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慧女士,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請與我們走一趟!」
原來這些年,童歡一直在調查她母親莫玲兒車禍的真相。
為了不被人懷疑,她故意在家中表現的十分低調,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可有可無,可是他背地裡一直在調查莫玲兒究竟是為何而死。
莫玲兒的母親,當年被一輛大貨車從身體上碾壓過去,甚至火化的時候,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當時警方給的通報,是貨車司機醉酒和疲勞駕駛導致意外發生,造成了莫玲兒的死亡。
但是隨著童歡的調查,當年處理這件事故的警察,是常家慧的姐夫,而最終定下死亡原因的,是常家慧父親的老戰友。
直到童歡排除萬難,找到了當年的貨車司機的妻子,這一切才真相大白。
常家慧給了貨車司機一家三百萬,讓他去解決掉莫玲兒,於是在當天早晨,貨車司機很早就來到了莫玲兒上班的必經之路,當看到莫玲兒出現的時候,一腳油門衝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貨車司機猛灌了兩瓶白酒,逃離了現場,製造了肇事逃逸的假象。
之後,常家慧的父親又和相關人員打好了招呼,莫玲兒就這樣死於非命,留下了童歡與童言兩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沒錯,買兇殺人!
童言一臉震驚的看著常家慧,而常家慧此時早已癱坐在椅子之上說不出話來。
常家慧被警察帶走了,但是股東們也紛紛撤資,一時間,童氏集團負債近百億。
為了挽救童氏集團,童言咬牙變賣了英言集團的全部,暫時填補了童氏集團的空缺。
童瑤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身家,給童言資助了十億元,童萱也在國外寄回來了幾千萬美元,就連從不靠家裡的童歡,也拿出了自己畢生的積蓄。
可是,眼下還是差錢,還差一個億多。
童言這幾天蒼老了許多,每天一包煙的頻率也讓他的嗓子變得越來越不好,時常半夜裡起床吐痰。
而我知道他揹負著多大的壓力,沒日沒夜的工作讓他的身體狀態愈加變差。
「給,拿去用吧。」我遞給童言一張銀行卡。
童言抽了一口煙,看了看我手裡的銀行卡,趕忙轉過身對我說道:「這可不行,這是我娶你的彩……」「什麼彩不彩禮的,我爹媽又不是賣女兒!」我佯裝發怒,立馬打斷了童言的話。
「你要是非說彩禮的話,這裡面有你的八千萬,我家沒什麼錢,湊了一千萬,然後我爸媽又以他們的身份,向銀行貸了款,勉勉強強湊了一個億左右,這就是我的嫁妝了。」我把銀行卡往童言那裡一扔,蓋上被子就準備睡覺。
童言突然緊緊抱住了我,一雙冰冷的唇再次吻上了我,他就這樣一直把我抱著,直到我慢慢睡著了。
那天我不知道的是,童言拿著我遞給他的銀行卡,一夜未眠。
童氏集團在慢慢恢復,而今天也是常家慧和童家彬的開庭時間。
常家慧涉嫌故意殺人罪被送進了監獄。
童家彬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錯誤,但是常家慧給她下的套讓他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現在林曼已經死去,我就成為了童家彬猥褻婦女的唯一證人。
所以當童家彬開庭的那一天,我作為證人參與到了法庭的宣判之中。
當法官問我童家彬是否對我有猥褻行為的時候,全場的目光好像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而我自己也有些恍惚,往事一點一點的湧入我的心頭。
這段特殊的記憶伴隨了我快三十年了,我承認是我揮之不去的陰影。
臺下的童言也在緊張地盯著我,雖然他早就跟我說過,在法庭上如實訴說。
但是此時此刻,一邊是我,一邊是他的父親,他的內心怎麼想的我永遠都不知道。
我看向童家彬的時候,他仍然是一臉微笑,這一陣子讓他的頭髮全部徹底白完,整個人也顯得憔悴至極。
但是看到我注意到他了,他勉強朝我笑了笑,隨後就面帶微笑,一臉平靜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長舒一口氣,朝著法官說道:「我承認,是他做的。」童家彬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當我說出這句話再次與他對視的時候,他的眼中是歉意,也是解脫。
「但是……」「我從未原諒他的行為,但是我原諒了他的人。」經歷過如此之事,我明白了家庭的意義,家庭的溫暖是金錢買不到的。
我不原諒童家彬的行為,那是因為我是一個受了侵犯的女孩子,我要勇於站出來指認犯罪。我原諒了童家彬這個人,因為至少,他對他的兒女問心無愧,他也始終想把童家變成人人嚮往的愛的家庭。
說完這句話,我朝童言點了點頭,童言也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我走下陳述席的時候,童家彬的聲音叫住了我。
「蘇夢妍,謝謝你!」說完,他朝我鞠了個躬。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法庭,這一刻,我感覺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雖然嫁入了一個豪門,但我也毀了一個豪門。
我毀的豪門,沒有愛、沒有親情,甚至每個人都是陌生人。
但是似乎也是因為我,真正的「家」才建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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