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簡約的灰白色調,進門就能看到客廳的超大落地窗,客廳餐廳的基礎配置一應俱全,簡潔明瞭。
許潛拿著鑰匙站在他身後:“臥室書房客房衣帽間都有,廚房是開放式的,不過基本沒怎麼用過,你要是需要的話廚具那些得自己另外購買。”
時矜簡單的看了看幾個房間,在書房停留的時間稍久:“一層的空間都歸我所有嗎?”
“對,上二樓的樓梯在玄關那邊,辭哥通常回來就直接上二樓,幾乎不會在一樓停留,你要是搬進來了,他之後就也不會到一樓來。”
時矜於是點頭:“行,那就定下吧。”
“好勒!沒問題。”
——
時矜離開的時候走的樓梯。
他不太喜歡像電梯這種的密閉空間。
因此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走樓梯。
空曠的樓梯間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嶄新的皮鞋落在樓梯上,發出細微而又沉穩的聲響。
“啪嗒——”
規律的腳步聲中突然多出一道。
時矜的腳步一頓,又恢復成原來的節奏。
多出來的這道腳步聲是從樓下傳來的,顯然是有人正透過樓梯上樓。
相較於他規律清淺的腳步聲,那人的腳步聲顯然更散漫些,帶著股一步三晃的勁兒,懶懶散散的。
時矜莫名從這腳步聲中想象到了波斯貓。
高貴而慵懶。
腳步聲逐漸近了。
時矜垂下眼,踏下最後一節樓梯。
率先進入進入大腦意識的,是一股清淺的菸草氣息,不濃,夾雜在男人帶著熱氣的氣息中,挾著滿滿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來人似乎沒注意到上方有人,踏上階梯的步子不及收回,於是側身微微避讓。
時矜的腳步停住。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意外下離得很近,近的似乎能嗅見彼此撥出的鼻息。
時矜在男人的身形下難得的有了些壓迫感。
他抿了抿唇,細薄的眼皮微垂,遮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反應過來的鬱辭向後退了一步:“抱歉。”
時矜垂著眼繞過他下樓,語氣清淺:“沒事。”
“哎——”鬱辭的手比大腦更快反應,他一把拉住了時矜的手,目光盯著他額心的紅痣:“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時矜被迫停下腳步,他站定身子,抬眼。
男人顯然有一副極好的容貌,劍眉星眸,眉眼桀驁,渾身上下都透著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偏生睫毛纖長濃密,中和了他身上那股呼之欲出的攻擊性。
看來波斯貓的形容詞不太準確。
或許應該是獵豹?
他的書裡也許可以加上這樣的一個角色。
時矜的思緒不可抑制的飄飛一瞬,但很快,他回過神來,忽略掉男人似乎有些眼熟的臉,目光平靜的對上鬱辭:“你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
時矜知道自己有輕微臉盲的事,但那只是輕微,況且在這麼多年的練習下,他已經熟知靠衣服和髮色再結合容貌認人的技巧。
他近幾個月沒怎麼出門,遇到的容貌上乘的人更是少的可憐,最近遇到的,也就只有前天夜裡在酒吧遇到的那個男人。
但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夜裡的男人是染的一頭銀髮。
而眼前這個顯然是一頭黑髮。
因此,在說這話時,時矜是很自信的。
他的自信也影響到了鬱辭。
他有些遲疑的鬆了鬆手上的力度,卻也沒完全放開:“你......家裡是不是有個妹妹?額心跟你一樣有顆紅痣?”
時矜瞭然。
看來這個男人想找的是時間。
聽他這有些遲疑的話顯然與時間也不算熟悉,甚至很有可能只是一面之緣。
雖說他跟時間的長相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但是若是這男人與時間只是一面之緣,那看到戴著口罩的他額心的紅痣而產生誤會,也算是可以解釋的通的。
想通這點,時矜抬起眼,語氣難得的沒那麼冷硬:“是,舍妹額心也有顆紅痣,或許你想找的是她。”
“抱歉。”鬱辭鬆開手,為自己的唐突道歉:“我剛剛看你要走,一時心急就抓住了你,抱歉了。”
時矜搖搖頭,右手觸了觸被握住的手腕,腕上傳來的痛意讓他輕輕蹙了下眉:“沒事。”
鬱辭也看到了他的動作,他皺了皺眉,有些懊惱:“抱歉,我弄疼你了,要不你跟我回去上個藥?我家就在樓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到個跟那天夜裡相似的人,大腦來不及反應,手就先抓了上去。
他分明跟那個女人也不認識啊。
鬱辭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將罪魁禍首安在了近日看的漫畫上。
一定是那漫畫畫的過於夢幻,這才讓他春心萌動了。
回去就把那本漫畫燒掉!
時矜拒絕:“不用了,謝謝,沒什麼大礙。”
因為體質的問題,他的感知比常人要強,因而在痛感的感知上格外敏感。
這種程度的痛感,按照往常的經驗,他這手腕大概只是紅了些,回去便能消散的差不多,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再去上藥。
既然時矜拒絕,鬱辭自然也不會強求。
他站在樓梯上,看著黑衣青年筆挺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套在身上的背心和大褲衩,突地挑眉一笑:“爺果然還是天生麗質,穿著大褲衩也照樣能帥的跟人平分秋色。”
——
時矜回到家就直接進了書房。
下午三點的時候,門鈴又響了一次,時矜只微微停頓,便又繼續敲著鍵盤。
直到寫完最新的章節,他才打開閃爍已久的微信。
跟許潛約定了租房的相關事宜以及搬家的時間,又回覆了時間發來的幾句閒聊,時矜最後回覆了編輯關於出版的相關事宜,這才合上電腦。
聯絡完搬家公司明天來幫忙搬家,又點了個外賣,時矜將手機一扔,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氤氳的水汽中,時矜將頭從浸滿水的水池中抬起。
他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目光平靜的盯著鏡子裡的人。
花灑在不斷噴灑著熱水,熱氣在浴室中不斷聚攏。
清晰的鏡面在熱氣的燻騰下逐漸變得模糊。
時矜安靜的盯著鏡子,半晌,他伸手,將鏡面映出的人影抹去。
這或許是個新的體驗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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