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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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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半個月前, 正是萬保潔來到林家別墅的時間。

 在看完聊天記錄之後,時矜去了萬保潔的房間。

 相較於程兒子寬闊的房間, 萬保潔的房間要小的多。

 時矜過來的時候, 萬保潔的房間還沒人來過。

 鬱辭左右看了看,在門口的桌子上坐下,雙手抱胸, 饒有興致的看著時矜蒐證:“我說——”

 時矜翻開枕頭,在枕頭下找到了與程兒子房間內一樣的玻璃瓶藥水:“喝兩次就狗帶牌毒藥”, 只是程兒子房間的玻璃瓶還是滿的,萬保潔的卻已經空了。

 “室友——”

 時矜又走到床邊, 開啟床頭的櫃子。

 櫃子裡躺著一個木盒子,盒子上了鎖, 密碼是四位數字。

 時矜想了想,輸入了程夫人的生日.

 盒子開啟,露出了裡面的一疊信紙。

 “時矜——”

 時矜在床上坐下, 翻看著信紙上的內容。

 白色的信紙上突然投下一層陰影, 熟悉的氣息從身前傳來, 侵佔性的將他包圍。

 時矜手中的動作停下,沒抬頭。

 信紙上的陰影消失, 身前的男人蹲了下來。

 “時矜,你在生我的氣嗎?”

 是輕緩中夾雜著些許低落的聲音。

 時矜的睫毛動了動, 他抬起眼皮, 眉眼微動。

 男人鋒利的眉峰被搭在額前的黑色碎髮遮掩,少了平日裡那股瘮人的銳氣。

 往日裡瀲灩的桃花眼此刻微微下垂, 漆黑的睫毛搭在眼下, 再配上男人蹲在他身前的姿勢, 像極了一隻被主人冷落而委屈巴巴的黑色大狗。

 顏色淺淡的琥珀色眸子動了動, 時矜鬆開攥在手中的信紙,剛剛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突然就消散了。

 他抿了抿唇,移開視線:“沒有。”

 他確實沒有生氣,因為他沒有理由生氣。

 可是他剛剛心底憋著的那股鬱氣是因為什麼?

 時矜短暫的恍惚了一瞬,很快,他抿了抿唇,將手中的信紙分了一半,塞到鬱辭懷裡:“幫我一起看。”

 信紙上抒發情感的內容很多,但實際上有用的資訊也就只能總結成一句話:

 程夫人在世的時候一直在資助萬保潔讀書,直到半年前,程夫人去世,萬保潔畢業,二人的信件往來就此斷了。

 “聊天記錄中萬保潔說的報恩應該就是這個。”時矜將信紙重新放回盒子裡:“我們還需要找一下萬保潔在半個月前突然來到林家別墅的原因。”

 “行。”

 時矜將盒子放回床頭,起身的瞬間視線不經意的飄過一處,他頓了頓:“或許不用找了。”

 牆邊半身高的低矮書櫃上,一封被塑封裝好的報紙剪紙安靜的躺在櫃頂,報紙上被紅色油性筆圈起的黑色大字標題格外顯眼——林氏集團夫人屍骨未寒,林富豪攜美人深夜幽會。

 下面配了一張林富豪和一位紅衣美女摟抱著走進林家別墅的照片。

 想必是平日裡沒有人會隨意進入一個保潔的房間,所以萬保潔的東西放的比較隨意。

 剛剛走進來的趙醫生也看到了這張剪報,她伸手拿起剪報,咦了一聲:“這裡有寫林夫人的死因。”

 時矜走到她身側:“什麼?”

 趙醫生將剪報遞到他手裡,簡單概括了一下:“剪報上說林夫人是半年前跟林富豪一起去旅遊的時候,不慎從山崖上跌落死亡的。”

 “跌落山崖。”時矜摩挲了兩下剪報的邊緣,視線垂下:“這讓我想起了前年發生那件T國殺妻案。”

 趙醫生沒聽過這個案子:“什麼殺妻案,你仔細說說。”

 時矜將剪報遞給身側的鬱辭,轉身去房間的另一頭搜尋。

 “哎?”趙醫生抬頭,視線茫然的在時矜的背影上轉了一圈,有些蒙圈的看向鬱辭:“時律師這是什麼意思?”

 鬱辭挑了挑眉,他掂量兩下手裡的剪報,唇角勾起:“沒什麼意思。”

 他室友這意思,是讓他給趙醫生解釋呢。

 他就這麼信任他,確定他會知道那件事?

 不過嘛......

 鬱辭掃了眼愣在一旁的趙醫生,心情不錯的開了口:“就是丈夫藉著出去旅遊的藉口,將妻子推落懸崖,藉此騙取高額的保險費,不過後來妻子沒死,這件事就敗露了。”

 “啊?”趙醫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

 趙醫生眨了眨眼,看著前方那道朝著時矜走去的高大背影,默默的閉上了嘴。

 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撓撓頭,突然有種自己是大型電燈泡的錯覺。

 “那個啥。”她猶豫片刻,開口:“要不你倆在這搜,我去別的屋子看看。”

 意料之中的無人回應。

 趙醫生眨巴兩下眼睛,看著前方那兩道幾乎要貼在一起的身影,明智的選擇轉身離開。

 萬保潔的房間裡資訊比程兒子的稍微多些,除了空了的毒藥瓶以及剛剛發現的信紙和剪報,時矜還在廁所的馬桶水箱裡發現了一袋用塑膠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瓷器碎片。

 他將袋子從水箱中取出,解開纏縛在表面的繩子,露出袋子裡的碎片。

 袋子解開的瞬間,時矜轉頭和鬱辭對視一眼。

 這是......

 碎片沒有花紋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印著黑色的小字。

 鬱辭隨意的挑出幾塊拼上,看清瓷片上內容的瞬間,他眉梢微挑:“這資訊量稍微有點大啊。”

 時矜抿了抿唇,找來盒子將這些瓷片裝在一起。

 萬保潔房內的線索基本已經蒐集完畢,於是鬱辭側過頭:“接下來去誰的房間?”

 時矜想了想:“先回書房吧,書房的櫃子我還沒看。”

 雖然死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跡浸透,但也能從花紋和走向看出,死者身上穿著的,就是昨天下午他在書房看到的那縷被夾在櫃門裡的裙子。

 如果不是兇手在死者死後才給死者換上的衣服,那麼就說明昨天下午他在跟林富豪交談的時候,死者一直藏在櫃子裡。

 時矜在櫃子深處找到的一條淡藍色布料印證了他的這個想法。

 他低頭查看了一下櫃子內部,在角落處發現了半枚腳印。

 “所以,昨天下午在我和林富豪交談的時候,死者就已經在櫃子裡了。”

 在確認櫃子裡再沒其他線索以後,時矜將櫃門合上,抬頭看向鬱辭:“那麼,林富豪知道這件事嗎?”

 沒等鬱辭回答,時矜眉心微動,下了定論:“他知道。”

 在注意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櫃子上時,一直專心看著檔案的林富豪突然開口轉移了他的視線,現在想來,未必不是為了櫃子裡的人做掩護。

 櫃子裡的人是楊安安,林富豪的私生女。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楊安安作為林富豪的女兒,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林家別墅,而是要靠躲躲藏藏掩飾自己來與林富豪見面呢?

 若說是因為私生女的身上上不得檯面,那麼在林家別墅已經有一個第三者上位的鬱妻子時......

 時矜看了眼鬱辭,唇瓣微抿。

 在有了對比以後,楊安安私生女的身份似乎顯得也沒那麼不堪。

 所以......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去了趙醫生的房間。

 趙醫生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被套白色書桌凳子,觸目可及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白色的。

 進門的右手邊是一個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個醫藥箱和一些簡單的藥品。

 時矜大致看了看,是一些中老年人常見病的治療藥和一些外傷藥物,值得注意的是,幾瓶外傷藥和止痛藥的瓶子已經空了大半。

 架子的不遠處是書桌,書桌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碗,裡面還有小半碗的糖水,一旁是一個開著的電腦,桌面是趙醫生的照片。

 時矜敲了下鍵盤,同樣需要密碼解鎖。

 時矜試著輸入趙醫生的生日和畢業日期,都顯示密碼錯誤。

 他眉梢微皺,沒什麼頭緒。

 “我來吧。”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一隻手臂從身體右側伸出,一具灼熱的身體貼上了他的脊背。

 時矜的身子僵了僵,他抿了抿唇,目光晦澀的看著鬱辭單手熟練的將一串數字輸入電腦。

 密碼正確。

 “行了。”鬱辭勾了勾唇,丟開滑鼠:“你看吧。”

 時矜卻沒動,他垂著眼皮,眼上淡淡的青紫色血管透過薄薄的眼皮,像是細長的藤蔓:“這也是劇本上提及的嗎?”

 “不是。”鬱辭將剛剛從趙醫生口袋順來的工作證丟回桌上,聞言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那破劇本就幾句話的梗概,我看完也就知道個兇手,其他的什麼也沒寫。”

 他點了點剛剛丟下的工作證:“我看到趙醫生口袋裡放著個工作證,想著也許有用,就順手拿來了。”

 果不其然,解開電腦的密碼就是工作證上的編碼。

 不過劇組的設定應該不至於這麼難,想必除了工作證,房間裡應該還有其他寫了趙醫生工作證編碼的資訊。

 鬱辭見時矜不動,於是自己上手:“來吧,一起看。”

 時矜抬起眼,視線略過男人線條銳利的側臉,落到電腦螢幕上。

 趙醫生的電腦裡面是一份工作記錄。

 從記錄來看,她是在一年前來到林家別墅任職林富豪的私人家庭醫生的。

 起初的記錄一切正常,趙醫生是個細緻的人,每次替林富豪檢查完身體,都會將林富豪的身體指標資料和用藥資訊記錄到工作報告上。

 但是從半年前,這份工作記錄的風格變了。

 趙醫生不再詳細記錄林富豪的身體狀況,而是用一個簡單的略字帶過。

 取而代之的是逐漸變得詳細的用藥資訊,但藥品採購的間隔越來越短,採購的藥物也從最初的降壓藥為主轉為現在的外傷藥和止痛藥為主。

 鬱辭若有所思的看著工作記錄轉變的日期:“半年前......”

 “工作記錄風格改變的日期......”時矜將隨身帶著的筆記本翻開到其中一頁,視線微停:“是程夫人確認死亡的半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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