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啊，咱們就此別過，誰都不害誰有那麼難嗎。”止向晚連連否認，她這般激動的樣子，像是在極力撇清關係，就差跳起來跟他說了。
“不認識，就好了。”貶清衍也不知信了沒，緩緩的動了手指，烈火紅劍踏天而來，有意識的浮在他的身邊。
“我替你選好結局了。”
“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我的天，你是真的不禮貌啊。”止向晚看著他握劍，又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跟一個不講理的人講道理。
眼前的烈火有強烈的炙熱感，劍迎面而來直逼面門，她閉著眼睛，沒有辦法的大喊道：“虛無，你再不出來，我就真死了。”
“來了。”清冷的男聲，夾雜著某種懶意。
冰冷之感襲來，整間屋子結出冰霜，一股力量與烈火紅劍抗拒與之打了平手，兩方各不讓誰，界限明瞭。
銀髮男人伸手護住止向晚，確認了下沒有傷到她，才稍稍抬眼，望向劍外的少年，“不知我這小丫頭犯了什麼錯，何須魔尊出手。”
這時候貶清衍是笑著了，這笑卻分外的詭異，沒有絲毫的要殺人而來的愧疚感，“虛無劍？你是虛無，我來的不錯，收穫不少。”
“正是我，我們又見面了。”虛無銀髮墜地，清冷的眸子盯著貶清衍，看著他的臉，明白了什麼事，學他打太極，“魔尊是裝年輕上癮了嗎，我在的時候，你就是這一副模樣，今日一見，還是如此。”
貶清衍就笑笑沒有回答。
他們上一次見面都忘了是在幾百年前了，虛無本不欲出現，奈何這人真的沒有人性可言。
他不信貶清衍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能掐死的人偏生還要用劍。
這是知道是他，故意讓他現形。
止向晚沒事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試探性地說：“你是虛無？”
上輩子，她活了一世都沒有見過落空長什麼樣，劍靈更是像睡著了不會甦醒，都可以當是廢劍了。
現在的虛無就站在她面前。
止向晚在疑惑，為什麼這一世，虛無醒著了，還能說出手就出手，難道是講機遇的嗎？
“小丫頭，你說呢，我不是虛無，還有誰會這樣對你。”銀長髮的男人渾身冰冷，面對她的時候，終於是有了些微不足道的笑，“你喊我，還有危險，我終究是要出來的。”
他說完，就轉變態度的對貶清衍道：“魔尊要殺誰我管不著，唯獨是不能殺我小丫頭。”
“小丫頭？”貶清衍看著劍抵著結界，似有所感道：“你不是死都不認主嗎，消失不見，再見之時就認了她？”
“你這小丫頭也不是很厲害，不如跟了我。”
虛無一劍可破蒼穹，是善是惡皆由使用者所決定，劍是沒有靈智可說，但人就不一樣了，賦予他們的將是人的善惡。
然而虛無劍自傳承下來就有劍靈，還從來都沒有認過誰為主，更別說是出現，還一口一個小丫頭。
“錯了，我不是死不認主，是不認你。”虛無回憶起了什麼，譏諷笑道：“魔尊還是沒有變，可惜我不服你。”
“不愧是虛無，你當年被人們瘋搶都沒有出現，竟記得我，如此的話，我偏不信邪了。”貶清衍無害的眼神越發清明，像是在聊天，“能對付我的人還沒有出生，若我要是執意要殺你的小丫頭呢。”
“你能阻止我嗎？”
烈火紅劍跟隨其主情緒劍鳴一動，燃燒的火焰亮徹冰霜，逼退冰冷，烤得霜雪成水，洶湧的炙熱感讓落空皺了眉，他還沒來得及動手。
“咔擦”一聲巨響，是結界碎裂的痕跡。
緊接著結界破碎，散落成花，劍再次迎面而來，帶著十足的把握絞殺，只不過有人抓著劍身，一時半會殺不得。
“她你殺不得，收起你的自以為是。”虛無像是感受不到手中的火焰，一字一句不甘示弱，“我認她為主成應生劍，自然是要保她。”
“是嗎？你再瞧瞧你怎麼保她。”少年不大不小的聲音，引得虛無看了過去。
“虛無，我們又見面了，你千不該萬不該跟我們做對。”夢幻的紅衣，看不見臉的影子帶著笑意，一併制止落空的手。
“少來這一套，我倒是忘了，還有你這傢伙了。”虛無躲不及時，手中脫劍。
在劍落下之時，虛無跟那纏上來的紅衣影子冷笑，話卻是對他說的：“貶清衍，你不講武德，你敢殺她，我敢跟你作對，死也要拉你陪她！”
“好大的口氣。”稚嫩的少年挑眉不語，那一縷縷散發出來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止向晚看著這一切，嘆氣：“我就看了你一眼，你真要殺我啊，來吧。”
她不是要等死，而是在等一個機會。
她想要確認一件事，既然上一世他都沒有殺她，那這一世也不能殺她。
烈焰紅劍直近少女的面門，卻有更強的結界擴來，把劍打落牽引回貶清衍跟前。
貶清衍好像看到了某個人的身影，他在搖頭，就算去世已久在別人眼裡卻不失正骨，真正的正義。
是他嗎，那確實是殺不死了。
沒想到，還留有這一手。
“你的命真是誰都能拿，我拿不得了。”少年不笑了，白皙的臉對著止向晚，“不過，也不是不可能拿。”
“那還拿不拿了。”止向晚不想聽他模稜兩可的話，“你想拿我等著，我又不是你的對手。”
“算你好運，不拿了，我們會再見的。”貶清衍微笑，“你的命可是我的，記得養好。”迎著她的話，下一秒就消失了。
虛無一腳踢開紅衣影子，免得又被纏著，一語雙關道：“你是不是有病，怎麼還在，走不走？”
“你見了我還是這麼容易動怒。”紅衣影子笑出來是帶著嘲笑，漸漸的跟著消失，“你小丫頭走運，你可不是。”
“我對你從不手下留情。”
“我也是。”虛無冷言傳達給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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