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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被死敵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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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163章 痛苦的最底層

 旁人若遇上這事,指不定要怎麼驚慌,再不濟也要糾結盤旋一陣子,但對於伏天臨而言卻沒有絲毫改變。

 一是因為万俟仙王到底身份不同,二是因為他也沒如何天翻地覆,不像當初江聽玄那樣,仙王大人這提議更像是因緣際會,隨口一說,反正伏天臨看不出他對自己有多深的感情。

 上古強者、霸主人物,愛恨來去如風,就和他一樣,也沒什麼要糾結的,索性兩個人說清楚,玉哥知道他的想法,以後就不會再提起這事了,沒得非要搞一出愛恨情仇的糾葛感情戲碼。

 基於此,首席便很坦然。

 万俟仙王何等人物,怎會痴於情愛之事?己以度人,系統這問題就是杞人憂天。

 因此伏天臨很快便將這事拋在腦後,万俟琰躲著他,他也找不到,索性就不找了。

 越過長廊,走出王宮,魔都街道上依然行人稀少。

 伏天臨也不在乎。

 他這次來仙墓的個主要目的都完成了,一是討御仙王的罰,二是完成對曇的天道誓言,是請御仙王幫師兄清除旋神鏡的影響,如今既已達成,他也沒什麼心思留在這兒等明日再拜訪御仙王。

 一路走出魔族,首席一邊想著宗門的事。

 從前羽翼未豐,如今不說大勢已成,至少也是一方人物了,無論是不是扯虎皮,總之高低能出手一次。

 只不過比起璇璣宗,他更在意天玄宗。

 天玄宗因著不太強勢,向來與諸天門交好,雖然和天極宗的關係也不錯,但誰知道他會不會也背地裡暗刺?仙門之間可沒有純粹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

 還有那日私探魔族身著青竹繡紋的修者又不知是誰,或是散修?

 種種事情壓在心頭,伏天臨沒心思多逛,匆匆離了仙墓,便馬不停地又往回趕。

 這趟仙墓之行來回大約花了半個月。

 路上風平浪靜,回到宗門後,伏天臨原準備先去找師兄,把那旋神鏡的影響消除了再說,卻在飛龍秘庭的入口處正巧遇見了掌教。

 掌教臉色淡漠,也從宗門外走來,看見他之後眸光更是暗了不少,伏天臨還沒來得及溜走便被他提溜住。

 “伏天臨!”

 掌教直呼其名,語氣惡劣:“那鯤鵬你自己去喂,簡直是個吞天獸,繁瑣得很,本座再也不幫你餵了。”

 原本只是挖湖、運水,掌教已經夠煩的了,結果發現那鯤鵬食量也大,每一兩日都要進食,一次要吃許多魚類,還得是深海魚類,餓了便在後山長鳴,那聲音不算巨大,但十分悠長。

 伏天臨不在宗門,他又不好餓著這鯤鵬,除了運水每日還要出海捕魚,宗門本就事務繁多,他卻還要花一多半的時候幫他伺候這祖宗,半個月下來,掌教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伏天臨眸光無辜,似乎有些驚奇道:“什麼?那鯤鵬還要喂?”

 “……”

 天極掌教狠狠咬著牙,“你說呢?”

 首席訕訕一笑:“您多擔待,我真不知道它還要喂,且我最近忙得很,待會兒還要去找師兄商議些事,實在沒時間,您再幫我喂幾天,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您,就這麼說定了。”

 他快速說了一通

 ,腳步飛快,頃刻就要離開,掌教在身後有些氣急敗壞道:“老子才是宗門掌教,你有什麼好商議的,你們商議個屁。”

 掌教輕易不會說髒話,能讓他出口成髒,可見這段時間實在是折騰。

 然而伏天臨全當沒看見,一溜煙就跑走了,直接去了江聽玄的聽風閣,連門都沒敲,他竄進去飛快將院門關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有掌教幫他喂鯤鵬,他傻了才自己喂呢,以他的修為還真不一定撐得起這頭龐然大物的飲食,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薅掌教的羊毛了,總有一天掌教會習慣的,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兒女債,總是要慢慢還的。

 於是伏天首席心安理得的甩開了掌教。

 直到身後傳來江聽玄的聲音。

 “師弟?”

 伏天臨回頭一看,對上師兄溫和的眼眸。

 他綻開愉快笑容:“師兄,你出關了。”

 “嗯,師弟此次出去一路可還安穩?”

 江聽玄示意他在庭中石桌邊坐下,順道拿出了茶具等等器皿。

 伏天臨也不推辭,坐下之後才道:“挺順利的,就是方才遇見了掌教,掌教說鯤鵬吃得多。”

 神子聞言微微一笑,才同他說:“父親不過嘴上說說而已,其實心裡很喜歡這隻神獸,每日都要去看幾次。”

 “是嗎?”

 伏天臨有些驚奇。

 沒想到掌教竟然還有這閒情逸致,難怪願意幫他喂鯤鵬,他離開之前可沒囑咐掌教做這事,只說了挖湖,再者鯤鵬這樣的神獸半月不吃東西也死不了。

 如今聽到江聽玄這麼說,他便更心安理得地點頭:“如此甚好,我也不用操心照料了,這隻鯤鵬還是幼生體,確實挺麻煩的。”

 掌教要是知道是自己親兒子背地裡這麼說,指不定想掐死他們兩。

 然而這話他註定是聽不到了。

 伏天臨此次來找江聽玄,主要是為了商議和璇璣宗、天玄宗有關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他先拿出了那張洗神符。

 首席到底沒聽系統的,沒那麼缺德,拿這事去和掌教說道。

 他把那張刻著金色字型的長方形薄片玉符拿在手裡,斟酌了一下才開口。

 “師兄,我這次去仙族,同御仙王求了張符來。”

 不等江聽玄主動詢問,首席已笑著解釋:“你到底之前遇

 見了那面鏡子,或許有些不知不覺的影響也未可知,我看還是小心謹慎些更好,不管有用沒用,這張洗神符都能清除些不好的影響,你只需貼在眉心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他把手裡的玉符遞給了江聽玄。

 神子並未抗拒,只接了這玉符到手裡一看,依然溫溫和和道:“多謝師弟掛念著我。”

 他也未即刻使用。

 伏天臨眸光微動,倒不催促他。

 倘若師兄真受了旋神鏡的影響,對這玉符有所抗拒也是正常的,他想看看那旋神鏡的影響到底有多深,是否可以影響到江聽玄待其他人的感情。

 於是首席收回視線,不再看那張符,反而端了杯茶來,喝了一口,悠然道:“師兄此次出關,我瞧著像是又有些精益,既如此,我想著有些事也該解決一二了。”

 “師弟說得是,師弟想如何做?”

 江聽玄言語柔和,面容也如往常般親近,那張符就被他擱在了石桌上,彷彿他並不在意。

 伏天臨見此則道:“我想先去找掌教,請掌教封我為少宗主,如此也好有個名頭。”

 這話他同江聽玄來說其實不合適,兩人再怎麼親近也越不過去一點,神子才是掌教的親子,雖說少宗主不代表就一定能繼承掌教之位,但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宗少主,比神子之位還高,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一些長老下令。

 而這原本十成十是江聽玄的位置。

 好在神子對此並不介意,他不僅沒拒絕,還點了點頭,依然從容道:“也好。”

 他不在乎這些虛名。

 於修為上他不會故意相讓,這是對伏天臨的侮辱,但旁的細枝末節的身份之類,實在可有可無,以兩人如今的關係,這些都不用計較。

 師弟喜歡,他就贊成。

 伏天臨果然喜笑顏開,笑容極親熱:“多謝師兄,那師兄用了這符,我們現在就去找掌教吧。”

 這句話看似重點在後半句,實則在前半句。

 江聽玄拿起那枚符,亦是親切道:“好,師弟放心,掌教不是那等愚鈍之人,或許會有些氣惱,但他會答應你的。”

 他沒提起那張洗神符,也沒有使用。

 伏天臨眸光微凝。

 有問題。

 若只是單純地影響了他的取向,在理智的狀態下,江聽玄也許會有些許的抗拒,但他如此勸說,以他們兩的關係,神子定然會說服自己,使用這張符來消除可能造成的影響。

 可他如今卻一而再再而地避開,分明就是不想用的樣子。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地影響了他的取向而已。

 還是說……那面鏡子其實根本沒有離開,他就隱匿在師兄身上?

 伏天臨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可轉念一想,這想法竟也不是沒可能。

 若不是那鏡子還在,就單憑一段時間的影響,江聽玄這樣的意志和道心,不至於過了這麼久還如此深刻,這分明是說不通的。

 而且他不願去見御仙王,有沒有可能不是他不願,而是那鏡子不願,因為那鏡子控制不了仙王強者。

 越想越覺得可能,伏天臨眸光中逐漸染上了一絲隱晦的忌憚和深沉。

 若真是這面鏡子還在,他便不能輕舉妄動,這裡是天極宗,宗門內還有無數門人弟子、長老、掌教,一旦惹惱了那面鏡子,會對宗門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再者也不知師兄目前究竟是如何情況。

 是那鏡子主宰著他的身體,還是師兄主宰身體,只是想法會被影響?

 若是前者,這段時間師兄定然過得很痛苦。

 伏天臨唇角微抿,一瞬間便想象出了無數個江聽玄的神識被囚禁身體受苦的畫面,那枚洗神符他也不在乎了。

 若是鏡子本體在,洗神符也沒用。

 沉吟稍許,直到江聽玄輕聲提醒他:“師弟?”

 伏天臨這才回過神來,面上依然是溫和笑容,他起身:“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掌教吧。”

 “好。”

 神子收拾好茶具器皿,同他一起出了門。

 這半月來,因著門中長老們興致高昂,後山的池子挖得差不多了,掌教陸陸續續運了許多次海水回來,已填了一大半,因此那隻鯤鵬沒臥在後山的叢林間,而是恢復了本體,泡在池子裡。

 伏天臨和江聽玄去尋掌教時,他正在後山喂鯤鵬,他方才在秘庭門口遇著伏天臨就是捕魚回來。

 掌教一邊喂一邊罵,只是偶爾還會摸摸鯤鵬的大腦袋,嘆息一聲,伏天臨再次見到他,只看到他沉著面色將芥子戒裡的活魚往池子裡倒。

 那鯤鵬許是和他有幾分熟悉了,沒用那吞天噬地的吸力,乖巧地一口一口吃著他放進池子裡的海魚。

 等他喂得差不多了,伏天臨才拉著江聽玄出現在他面前。

 首席先是去摸了摸池子裡的鯤鵬,才愉快道:“義父,我們想同您商量些事。”

 “什麼事?”

 掌教一邊淨手,一邊沒好氣的問著,連神子也沒給個好臉色。

 伏天臨便笑盈盈開口:“我們想去一趟璇璣宗。”

 “你如今可是‘魔國太子’,去便去,還同本座說什麼?”

 天極掌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知是完全放養了還是單純不想看他,覺得眼不見心為淨。

 伏天臨便又道:“是這樣的,我去也沒個名頭,以魔國的身份去雖好卻給不了門中弟子交代,所以我和師兄商量著,想讓您封我為少宗主,這樣一來我也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掌教抓起池子裡幾條魚就往他臉上丟了過來。

 首席狼狽躲過,面容有些訕訕和委屈。

 “義父……”

 “混賬東西,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

 掌教果真勃然大怒。

 不過不等伏天臨說些什麼,池子裡巨大的鯤鵬突然發出一聲輕鳴,聲音不大,也不像生氣,反倒像是撒嬌。

 它拿巨大的腦袋蹭了蹭站在池子邊上的天極掌教。

 掌教立刻回過頭去又摸了摸,聲音緩和道:“乖,明天再給你捉,幾條魚而已,都死了,不好吃了。”

 在伏天臨有些目瞪口呆的視線中,掌教緩聲安慰了幾句,鯤鵬果真不叫了,又蹭了蹭他,一口吃掉剩下的魚,便潛入了池子底下,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般臥著不動了。

 首席匪夷所思地指著池子底下道:“義父,您能和它交流?”

 簡

 直離了個大譜。

 他和這隻鯤鵬交流是用御神環,掌教又沒有御神環。

 天極掌教臉色依然難看,聞言冷聲道:“你以為老子比你多活了這麼多年是白活的?早知我生了這麼個逆子,我不如養條魚,還沒有小黑乖巧。”

 “小黑?”

 伏天臨一邊看他,一邊又看了看臥在池子裡不動的鯤鵬,忍不住嚷嚷:“這不會是它的名字吧?”

 他好不容易弄了個神獸過來,掌教給取個這名,以後帶出去,人家的寵物都神氣得不行,他一開口就是‘小黑’。

 多丟人啊,又不是養了條狗拉車!

 首席剛想開口理論,卻聽天極掌教先一步道:“想當少宗主,我說過,除非我死了,小子,你不是‘魔國太子’嗎?有本事現在就叫你那魔主爹乾死我,別說少宗主,你想直接當掌教都行。”不知是不是和伏天臨待在一起久了,掌教連說話都變得粗獷了許多,一番話說得首席無言以對。

 掌教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要臉的掌教了。

 還搶了他寵物的命名權。

 正默默腹誹之時,伏天臨突然瞥見旁邊的神子。

 神子面容平靜,神色淺淡,站在一旁靜默無言,似乎對他和掌教之間的爭吵毫無動容。

 說實話,這反應不太對,從前他和掌教拌嘴的時候,師兄怎麼也要勸兩句,如今他卻一言不發。

 想到這裡,伏天臨也顧不上什麼‘小黑’了,他面上依然滿臉委屈,私底下卻同掌教傳音道:“我有事想和單獨您說。”

 天極掌教眸光微動,冷哼了聲,掃過他們兩,斥道:“一天天的只會給老子惹事,快些滾出去,想當少宗主,行啊,你打敗老子老子就讓你當,快滾!”

 說完他挪開視線,繼續看著池子底下的鯤鵬,一副嫌棄想讓他們快些走的意思。

 伏天臨嘀咕了兩聲不好聽的話,差點被掌教察覺,他忙拉著師兄離開了後山。

 等出了後山,他才憤憤不平道:“師兄,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我的鯤鵬,掌教肯定想偷我的鯤鵬。”

 說完他又想返回。

 神子拉住他的手臂,在首席有些疑惑目光中,他溫和道:“我近日翻了古籍,尋到了一些有關於涅槃之鳳的蹤跡,待璇璣宗事了,我們可以一同去看看。”

 伏天臨先是面色一怔,旋即笑道:“那好啊,這我得好好準備一下。”

 “嗯。”

 江聽玄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待會兒過來,我詳細說給你聽,我在聽風閣等你。”

 說完他也不多留,很快就離開了伏天臨的視線。

 伏天臨微微皺眉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才再次邁入後山。

 掌教還蹲在池子邊看鯤鵬,感知到他來,語氣平靜了不少:“什麼事?”

 不得不說,如今掌教雖然還是不待見他,但多少有了些默契,伏天臨方才那麼說,他便知道有些話是要避著江聽玄的。

 雖然不知何事要避著神子,他倒也沒有一開口就是斥罵。

 伏天臨走到他身邊蹲下,學著他的姿勢,也看著池子底下的鯤鵬,面色卻凝重了不少。

 “掌教,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的那件事嗎?就是御仙王讓師兄去探查的那件事。”

 “旋神鏡?”

 因著他們兩的關係,掌教倒也不是一無所知。

 因此他很快問:“那面鏡子不是遁走了?”

 “我之前也這麼以為,但我最近發現師兄有些奇怪,你說,那面鏡子有沒有可能沒離開,還在師兄身上。”

 掌教看著鯤鵬的目光凝固,眼中罕見多了幾分銳利的鋒芒,他扭過頭來面對伏天臨:“你所言為真?”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師兄最近有些奇怪,您有什麼察覺嗎?”

 “沒有。”

 掌教微微皺眉,卻搖了搖頭:“他近日在宗門中同從前一樣,並無你所說的異常。”

 “那就奇怪了。”

 伏天臨想了想,才撿著話告訴他:“我此言絕非胡謅,他確實有些異常,我這次去仙族,為

 他求了一枚洗神符,可以淨化旋神鏡造成的影響,我把這符給他,說明了使用方式,但師兄幾次番皆掠過這事,這豈不是不正常?若是那面鏡子隱匿在他身上,潛移默化的影響也未可知,只是我不敢挑明,畢竟在宗門之內,況且也不知師兄此刻境況如何。”

 天極掌教眉頭深深皺起,卻看了他一眼,罕見道:“你做得沒錯,若是那面鏡子,不可輕舉妄動。”

 “若是師兄尚可主宰識海,只是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倒也好,我只怕那面鏡子已主宰他的意志,那就糟糕了,那鏡子觀天識地,未必不能模仿他的舉止,讓人察覺不出異樣,只是因著這洗神符確實會對他有所影響,所以才幾次顯露蛛絲馬跡。”

 伏天臨把自己猜測的分析說了一遍,而後又道:“我也可以試著請幾位王者出手相助,但其一,魔國之主未必肯幫,他不太待見仙族之人,其二御仙王到底善惡難念,我不能確定師兄此刻是什麼情況,若是嚴重,他們為了鎮壓旋神鏡未必會放過師兄,其,那位曇前輩則更喜怒難測。”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問那幾位王者的原因。

 御仙王那邊難說,他和万俟仙王最熟悉,若是這面鏡子寄宿在他自己身上,他最有把握能請万俟仙王出手而不傷,可他才拒絕了万俟玉的道侶之邀,玉哥看江聽玄絕對沒什麼好眼色,指不定沒事都要弄點事出來。

 聽他說完,掌教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便是上古神器也沒這麼容易完全掌控一個人的神識,況且玄兒繼承過仙王傳承,不至於這麼不堪,這樣,你去旁敲側擊問問那些上古強者,這段時候我會看著,有機會去探探他的識海,興許能發現些異常之處,那鏡子雖然神異,但若情況沒到最嚴重,我未必解決不了。”

 他是江聽玄的父親,修為又比他高,便是有窺探識海之處,也可以尋個機會以功法為由。

 “好。”

 伏天臨點點頭,他本身來找掌教也是這意思,掌教畢竟見多識廣,修為也比他高些。

 “行了,你先回去吧,莫動聲色。”

 “好的。”

 伏天臨起身行了一禮,不過剛邁了一步,他又笑盈盈轉過身來,語氣誠懇道:“義父,您也別太傷心,畢竟您還有一個兒子呢。”

 “滾!”

 掌教抓起池子邊的碎石就把他丟了出去。

 另一邊,回到聽風閣,神子識海之中,確實是一人一鏡正在對話。

 不過和首席想象中不同。

 受盡苦楚的師兄模樣並不存在,取而代之是一面奄奄一息的鏡子。

 鏡子邊緣的金屬框架更加灰撲撲地,它懸浮在空中,和万俟仙王有些相像的聲音有氣無力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才出封印,又沒恢復,能力並非無限,求求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好歹讓我休息休息,江聽玄,不,主人,主人你可憐可憐我,我快要碎了。”

 鏡子之下,是神子從容寂靜的面孔。

 他閉著眼,聲音毫無波動:“旋神鏡乃上古神器,連魔國之主都碎不了,我不過問了些問題,你怎麼會碎?你好好回答我,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旋神鏡看著周圍越來越密的透明鎖鏈,和底下盤膝而坐、冷血無情的男人,只覺自己還不如上古時期便碎了好,當初被万俟仙王封印都沒這麼痛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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