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78章

 窗外的雨勢漸大, 將合攏的玻璃窗敲出了噼啪的聲響。

 時矜剛從浴室走出,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客棧裡會來找他的只可能是一個人。

 時矜放下擦拭著溼發的毛巾, 拉開房門。

 門外的人站的很隨意, 但耐不住他身形高大,長手長腳的往門口一站,直接就堵住了半個門框。

 見門開啟, 鬱辭抬起眼皮,目光在時矜身上飄了一圈:“不錯。”

 時矜眼底浮上些許疑惑:“什麼不錯?”

 鬱辭端著手上的托盤走進房間, 聞言他挑了挑眉,語氣裡染了笑意:“淋雨之後知道照顧自己了, 自然不錯。”

 時矜知道他這是在調侃自己。

 他抿了抿唇,耳根莫名有些熱意。

 為了逃避這個話題, 他將目光放在男人手中的托盤上:“那是什麼?”

 鬱辭鬆了手:“薑湯。”

 雪白的白瓷碗被放到桌上,辛辣的氣味便在空氣中纏綿著蔓延。

 “山裡氣候跟外面不一樣,你淋了雨, 要喝點薑湯驅寒。”

 時矜的眉毛在聽到薑湯這兩個字的時候就蹙了起來。

 盯著那碗暖黃色的液體猶豫了兩秒, 他開口:“我已經換了衣服, 不會感冒。”

 鬱辭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桃花眼裡笑意加深:“我放了紅糖, 不辣的。”

 時矜還在遲疑。

 鬱辭挑了挑眉,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室友原來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小孩要怎麼哄來著?

 把藥吃了就給你買糖?

 他想了想, 學著過年時在鍾靈那看到的哄孩子方法, 語氣放柔:“乖,把它喝了, 回去我給你買蛋糕。”

 時矜的表情一頓。

 他這是把自己當小孩哄了嗎?

 時矜動了動唇, 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了。

 他沉默兩秒, 在鬱辭莫名亮著光的眼神下端起瓷碗, 將裡面的薑糖水一飲而盡。

 摻了紅糖的薑湯確實比純薑湯少了些辛辣,只是那股子姜的味道卻依舊揮散不去。

 時矜嚥下最後一口薑湯,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姜山。

 他不動聲色的將碗放回托盤,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想睡會覺。”

 鬱辭也沒打算多留。

 他到這裡除了是來看望陳姨,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如果不是擔心他這個室友不會照顧自己,又把自己折騰的感冒,他現在應該已經出去了。

 他端起托盤,出門前還囑託了一句:“如果有不舒服要跟我說。”

 時矜點頭:“好。”

 房門關上。

 在喝完房間裡的最後一瓶水之後,那縈繞口腔的姜味總算是消散殆盡。

 時矜放下杯子,耳邊聽著雨水敲打房簷的沙沙聲響,倒還真湧上了些許朦朧的睡意。

 溼潤微涼的空氣最適合蓋著薄被入睡。

 幾乎是在閉上眼睛的下一秒,迷糊的意識就被睡意拉拽著拖入了黑暗。

 然而時矜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清淺的睡眠在睡到一半就變得異常難受,鼻子像是被人用什麼給堵上了,呼吸變得格外困難。

 吐出的氣體帶著滾燙的熱意,隱隱約約似乎還有辛辣的姜味,連帶著將他的面板也燻蒸的開始發燙。

 朦朧間他試圖掀開壓著自己的被子,卻發現手腳像是像墜了千斤的石塊,沉重的連動彈一根手指都困難。

 渾身發軟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時矜在睡夢中不可抑制的蹙了眉梢。

 意識昏沉間,他的腦海不合時宜的劃過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看來薑糖水不管用啊......

 ——

 鬱辭幫著客棧把需要購買的物資列了個清單,中途趁著雨勢稍小又出去了一趟。

 等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他脫下身上掛滿水珠的雨衣,又在門口換了鞋。

 阿秋將腦袋從櫃檯上抬起:“鬱辭哥回來啦?”

 “嗯。”鬱辭走進客廳:“陳姨呢?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阿秋搖了搖頭:“一下雨就膝蓋疼。”

 “這應該是風溼吧?你們最好換個地方住。”埋頭在桌前吸著麵條的男生含糊說了一句,等他抬起頭來,見客廳內兩人都在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風溼受天氣變化影響大,這寨子靠山,經常下雨,有風溼病的人在這裡最難熬了。”

 阿秋嘆了口氣:“醫生也是這樣說的,但奶奶不肯,說她要是走了,寨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寨子裡有學校,奶奶在不下雨的時候會去學校幫忙,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愁著臉唉了一下,很快又拋開煩惱,看向男生:“你吃飽了嗎?廚房裡還有面條,我幫你盛。”

 “不用了不用了。”男生擺了擺手,臉有點紅:“我已經吃了三碗了,吃不下了。”

 阿秋笑了笑,轉而看向鬱辭:“鬱辭哥呢?你要吃點什麼嗎?”

 “就麵條吧。”

 鬱辭給自己倒了杯水,目光看了眼樓上,隨口問:“時矜呢,他吃了嗎?”

 阿秋盛了碗麵條出來,滾燙的碗沿燙的她連忙用手指捏了捏耳垂,聽到問話,她啊了一聲想起了什麼:“時先生從早上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下樓。”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拜託於先生上樓去叫他,但是他也沒開門。”

 正在喝水的於尤點了點頭:“我剛剛敲了幾下門他都沒應,房間裡也沒開燈,可能是睡著了吧。”

 寨子裡下著雨,天氣陰沉,如果不開燈房內的光線是很差的。

 於尤隔著門縫看了幾眼,發現沒開燈,猜想著時矜興許是睡著了,所以就沒再叫他。

 鬱辭抬頭看了眼樓上,眉心擰起。

 他放下手裡的杯子:“我去看看。”

 進山的路途顛簸又難走,除了每天固定的大巴班次和旅遊社的團車,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計程車會願意送客進來的。

 鬱辭不知道時矜是怎麼來的,但是早上他問了阿秋,阿秋說時矜是昨天夜裡到的青柳寨,按照時間推測,他應該是剛從派出所出來就來了這裡。

 時矜沒開車,而一般沒有預定是很難找到願意來青柳寨的計程車的,所以他大機率是坐大巴來的。

 那大巴車最初他也曾有幸坐過一次,開的又慢又晃不說,車廂裡的味道混雜的簡直讓人窒息,他估計時矜昨天來的時候一定很煎熬。

 樓上的床鋪也鋪的單薄,加上今天早上淋了雨......

 鬱辭眉心皺的更緊了。

 他幾步踏上樓梯,走了沒幾步又倒回二樓,在樓梯口旁邊的庫房裡抱了兩床被子。

 “阿秋,麻煩你幫我熬一碗粥。”

 看著男人上樓的背影,阿秋眨了眨眼睛:“好。”

 外面陰沉的天氣導致走廊上的光線也不太好。

 鬱辭按開了走廊的燈,藉著頭頂暖黃色的燈光走到廊前,停在時矜房間門口。

 房門關的嚴實,他敲了幾下門,內裡始終安安靜靜,沒有應聲也沒有腳步聲。

 出去了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很快又被他拋開。

 不,他剛剛回來的時候還在門口看到了時矜的黑傘,如果他出去了,傘不應該在。

 那麼就是睡著了?

 但睡的這麼沉似乎不像是他室友的習慣。

 鬱辭皺了皺眉心,伸手擰門。

 門沒上鎖,很順利的就被推開了。

 窗簾被拉上了,屋內一片昏沉的黑暗。

 鬱辭將被子都用左手抱著,右手摸索著牆上的開關開了燈。

 燈光碟機散了室內的黑暗,他抱著被子走到床前,眉心在視線觸及床上的人時瞬間擰起。

 床上的人睡的很沉,單薄的眼皮緊緊闔著,呼吸有些急促,冷白色的臉半埋在被子裡,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穩,鬱辭走到床邊的時候,還能看見那細薄眼皮下不安滾動的眼珠。

 鬱辭蹲下身子,幫他把擋住臉的被子拉下,露出泛著潮紅的臉:“時矜?”

 床上的人眼睫動了動。

 鬱辭的眉毛從進房間開始就沒鬆開過,他將手裡的被子放到床腳,伸出手在時矜額前探了一下,滾燙的溫度讓他心底一沉。

 果然發燒了......

 他當機立斷,連帶著被子把人從床上一把橫抱起來。

 他跟時矜在一塊住了幾個月,自然知道他身量削薄,可這一上手,他才發現這何止是削薄,懷裡的人簡直輕的嚇人。

 因為發燒而變得滾燙的呼吸打在脖頸,細弱的像只小奶貓。

 鬱辭沉默著收緊了手臂。

 下樓的時候,他這動靜把櫃檯的阿秋嚇了一跳。

 阿秋放下手裡的畫筆,從櫃檯繞出來,語氣緊張:“怎麼了?時先生這是?”

 “發燒了。”鬱辭言簡意賅,目光在阿秋臉上飛快劃過,最後落在坐在桌前的於尤身上:“會開車嗎?”

 於尤也有些嚇到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點了點頭:“會,我拿駕照兩年了。”

 “啪——”

 一把鑰匙丟了過來。

 於尤手忙腳亂的接住鑰匙,跟在鬱辭身後一路小跑著出了門。

 時矜覺得自己很難受,手腳發軟,渾身無力。

 這狀態十分熟悉,他依稀記得自己上一次在家發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眼皮子沉的像墜了千斤,渾身一陣冷一陣熱。

 在這樣的煎熬下不知熬了多久,久到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耳邊迷迷糊糊似乎傳來了一個聲音。

 他聽不清,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人的焦急。

 時矜想睜開眼,但沉重的眼皮卻讓他的努力成了徒勞,在他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身子落入了一個滾燙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穿過堵塞的鼻腔一路鑽入腦海,在大腦勾勒出安心的訊號。

 無力的指尖穿過包裹住身子的薄被勾住了一截衣角。

 青年蹙起的眉心微微鬆開,昏沉的意識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鬱辭剛抱著人走進車子後座,衣角就輕輕一沉。

 他身子微頓,順著下墜的衣角看到鑽出被子扯著他的細白指尖,眼底的神色幽深不明。

 於尤看著他頓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他有點怕,但還是小心的開口詢問:“那什麼,哥,我要往哪開?”

 鬱辭收整好眼底的情緒:“往左邊走,開到寨子最裡面。”

如果您覺得《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1387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