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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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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漆黑的夜色, 幽深的山林,茂密的植物叢中閃爍著銀光的不明物體。

 於尤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時矜哥, 我們該不會是碰到鬼火了吧?”

 時矜凝著眉盯著那處瞧了瞧,在於尤壓低的驚呼聲中上前,伸手將那冒著銀光的東西撿了起來。

 說來也怪, 剛剛還閃著光的東西一到時矜手上,光就沒了。

 於尤“咦”了一聲, 走上前去:“這是什麼?”

 躺在時矜手心的是一枚紐扣模樣的玩意,銀質, 形狀方方正正,邊緣又做了圓角處理, 上面雕了繁密的花紋,中間有兩個圓形的小孔。

 於尤越看越覺得這玩意像枚釦子:“這東西怎麼像個紐扣?”

 “確實是紐扣。”時矜合攏掌心:“是寨子裡的人穿的衣服上的。”

 他昨天夜裡曾在阿秋穿的衣服上看到過,不過只是匆匆一瞥, 印象不深。

 “紐扣啊。”於尤瞬間失了興趣:“那可能就是寨子裡的人走小路上山的時候掉的吧, 沒意思。”

 “不過它剛剛怎麼會發光?”

 時矜將紐扣放進口袋, 言簡意賅:“銀製品在特定的角度會反射月光。”

 於尤懂了,於是他更加沒興趣了, 他撓了撓頭,繼續往前走:“那咱們再往前走走看吧。”

 他滿腹期待的想著小路盡頭或許會有什麼驚天大秘密等著他們發現, 然而事實卻是——小路到頭了。

 準確來說, 是小路閉合了。

 其實在中途他們就有發現,隨著越走越深入, 小路兩側的植物也越長越密, 原本在入口處有一個半人寬的路走到中途就只剩下一人寬, 再後來就得擦著植物走, 再到現在,這路已經小到不能再走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走,只要撥開植物叢倒也還是可以走的,只是這深山亂草的,夜裡光線又差,除了於尤準備了些探險需要的火機麻繩手電筒之類的,他們就沒帶其他什麼東西了。

 若是在這山裡迷失了方向,那可就得不償失。

 綜合考慮之下,於尤咬咬牙:“時矜哥,我們掉頭吧,明天白天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可以上山的路。”

 實在不行明天直接從景點那兒上山,就是可能得繞個幾圈找找路罷了。

 時矜垂著眼皮沒動。

 於尤小聲提醒他:“時矜哥?”

 時矜斂下臉上的表情,淡淡道:“走吧。”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於尤出門前興致勃勃,回來時卻只剩下哈欠連天。

 他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跟時矜道了晚安之後就上了樓。

 許是因為白天睡的太多了,時矜沒有睏意。

 他索性走到了客廳旁邊的小外廊上,面色沉靜的看著廊外的夜色。

 在無知無覺的沉思中,遠處的天際浮上了一抹亮色。

 山裡的白天來的要比城市裡更早一些,清晨五點二十分,遠處的山際開始有澄黃色的光紗升起,像是漆黑的深幕裂開了一個口袋,露出內裡暖黃色的光暈。

 時矜站在外廊上,看著光暈上升,將天際染出玫紅和亮黃的色彩。

 頂著暖色小帽子的太陽羞澀的從山頭冒出了半個腦袋,慢慢的,又踩著天際亮起的光線探出個全部的身子。

 太陽生,萬物甦醒。

 阿秋一如既往的起得早,早晨的氣溫有些涼,她剛套上外套,就看到外廊上站了個人。

 阿秋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反應過來:“時矜哥,你起這麼早啊?”

 時矜回過神來,他抿了抿唇,走進客廳:“早。”

 “早。”阿秋笑了笑,又鑽進了廚房:“早餐吃玉米粥和烙餅怎麼樣?”

 “好。”

 阿秋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時矜就在一旁幫她剝玉米,只是沒剝幾顆,就被阿秋推著出了廚房:“哎呀你去坐著,我自己來,你是病人得休息。”

 時矜被她按在了椅子上,有些無奈:“我已經好了。”

 “感冒哪裡有這麼快好。”阿秋利落的往盆裡加著麵粉:“你好好坐著,不然待會鬱辭哥下來看到我使喚你,肯定要跟我急。”

 時矜抿了抿唇:“不會的。”

 “肯定會!”阿秋試了試麵糰的稀稠,又往裡面加了點水:“我還沒見過鬱辭哥這麼關心一個人呢,還怕你房間的墊子不夠厚,特意找我拿了被子給你。”

 說到這個,時矜想起了自己房間被鋪好的床鋪。

 他開口:“謝謝你幫我鋪的床。”

 “鋪床?”阿秋有些詫異的回過了頭:“什麼鋪床?”

 “就是我房間鋪好的床鋪,加了兩床被子和床墊......”

 阿秋眨了眨眼,眼底帶上了調侃的笑意:“那可不是我,我可沒進你房間。”

 時矜微頓。

 那......是鬱辭幫他鋪的嗎?

 這回的麵糰合適了,阿秋滿意的蓋上蓋子,拿了玉米坐在時矜面前,一邊剝一邊聊:“想不到鬱辭哥還會有這麼細心的一天,還會主動幫人鋪床了。”

 “我聽我奶奶說,鬱辭哥從小就粗枝大葉的,穿衣服也是,不圖好不好看,好穿就行。”

 時矜想起了鬱辭各種花裡胡哨的沙灘褲和老頭背心,眼底浮現些笑意:“的確。”

 “所以啊。”阿秋笑眯眯的看著時矜:“他這麼一個粗線條的人,居然能想到你睡覺的床鋪舒不舒服,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啊嗚——”

 突來的哈欠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於尤打著哈欠下了樓:“早上好啊。”

 阿秋轉過頭,笑著回應他:“早上好。”

 於尤困呼呼的坐在了時矜對面,一臉的提不起勁:“早上吃什麼啊。”

 “玉米粥和烙餅。”阿秋回答完,有些好奇的看著於尤:“你看著還是很困,怎麼不繼續睡呢?”

 “別提了。”於尤錘了錘痠痛的肩膀:“阿秋姐,你們這床也太硬了點,睡的我腰痠背痛的。”

 說著他又看了眼時矜,有些納悶:“我尋思時矜哥你身子應該比我弱吧,怎麼你看著一點反應也沒有,你腰不疼嗎?”

 阿秋偷笑。

 兩張棉被加一張床墊,會疼才怪。

 果然,時矜只微微停頓兩秒,就搖了搖頭:“不疼。”

 於尤整個人都喪了:“阿秋姐,怎麼你們不準備厚一點的床墊啊。”

 阿秋認真解釋:“山裡多雨,太厚的床墊不好曬,容易吸潮,所以只能用薄的床墊,這樣有太陽的時候可以曬曬,不會發黴。”

 時矜睫毛微垂,若有所思。

 只能用薄的床墊嗎?

 阿秋看到了他的表情:“你那個是鬱辭哥的床墊,他每年來這之前都會買了床墊提前寄過來。”

 於尤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什麼床墊,我也要聽!”

 時矜抿了抿唇,給他倒了杯水:“喝水。”

 於尤確實也渴了,他接過杯子,樂呵呵的道了謝:“謝謝啦。”

 玉米粥已經熬上了,烙餅的麵糰也準備好了。

 阿秋洗了手坐到桌前,打算等玉米粥熬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把餅給烙上。

 忙活了一會出了點汗,她脫掉外套,露出內裡穿著的衣服。

 時矜的目光落在阿秋的身上,突然想起了口袋裡的那枚紐扣。

 他將那枚紐扣取出:“阿秋,能麻煩你幫我看看這枚紐扣嗎?”

 “哎?”阿秋眼底有些驚訝,她拿起紐扣,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時矜:“這紐扣你是在哪裡撿到的?”

 時矜抿了抿唇,撒了個謊:“昨天早上在路上撿到的。”

 頓了頓,他又問:“這枚紐扣有什麼問題嗎?”

 於尤捧著杯子在一邊圍觀。

 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他應該要保持沉默。

 “那倒沒有。”阿秋搖了搖頭:“這紐扣是我們民族衣服特有的裝飾品,你們看,就是我身上這個。”

 說著阿秋就扯著自己的衣襬站了起來:“胸前這排叫做素扣,一般是雕些簡單的花草,每一枚素扣的花樣都不一樣,就是用來裝飾的。”

 她抬起手,又給時矜展示袖口的位置:“袖口這裡的叫做繁扣,是用來識別衣服的,我們寨子里人不多,衣服都是自己做的,每個人都有代表的花樣。”

 “有時候天氣晴了,大家會一起在廣場上曬衣服,為了方便識別自己的衣服,繁扣上會雕上各自的代表花樣,這樣就不會拿錯了別人的衣服。”

 於尤目光瞬間亮起:“那你知道這枚繁扣是誰的嗎?”

 “如果是別的花樣我可能不知道,但是這枚我確實恰好知道。”阿秋皺了皺眉,眼底有些疑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阿秋說著又看了眼那枚繁扣:“這上面雕的是一枚雞蛋,寨子裡只有阿諾那小子用的是這個花樣。”

 “雞蛋?”於尤探著腦袋看了看那枚繁扣上的圖樣,確實看到了一個橢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阿諾性格很沉穩,如果是其他孩子弄掉了繁扣我倒是理解,阿諾的話就有點奇怪了。”

 時矜眸光微動:“可能是繁扣恰好鬆了,沒注意的情況下掉了。”

 阿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嘴:“算了,不說這個了,待會我把這繁扣給阿諾送回去。”

 “我送吧。”時矜開口:“正好我想去寨子裡走走。”

 阿秋想了想,點頭:“也行,那你待會跟鬱辭哥說一下,讓他帶你去。”

 “跟我說什麼?”

 桌前三人循聲看去。

 鬱辭正從樓梯上走下,見目光落到身上,他勾了勾唇:“在看什麼?”

 阿秋率先笑開:“在看帥哥。”

 於尤不甘示弱:“在看猛男。”

 鬱辭挑了挑眉,他偏了頭,含笑的眸子對上時矜的:“時哥哥,你呢?”

 時矜沉默。

 半晌,他抿了抿唇:“在看薑湯。”

 拜昨天那個詭異的夢所賜,他現在一看到鬱辭就想起了昨晚那一盆泡著他的“薑湯溫泉。”

 鬱辭揚了眉:“薑湯?”

 他嘴角噙著笑,眼底的笑意也逐漸加深:“看來時哥哥對我的薑湯很滿意。”

 時矜頓了頓,轉移話題:“粥是不是要好了?”

 阿秋起身:“我去看看。”

 鬱辭坐到了時矜身側,目光在他冷白色的側臉上微微停頓,很快又移了開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於尤見時矜似乎沒打算開口,於是說:“阿秋姐剛剛說讓我們找你,讓你帶我們去找阿諾。”

 “阿諾?”鬱辭敲著桌板的指尖微停:“你們找他有事?”

 “我們撿到了他的繁扣。”這次開口的是時矜,他垂著眼皮,把那枚精巧的紐扣放到桌上:“也順便在寨子裡逛逛。”

 鬱辭揚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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