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麼?”赤井秀一看著天海麥離去的背影,看了看錶情一臉凝重的安室透。
“啊。這和你無關。”安室透透過光瞄,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對方挑釁的舉動,醫院的事情她應該是受害者才對,但是這種捉弄人成功的表情,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哼。她是琴酒的情人。”赤井秀一接過安室透遞給他的光瞄,彷彿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隨意地開口說出了答案。
“?!!”安室透皺緊了眉毛,“你是在說組織的傳聞?”
“啊,那個聽起來很虛假的傳聞是真的。我和有關人士交換了情報,無論中間有多少矛盾的地方,這個看起來最不可思議的答案,反而才是真相。她的身份可以確定是這個了。”
赤井秀一回想起了他和江戶川柯南的談話,兩人從頭到尾梳理了一回他們之間遇到天海麥發生的事情,困擾許久的問題終於被解決了,他們得出了這個驚人的結論。
那個清冷的殺手,居然會擁有這樣一位在陽光下笑靨如花的女性當情人麼?
聽聞赤井秀一的話後,安室透陷入了沉默,他覺得一切不對勁的地方似乎被串聯起來了。
比如,為什麼琴酒在這位女士搬進來的時候,馬上給他發了簡訊,希望他報告對方的行蹤。
他有懷疑過自己暴露了資訊,他有懷疑過對方是組織的新目標,卻沒想到真相原來是這樣麼……
真正想要殺掉她的人,是朗姆,是組織,而最希望保護她的人,是琴酒。
“等一下,那監控裡面被拍到的人……”安室透皺了皺眉,“貝爾摩德?”
“不,貝爾摩德的身形和我的身形來說也不是很相似,監控裡的人也不可能是組織裡的人,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等一下,你不要說出那個名字。”安室透的腦子正在飛速地運轉,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幹出這種事情!
不,仔細想一想,對方是個孕婦,而結合對方和他說的資訊來看,這位孩子的父親不言而喻了。
“這可真是一個大訊息啊。”安室透感慨了一句,一位絕對能夠將琴酒引出來的誘餌,透過她,有很大的機率能夠活捉琴酒,這件事情對於潛伏在組織幾年的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但……
“不要對她出手啊,fbi。”安室透幾乎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看向赤井秀一認真地開口道,“fbi應該沒有軟弱無能,墮落到像沒有人性的野獸一樣利用一位孕婦的程度吧。”
“吼……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在你眼中,fbi的形象就這麼低麼?”赤井秀一有些意料之中地感慨了一下,“難怪她沒有親自來找我麻煩呢,原來是這個原因麼。”
赤井秀一想起了狙擊琴酒時看到的天海麥的口型,你死定了。所以這次的事情,是報復麼?
如果剛剛沒有發現她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打鬥,估計現在已經是雙方受傷,他被降谷零生生押進警局有口難辯,而對方剛好能夠藉助他解釋不清的時間差,把fbi逐個遣返回去。
既牽扯住了fbi,又牽扯住了公安的勢力麼?
“狡猾的狐狸。怎麼樣?你還要把我帶回去麼?”赤井秀一摸了摸嘴角結痂的傷口,扯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你拿我無可奈何。
“確實是啊……那,麻煩把你身後的一袋狙交給我吧。你就算是走外交人員的持木倉通道,那把東西也是違法的。”
安室透衝著赤井秀一友好地笑了笑,伸出了手掌,“你們不是守法的fbi麼?”
赤井秀一看著安室透認真地表情,沉默了一小會兒。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遞過了揹包,感慨道:“今天不愧是13號的黑色星期五啊。”
數個小時後,天黑了。
長野縣的深山中,一處迷彩的軍用車上,有人和赤井秀一一樣發出了這般感慨。
“今天居然是13號的黑色星期五!感覺真是不吉利。”天海麥摸了摸蔻蔻的頭髮,她低頭看了看一臉陶醉的蔻蔻,“蔻蔻蔻,你可以把臉從我的小肚子上移開了麼?”
蔻蔻扶著小麥的腰,臉貼著小麥的肚子再次蹭了蹭,“蕪湖……柔軟的小肚子。”
一個井字冒上了天海麥的額頭,一個兩個的,當她的肚子是什麼觀光旅遊景點麼!天海麥揪住了蔻蔻的銀色長髮往後一拉,“幹正事!”
蔻蔻瞬間改變了臉色,她這個人和她的哥哥卡仕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天生的精明商人,而天海麥完全沒有遺傳到這份外貌和頭腦的基因,她反而被商人無情地丟到了狼群裡做實驗,成為了一頭殺傷力強悍的狼人。
“彆著急,我們先來聊聊吧。你這麼做,那位不會生氣麼?畢竟你可是無緣無故地端掉了他的工作。”
“他的同事想殺我啊……工作為什麼不可以換呢?我不明白他的忠誠究竟是如何來的,明明命只有一條……”
“我可不想上演電視劇裡面的被仇人追殺帶球跑情節。不過也沒有人能夠……”
剛想說也沒有人能夠追殺她的天海麥愣住了。咦?這個狗血情節怎麼好像似曾相識!
天海麥搖了搖頭把腦海中雜七雜八的想法甩掉了,“該進去啦。我還叫了條子過來,再不去,等下就要打草驚蛇了。”
“瞭解……長官!”蔻蔻頑皮地敬了一個軍禮,她點了點耳麥,看向了面前的監控螢幕,“捉活的,特別是領頭的那位~”
“收到……”x
“我也過去好了。”天海麥穿好了吉利服,很冷靜地抽了兩把玩具拿在手上,“約拿,你在這裡陪著蔻蔻。”
小酷哥約拿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你可是個孕婦。”蔻蔻不贊成地皺了皺眉頭。
“不跑也不跳。我走過去出口和法爾梅匯合。”天海麥挽起了袖子,露出皮筋,把頭髮紮成了馬尾,“我不會拿這個小傢伙賭的。堵個通道而已,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天海麥回頭看著蔻蔻笑了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這是他教給我的。”
此時,琴酒正在來葉山中,他和伏特加在親眼觀看基爾處決赤井秀一的現場,赤井秀一的頭已經被打穿了,他倒在了車內,車內火光炸起。
琴酒的電話瘋狂地響起來了。
“琴酒!你趕緊回來!那個瘋女人,她!”琴酒一接起電話,boss的聲音就從對面吼來,“她居然帶人來端了我們!她居然還叫了一群警察!”
“您說什麼?”琴酒愣住了。
“我……”電話結束通話了,顯然是通話那邊的人出了什麼意外。
等琴酒趕回去的時候,長野縣的山中已經拉開了警戒線,一群警車聲勢浩大地圍堵了組織新基地的入口。
當琴酒下車時,一身黑的穿搭,頓時吸引了一眾警察們的和善目光。
“漏網之魚?”警察a打量了一眼。
琴酒冷笑了一聲,不為所動。
“錯不了了,這個氣勢,漏網之魚。”警察b嚥了一下口水,戳了戳警察c,“手銬手銬,手銬給我。”
琴酒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的思緒感慨萬千,他的目光穿過了一眾警察,看到了警察中心,戴著手銬蹲在地上的boss,對方看了他一眼,眼裡寫滿了控訴。
他轉頭,看到了天海麥正在和一位警察頭頭有說有笑。
“大哥……這難道是?”伏特加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她不會是警察派到大哥身邊的臥底吧。
正如伏特加所想的那樣,天海麥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目光,她衝琴酒笑了笑,問旁邊的警察拿了一副手銬。
天海麥向著他們走來。
“大哥……我們……”伏特加想說,要不我們逃吧,他感受到了大哥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怒意,他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天海麥在他們面前站定。
“琴酒……”她舉著手銬,微微仰頭,一臉溫柔地看著眼前銀髮綠眸的男人。
“我們相處了十幾年……”
“你要和我結婚呢?還是進大牢呢?”天海麥笑著甩了甩手銬,她的心中得意極了,終於把這個看著礙眼的破組織給端掉了。
“你受傷了。”琴酒看了看她脖子上露出來的繃帶,瞳孔緊縮,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上了她的鎖骨,“傷到哪裡了?”
“啊?”天海麥挑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傷到哪裡了……”
“不小心被狙了心臟的旁邊,狙歪了。”天海麥癟癟嘴,“還好我穿了防彈。”
琴酒沒有說話,他周身的氣息似乎翻湧得更加厲害了。
伏特加在一旁更是不敢說話,天海麥的身後還有一群警察正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上前。
大哥……我們真的應該撤退了。伏特加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再不撤退就來不及了!
琴酒並沒有接收到伏特加的腦電波,他只是靜靜地撫摸著那一塊露出來的繃帶,許久沒有說話。
夏季的夜晚,本該是燥人的風,此時卻帶了一絲絲沁人心脾的涼意,這涼意是屬於天海麥的,卻不是屬於琴酒的,他的心中翻滾著滔天的怒意卻無處宣發。
他看著天海麥的眼睛,那雙眼睛和最初的那個時刻一樣,永遠是充滿著傲氣的,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依賴。他嘆了一口氣。
“回家吧……”他這麼說著。
“好嘞!”天海麥開心地擁抱了過去,帶著喜悅的淚水,她身後的警察也上來了,給伏特加戴上了手銬。
伏特加看著眼前擁抱的兩人,轉頭看了看被抓的一眾組織人,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同樣受到欺騙的還有第一時間和赤井秀一匯合的江戶川柯南眾人。
“你說什麼?”江戶川柯南瞪大了雙眼,“琴酒是臥底!”
不僅他震驚了,接到江戶川柯南電話的灰原哀也震驚了,甚至連剛剛假死,正在偽裝中的赤井秀一也震驚了!他們開啟電視,新聞中正在播放著晚間新聞。
“就在剛才,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眾人被抓獲,現場警察無一人傷亡。”電視裡的主持人小姐姐用官方的口吻說著。
被拍到的畫面中,有琴酒和天海麥的背影,他們目送著組織人被一個個送上了押送車中被帶走。
“難以置信……”江戶川柯南的小腦袋轉不動了。
與此同時,在公寓中的安室透也收到了這條準確的資訊。組織被摧毀,結束臥底任務。
他翻看著組織人被抓獲的名單,看到了那個人的身份,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怎麼可能?”
等琴酒回到家中,他才得知,天海麥在進入警視廳時,偶然見到了一位長官,她用組織藏在警視廳內的高層臥底,和一整個組織作為籌碼和對方交換了他琴酒的自由。
這個高層臥底,剛好擋住了這位警察頭頭的晉升之路。
“你不應該這樣。”琴酒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給了我一個驚嚇。”
“我都當了十幾年的米蟲了,也該體驗一下工作了。”天海麥蹭了蹭頭頂的下巴,“換一個安全一點的工作不好麼?如果你還想重操舊業的話,聽說義大利有個蛤蜊的待遇挺不錯的,好像還有一個叫做熱情的組織?”
“等這個小傢伙長大吧。”琴酒想了想正在鐵窗裡的組織眾人,“你讓我總感覺自己是一個叛徒。”
“你在胡說什麼?明明你才是最忠心的不是麼?”說到這個天海麥可不困了,“天天996,時長加班,一人任多崗位……”
“睡吧……”琴酒拍了拍她的頭,“你需要休息。”
今晚是琴酒暫時失業後的普通夜晚,天海麥在不知道多少次因為嫌熱把他踢走了之後,黑澤陣終於被她鬧醒了。
他的小狼崽真的特別黏人。
睡不好的他,眼下最近長出了細紋,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了,他有些起床氣,但是看著把自己圈成一個蝦米睡得正香的小麥,他還是忍住了,雖然有點氣,但是不忍心吵醒她。
黑澤陣看了一眼天海麥的睡姿,她已經滾到床尾了,被子被她踢開在了一邊,黑澤陣在心裡默默數了一下時間,大約1分鐘左右,小麥開始動了。
她先是無意識地動了動光潔的小腿,似乎是有些冷,她的小腿摩擦著床單,慢慢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小麥的臀開始往後翹起,她就像一個正在跳動的蝦米,在床上慢慢地拱啊拱……直到她撞上了黑澤陣。
琴酒勾起了一抹微笑,撈了撈她的肚子,他低頭親吻著她的發頂,下一秒,他就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果然,小麥一個翻身,她的大腿啪地搭在了琴酒的身上,她整個人貼了上去,慢慢地蹭蹭蹭進了被子裡,她睡得迷迷糊糊地,她只能意識到暖和了,不冷了。
琴酒覺得自己約等於一個大型的毛絨玩具,小麥的腿搭上來了之後,她把手也搭上來了,像個八爪魚一樣,她的頭微微地蹭了蹭兩人中間軟綿綿的被子,鼻子蹭了蹭被子,不動了,她睡得特別的踏實。
天海麥頭頂上的狼耳朵和尾巴都冒出來了,狼耳朵掃到了他的臉頰,有些癢,她的一大條尾巴也搭上來了。
狼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烈,嗅覺靈敏,護食。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琴酒變成了一塊大雞腿,雞腿飄著好聞的香氣,勾著她的下巴,一蹦一跳地走著,她變成了一隻小狼,墊著腳尖,跟著雞腿走,時不時想咬一口,可是一隻咬不到!
她饞得直流口水,眼冒綠光,甚至被饞哭了,還是一口也吃不到!
最後,她被餓醒了。
這位年輕的夫人感受到面前熟悉的熱源,她團吧團吧自己,又蹭回了琴酒的懷裡。
“老老實實睡覺。”琴酒似乎又被吵醒了,他有一些不高興。
“我夢到了你。”她閉上眼,輕聲喃喃道,“親愛的……你是一個雞腿……好吃……”
“我好想吃了你啊……”說完,她重新進入了夢鄉,繼續流口水。
身後的琴酒睜開了眼睛,那是狼捕獵時的眼神,他撈過了狼崽,把臉埋在小麥的發頂,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睡吧……”
琴酒也有些睏意了,他把手搭在了天海麥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拍了拍,漸漸地睡著了,他再度夢到了過去。
他夢到了他們年輕時候的樣子。
少女穿梭在森林中,她潔白的碎花棉布裙擦過了低矮的小木灌,帶動著樹葉間,傳來了陣陣沙沙聲。
她赤著雙腳踩在生她養她的土地上,泥濘沾滿了她的小腳,她卻毫不在乎地向前奔跑著,有人正在等她。
琴酒正站在戰後的戰場邊上,他的眼前是留下的戰爭的殘骸,是武器和鮮血,蒼蠅成群地飛舞著。
他很清楚,此時腳下踩著的每一塊土地下,都是一個個屍骨。
他們也曾在天空下存在過,沒有姓名,不知道來歷,最後好運的話,或許能換回一個小土丘,在過了一段時間後,這個小土丘也會變成平地,誰也不知道曾經埋葬了誰。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
琴酒轉過頭,他的身後是一片森林,他看見了小麥,她笑著捧著一大束向日葵向他奔來。
每一步小腳印的落下,響起的都是堅定乾淨又純粹的鋼琴聲。
天海麥噠噠噠地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下子撲入了他的懷中,她帶著清脆的歡笑聲,一聲一聲地將他的壞心情驅散了,琴酒將她擁入懷中,他聽到了小提琴聲響起了。
小麥手中的向日葵掉了,掉在了地上,掉在了武器的殘骸上。
太陽終於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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