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被大金牙吸引了注意力，對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看向了胡八一、王凱旋和祁墨。
在察覺到老大爺眼神的一瞬間，胡八一就連忙解釋道：“大些，您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就是，您見過長得像我這麼善良的壞人嗎……嘶……”
王凱旋連連應和，不過話沒說完，就感覺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低頭，看著自己大腿上胡八一的手，他連忙後退了一步。
老大爺看著胡八一和祁墨，笑道：“這兩位看著確實不像壞人。”又看了看王凱旋和大金牙：“你兩就不好說了。”
“嘿，我說大爺……”
王凱旋下意識就要反駁，但老大爺已經轉身向窯洞裡走去。
“都進來吧！”
聽著老大爺這句話，祁墨四人推開院門走進了院子。
剛剛在院裡桌子旁坐下，老大爺就提這個水壺出來了：“晌午沒剩下什麼吃的，就只有開水了。”
“有開水就行，謝謝大爺！”
胡八一道謝一聲，拿過水杯開始倒水。
今天這太陽大得很，這走了一個多小時，別說是常年養尊處優的大金牙，就是他自己也熱的夠嗆，這會兒嗓子眼兒都快冒煙兒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將第一杯水遞到了祁墨面前：“祁爺喝水。”
“多謝胡爺，先給金爺喝一口吧。”
祁墨點頭致謝，卻將水遞到了大金牙面前。
“多謝祁爺……”
大金牙道謝一聲，接過水杯就往嘴裡送
“咕！咕！咕！”
大金牙確實是渴急了，吞嚥的聲音異常響亮。
“咕！咕！咕！”
“咕！咕！咕！”
胡八一和王凱旋也是不遑多讓，都跟牛喝水似的。
很快，一壺水便進了三人的肚子。
“he……嗝……這水可真甜……”
王凱旋抹了把嘴，往後一靠，滿足的拍了拍有些鼓脹的肚皮。
“德行！”
看著他這懶散的模樣，胡八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三位爺，你們先歇著，我去上個廁所……”
大金牙體質若，頂著太陽走了一個多小時，兩杯冷水下肚，肚子裡頓時就開始翻湧了起來，對著祁墨三人打了聲招呼，就彎腰抱著肚子向院子角落的旱廁跑了過去。
祁墨三人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都是為他捏了把冷汗。
胡八一：“祁爺，金爺這樣兒，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祁墨搖搖頭：“估計是平日裡運動太少，猛地走了這麼遠，肯定不太適應。”
王凱旋：“不怪金爺受不了，這地方的太陽也忒毒了，我都有些扛不住。”
“……”
三人正閒聊著，旱廁裡的大金牙突然探出頭來，對著幾人招手道：“祁爺、胡爺、胖爺你們快過來……”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向旱廁的方向看去。
胡八一：“金爺，沒事兒吧？”
王凱旋：“該不會掉坑裡了吧？”
對於兩人的惡趣味，祁墨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大金牙裝作沒聽到兩人的話，再次催促道：“趕緊過來，讓你們看點兒新鮮的！”
“什麼新鮮的？”
“乾的稀的？”
胡八一和王凱旋一唱一和，但還是起身朝著旱廁走去。
祁墨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坐著沒動。
胡八一和王凱旋剛到旱廁門口，就嗅到了有些衝頭的氣味，忍不住同時捏住了鼻子。
王凱旋：“這味兒可真夠衝的……”
胡八一：“金爺，該不會真掉坑裡了吧，要是的話就趕緊說話，我們好救你出來……”
已經提好了褲子的大金牙撩開旱廁的布簾子，對著兩人翻了個白眼，然後朝著地上一指：“你們就不能盼我點兒好？都自己看吧。”
胡八一和王凱旋順著他的手向地上看去，隨即蹲下身來。
地面因為常年踩踏，很是平整，而在蹲坑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塊顯然是剛剛被刨出來的石頭。
大金牙得意一笑：“怎麼樣？”
胡八一點了點頭：“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怎麼墊到這兒了？”
王凱旋一臉迷惑：“不就一塊破石頭嗎，你兩該不會想給他挖出來吧？”
“這您就不懂了吧……據我看啊，這應該是西周早期的，不過有些可惜，上面的字兒都給磨平了！”
大金牙說著也蹲了下來。
王凱旋瞬間抬頭：“這麼說，這附近有西周的墓？”
胡八一對著比了個大拇指：“我發現，你對這方面特別敏感……”
王凱旋不以為意，也不嫌棄廁所臭了，雙眼放光道：“老胡，這東西值不值錢，要不咱們給它挖出來？”
胡八一白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胖爺，這東西是西周的估計是沒錯，但給人當成了墊腳石，上面的字兒都看不清了，就算真挖出來也沒什麼價值。”
大金牙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成了墊腳石了呢，可惜了了！”
王凱旋又盯著那石頭看了看，而後搖頭晃腦地感嘆一句。
三人從廁所回來，正聽到祁墨在跟老大爺說話。
祁墨：“大爺，您知道馬大膽這個人嗎？”
老大爺：“當然知道，這人和他那幾個夥計，到古藍縣莫幾年，一來就盤了個棺材鋪，據說他那棺材鋪裡有口棺材，只要他拍一下棺材板兒，這十里八鄉就會死一個人，而且拍的力量越大，死人的地方就越遠……”
“聽說啊，只要棺材鋪裡生意不好了，他拍一下棺材板就有生意了，所以咱們這附近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活閻王。”
祁墨聽完不置可否。
王凱旋卻咋呼道：“真有這麼邪乎，那你們怎麼不去砸了他的棺材鋪？”
老大爺搖頭：“這都是傳說，又莫有什麼真憑實據，憑甚砸人棺材鋪？對了，你們問他做什麼？”
祁墨：“沒什麼，就是聽朋友提起過，隨便問問，大爺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老大爺伸手指了個方向：“就住在那邊不遠處的村子裡，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仗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夥計，平日裡可沒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你們該不會是要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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