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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被死敵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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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扛著我

 江聽玄把伏天臨放到新房的床上,面色冷淡地掀開被子,像之前許多天一樣幫他蓋好,這才直起身體,站在床邊。

 他靜靜看著表情有些茫然的伏天臨,冷漠道:“不會喝就少喝點,你如此生疏,難道今後還要甜甜照顧你?”

 和伏天臨覺得他‘賢惠’不同,江聽玄覺得他多了些人情味的同時卻是個‘生活廢物’,於生活上的事一概不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甜甜性格溫柔,想來若沒有修為,只怕是要花許多心思照顧他。

 伏天臨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不知所以。

 好端端,江聽玄這是生氣了?

 他也沒哪句話說錯了吧?要不是幾個‘隊友’都這麼‘廢’,人情世故不通,他哪用凡事都自己出馬?

 伏天臨臉頰發熱的同時還有心情想這些。

 思索了一會兒,他倒是真有些困頓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因著江聽玄把他扛到這個房間,其餘幾人很快也來到這裡,陳庭宇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關切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伏天臨倒也沒掙扎,就這麼安分抓著被角躺在床上,動作顯出幾分乖巧,但依然眼神清明地看著他,他溫和道:“我先前說的你考慮一下,阿宇啊,我們可都靠你了。”

 陳庭宇臉頰‘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不敢抬頭道:“師、師兄,我會努力的……”

 伏天師兄竟然叫他‘阿宇’,果然是喝醉了。

 “嗯嗯。”

 伏天臨迅速點頭,視線移向床頂,他只愣愣看著床頂,言語溫和:“既然躺在床上了,那我就順便睡一覺吧,江師兄,冷師妹,賀師弟,陳師弟,你們晚安,祝你們好夢。”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變得沉穩起來。

 陳庭宇和賀宴痕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有些面面相覷,賀宴痕更是擔憂道:“伏天師兄真的沒事嗎?雖然與師兄相處不久,可傳聞中師兄好像不會說這些話……”

 他只差沒直接說師兄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倒是冷清靈在旁邊默然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伏天師兄累了,你們出去,明日再商。”

 陳庭宇看了眼床上,有些猶豫:“那師姐你……”

 “我也出去。”

 冷清靈冷冷看了他一眼,把所有人都推到了門外,才在門口坐下,看樣子想守門。

 陳庭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也在另一邊坐下。

 倒是賀宴痕左看右看,沒分辨出個所以然,於是他走到門扉中央,也想學著他們坐下,可還沒等他屁-股挨著地,便聽冷清靈不太客氣的聲音響起:“走開。”

 賀宴痕:“?”

 他知道這位幻天門首席不太好相處,可他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冷清靈語氣和她的名字一樣冷淡,她漠然道:“你擋到路了。”

 賀宴痕這才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笑了笑,走到陳庭宇旁邊,道:“那我和師弟坐在一起吧。”

 陳庭宇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些位置。

 “謝謝。”

 賀宴痕客氣了一句,緩緩坐下。

 頃刻便只剩下神子還站在原地。

 幾個人和江聽玄都不熟,賀宴痕雖上次與他打了交道,還收了他的傳訊符,可他和這位神子實在沒什麼話說,江聽玄就像一個傳說,雖然是同齡人,卻總與他們格格不入,以至於他們都不太能和這位神子說得上話。

 如今也是一樣。

 幾人靜靜看著江聽玄,似乎陷入了永恆的沉默中。

 好在神子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與他們打交道的意思,伏天臨不在場之後,幾個‘隊友’之間變得毫無聯絡,江聽玄看了眼關著的門,轉身離開。

 他消失在濃稠的黑暗裡。

 第二天一大早,伏天臨揉著太陽穴從一堆紅得刺眼的喜被裡爬出來,摸了摸背後,他拿出了一顆花生和一顆紅棗。

 “死冰塊把我放床上的時候就不多看一眼床上還有什麼東西嗎?”

 快膈死他了,弄得腰背痛得很。

 系統在腦海裡冷靜道:“宿主,你昨晚喝醉了。”

 “我沒有。”

 伏天臨狡辯:“我只是有點被酒精麻痺了神經,所以困了而已,你沒看到我口齒清晰,目光清明嗎?誰喝醉了會這麼清醒。”

 系統也不和他辯解,只道:“昨天江聽玄又是公主抱的你,還被所有人看見了。”

 “……”

 伏天臨放下手機的花生和紅棗,沉默了一會兒。

 許久之後,他才從床上下來,語氣鎮定:“沒關係,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安撫了系統一句,臨走到門邊,伏天臨還是沒忍住,抱怨道:“死冰塊指定是有什麼毛病,這麼喜歡公主抱,我不要面子的嗎?”

 系統靜默無語。

 罵罵咧咧了幾句,伏天臨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他就差點被嚇到。

 三個‘隊友’像門神一樣挺屍在他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一堆。

 “嘶――”

 伏天臨按了按心口,壓下嘴裡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勉強露出溫和笑容來,語氣和藹問道:“你們怎麼睡在這裡?江師兄呢?”

 還好江聽玄沒‘挺屍’在這裡,不然他真會嚇一跳。

 到底是沒有修為支撐,幾人也有些累,陳庭宇聽見他的聲音,忙揉了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真誠道:“師兄你醒了?”

 “嗯。”

 伏天臨看著陸續爬起來的三個人,終是嘆了口氣:“怎麼不睡房裡?”

 就算床上睡不下,還可以睡地上啊,新房裡還有幾床被子,這幾個人到底怎麼想的,不睡房裡在他房外挺屍。

 陳庭宇訕笑著撓了撓頭,低聲道:“冷師姐說讓我們都出來,不要打擾師兄休息。”

 “……”

 伏天臨有些無奈看了眼冷清靈,卻只看到她淡漠的臉色和倨傲的目光,似乎對陳庭宇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好吧。”

 伏天臨不欲糾結這些,只再次道:“江師兄呢?”

 他話音剛落,江聽玄就從遠處行來。

 神子面色冷淡地端著一個好大的托盤,上面擺了許多吃食,一看就是剛從廚房順的,還冒著熱氣。

 伏天臨目光大亮,忙迎了上去幫忙:“還是師兄想得周全,我正餓了。”

 死冰塊真是個賢惠的冰塊啊,他覺得江聽玄又可以處了。

 幫著把托盤上的食物拿下,伏天臨將碗碟都擺在了新房的桌子上,這才招呼其他幾個‘隊友’過來吃早膳。

 陳庭宇和賀宴痕目光有些奇怪,冷清靈倒是毫無異樣,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

 在他們想動筷子之前,伏天臨按住桌邊,正色道:“先謝謝江師兄。”

 陳師弟愣了一下,雖有些勉強,但還是認認真真說:“謝謝江師兄。”

 賀宴痕視線奇怪地掃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道:“多謝江師兄為我等操勞。”

 冷清靈則十分簡練:“多謝。”

 他們都道了謝,伏天臨才露出一絲笑意,“吃吧。”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長輩一般。

 幾個人在奇怪的氣氛裡吃完了早膳,賀宴痕自告奮勇去還餐具,之後才繼續昨夜的話題。

 伏天臨到底醉沒醉沒人知道,但他還記得昨晚的事。

 “陳師弟,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們之中只有你的身份最合適,城主看他們幾個都不太順眼。”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陳庭宇明白自己身兼重擔,他咬著牙:“我去,師兄,我會盡力從城主那兒拿到鑰匙的。”

 “嗯,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拍了拍這位師弟的肩膀,勉勵了他幾句,伏天臨又說:“陳師弟去想辦法弄鑰匙,賀師弟,你去坊間市井打聽一下有沒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訊息,我和江師兄還有冷師妹去獻醉坊看看,若是陳師弟失敗,只怕少不得還要在這個地方謀劃。”

 幾人之中論修為天賦,自然是江聽玄為首,但這一路行來,全是伏天臨做主安排,竟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包括神子本人,他雖然面色冷淡,可伏天臨說話的時候,他也是在認真聽的。

 安排好了各自的行程,伏天臨宣佈行動開始。

 隨口敷衍了幾句城主派來伺候和檢視洞房的侍女,他溜出去與藏在外面的師兄師妹匯合,三個人翻牆離開了城主府。

 於城中逛了一會兒,才找到獻醉坊,不過進去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那坊口的小廝攔住了江聽玄,說婦人不得入內,這讓神子臉色一片寒冷。

 伏天臨壓住溢位唇角的笑容,努力擺出一副倨傲模樣,道:“你瞎了狗眼?睜大眼睛看看,本姑爺是城主千金的夫婿,怎麼想進你一個酒坊還要受盤問?”

 那小廝一聽他是城主千金的夫婿,忙惶恐道:“小的不敢,可我們這確實有規矩,婦人不得入……”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伏天臨打斷。

 “這是城主千金的好朋友,你信不信我告訴城主,說你們蔑視城主府。”

 “大人饒命!”

 那小廝一下跪了下去,忙道:“您、您幾個請進。”

 “這還差不多。”

 伏天臨便帶著江聽玄和冷清靈正大光明走了進去。

 獻醉坊裡面看起來還挺高檔,不止有各種各樣的酒水,還有不少歌姬舞姬,都十分熱情大膽,貼著身子擦肩而過,看得江聽玄和冷清靈面色直皺。

 唯獨伏天臨如魚得水,左一口妹妹右一個姐姐,不一會兒就從姐姐妹妹中探聽到城主常去的那個包間,並且由一位美麗的‘妹妹’領著他們去了隔壁包間。

 在包間坐定,見旁邊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伏天臨無奈搖頭,“修者修心,更修人情世故,冷師妹,江師兄,你們可曾想過,若有一天真的遇到此時這樣的境況,無法用修為解決一切,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修為並不是一切。”

 冷清靈微垂眼眸,若有所思。

 江聽玄卻看了他一眼,依然冷淡道:“我只是不喜喧鬧。”

 他並沒有嫌棄伏天臨勾搭這些‘姐姐妹妹’的做法,相反,神子反而看到了他強於他人的能力,這情況與他浪子多情時又有所不同。

 “師兄沒有誤會就好。”

 伏天臨朝他笑了笑,繼續說:“我剛剛問了這裡的姑娘,城主每次來這裡飲酒時都會小憩片刻,如果陳師弟沒討到鑰匙,可以等他到此處小憩的時候再讓他去偷,這樣即便發現我們的意圖,城主大約也只會覺得是女兒的小心思,不會過多怪罪。”

 畢竟那位城主確實很疼愛自己的女兒,就連陳庭宇求他放過冷清靈和賀宴痕,並准許他們五個人都住在城主府都答應了。

 “可以。”

 江聽玄淡漠點頭。

 伏天臨想了想,又道:“或者可以更好一點,我請這位城主來喝酒,讓陳師弟作陪,這樣更方便。”

 他話音還未落,便看江聽玄皺起眉頭,道:“不行。”

 神子難得語氣有些波動:“我不想再扛一個醉鬼回去。”

 伏天臨很想和他辯解一下那根本不是扛,而是讓他丟臉的公主抱,但想了想,終究沒把這話說出口。

 靜默片刻,他勉強道:“好吧,那就主要讓陳師弟來,我只輔助。”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才安撫道:“師兄放心,只要不喝那麼多,我的酒量還是可以的。”

 只是江聽玄依然沒有舒緩眉間褶皺。

 商量了一陣子,說定主意,幾人便返回,準備看看陳庭宇成功沒有。

 回到城主府,陳庭宇還沒回來,倒是賀宴痕已經在城中問訪了一圈,得知城主府鎮壓在地底的那個東西好像是一個活物,據說是這座城的守護靈,只是不知為何要鎮住。

 再過了一會兒,陳庭宇也回來了。

 他臉色有些哭喪,伏天臨只看了他一眼,便嘆道:“沒拿到?”

 陳師弟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師兄,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撒嬌。”

 “無妨。”

 安慰了他一句,伏天臨才道:“我們還有別的計劃,不礙事。”

 言罷,他將之前在獻醉坊裡商議的辦法告訴了陳庭宇和賀宴痕。

 陳師弟聽得認真,賀宴痕倒是十分驚喜:“還是伏天師兄有辦法,能探聽出這訊息,這辦法不錯,就算失敗了,城主也只會以為女兒胡鬧,不至於有更嚴重的後果。”

 “嗯。”

 伏天臨點點頭:“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城主休憩不知何時會醒,我們一旦到手,必須馬上去開門,一刻不得耽擱,若是還沒到目的地便被城主攔住,今後想再得到這鑰匙的機會便很渺茫了。”

 “嗯嗯。”

 陳庭宇打起精神,聽得認真。

 伏天臨又問他:“你知道那鑰匙的具體模樣嗎?”

 “我知道。”

 這一次陳庭宇沒讓他失望,很快就道:“是一把黃銅鑰匙,挺大的,形狀像個彎月。”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伏天臨掃了他們一眼,面露鄭重:“成敗在此一舉,諸位,秘境難度越大,獎勵越大,希望我們都能活著出去。”

 “嗯!”

 ……

 獻醉閣。

 今日城主像往常一樣來包間喝酒,只不過這一次陳庭宇死纏爛打非要同他一起。

 城主寵愛女兒,實在拗不過便只好同意,還準了千金夫婿作陪。

 三人坐在城主常用的那個包間,伏天極面帶笑容,舉杯便敬:“岳父真是海量,小婿萬萬不及。”

 因解決了女兒的婚事,城主臉上冷厲退卻了一些,聞言也道:“你也不錯。”

 兩個互碰一杯,皆各自飲下。

 陳庭宇坐在旁邊,見他們推杯換盞,一杯杯酒水下肚,不由有些擔憂。

 往日裡城主不過飲了幾杯便會休憩,可今日都喝了好多了。

 等伏天臨和城主又喝了幾杯,他忍不住拉了伏天臨到旁邊小聲道:“師兄,夠了吧?”

 城主見此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了兩聲,覺得他們感情好。

 伏天臨臉色只有些許微紅,倒是沒發熱,他面帶微笑,壓低聲音鎮定道:“城主是修者,但修為不高,這裡的酒挺烈的,只有把他灌醉,睡著我們才好行動,否則只是休憩,我們恐怕不等到那扇門前就會被察覺,機會只有一次,必須成功。”

 這話也是正理,一個淺眠的人與一個喝醉的人自然不可同時而語。

 陳庭宇無法反駁,但他十分擔心:“可師兄你如今沒有修為,如何能灌醉他?”

 “大不了我也喝醉好了,江師兄他們就在隔壁,你放心,我便沒有修為也能千杯不醉,我就不信了,我還灌醉不了這麼一個修為淺薄的修者。”

 伏天臨看了眼心情不錯的城主,一咬牙又坐了回去。

 他舉起酒杯,笑道:“您真是海量,我再敬您一杯。”

 城主也微笑舉杯。

 一杯又一杯,直到坐在旁邊包間的幾個人都有些待不住了,賀宴痕擔憂道:“伏天師兄怎麼還在喝?不是說好只喝幾杯嗎?”

 冷清靈也皺起眉頭。

 唯獨江聽玄眸光內斂深邃,他看了眼隔壁的位置,道:“因為必須灌醉城主。”

 賀宴痕愣了一下:“可我們之前說好……”

 “因為我們都做不到。”

 江聽玄冷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神子漠然看他,目光深邃無比。

 “你我都做不到,所以需要伏天臨去喝。”

 賀宴痕愣愣看他,良久,這位性格開朗的師弟陷入了沉默,臉上的神情有些黯然起來,他微微抿唇,語調低沉:“我從未有一天,覺得自己如此無用。”

 冷清靈也面容沉默,但什麼話也沒說,包間又陷入了寂靜中。

 另一邊,明顯有點喝多了的伏天臨在陳庭宇擔憂的目光下和城主勾肩搭背:“岳父,我跟您說,嗝。”他打了個酒嗝,繼續開心道:“您的女兒真是漂亮,就是可惜,您只有一個女兒,不然我把我兄弟介紹給您,您肯定滿意。”

 城主看起來也喝大了,口齒比他還不清楚,聽到他這麼說,撫掌大笑道:“你小子不錯,很久沒人能和我喝這麼痛快了,來,再喝!”

 “喝!”

 伏天臨高興地舉起酒杯,兩隻杯子於空中一碰,再置於唇間。

 城主笑得更爽朗了,又喝了幾杯,他猛得往桌子上一趴,還嘟囔著:“賢婿啊,我要和你結為異姓兄弟……”

 伏天臨也笑了笑,回應道:“那感情好啊,大哥。”

 旁邊陳庭宇看得心驚膽戰,等到城主趴下去了,才急忙湊上來,急切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伏天臨臉上熱情的笑意一收,看了他一眼,口齒清晰道:“他醉了,我們走。”

 說著話,他直接在已經爛醉如泥的城主腰間扯出一枚黃銅鑰匙,然後便拉著陳庭宇迅速出了包間,於隔壁匯合。

 隔壁幾人看到他完好地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鑰匙,總算鬆了口氣,賀宴痕有些緊張道:“那我們快走,免得他醒來。”

 “嗯。”

 伏天臨把鑰匙拋給他,腳步有些輕浮地走到江聽玄身邊,指著他語氣正色道:“我要你扛著我,記住,是扛著。”

 他特地強調了後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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