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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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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吻安》新增番外1

 Mage樂隊全國巡演首站,景南市萬島體育場,最後一次彩排——

 舞臺指導朝不遠處的五人比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了,就到這裡吧。”

 林野一聽,立刻扔掉吉他,大咧咧地往立麥前一躺,頸側流著汗,燈光纏繞在他密密麻麻的耳釘上:“可累死老子了。”

 祁軒活動兩下泛酸的肩膀:“咱這體力,明顯跟不上趟了啊。”

 仵子風稍稍嘆一口氣:“肯定不能和剛出道時相比。”

 “昨兒我照鏡子,還覺得自己一點沒老,最多二十。”離開架子鼓,盤腿坐到林野身旁,祁軒一頭髒辮兒甩出幾分痞氣,“誰能想到我都他媽快四十了。”

 “別臭不要臉。”孟戈給仵子風點一根菸,兩人肩搭肩陶醉地抽著,“你二十歲時看著就像四十的。”

 祁軒“騰”地從地上躥起來,面露狠色,作勢擼起袖子,不服氣道:“你讓主唱瞅瞅,咱倆誰老?”

 仵子風拿胳膊擋開揚著鼓棒逼近的祁軒,笑著當和事佬:“行了,都過了半輩子的人,還鬧不夠嗎?”

 當然鬧不夠。

 姜以安披著贊助商為他量身定製的朋克外套,安靜地坐在舞臺邊緣,抬頭望一眼明淨的星空。Mage的五個人在一起二十年了,從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各自揹著簡陋的樂器奮不顧身地闖進樂壇,到如今接連收穫業內人士的認可,被歌迷們重新捧上高位,這一路風雨,坎坷經歷,唯一不變的是初心,所以在面對彼此時,依然像個孩子。

 他抱起刻有“M”的紅色吉他,低垂眼睫,右手指尖輕勾一記清靈的絃音,慵懶地唱:“闖嗎,把狂傲別在胸口。”

 身後四人停止玩鬧,默契地接上:“笑吧,失敗也是努力的自證。”

 音樂在明亮的舞臺中央流淌,五種嗓音疊加成舒服的和聲,姜以安揚起唇角面朝浩瀚的星夜:“吹啊,風中有片落葉寫著夢想。”

 五個人並肩坐成一排,把姜以安圍在中間:“愛呀,他就在那裡,正奔向你。”

 “萬島”璀璨的燈火落幕,外環線高架上,劃過一抹炫酷的鴿血紅,邁巴赫平穩地駛向景南市交警支隊,輕車熟路繞一圈辦公樓,倒進後門狹窄的內部停車場裡。

 姜以安食指勾著車鑰匙,左臂搭著外套,抬手撩開染了紅色髮蠟的劉海,朝著一層亮燈的房間走去。

 空曠樓道擴散著腳步的迴音,而後叩門聲響起,緊接著,姜以安聽見低沉的一句:“請進。”

 聞恪辦公室的面積比在交警大隊時擴充不少,多一個專門休息的房間,利用頻率相較御苑別墅的臥室還要高。

 放下正在審閱的紅標頭檔案,聞恪抬眸:“彩排完了?”

 “嗯。”姜以安把外套扔到休息室的床上,解松鎖骨處的衣釦,“一身汗,我洗個澡。”

 利索地脫掉上衣,姜以安光/裸肩背站在床邊一時沒動換,他低頭盯著聞恪的警服若有所思,半晌後撈起這件深藍襯衫迅速鑽進浴室。

 水聲流瀉,勾得聞恪注意力不集中,未避免稽核出錯,他將值班的內容從批改公文變為閱讀各中隊呈送上來的工作報告。

 浴室門板下方的百葉窗透出一團團熱汽,姜以安擰合花灑,腦頂搭著毛巾拉開門,潮溼水霧氤氳在房間裡,他邊擦頭髮邊移動到辦公桌左側的窗扇前,順手抄來聞恪的煙包和打火機,呷起一根菸點燃。

 聞恪的餘光始終粘著姜以安,在看清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警服襯衫時,伴隨“啪”地一聲火苗躥出,不自覺跟著挑了挑眉毛。

 濃黑的夜色悄悄漫進屋內,辦公室僅亮一盞檯燈,姜以安凝視著窗外夾掉煙說:“總共十六場演出,至少要跑小半年。”

 聞恪聞言點頭:“得辛苦一陣子了。”

 話音落下,氛圍重歸寂靜,姜以安沒滋沒味地抽完煙,重重地趿著拖鞋,賭氣似的往臥室挪步,聞恪低笑著喚道:“以安。”

 姜以安止住步子,面無表情地扭臉看著他。

 聞恪後仰身體靠向椅背,視線下移,露/骨地打量姜以安頎長的兩條腿:“你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姜以安很快作答,垂眸立在原地,口是心非地說,“你忙吧,我回屋睡覺了。”

 聞恪:“撩完就想跑?”

 姜以安:“誰撩你了?”

 “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沐浴露,噴我的香水。”聞恪毫不客氣地一一挑明,“有何居心?”

 姜以安不甘示弱,抱臂站到辦公桌前,目光居高臨下:“聞警官這麼忙,還能分神察覺我的這些小心思,真、難、得、啊。”

 聞恪無奈地嘆一口氣:“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看吧。”姜以安擰眉咬唇,“追我的時候說‘有人寵的大人都算兒童’,現在倒嫌棄我的年齡了,果然熱戀期的話都不可信。”

 聞恪面對天花板忍俊不禁,幾秒停頓,他衝姜以安揚揚下巴:“過來。”

 姜以安故作矜持的別過腦袋。

 聞恪無法,只得軟下語氣,柔聲道:“寶貝,求你,到我這兒來。”

 姜以安心臟忽地著了火,錯愕地望著聞恪,在一起這麼多年,哪曾聽到過他用這副口吻講話,腳下的步伐雖穩,心神早已搖搖欲墜。

 聞恪拍拍腿,姜以安會意地跨/坐上去,與他面對面,炙熱胸膛貼在一處,一個比一個滾燙。聞恪箍緊姜以安的腰,鼻尖兒蹭蹭他鎖骨,襯衫殘留的香水味與姜以安面板上的氣味漸漸融合:“抱歉,小黏糊,惹你不高興了。”

 姜以安兩手環住聞恪脖頸,下巴墊在他腦頂,仰頭去看窗外的星星:“理解,七年之癢唄。”

 尾音未落,聞恪把住姜以安的腰往自己身前挪挪,力道中帶著幾分蠻橫:“感受一下,這反應叫‘癢’嗎?”

 姜以安在他耳邊不屑地“嘁”了一聲:“也就會來點兒虛的。”

 “姜主唱。”聞恪的音量壓得很低,細聽,音色中隱秘的沙啞勾得姜以安心尖兒犯癢,“我怕我一旦失控,會弄得你明天上不了臺。”

 “我需要你給我充充電。”姜以安捧起聞恪腦袋,與他額頭對額頭,“多久沒碰我了?聞恪,偶像在你這裡失去魅力了嗎?還是我不夠……”

 後頸被狠狠捏住,順著又一股欺來的蠻力,姜以安被迫離開聞恪臉前,縱容他輕而易舉地擺弄自己,眼神卻始終挑釁,彎起的眼尾露出一絲惑人的性感。

 聞恪說:“如果用現在這個姿勢,你恐怕一小時後才能睡覺。”

 姜以安是體會過的,他權衡良久:“那去床……”

 聞恪:“晚了。”

 口腔裡的空氣被肆意掠奪,姜以安邊聽聞恪解釋邊在他手中化成柔軟的雪水:“你每天都那麼辛苦,凌晨才回家,實在捨不得折騰你。”

 姜以安勉強發出一個音節:“唔……”

 襯衫下襬向上翻折,姜以安後腰抵著桌沿兒,聞恪以擒拿的姿勢單手扣住他一雙細瘦的腕骨,唇角漾笑:“姜主唱,你落網了。”

 *

 溫熱晨光透窗爬上姜以安光潔的背,他溫順地趴在聞恪身側,雪白肌膚佈滿紅色的吻痕。戒指下面壓著一枚刺青M,倒看是W,是兩年前姜以安生日時,聞恪帶他去紋身店親手紋制的。

 清晨的第一個吻,落在無名指根處,觸感帶著昨晚歡/愉未褪盡的餘熱,姜以安敏/感地醒了,翻身時牽扯出骨縫裡密密麻麻的酸楚,目光瞥掃眼角,他剛想開口,聞恪先一步堵住他的唇舌,小聲:“早安,偶像。”

 姜以安裹緊被子,與聞恪十指相扣,咕噥一句:“你這個粉絲太壞了。”

 擠在狹窄的衛生間並排倚靠著刷牙洗漱,姜以安咕嚕一口水問:“主辦方要求十二點必須到‘萬島’集合,你什麼時候過來?”

 “跟你一起。”聞恪用自己的毛巾給姜以安擦臉,“上週申請調換夜班的時間為的就是今天能夠休息一整天,當你的跟班。”

 姜以安轉過身,舌尖撬開聞恪唇齒,兩人默契地接吻,從盥洗池臺轉移到沙發,再到書桌,姜以安窩在聞恪懷裡,兩腿勾著他的腰:“給你留的A區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你必須坐在我一眼就能找到你的地方。”

 聞恪應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視線。”

 邁巴赫的改裝引擎轟響在萬島體育場後門,姜以安邁下車,摘掉墨鏡彎腰對聞恪說:“待會兒見。”

 “嗯。”聞恪曲起食指劃了下姜以安鼻樑,“加油。”

 一小時後,邁巴赫開進宏偉氣派的酒莊大門,停穩在裝潢華貴的城堡門口,蘇晴抱著蘇婉步下高階,腳踩不穩,聞恪趕忙上前牽住她的手,蘇婉胖乎乎的小身子順勢滑進聞恪懷中,朝他臉上響亮地吧唧一口:“聞恪哥哥!”

 聞恪嚴肅糾正:“叫叔叔。”

 “鼻要!”蘇婉揪住自己蓬鬆的粉色紗裙,正了正戴在頭頂的王冠,“就叫哥哥!很帥很酷的警察哥哥!”

 蘇晴掐一把侄女軟嫩的臉蛋:“差輩兒了我的小祖宗,回去你爹又該哭老了。”

 蘇婉“嘿咻”兩聲爬進邁巴赫副駕駛,坐穩後問:“溫諾小哥哥也會來我偶像的演唱會嗎?”

 聞恪傾身為小公主繫好安全帶:“他正從學校實驗室往體育場趕。”

 蘇婉激動地喋喋個沒完:“演唱會結束我能去偶像家玩吉他嗎?”

 蘇晴摁住她亂晃的胳膊:“姑姑教過你什麼?理智追星,離你偶像的私生活遠一點。”

 聞恪淺笑著發動車子,單手操控方向盤,聽了一路蘇婉的幼兒園歷險記,以及如何成為班級一姐的勵志故事。

 蘇婉摸摸自己的沖天鬏:“長大我也要組樂隊!”

 聞恪好奇地問:“也是主唱嗎?”

 “對!”蘇婉興奮地蹬著腳,視野裡恢弘的鳥巢型建築越來越近,一抹瘦高身影等候在入口處,打斷她與聞恪的交談思路,急忙揚起手臂水草似的揮舞,“小哥哥!”

 溫諾一身大學生標配的襯衫仔褲,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五官早已褪去青澀,成長得英雋清俊,讓人印象深刻。

 下了車,蘇婉歡脫地朝他奔去,溫諾一把將她抱起:“小公主今天穿這麼漂亮?”

 蘇婉害羞地捂住臉:“因為要見到好多好看的哥哥們呀。”

 走員工通道進入體育場內,聞恪與蘇晴綴在溫諾和蘇婉後面,隨意聊著:“酒莊的生意怎麼樣?”

 “去年跟澳大利亞的葡萄莊園合作,海外市場拓展的比較順利。”蘇晴遙望遠處一方奢華炫麗的舞臺,反問道,“小恪呢?警隊工作忙嗎?”

 “我基本上已經算是半退休的狀態。”聞恪身形依舊高俊,挺括的襯衫服帖在後背,包裹出極具力量感的肩臂,“隊裡有段揚和韓曉鈞,交給他們我很放心。”

 蘇晴:“聽小安說,這是最後一次巡迴演唱會,等舉辦結束,他想成立自己的公司培養新人?”

 “是有這個打算。”聞恪彎起左臂,蘇晴會意地挽住,兩人一同邁下臺階。

 “公司地址有中意的嗎?”蘇晴操心道,“若是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聞恪點頭應下:“不跟你見外。”

 兩人來到觀眾席,蘇晴拾起放置在座椅上的帽子:“小安對粉絲們可真用心。”

 確實用心了,聞恪笑著拿起自己的那頂,每個人發到手裡的棒球帽都清晰地印著紅色字母M,唯有他的,是An。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還有一篇是整場演唱會的內容,比較難寫,我慢慢來,謝謝喜歡《吻安》的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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