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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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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四駙馬被算計

 每逢十五,寒山寺都有廟會,吃完早飯,莫水寒便說要去寺裡燒香,九公主奇怪的看著他:“你最近怎麼怪怪的?”

 莫水寒低頭看了看自己:“哪裡奇怪?”

 “你以前可不信佛。”

 “最近事太多,拜拜沒錯。”然後又看向九公主:“你要不想去,我一個人去也行。”

 九公主連忙站起身:“去啊,誰說我不去。”

 寒山寺依然香火鼎盛,莫水寒到大殿隨便拜了拜,起身叫來一個小和尚,遞給他一塊玉佩:“煩勞小師傅,將此玉佩給惠來大師,就說故人來訪。”

 陪著九公主在院中看了會兒菊花,小和尚就過來請他,莫水寒叮囑了春蘭幾人一番,便一個人去了禪房。

 打發走領路的和尚,惠來大師立刻激動的拉住莫水寒的手:“公子,聽說青和鎮的屍骨全安葬了?”

 莫水寒點了點頭,惠來大師眼眶溼潤:“那就好、那就好,老爺曝屍在外十年了,終於能入土為安了!”

 莫水寒低下頭:“這麼多年,委屈你們了。”

 “說的什麼話,公子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莫水寒坐在一旁伸出手:“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問你,你來看看,我中指上這條凸起的血管,是不是代表毒攻入心了?”

 惠來大師大驚失色,忙一把拉起莫水寒的手,待看清他中指上烏黑凸出的那條細細的血管時,眼睛狠狠一縮,顫著聲音問道:“公子最近做了什麼?”

 莫水寒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惠來大師跌坐在一旁,痛心疾首的怒斥:“我不是說過,你決不能再動功夫嗎?你最近頻頻動武,在青和鎮又受了大刺激,引發了體內的毒。”

 莫水寒苦笑著放下袖子:“這麼說確實是毒攻心肺了,我還有多久?”

 惠來大師抬起手製止住他的話:“公子不要多慮,我記得海外有壓制此毒的方子,老奴這就動身外出去尋,公子切記不可再用內力,老奴一定把方子給找回來。”

 莫水寒垂眸問道:“在沒有方子的情況下,我還能活多久?”

 “一定會有法子的!”惠來大師瞪大眼睛,激動的保證:“這毒才執行到中指,只要公子控制不動武,它就行進的緩慢,撐五六年不成問題,這期間老奴一定能把方子找回來。”

 莫水寒放下了心:只要他還有時間報仇,就足夠了。

 “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九公主。”

 惠來大師點頭:“公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九公主等了許久莫水寒才回來,她有些不高興:“你去哪了?”

 莫水寒笑了笑:“惠來大師那裡有幾壇藥酒,我幫陛下求來兩壇,回頭給他養養身體。”

 九公主抿嘴笑了一下,嗔道:“這種事幹嘛還要避著我。”

 一起到周圍轉了轉,看著天色不早兩人就下山了,莫水寒想起太子殿下的事情,轉頭問道:“湘雪,你真的很討厭安奉嗎?”

 九公主沉下臉:“好好的,幹嘛這麼掃興。”

 莫水寒嘆道:“陛下的身子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聽說當年陛下最疼的就是太子殿下,他雖去了這麼多年,但陛下從無一日將他忘記,父子天性,湘雪,你真的忍心他們相對不相認嗎?”

 九公主轉過頭冷哼一聲:“什麼父子天性,這麼多年安奉可沒少幫著蕭裕守幹壞事,父皇能被逼到今天的地步,也少不了他一份功勞!”

 “他是被人抹去記憶了嘛。”莫水寒耐心勸說:“他當初以為蕭裕守是自己的恩人,所以才會被他控制,其實現在心裡最不好過的就是太子殿下了,親生父親被逼到這種地步,自己卻在無知中認賊作父,他的痛苦我們感受不到,我還記得當初要幫他恢復記憶時,他特別害怕,就怕一旦真的證實他會接受不了。”

 九公主捏緊手指,低下頭不說話,莫水寒繼續說道:“你與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湘雪,你還不瞭解自己的親哥哥嗎?他以前多孝順、對你多疼愛,即便是我與他相識那短短几日都能感覺的出來,若不是被蕭裕守抹去了記憶,我相信他死都不會做出這種事。如今他記憶恢復了,可依然還要留在仇人面前虛以委蛇,如果你再恨他,他就太可憐了。”

 九公主還是不吭聲,不過態度卻軟化了不少,莫水寒正想再接再厲,九公主卻突然抬起頭:“莫水寒,我發現你對他似乎特別好,處處為他說話,連他多痛苦你都知道,你怎麼那麼關心他啊?”

 莫水寒扶額:“你到底亂想什麼?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對每個人都有意思啊?”

 九公主翻了翻眼皮:“本來就是,不然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莫水寒轉身靠在另一頭,懶得再搭理她。

 九公主戳了戳他:“你幹嘛不說話了?”

 莫水寒推開她的手:“我覺得咱倆根本沒法溝通。”

 九公主臉色有些不善:“那你想跟誰溝通?”

 莫水寒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乾脆拿起旁邊的靠枕捂在臉上,拒絕再和她說話。

 最近正是糧稅入京的重要時期,可戶部報上來的賬卻比往年少了不少,最可惡的是,江南糧稅入京時,竟然在路上被搶了,陛下又驚又怒,大發雷霆,責令刑部立刻清查,務必將糧稅追回。

 刑部是右相手下的人,莫水寒他們倒不擔心,可戶部卻是左相的門生,糧稅今年缺了這麼多,戶部難逃責任,四駙馬和莫水寒受命對戶部的賬進行調查,可兩人看了半天從明面上也看不出破綻。

 四駙馬猶豫的說道:“我想出京一趟,隱藏身份到當地調查,只要能揪出一個地方的糧稅有問題,那麼戶部他就逃不了責任。”

 莫水寒點頭:“我也同意,只要能揪出一條線,就能把他們全部連起來。”

 四駙馬說道:“我走後,京城這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儘快讓太子殿下與陛下相認,這次糧稅被搶,陛下怒火攻心,我聽御醫說身子越發差了。”

 這也正是莫水寒所擔心的地方,他們必須趁著陛下身子還能撐住前,將太子殿下的身份昭告天下,否則將來繼承皇位會出大問題。

 四駙馬錶面是隨著刑部一起出京調查糧稅被搶的案子,等出了京城再和他們分開,莫水寒送完人回來有些沉默,九公主戳了戳他:“你怎麼了?”

 莫水寒嘆道:“你沒看出陛下身體越來越差了嗎?”

 九公主也擔心的嘆了口氣,莫水寒聲音有些低沉:“陛下明知道宸妃害的四公主落胎;明知道左相野心勃勃;明知道這次糧稅缺錢都和蕭裕守有關,可他卻只能隱忍不發,不是他對付不了如今已經被拔了牙的蕭裕守,而是他以為自己只剩下五皇子一個兒子,五皇子尚且年幼,陛下擔心自己走後他無人扶持,更擔心的是逼急了蕭裕守一派,將來會威脅到五皇子的皇位,陛下在投鼠忌器。”

 九公主不耐煩的吼道:“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逼著我認哥哥,幹嘛還要扯這麼多大道理,說什麼都是為了父皇,我看你都是為了那個安奉!”

 “我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為的是你們宋家的江山!”莫水寒也有些生氣:“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彆扭什麼,每日看著你父皇對著太子殿下的玉佩睹物思人,看著你父皇憂慮重重,你真的能做到視若無睹?”

 “那你們去認啊,我阻止你們了嗎?”九公主氣的站起身,來回轉了好幾圈,又回過頭對莫水寒吼道:“沒有我你們認不了父皇是吧?幹嘛一定要跑過來為難我?”

 莫水寒深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平心靜氣的說道:“陛下現在的身體什麼樣你比我清楚,根本就經不起任何一點刺激,我們是想讓你在其中起到一個緩衝的作用,能讓陛下心平氣和的接受這件事。”

 九公主這會兒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怒氣衝衝的走出屋子,莫水寒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許是被戶部這次明目張膽的行為給刺激到了,自己確實急躁了許多。

 為了掩蓋四駙馬的去向,莫水寒每日依舊認真的找尋著賬本上的漏洞,實際上卻是為了將戶部每個人的底細都摸清楚。

 晚上回家時被蕭恆堵住了去路:“你在查戶部,有結果嗎?”

 莫水寒搖搖頭:“你父親太狡猾了。”

 蕭恆嗤笑,拉著他來到一個小攤前,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才問道:“如果讓你真抓住把柄,你會把他怎麼樣?”

 莫水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呢?”

 “他作惡多端,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知道就是千刀萬剮,也抵消不了他的罪孽。”

 莫水寒諷刺:“你都知道,還問我幹嘛?”

 蕭恆今晚似乎就是為了找他訴苦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說道:“知道是一回事,可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其實我也恨他,所有人都以為我娘是病死的,可其實不是,他是被蕭裕守給害死的,因為我娘發現了他的野心,還有他和宸妃偷情的證據,才被病死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能怎麼辦?我有時恨不得殺了他,卻又下不了手!”

 莫水寒有些震驚,蕭恆諷笑:“怎麼,沒想到他會這麼心狠手辣?在他眼中所有人都只分為能用和不能用,包括親生兒子也一樣,我以前特別恨宸妃,可現在覺得她也很可憐,被蕭裕守騙了一輩子,臨了打進冷宮還在幫他隱瞞,真是太可悲了。”

 莫水寒端起桌上的酒飲下,問道:“你幹嘛對我說這個?”

 蕭恆眼眸深深的看著他,語氣認真又虔誠:“我只是想說,我對他再多的不忍心都抵不過對你的愧疚,把四駙馬召回來吧,蕭裕守早在外面設好了陷阱,四駙馬真的踏進去就回不來了,你想要戶部貪墨的證據很簡單,去找一個叫鄭夫子的人,他可是個做假賬的高手。”

 莫水寒明白了,剛想道謝蕭恆卻已經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看樣子像是喝醉了,在往出走時腳步還絆了一下,莫水寒剛想扶他,被他一把推開,看向莫水寒的眼神滿是痛苦:“你知道嗎,我沒騙過你,以前是,以後也不會,可惜我還是害了你,可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怎麼過來的嗎?我寧願當年死的人是我,根本沒人相信你對我有多重要!”

 說完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嘴裡又哭又笑,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莫水寒站在他身後看著,低聲呢喃道:“十年了,又有誰是好過的呢!”

 擦乾淨眼角的溼潤,莫水寒收斂起情緒叫道:“影一。”

 影一很快落在他面前,莫水寒告訴了他四駙馬的行程路線:“你快馬加鞭,繞過他之前的彎路,一定把他堵住立刻帶回來,千萬不能讓他進城。”

 影一領命而去,莫水寒又叫了影二:“立刻帶人去把那個鄭夫子給悄悄帶回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這次差點上當,讓莫水寒有些心有餘悸,他們還是低估了蕭裕守,差點把四駙馬的命搭進去。影二他們順利帶回了鄭夫子,他果然經不住嚴刑逼問交代了,戶部的假賬就是他做的,莫水寒把賬本給了他,果然沒幾天就被捋的清清楚楚,戶部貪墨的事實也全部顯露出來。只是四駙馬沒有回來,莫水寒並不敢輕易動手,怕狗急跳牆威脅到四駙馬的安全。

 九公主見他這幾日忙進忙出的,也不理會自己,把他自個兒也折騰的面色憔悴,到底有些不忍心,晚上便主動去了書房示好。

 莫水寒聽到推門聲,抬起頭見她端著一大碗湯進來,不由皺皺眉,這才發覺自己這幾日光顧著查戶部的賬和擔心四駙馬,竟然忽略了九公主,她該不會又拿藥來折騰自己吧?

 九公主把藥放到桌上,笑著趴到莫水寒面前,撐著腦袋甜甜的叫了聲:“駙馬!”

 莫水寒指了指藥碗:“這是……”

 九公主把藥碗端起來:“這個可是我特地找的方子,專門針對你的情況補身體用的。”

 莫水寒嚥了咽口水:“湘雪,我這兩日實在太忙了,不是有意要忽略你的,你不會怪我吧?”

 九公主搖搖頭:“我有那麼不懂事嗎?”

 莫水寒鬆了口氣,小心的把藥碗往遠推了推:“那這藥就不用喝了吧!”

 九公主把碗又挪回來:“那怎麼行,這可是給你補身體的。你放心,這和以前的藥都不一樣,是我專門給你做的。”

 莫水寒轉了轉眼珠:“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這是心病,你要是能了了我的心願,比十碗藥都管用。”

 九公主把藥碗放在桌上:“就知道你還是惦記這個,要我認他也不是不行,可他必須拿出證據,證明他是我皇兄。”

 莫水寒拉住她的手,溫聲說道:“你心裡其實已經確認了不是嗎?湘雪,我不會騙你,要是沒有萬全把握,我不會胡亂讓你認兄的。”

 九公主點頭:“我知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要說服父皇,就必須有證據,我的父皇他畢竟不是民間普通的父親,他身後有祖宗打下的江山,在認兒子之前,他首先是一個皇帝,況且安奉又是左相身邊的人,身份特殊,所以他必須證明自己。”

 莫水寒懊惱的拍拍頭:“對不起,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

 九公主拉住他,又端起藥碗:“所以你需要補補腦子,來,張嘴把藥喝了。”

 莫水寒搖頭,神情滿是抗拒:“心病還是心藥醫,我現在已經解了心病,這藥就不用喝了。”

 九公主不依,捏著他的鼻子往下灌,剛灌了兩口,玉琪匆匆跑進來:“公子,四駙馬回來了,受了重傷!”

 莫水寒嗆住了,撕心裂肺的咳了好一會兒,才臉紅脖子粗的問道:“他現在在哪?”

 “皇宮。”

 等到兩人趕到皇宮時,御醫已經診治完了,正在開方子,四公主守在床邊掉眼淚,影一見他走進來,立刻跪下請罪:“是屬下的失誤,請公子責罰。”

 莫水寒把他叫起:“怎麼回事?”

 “屬下去遲了,碰到四駙馬時他正與山賊打鬥,已經受了重傷。”

 莫水寒轉頭問御醫:“四駙馬的傷勢如何?”

 御醫回道:“傷到了肺,幸好傷的不深,之前的大夫處理的也很好,不過能不能救過來,目前還不確定。”

 四公主捂著帕子哭起來,九公主走過去低聲安慰著她,莫水寒吩咐:“影一,你去看看惠來大師還在不在寺裡。”

 夜裡四駙馬發起熱來,莫水寒他們守了一夜,臨到早上,情況才逐漸穩定下來,影一回來說,惠來大師已經離開雲遊去了,目前只能指望這些御醫,還有四駙馬自己能夠堅強一些。

 左相假惺惺的過來問候了一番,末了故作不知的問道:“四駙馬不是去查江南糧稅被劫的案子嗎?怎麼會跑去北邊,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莫水寒擋住怒火滔天的四公主,似笑非笑道:“這得問問戶部的幾位大人啊,聽說他們中間有不少人都是左相的學生,左相大人難道不知道?”

 左相面色不變:“老夫學生遍天下,要是每個人做的事情都清楚,那豈不要忙死,不過聽九駙馬之言,他們似乎犯了什麼事?”

 莫水寒笑了笑:“左相說的是,這學生多了,難免參雜進去幾個貪得無厭的,尤其是在戶部這種地方,想必左相應該不會護短吧?”

 左相一臉正直:“只要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們確實貪髒枉法,老夫自然不會護著,可要是冤枉的,老夫也絕不容許別人詆譭我的學生。”

 “證據左相大人就不必擔心了,刑部已然查明,這會兒應該都已經把人抓了吧!”

 左相面色變了一瞬,莫水寒全當沒看到,繼續笑問:“您說這麼多銀子,他們都貪去了哪兒?會不會還有幕後主使沒被挖出來呢?”

 “這是刑部的事兒,九駙馬若當真好奇,可以去刑部問問。”

 莫水寒嗤笑:“問就不必了,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的,左相說呢?”

 蕭裕守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轉開眼神。

 有了確鑿的證據,戶部幾人抵賴不得,刑部安排人抄了家,可抄出的銀子卻少了一半,戶部那幾個官員對自己的罪行倒是供認不諱,可是絕口不提幕後主使,一口咬定銀子是被他們花了,卻又說不清花去了什麼地方。

 四駙馬一直昏迷不醒、低熱不退,時不時還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好幾次大家都以為他挺不過去了,可最終他又扛了過來。四公主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床前,九公主幾個姐妹也輪流陪著她,莫水寒與四駙馬共事了這麼久,見慣了他生龍活虎的樣子,猛然這麼躺在床上,還讓他有些不習慣。

 九公主有些自責,在回府的路上,突然問莫水寒:“駙馬,是不是我早些認了皇兄,就能證明蕭裕守的狼子野心,四駙馬也不會被他害的受了重傷?”

 莫水寒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傻丫頭,蕭裕守多狡猾,他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太子殿下被他抹去了記憶,又送到別處作為殺手訓練了兩年,這期間蕭裕守從來沒出現過,直到兩年後太子殿下的容貌、記憶全部改變,他才以需要個貼身侍衛為由將太子殿下買了回來,那個訓練太子殿下的殺手組織素來喜歡買一些犯了重罪的官員家屬,蕭裕守完全可以推說自己不知情,如此一來他不但無罪,反而成了太子殿下的恩人,日後無論他犯多大的罪,都會被從輕處置,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長時間都不說出來的原因。”

 九公主心裡舒服了些,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不抓了那個殺手組織的人審問?隱瞞太子身份,可是死罪。”

 “那個殺手組織早在太子殿下回到左相府上第二年,就被人滅了。”

 九公主深吸口氣:“死無對證?”

 莫水寒點頭:“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扳倒左相,讓太子殿下的身份儘快昭告天下。”

 九公主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認真的說道:“駙馬,你安排一下吧,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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