮中,低低地「嗯」了一聲。
霎那間,足以讓祁燃淪陷。
他的瞳一下子就變了色,某種封印其中的熱度剎那決堤,眼眶微紅,但那不是委屈的,而是被心底的熱燒出來的。
得了應允,少年開始放肆,吻地熱,開始拆哥哥親自送到面前的禮物。
襯衫的扣子一粒粒滾落,雪白的頸,弧度優美的肩胛,一寸寸綻放在祁燃眼前。
未煙到底沒他瘋,氤氳著霧氣的漂亮眼眸流轉間,還記得身處花園中,雖然別墅私密性不錯,兩戶之間的距離不近,應當是看不到什麼,但光天化日之下,露天席地的,他接受不了。
被男孩子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他還記得推拒。
手掌撐在祁燃肩上,將人稍推開一些距離的時候,祁燃委屈的眼就對上來,滿眼除了欲熱,還有莫大的憋屈。
“你不是說……都可以嗎?”
“……”
哥哥扶額,呼吸紊亂:“回房間,別在這裡。”
祁燃其實想說:我覺得外面挺好,特別刺激。
但礙於哥哥面皮薄,看著對方慌亂的眼,他就明白了,未煙其實是個挺保守的人,從不穿短袖,不願意露出他那漂亮的手臂,襯衫釦子也要扣到最上一格,這不全是要藏秘密,還有他的矜持。
他還是尊重哥哥。
在未煙起身前,他直接將人攔腰抱起。
火急火燎地奔上二樓的臥室,將人壓在床上。
能忍,但忍不了太久。
可這間臥室給未煙的刺激也不算小。
少年時代住過的房間,裡面到處都是曾經的回憶,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在這裡寫作業,在畫架前畫畫,在鋪著淺色床單,帶著點點洗衣液清香的床上入眠。
而本該是那時候還沒出生,或者才牙牙學語的小崽子,此刻卻化身身型健碩的男孩子,將他壓在床褥間,說著混賬話。
乖巧的時候,說什麼“哥哥,你哄哄我。”“哥哥,你抱抱我。”“哥哥,你親得我好舒服。”
再後來就變了味,什麼葷話都往外說,不知羞恥。
未煙被他說得羞愧欲死,實在受不了,要罵他兩句,反倒激得對方更兇。
一直從下午,到暮色四合。
到後來,未煙實在是抬手都費勁,嗓音都喊啞了,根本反抗不得,才被祁燃抱進浴室。
他好像打定主意要鑽牛角尖,就算是吃飽了,饜足了。
卻還委屈巴巴地說:“哥哥不要再想那個女孩子了,有我就夠了。”
“……”
未煙被他折騰到無語,這茬還沒翻篇呢?
他無奈地閉了閉眼,啞著嗓說:“你真是夠了,我不是說了嗎?你那時候那沒出生,我以為你是女孩很正常,不都是你嗎?你犯得著吃這醋?”
祁燃固執地說:“要吃的,我好酸……反正哥哥不要想那個女孩子了,有我寵哥哥就夠了,她能讓你這麼舒服嗎?她又不能給你,也不能*你。”
“……”
未煙無語,他不說話,祁燃就抱著他動了動,有一瞬撕裂般的痛感傳來,未煙皺著眉輕哼了一聲。
“別鬧了,真的不能再……”
當然,抗議無效。
之前未煙病著,天曉得祁燃忍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哥哥痊癒,等到哥哥活蹦亂跳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要忍得住那還是男人嗎?
於是,浴缸窗外的暮色晚霞退去,換成了繁星點點,才停歇。
幾個小時後。
未煙目光渙散地躺在床上。
小崽子精力太旺盛。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拿捏了。
要是以後這小崽子繼續委屈巴巴地騙他同情,每一次都要用這種方法去安慰,他遲早要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枕褥間,側過頭,就能看到男孩的臉。
他依舊摟著他,在被褥下,彼此之間沒有距離,手掌摩挲著男人細膩的面板。
動作大膽,但臉上分明不是那麼回事。
做的時候再兇狠,再滿是欲熱,這個時候卻又迴歸了一個男大學生的清純模樣。
祁燃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煙煙,你疼嗎?”
“……”
“那……那舒服嗎?”
“……”
見未煙一直沉默,不搭理他,祁燃有些心慌。
忐忑地問:“我是不是還不夠厲害?我……我,你……你別嫌棄我,我再努力學習學習,你不能嫌棄我的,畢竟,我只和你一個人……我沒有很多經驗,所以才……”
越說越荒唐。
未煙就算累到不想搭理他,也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眉心彈了一下。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亂想。”
哪裡是經驗不夠?哪裡是做的不夠好?
簡直太他媽畜生了。
學霸就是學霸,基因好,學習能力也強,要不是未煙知道他第一次什麼德行,也會懷疑這小崽子很有經驗。
不得不說,累是很累,折騰地很瘋。
除了有些難以自控的瘋狂,祁燃其實很照顧他的感受。
只是未煙不好意思說罷了,他也有舒服到。
而在和祁燃這樣之前,他從未想過,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會是這樣的體驗,他居然不覺得反感,反倒放縱對方探索。
真的是……
羞愧欲死。
而祁燃居然還不要放過他,還要在事後和他談感受。
這他媽的,讓他怎麼說?
但小崽子不知道啊,得不到解答,就一遍遍問,得不到回答,臉色都開始倉皇失措,開始緊張害怕,生怕自己活爛,被未煙嫌棄。
未煙覺得自己是要照顧對方感受的。
在男孩越來越慌亂的臉色,和越來越荒唐的話語下,只能牙一咬,眼一閉,豁出去老臉不要了。
“你很好,很厲害,別說了,睡覺!”
“嗷——”
得到了肯定,男孩子滿足了,發出犬一樣的嗷嗚聲,然後美滋滋地摟著哥哥睡覺。
他們昨晚睡著的時候都是後半夜了,這一覺難得安穩,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未煙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快十二點了。
除了生病,他以前沒有賴床的習慣,這算是破天荒,但精神狀態不錯,身體的恢復能力比他想象的好。
昨晚那麼瘋,但祁燃很細心給他清理過,因而,除了腰還比較痠軟之外,倒沒覺得特別不適。
枕邊人不在,或許下樓了。
未煙沒太在意,但瞥眸看見另一側床頭櫃上的煙盒時,忍不住嚥了咽喉嚨。
祁燃不許他抽菸,這包應該是意外從祁燃口袋掉出來的。
未煙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看了眼緊緊關上的房門,鬼使神差地摸過煙盒,披著睡袍,走到窗邊,嫻熟地點燃了一支。
久違的菸草氣息蔓延在鼻腔喉嚨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慵懶地倚靠在窗邊,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細煙,嫋嫋青靄悠然騰起。
窗戶正對著花園,漂亮閒適的景色一覽無遺,過去的一切噩夢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種放鬆的狀態下,指尖的煙燃到一半。
聽見腳步聲,他驀然渾身繃直,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被推開。
瑞鳳眼對上杏眸。
兩人都僵住了。
未煙忽然產生一種心虛的感覺,隱隱還他媽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成年人,身體也恢復如初了,吸個煙怎麼了?怎麼還就跟怕老婆似的。
但他很誠實地掐滅了剩下的半支菸,玫瑰香片似的薄唇動了動,掩飾性地輕咳一聲:“祁燃,我身體已經好了,不至於戒菸戒酒。”
祁燃盯著他望了會兒。
未煙有些困惑,小崽子沒生氣,也沒苦口婆心勸他,更沒有衝上來撒潑委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祁燃眼中的模樣。
也沒看清少年站在門口,喉嚨滾咽,眼都直了。
老婆怎麼這麼好看?!
嗚嗚嗚,太好看了!
真的就跟天仙一樣,嗚嗚嗚,這是下凡來普度眾生的嗎?不不不,這是來普渡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男人只穿了一件絲綢睡袍,湛藍色的,襯地面板雪白,睡袍之下露出的半截手臂,連脫痂的疤痕都很漂亮,v領寬敞,從下頜到脖頸,再到胸膛,直至沒入衣領,都被斑駁的,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覆蓋,魅惑至極,豔麗至極。
祁燃被美色吸引,看直了眼,根本沒反應過來對方偷偷抽菸這件事。
甚至覺得未煙慵倦地倚靠窗邊,指尖夾著的細煙都似花枝纏繞,帶著刺,成了玫瑰,將那斑駁的齧痕襯地靡麗。
祁燃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在男人略微慌亂的神色中,一把摟住勁俊窄細的腰肢。
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微涼的唇。
淺淺的薄荷氣息,夾雜著染上菸草的熟男氣息,一下子魅地小夥子心猿意馬,恨不得把昨晚沒來得及探索完的姿勢都探索一遍。
吻了又吻,抱了好久,才堪堪忍住。
再開口時,嗓音都是啞的:“哥哥,餓不餓?先吃飯吧。”
未煙換完衣服,下樓才發現,祁燃將家裡的顧阿姨喊了過來,給他們做飯。
未煙不由慶幸,還好剛剛沒亂來,被聽到,或是被察覺,總歸是有些羞恥的。
顧姨的手藝特別好,最重要的是未煙很喜歡吃她做的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祁燃讓做的這幾道菜,都很合未煙口味,這都是以前給未煙送飯的時候,觀察出來,他哪個菜不怎麼動,哪個菜會多吃幾口,祁燃都知道。
一頓飯吃完,已是下午。
祁燃說要出去一趟,他大哥找他有事。
臨出門時,未煙叫住他:“你別怪你大哥,他是真的在乎你才這麼做,而且……這件事是我的主意,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怪我。”
祁燃眼珠轉了轉,他哪裡捨得怪未煙?
但他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未煙,忍不住攬過對方脖頸,交換了一個吻後,抬起亮晶晶的眼眸:“那麼,哥哥要怎麼補償我呢?”
未煙先是愣了會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眉眼染上赧意,有些無語,最後卻化作放縱。
“你說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
那一笑,如沐春風。
蠱地小夥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直到祁燃再見祁燁時,心情都不算差。
祁燃不是記仇的性格,當然,這個前提是未煙安然無恙在他身邊。
他如今還是能勉強給他大哥好臉色的。
祁燁也沒料到,還以為他們之間難以避免什麼兄弟鬩牆的戲碼。
他們家也算是奇葩。
圈子裡別的家族的兄弟,都會為了爭奪家業而鬧得不可開交。
而他家不一樣,祁燁不喜歡家裡的那些傳統行業,他自己也有那個能力開拓新天地,不喜歡被傳承束縛。
但他們家就兩個孩子,不是他繼承,就是祁燃。
祁燃以前年紀小,又對這些不感興趣,可給他大哥愁的啊,都冒著被催婚被相親的風險回來,目的就是親自把這堆攤子丟給祁燃。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卻不小心把祁燃弄不開心了,祁燁愁死了。
但就在這時,祁燃回來了。
然後樂呵呵地說:“大哥,你只要不怕我把家裡的產業給禍禍了,你就交給我吧。”
祁燁:“??”
這就轉性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祁燁的錯覺,他怎麼發現祁燃臉有點紅?還挺清純嬌羞的……
祁燃主動解釋:“現在的我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要養老婆,不能吊兒郎當,無所事事了。”
對!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未煙。
不能讓他們指責未煙,說:啊你老攻好弱哦,一點事業心都沒有,不像我家那口子,昨天給我買了鴿子蛋,前天給我買了新別墅,還說明天帶我去看那款限量款超跑……
別人有的,他家煙煙也要有!
怎麼有?自然不能讓他跟自己一起啃老,養老婆的男人必須要有事業心!
懷著這樣的決心,祁燃堅定地抬眼:“大哥!你放心,我爭取不把公司整倒閉!”
祁燁:“……”
雖然意外,但不管怎麼說,祁燁挺開心。
國內的產業對他家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經營地怎麼樣都無所謂,祁燃主動接手,那簡直是求之不得。
談妥後,祁燃又去了一趟看守所。
他要再見一見未闌,在對方被送去非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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