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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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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主識破女兒身

 九公主讓人抬著莫水寒急匆匆趕回駐紮地,守在原地的蕭恆等人嚇了一跳,忙衝上來:“他這是怎麼了?”

 九公主來不及解釋,趕緊讓人將莫水寒放到房間,招來御醫給他看病,蕭恆突然反應上來,想攔住御醫時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跟著一起去了房間。

 御醫把了半天脈,眉頭卻越皺越緊,九公主緊張的問道:“可是駙馬他傷的很重?”

 御醫搖搖頭,一臉疑惑的站起身彙報:“回公主,駙馬爺身上的外傷並不要緊,只是……”

 “只是什麼?”九公主急忙問道。

 御醫回道:“駙馬爺的情況,竟像是中毒所致,此時昏迷不醒,是因為毒氣突然爆發,壓制不住才會昏睡。”

 九公主呆住,又馬上反應過來:“那你還不趕緊給他解毒!”

 御醫垂下頭:“公主恕罪,臣才疏學淺,觀察了半天也不知此毒為何,更不要說解毒了。”

 見九公主瞪起眼睛,他又趕緊解釋:“不過公主也不要擔心,此毒暫時於性命無礙,駙馬之所以沉睡就是因為身體在自行壓制毒素,只要將毒素壓住,駙馬爺就會沒事了。”

 九公主怒道:“暫時不會要命,也就是說以後會要命了?”

 御醫為難的支吾了半天:“這……臣也無法確定。”

 九公主坐到床邊,一邊給莫水寒擦臉一邊不容置疑的命令:“駙馬體內的毒本公主就交給你了,你儘快查出是中了何毒,並且研製出解藥,要是駙馬有事,你就一起陪葬。”

 御醫瞪大眼睛抬起頭,剛想求情,蕭恆就拉住他:“王御醫,有這功夫,還是去想想怎樣解毒比較重要。”

 王御醫欲哭無淚,只好先寫了治傷和養身體的方子,讓人去熬藥,又留下了傷藥囑咐給莫水寒趕緊敷上。九公主原本想自己來,可是玉河卻把藥方遞給她,推著她去熬藥。

 莫水寒這次昏迷時間有些長,一天一夜了還沒醒過來,九公主幾次想親自照顧,都被玉河他們用各種藉口給阻擋了,弄的她心裡既生氣又擔心,還以為莫水寒是不是受傷很重,那些人怕她擔心才故意瞞著她,於是心裡就更加急著想要進去親眼看看,不管傷到什麼程度自己心裡也好有個底啊。

 偷偷摸摸觀察了半天,終於被她找到個沒人的時候,九公主左右看了看,趕緊快速溜進房裡。

 莫水寒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九公主心裡一酸,瞬間紅了眼眶,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趴到床前握著他的手低聲呢喃:“莫水寒,你要趕緊醒過來,我們兩個都半年沒見了,我特別想你,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趕緊醒過來吧。”

 嘟嘟囔囔說了好半天,又開始小聲給還在昏迷中的人告狀:“那個臭玉河,說什麼也不讓我接近你,非讓侍雨照顧,我看他肯定沒安好心,想把侍雨給你做妾呢……”

 突然反應過來不對,自己幹嘛來了?九公主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正事!

 跑回門口往外看了看,見沒人過來,這才鬆口氣,想了想又把門關上,然後才放心的來到床邊,一邊輕手輕腳解開莫水寒的腰帶,一邊小聲碎碎念:“駙馬,你別生氣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你放心,我一會兒就給你穿上。還有,侍雨照顧也不知道細不細心,我一會兒再給你換套衣服,保證讓你……”

 沒說完的話隨著最後一件衣服的脫落,卡在了嗓子裡。

 她看到了什麼?

 眼下的身體肌膚緊實,可……可竟然是一副女人的身體!

 沒錯,儘管女性特徵並不明顯,甚至胸部都沒怎麼正常發育,可她的的確確就是個女人啊!

 自己死氣白咧招回來的駙馬,是個女人?

 九公主跌坐在一旁的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莫水寒,腦海中想起他們成親不久時,有一次莫水寒在洗澡,她不小心闖進去了,還沒等看清什麼,就被莫水寒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那是婚後莫水寒唯一一次疾言厲色。

 難怪,難怪他從不在人前換衣裳,也不要任何人貼身伺候!

 難怪他不喜歡任何人近身,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難怪玉河他們千方百計不讓自己接近他!

 難怪……墨魁說自己不懂他!

 原來自己真的不懂他,甚至連他是女人都不知道!

 九公主腦袋裡亂成一團,臉上也毫無血色,既感到委屈又覺得憤怒!

 是!自己千方百計硬是招了他做駙馬;自己不顧他的意願強求了這段婚姻,所以,她現在甚至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一切都是自己強求來的!

 可是為什麼?他可以向別人坦誠他的身份,卻非要瞞著自己?難道自己對他來說還沒有那些人值得信任?

 九公主突然搖了搖腦袋,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她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在意的只是莫水寒欺騙了自己,不信任自己,可是,卻並沒有感到任何噁心和屈辱!

 一個女人被另一個女人騙婚了,第一感覺難道不應該是覺得屈辱,或者是想殺了那個人嗎?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

 九公主身體有些發抖,慢慢的將視線移向莫水寒的臉:沒有,她還是不覺得噁心,甚至這張臉到現在還能吸引住她!

 九公主驚恐的向後爬了幾步:自己是病了,還是瘋了?

 明明已經知道眼前躺著的是個女人,她為什麼還會覺得動心?為什麼之前喜歡他的感覺還在?

 九公主縮起身體捂住耳朵,眼睛緊緊盯著床上沒有知覺的莫水寒,心裡惶恐又委屈,害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自己是不正常嗎?為什麼都知道他是女人了還覺得喜歡?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推門,見門關著還叫了兩句,九公主猛地驚醒,慌亂的看了門口一眼,又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莫水寒落在地上的衣服給他穿上。

 門外的人叫了幾句,見沒人答應又離開了,九公主這才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匆匆向門外跑去,在手觸上房門時,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床上的莫水寒一眼,等反應過來,又趕緊搖搖頭收回目光,慌張的跑了出去。

 結果沒跑幾步,就不小心撞上一個人,九公主揉了揉鼻子,才發現原來是非要跟他們一起過來的付弈。

 付弈回過身,順著她的頭頂看了不遠處的房門一眼:“你都看見了?”

 九公主警惕的抬起頭:“你在說什麼?”

 付弈沒繞彎子:“她是個女人,確切的說,她是我的未婚妻。要是沒有當年那場災禍,我們現在已經成親了。”

 九公主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冷冷道:“付侯爺是得了失心瘋嗎?裡面躺著的可是大境朝的九駙馬!”

 付弈低下眸子嗤笑:“我早說過:你們走不到一起,你嫁給他,只會害了他!”

 九公主抬起頭,眼神凌厲的盯著他:“那他也是我的駙馬,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你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付弈眼睛一縮,手緊緊握成拳,九公主注意到了,諷刺的看了他的手一眼:“付侯爺,請管好你的手還有你的眼,別自不量力,更別看不該看的人!”

 說完也不再理他,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付弈盯著她的背影,緩緩抬起手臂,剛準備動作,卻被一隻手給攔住:“你敢殺了她,莫水寒會第一個要你的命!”

 付弈回過頭,蕭恆自嘲的笑笑:“你還沒看明白嗎?他對九公主動心了!”

 付弈冷下臉:“可她們都是女人!”

 “女人又怎樣?”蕭恆表情有些譏諷:“他逃命多年,一直女扮男裝,在他心裡,感情早已不是男女之分可以界定的了。”

 “我不能讓她走錯路。”

 “你有這資格嗎?”蕭恆嗤笑:“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是加註給他痛苦的人,早在十年前,我們就都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如今有一個人可以做到,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只要能讓他感到快樂,我都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

 九公主把自己在房裡關了整整一天,春蘭和秋菊擔心的團團轉,偏偏莫水寒又昏迷著,其他人誰也勸不動,兩個丫鬟急得直祈禱駙馬趕緊醒過來。

 九公主在房間裡也聽到了祈禱聲,心裡更加煩亂,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把件想砸過去,看了看發現是莫水寒平日裡最喜歡的,又放下手重新拿了個枕頭扔向門口。

 想想又覺得不對勁:自己幹嘛要在意他喜歡的東西!

 重新拿起把件準備砸了,手舉了半天又放了下來,氣悶的把它扔在一邊,轉了個方向繼續發呆:她真的喜歡上女人了嗎?

 開啟房門,春蘭和秋菊還來不及歡喜,就被一把拉進房間,九公主左右看了看,又迅速關上門。

 春蘭和秋菊不解,疑惑的問道:“公主,你怎麼了?”

 九公主摸著下巴打量兩人:也沒覺得動心啊!

 想了想又衝兩人招招手,兩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走過去,九公主猶豫了一會兒,上前牽起春蘭的手,還摸了一陣。

 秋菊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什麼情況?

 春蘭也滿臉不解,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她皺著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你還好吧?”

 九公主一把扔下她的手,還隔應的打了個冷顫: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覺得有些噁心。

 難道是春蘭長的不好看?

 九公主又把目標對準秋菊:這個長的還不錯,試試!

 又勾起手指將秋菊招過來,秋菊有些頭皮發麻:“公主,你……你要幹嘛?”

 九公主想了想,乾脆上去一把將她抱住,一旁的春蘭被嚇得嗆了幾口口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秋菊也被嚇得呆在原地,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九公主有些疑惑:也沒感覺啊,難道還是力度不夠?

 她站直身子對秋菊說道:“你親我一下。”

 啊?秋菊嚇得快哭了:“公主……我去請御醫!”

 九公主一把拉住她,不耐煩的說道:“讓你親你就親,別囉嗦!”

 春蘭和秋菊對視一眼,見九公主已經要發火了,這才抖著身體、緊閉著眼睛,心一橫,快速對著九公主的臉親了一下。

 九公主心裡一陣隔應,毛骨悚然的搓了搓被她親過的臉蛋,捂著胸口有些作嘔:自己不喜歡女人啊,還好還好!

 可是把這些動作帶入到莫水寒身上,她似乎又覺得理所當然了,既不感到隔應,也不覺得噁心,甚至心裡還有些甜蜜。

 是莫水寒和別人不同?還是自己瘋了?

 趁著侍雨端著藥碗關上房門,九公主再次鬼鬼祟祟的溜進房間,快速把門關上後,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跑到莫水寒床邊。

 莫水寒還在昏迷當中,九公主心裡一鬆,她把自己在房裡悶了兩日,終於想明白了:不就是個女人嗎,她就喜歡了又怎麼樣?以前不還有斷袖之癖嗎?可見她這個情況還是正常的,就是比較少見而已,大不了以後她帶著莫水寒去隱居,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其他人也管不著。

 給自己找好了藉口,九公主心裡就坦然多了,可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女人,所以趁著莫水寒還沒醒,自己偷偷試試。

 趴在床頭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九公主點點頭: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挺好看的。

 視線慢慢轉移到他的嘴唇上,腦海裡又想起離別之前兩人的那個吻,九公主摸了摸下巴:要不,試試?

 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慢慢湊近莫水寒的嘴唇,輕輕在上面吻了一下,又立刻坐起身子,九公主啪嗒了一下嘴:沒覺得噁心,再試試?

 再次轉頭覆下身子,這次停留的時間就長了許多:真的不討厭,原來自己也是斷袖之癖啊?

 九公主恍然大悟的抬起頭,就看見莫水寒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此時正一臉迷茫的盯著她:“你在幹嘛?”

 也許是剛剛醒,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九公主呆在原地,過了半天才捂著臉大叫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醒的?”

 完了完了,自己剛才親他肯定被看到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變態啊,連個昏迷的人都不放過!

 莫水寒皺起眉頭,被她的尖叫聲震的有些頭腦發暈:“小聲一點。”

 九公主立刻閉上嘴,臉色紅的能烤熟雞蛋。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九公主絞盡腦汁的想著藉口:“我……我剛才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沒有。”

 “需要用嘴看?”莫水寒一針見血。

 九公主臉又紅了,乾脆倒打一耙:“用嘴看怎麼了?我那是為了試探你是不是裝暈,果然你就醒了,說明你之前就是裝的。”

 莫水寒翻了個白眼:“你開心就好。”

 九公主突然反應過來:“我去叫大夫!”

 看著風一樣跑走的身影,莫水寒嘆了口氣: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嗎?

 御醫把脈期間,九公主一直用眼角奇怪的瞅著莫水寒:是這些御醫醫術不好,還是莫水寒太能裝了?怎麼都沒一個人看透他是個女人?

 又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了好幾遍,九公主點點頭:肯定是莫水寒太能裝了,看看這從頭到腳哪裡像個女人嘛!

 莫水寒被她詭異的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無奈問道:“湘雪,你看什麼呢?”

 九公主立即站好,神情嚴肅的搖搖頭:“沒、沒看什麼。”

 莫水寒懶得搭理她,御醫放下他的手臂,神情也有些奇怪:“怪了,明明前兩天還是中毒的脈象,怎麼突然就正常了?”

 莫水寒笑著放下袖子:“許是前兩日身子弱,看錯了。”

 趁著莫水寒和御醫說話,九公主悄悄挪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也學著御醫的樣子給他把脈,她就不信了,外表可以作假,脈象還能變成假的?

 莫水寒打發走御醫,這才低下頭:“錯了。”

 “什麼?”九公主還在認真的找著脈象。

 莫水寒好心提醒:“脈象在大拇指的方向,你握反了。”

 啊?九公主臉一紅,放下手討好的給他拍拍衣服:“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勢怎麼樣了。”

 其他人都低下頭笑起來,莫水寒抬頭環視了一圈,見付弈和蕭恆竟然也在其中,卻不見影三,他的心裡沉了沉:“影三呢?”

 房間裡的人都低下頭,莫水寒便了然了,閉了閉眼睛,又問影二:“他的屍體呢?”

 影二回道:“天氣太熱,屍體難以儲存,也無法帶回去,屬下就做主燒了,把他的骨灰帶回去。”

 九公主拉著他的袖子安慰:“駙馬,你別難過,影三的仇我們已經報了。”

 莫水寒很快收斂起情緒,他的人生中已經死過太多人了,影三的死他雖覺難過,卻也不會受太大影響了。

 “多清郡主呢?”

 四駙馬說道:“那個殺你的女人嗎?已經死了,手下也一個都沒放走。”

 莫水寒放下心,正在這時,一個侍衛進來稟報:“九駙馬,有一個自稱李毅的人要見您,說是公主派他來的。”

 李毅?緹青公主身邊的貼身侍衛。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精悍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莫水寒愣了一下,才恭敬的垂下頭:“駙馬,公主知道您被多清郡主追殺,特意派屬下來確定您的安全。”

 九公主眼神一變:“你是誰的駙馬?”

 莫水寒失笑,敲了敲她的額頭,問李毅:“多清郡主帶的那些人是哪裡的?”

 李毅回道:“都是康親王府暗中養的死士,公主當時並不知道,是多清郡主逃走後才查出來的。”

 莫水寒又問:“皇上知道嗎?”

 李毅搖頭:“公主原本做了一場戲,對外宣稱您葬身火海了,可多清郡主這麼一攪和,怕是瞞不住了。”

 莫水寒垂眸想了想,說道:“你回去告訴公主,讓她對外宣稱:駙馬與多清郡主舊情難忘,一起私奔,被你帶人追至邊城,無路可逃的情況下,雙雙跳崖殉情了。”

 “這……陛下只怕不會信。”

 “不需要他信,只是給個臺階罷了。”

 吳國給大境朝皇帝下毒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手段,他們捂著還來不及,不會昭告天下,鬧的沸沸揚揚的。

 九公主滿臉不高興,酸溜溜的想:自己還在這給他找理由,說服自己他騙人是有苦衷的;可他倒好,連下家都找好了!

 莫水寒打發走李毅,頭疼的跟她解釋:“你不是都知道嗎?跟你一樣,我是被搶去的。”

 “可我搶你的時候,你沒成親!”九公主鼓起臉頰,氣沖沖的控訴。

 莫水寒思索:這有區別嗎?

 九公主拽住他質問:“你是不是喜歡她?”

 “你想什麼呢!”

 “那你幹嘛對她那麼好?甚至連你消失的理由都幫她想好了!”

 莫水寒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應該這麼早醒過來。

 “緹青公主幫了我許多,況且她是無辜的,這段婚姻是我利用了她,所以才能順利拿到解藥,我能活著回來也多虧了她。”

 “所以你就感動了?”

 莫水寒一臉無奈:“我是覺得虧欠了她,反正只是順便,能讓她避免因為我而遭受刁難,何樂而不為呢?”

 九公主氣的跺了跺腳,也顧不得什麼他是不是女人的問題了,拉著莫水寒非要他發誓:“你以後不許見她,也不許再想起她。”

 莫水寒就納了悶了:“我們本來也沒機會再見了,你說你為了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女人跟我鬧,至於嗎?”

 九公主瞪大眼睛:“你們?你和她是你們,那我是什麼?”

 莫水寒舉手投降:“好好好,是我和她,咱倆才是我們,行了嗎?”

 四駙馬在旁邊都快笑瘋了,也就是九公主,能把莫水寒一個剛醒過來的病人折騰的沒脾氣!

 九公主還在那邊不依不饒:“你真的沒喜歡過她?一點點動心都沒有過?”

 莫水寒還沒來得及說話,付弈先冷下了臉:“九公主,他才剛醒,你能不能不鬧了?”

 九公主瞪了他一眼:“我和我駙馬鬧,關你什麼事?倒是付侯爺,能不能別總把眼光放在別人的駙馬身上?你自己想當斷袖,別拉我駙馬下水!”

 付弈眯起眼睛,聲音又沉又冷:“到底誰是斷袖?”

 莫水寒的心提到嗓子眼,緊張的盯著付弈,蕭恆趕緊插嘴:“行了,付侯爺,九公主說的沒錯,人家夫妻兩的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九公主得意的拍了拍蕭恆的肩膀:“算你今天識相。”

 莫水寒悄悄拉住九公主:“他倆怎麼也會來邊城?”

 九公主趴在他耳邊小聲解釋:“你走後,父皇中毒的訊息不知怎麼透漏了出去,朝中人心惶惶,我們怕你潛入吳國的訊息被人知道,也為了安定人心,就說來邊城尋找解藥,蕭恆和付弈非要跟著,我們怕引人懷疑,就帶著他倆了。”

 兩人輕聲耳語的姿態落入他人眼中顯得親密又恩愛,這一幕刺痛了付弈的眼,他的神情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殺氣。蕭恆看見了,擋在他面前,警告的盯著他。

 那邊九公主還在拉著莫水寒又開始算賬:“你還沒發誓呢,快說你心裡以後都不會再想起她。”

 莫水寒撫著額頭:“我頭好疼啊,我需要休息一會兒。”

 九公主緊張的扶著他,四駙馬在身後插嘴:“九公主,九駙馬才剛醒,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你還是去幫他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九公主怏怏的閉上嘴,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莫水寒忙道謝:“多虧你幫我解圍了。”

 四駙馬笑道:“你也別怪她,自從你走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後來聽說你又被招為駙馬的訊息,氣的差點沒殺人,還是湘君拼命攔著才沒出事。她這段時間其實都不好過,生怕你看上那個公主不回來了。”

 莫水寒失笑:“我就那麼膚淺?”

 四駙馬搖頭:“別說九公主,就是我心裡也擔心了不少時日呢。那個緹青公主以前也是個美名遠揚的大美人,長的美豔絕倫,性格又活潑大氣,不知多少王公貴族想求娶呢,可是她的心全落在一個侍衛身上,對其他人不屑一顧,吳國皇帝曾想將她與別國聯姻,可她卻當場將一個去求親的皇子打的半死,差點影響兩國關係,從此名聲才壞了的,後來她喜歡的那個人又變了心,緹青公主自此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莫水寒低下頭自語:“難道就是因此,吳國皇帝才將那個尹公子封存了記憶?”

 四駙馬驚訝:“你說緹青公主那個心上人也被封存了記憶?”

 “也?”莫水寒抬起頭:“你見到了太子殿下?”

 四駙馬笑問:“只許你知道太子殿下記憶恢復了,卻要瞞著我們?”

 莫水寒也笑了:“哪裡,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私下就相認了。”

 四駙馬嘆道:“多虧你了,咱們大鏡朝總算有了希望。”

 莫水寒疑惑的問道:“說起來自從我醒後,怎麼從來沒見過太子殿下?”

 “哦,他怕引起左相懷疑,就先回去了,囑咐我們一定要將你平安帶回去。”

 莫水寒點頭:“我總算能放下心了。”

 四駙馬壞笑著坐到他床邊,神神秘秘的問:“你當真沒對那個緹青公主動過心?”

 莫水寒推開他:“我每天考慮著怎樣拿到解藥都不夠,哪有心思動心。”

 四駙馬撇嘴搖頭:“我不信。”

 莫水寒翻了翻眼皮:“我沒你那麼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天大地大,九公主吃醋最大;是男是女,都不影響她吃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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