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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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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是呀,有空見別的男人,沒空見你,”宋芸聽到聲音起身走過來,站定在周媚身側,替她回答了傅州的話,“所以,是為什麼呢?不知道嗎?”

 宋芸性子剛硬,半點委屈都受不了,也見不得周媚受委屈,她早就想和傅州“好好聊聊”,雙手抱胸斜挑眉打量他們一眼,嗤笑:“質問別人之前麻煩先看看自己。”

 傅州不太喜歡宋芸,要強,說話不客氣,還咄咄逼人,眉梢很快的蹙了下又鬆開,淡聲解釋:“是阿韻想吃日料。”

 這解釋,說了比不說還讓人生氣,宋芸冷笑,“所以呢,她想吃你就陪她來吃,你搞搞清楚,誰才是你的——”老婆。

 宋芸差點脫口而出時,周媚扯了下她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雖說這家店私密性不錯,但誰又能保證不會被拍到。

 宋芸冷哼,抿緊唇梗著脖子扭頭看向別處。

 周媚聲音很輕地說:“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傅州也知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附和:“好。”

 當事人想把事情壓下去,可架不住有人作妖,周韻一副“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神情,紅著眼睛說:“阿媚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我和阿州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我們可是親姐妹,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呢?”

 戲精上線,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我知道你生氣阿州一直照顧我,我明白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我這就走。”

 周韻手裡拄著拐,打著石膏的腳微微抬起,轉身動作太大,柺杖掉到了地上,人也跟著朝一側倒去。

 倒地聲伴隨著哭聲一起傳來,周韻按著腿哎呀出聲:“疼,好疼,阿州,我…疼。”

 她淚眼婆娑看著傅州,眼淚順著眼角流淌而下,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誰看了誰跟著晃神。

 說著,還伸出手,指尖勾著想去拉傅州的手,眼見要碰觸上時,傅州給了張海一個眼色。

 張海會議走過來,彎腰湊近,“韻姐,我扶你。”

 張海扶?

 張海扶,那她折騰這些做什麼,周韻皺著眉,委委屈屈叫了聲:“阿州。”

 傅州沒理會,視線一直在周媚身上,腦海中浮現她剛才同那個男人說話的樣子,眉眼彎彎,臉上掛著恬靜的笑,是他所不曾看到的樣子。

 或者之前看到過,只是最近沒有。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

 那個男人是誰?

 他和周媚……

 心驀地抽了下,像是被什麼踩了一把,那種不適感來得快走得也快,剩下的事微慍。

 周媚瞞著他見其他的男人,這個認知讓他心情很不爽,宛若自己的東西被人拿起了似的。

 周韻連著叫了三聲都沒等來傅州的回應,無人注意時用力擰了一把大腿,眼淚掉得更兇了。

 她就不信傅州不心軟。

 以前的傅州確實會,但今天的他,滿腦子都是周媚、男人,根本沒心思關心周韻。

 周韻哪肯善罷甘休,哭啼啼說:“阿州,你扶我起來好不好,地上好冰。”

 別看周韻和周媚長得像,但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一樣,她的音色偏嗲,落在男人耳中發癢,哭得時候更甚。

 她對自己的假哭很有把握,傅州不可能不上當。

 “阿州,阿州,阿州……”又叫了幾聲。

 最後宋芸實在聽不下去,翻著白眼道,“周韻戲過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都是混圈的,誰看不懂你的小伎倆,勾人上癮了是吧。”

 宋芸想到什麼說什麼,才不管給沒給對方留面子,反正她自己都不要臉了,她還給她臉幹什麼。

 周韻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阿媚,你就看著你朋友這樣說我,我可是你姐。”

 “那你也得有個當姐的樣子,”宋芸譏笑,“裝的像個小三似的。”

 “你——”

 “夠了!”傅州突然出聲,打斷了她們的交談,一瞬不瞬睨著周媚,“鬧夠了嗎,嗯?”

 男人聲音像利劍一樣,把場面推到更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芸氣急,“傅州你有病看病,眼睛瞎就去治——”

 “芸芸。”周媚挽上她的胳膊,邊哄邊推,“你先去房間裡等我,我一會兒就進去。”

 宋芸哪肯進去,梗著脖子要和他們吵,周媚安撫:“乖,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她把周媚推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

 走廊裡幾乎沒什麼人,周媚也不怕被人聽到或者是看到,靜靜打量他們幾秒,一步步走上前,站定在傅州面前,仰高下巴,像是自嘲又像是譏笑。

 “我鬧?我的原因?是我推的她?是我不許她起來的?傅州,偏心也沒這麼偏心的,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周媚確實沒說什麼,一切都是周韻在那自導自演,周韻見傅州臉色緩和了幾分,帶著哭音說:“阿州,和媚媚沒關係,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帶我來吃日料,更不該過問和媚媚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你們別吵好不好。”

 周韻臉色蒼白,好像隨時要哭暈過去一樣。

 周媚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這就是她的姐姐,小的時候搶她的玩具,大了搶她的男人,都說血濃於水,但她們不是。

 周媚不想再和他們說什麼,一句話都不想,轉身欲走,胳膊被拉住,男人聲音低沉清冷:“等等。”

 周媚停下,回頭,眸底泛著紅。

 傅州握著她的手鬆了松,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周韻呻/吟一聲:“……疼。”

 傅州冷臉道:“她是你的姐姐,一直以來都很關心你,你不應該這樣對她,她會難過,聽話,道歉。”

 “我做錯了什麼需要道歉?”周媚質問。

 “今晚的一切。”傅州睨著她,“所有。”

 “都是我的錯?”

 “不管誰對誰錯,阿韻不會害你。”

 “不會害我?呵呵。”這是周媚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那我要是不道呢?你預備要怎麼做?”

 “周媚,別讓我為難。”傅州手上的力道大了些,“道完歉我帶你回家,你要是喜歡花我給你買。”

 “想吃日料,下次我帶你來。”

 “乖。”

 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她,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低頭認錯。

 周媚眼底的光漸漸消失不見了,看他像看陌生人,這就是她喜歡了經年的人嗎,這就是她少女時期的依戀嗎。

 心一抽一抽的疼,好像有刀子劃上,沒有鋒刃的刀子磨起來更疼。

 周媚掙脫開,下意識後退,“我沒錯,我不需要道歉,如果真要道歉,是你,是你們,你們需要給我道歉!”

 她幾乎用吼的。

 傅州被她的神情震懾住,周韻先一步反應過來,掩面哭泣,“阿媚,阿媚,你、你、你……”

 “周媚,道歉!”傅州生氣了,強行把她拉過來,周媚去推他的手,沒推開。

 場面一度混亂,緊閉的包間門突然開啟,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出來,周韻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她後退著倒在張海身上,剛要說什麼,宋芸狠狠瞪了她一眼。

 周韻也是欺軟怕硬的主,立馬閉嘴,退到安全距離。

 陳碩去推傅州,宋芸去扶周媚,眨眼的功夫,周媚手重獲自由,陳碩冰冷的聲音傳來,“傅先生,夠了。”

 傅州踉蹌兩步,站穩,直勾勾鎖著陳碩的眸,四目相對,眼神較量。

 ……

 這天的記憶一點都不好,周媚他們最終沒吃成日料,去吃西餐的路上,宋芸接到了緊急電話不得不先走,剩下週媚和陳碩,兩人吃的火鍋。

 周媚怕辣,因為身體原因也從來不吃辣,這晚,她破天荒點了最辣的鍋底,吃的淚眼婆娑。

 陳碩沒拆穿她,由著她吃,見她流淚,還主動遞上紙巾。

 周媚接過,邊擦拭眼角邊解釋:“辣的。”

 陳碩附和:“嗯,確實很辣。”

 周媚吸吸鼻子,帶著哭音說:“你別總看著我吃,你也吃。”

 陳碩注視著她,眉眼間含著淺淺笑意,輕聲說:“還是這麼不能吃辣。”

 “你說什麼?”周媚沒聽清。

 “沒什麼,”陳碩夾起一些羊肉放周媚餐盤裡,輕抬下頜,“多吃些。”

 太辣,他們吃了好久。

 飯後沒急著回去,陳碩讓她等著,他進了一家便利店,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棒棒糖,風吹亂了他的髮絲,眼睛被擋,眼底僅剩的客氣疏離也不見了,倒是添了幾許柔和。

 他眼睛很亮也很有神,“給,吃了這個心情會好。”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周媚接過,噙笑說,“謝謝。”

 棒棒糖剛吃下,劉蘭打來電話,要周媚回家一趟,周媚仰頭看著夜空,“真美。”

 “是,真美。”陳碩注視著她,由衷說道。

 -

 半個小時後,周媚到了周宅,還沒進門便聽到劉蘭的罵聲,周父在一旁勸說:“行了,媚媚也是咱們的女兒。”

 “她是什麼女兒,她就是來討債的,阿韻為她哭過多少次了。”劉蘭說,“當年她有心臟病,醫生都說她活不久,我這才把她給了你媽,誰成想,老婆子命硬,她命也硬,愣是活了下來。行,你活著你就消停些,簡直是。”

 “還有你剛沒聽見阿韻說嗎,傅州因為她都兇阿韻了,傅州本來挺喜歡阿韻的,你說這……”

 劉蘭還說了什麼,周媚已經聽不下去,轉身離開。

 快到家時,劉蘭電話打過來,“你怎麼還沒到?”

 “臨時有事去不了了。”周媚說。

 “你有事?你能有什麼事。”

 “怎麼,我不能有事。”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劉蘭質問,“你今晚做什麼了?”

 “我做了什麼周韻不是告訴你了嗎?”周媚反問。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劉蘭抬高音量,“你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飯被阿州撞見,不反思道歉求原諒,還把他們扔下先走了,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以為我很想活?”周媚說,“我早活夠了,要不咱們一起死。”

 “你真是瘋了。”劉蘭被周媚嚇住,靜默了幾秒,又道,“你回去後好好跟阿州道歉,實在不行跪下哄,你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但阿州這,你必須要他消氣。對了,阿韻說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不管什麼男人,你以後都要離他們遠遠的,別忘了……”

 劉蘭念起來沒半個小時不會完,周媚把手機扔副駕駛上,仰頭靠著椅背,臉上再也沒了往日的柔和。

 手機最後被劉蘭唸到沒電自動關機,周媚把手機扔進包裡,下車進了家門。

 傅州還沒回來,預料之中,傭人問她喝不喝湯,她搖了搖頭,一臉疲憊道:“不了,我先去洗澡。”

 傭人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輕嘆一聲。

 水淋在身上才覺得好了些,手腕的痛感很明顯,周媚睜開迷濛的眸子看了看,手腕內側有道紅痕,是傅州握得太緊造成的。

 想到傅州,眸底不知不覺變紅,也許…真該放棄了。

 心臟又情不自禁抽搐,周媚加大了水流速,水從頭頂流淌下來,在腳下蔓延開。

 手機不斷響,她沒洗太久,走出浴室時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是哭過的。

 哭過又怎麼樣?

 他又不會在意。

 電話是宋芸打來的,她放心不下她,也是想和她道歉,“趙丞說的對,那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不應該插手,媚媚,對不起啊。”

 周媚:“不關你事。”

 宋芸:“傅州呢?”

 周媚:“還沒回來。”

 宋芸知道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轉移話題道:“你和陳碩吃飯怎麼樣?”

 “挺好的。”周媚說,“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總有一種熟悉感。”

 “見過?”

 “不記得。”

 “他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

 “不是美國。”那種感覺很模糊,周媚也說不清。

 宋芸:“記不起來就別想了,也許是錯覺呢。”

 周媚:“或許是。”

 “對了,趙丞讓我叮囑你,這幾天適量運動就好,別傷了腰。”

 “嗯,不會傷到的。”

 和宋芸簡短聊完後,周媚的心情好了不少,見到傅州時,也沒那麼糟。

 傅州手裡抱著花,很大一束玫瑰花,臉上難得掛著笑,徐徐走近,“給。”

 周媚徵愣住,看看花又看看他,沒伸手接。

 傅州也不急,就那麼抱著,挑眉問:“不喜歡?”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他做法有些太出格,剛吵過沒多長時間,他這是來哪出。

 以前的他可從來不會道歉示弱,周媚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面子。

 他接受不了她要其他男人的花,所以勉為其難買花送給她,能做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他也真夠行的。

 周媚發稍上還帶著水,水珠低落到睡衣領口處,引來一陣涼意,她低頭去看時,手裡被塞了花。

 傅州趁她分神把花塞進了她手裡,沒看她徵愣的表情,轉身朝浴室走,西裝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錢包從裡面掉出來。

 好巧不巧露出裡面的照片,周媚走上前,把花放茶几上,撿起地上的錢包,照片映在眼前。

 不記得誰說過,男人錢包裡放的永遠是最喜歡的人的照片,周媚心跳有些快,因為傅州錢包裡的照片是她。

 那些被辜負的過往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他喜歡她,那就足夠。

 周媚心想。

 笑意還未達到眼底,周媚笑不出來了,照片一共兩張,同一個少女,少女肌膚白皙如玉,臉上沒有一點瑕疵。

 她指尖放在照片唇角處,慢慢摩挲,那裡光潔細膩,什麼都沒有。

 這不是她,是周韻。

 她和周韻最大的區別是,她唇下多了顆痣。

 原來……

 她只是姐姐的替身。

 周媚手裡的錢包掉落,顫著眼睫,轉身看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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