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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反派C位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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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精變的他【52】

 有懷疑卻壓抑著不問出來,硬生生搞一堆亂七八糟的誤會出來……這還真不是舒夭紹的行事作風,所以察覺到徐仁宇的不對勁的時候,她直截了當地問了。

 “你想要做什麼?”

 高挑的男人動作一頓,微微挑眉,看著舒夭紹面無表情的臉,一下子就忍俊不禁了:“我哪有想做什麼?嗯?”

 “你這是什麼表情?”他當真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還手賤地掐了掐舒夭紹的臉頰。

 舒夭紹哼唧了一下,瞪他:“放開。”

 “不要。”徐仁宇覺得手感實在是太美妙了,忍不住又捏了捏。

 “我看你是欠打!”舒夭紹毫不客氣地一把把徐仁宇的手從自己臉上拽了下來,然後一口啃了上去,口齒不清地磨牙,“還敢不敢掐我臉!?知不知道錯!?”

 刺痛從手掌側傳來,她溫熱的氣息,口齒的觸感一通傳到了大腦裡,帶來一陣奇異的戰慄,徐仁宇垂下眼眸,掩下那一片陰暗,只喑啞著嗓子,低低地說:“……知道了。”

 舒夭紹見他吃癟就滿意了,“呲溜”一下收回自己快要淌出來的口水,鬆開了徐仁宇的手,她正殷勤地打算幫他擦一擦手呢,結果徐仁宇一步上前把毫無防備的她一把頂在了門口。

 那片高大的陰影傾軋了下來,冰涼的、霸道的嘴唇如同一頭雄獅一般在她的唇上逡巡肆虐……

 “知道錯了,但我還敢。”他的吻一路蔓延到舒夭紹的脖頸,低低笑了起來。

 徐仁宇表現得太冷靜,太若無其事了,連透過親近舒夭紹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的行為,都那般自然而然。

 但是舒夭紹是誰啊,好歹也算是對他有那麼一丟丟的瞭解的好伐,那天她光是被拍到個肩膀,徐仁宇就已經氣到連維持自己十年如一日的謙和人設都不顧了,這會兒要知道罪魁禍首竟然被保釋,他能忍才有鬼了。

 【知道他想做什麼,你還這麼淡定?】

 淡定?舒夭紹確實淡定,明知道徐仁宇是有意在支開她,若無其事地讓心理醫生提高了對她的治療的頻率,還主動和姜至浩聯絡起來了,甚至偶爾還有意無意地讓她回父親家和哥哥家看看……

 哦豁,這狗崽子吃錯藥了,他之前還恨不得把她身邊所有的人際關係都剪斷呢,嘖嘖嘖~

 敷衍地應付著對面的心理醫生,舒夭紹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系統嘮嗑著:“就是知道他想做什麼,我才那麼淡定……更何況,他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系統沉默了一下,說:

 【……你這段時間看起來樂在其中,我差點以為你要忘記你最初埋下的雷了。】

 舒夭紹低低地笑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怎麼可能?”她哼笑著說。

 對面身穿大白褂的男人寫資料的手一頓,抬頭,奇怪地看著舒夭紹:“李女士,您剛剛是說什麼了嗎?”

 “啊沒有,您聽錯了。”

 對方沒有深究的意思,點了點頭,合上了手中的資料:“那今天就到這裡了李女士,您的情況越來越好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您即將痊癒,那麼,回去請好好休息,再見!”

 舒夭紹笑著起身,動作優雅而得體:“謝謝醫生,麻煩您了,下次再見。”

 然而她的笑意不及眼底,她一如往常地去了一趟洗手間,跟隨著她的保鏢也沒有在意。

 之後……她沒有從洗手間裡出來。

 他是公司的理事,工作上有著極高自主權,就如同現在,他不去公司就不去,甚至都算不上是曠班。

 徐仁宇抿著唇,沒什麼表情地穿上那件黑色的衝鋒衣,天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陰雲密佈,烏雲似乎在蓄積著雨水,他冷淡的眼神,漠然地收了回來。

 看著鏡子中滿臉陰森的人,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地綻放出了一個陰鷙到極致的笑容。

 “那些臭蟲啊,活著真是浪費資源,不是嗎?”

 他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而森然,看著鏡子的眼睛,已變得宛如野獸一般的猙獰:“你以為你逃得掉?”

 這一刻,徐仁宇在鏡子裡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某個……不值一提的,卑劣的獵物。

 “刺啦——”他又恢復了那個沒有絲毫表情的模樣,將衝鋒衣的拉鍊,一拉到頭,連下巴都隱藏在了衣領裡。

 衣服的口袋裡裝著黑色一次性手套,剔|骨|刀貼著小臂的肌膚,隱藏在衣袖中,那冰冷的、鋒利的觸感,讓他覺得通體舒暢,甚至令他著迷,他愛極了這些可愛的小玩意兒,如果不是怕嚇到因愛……它們早該見光了啊。

 徐仁宇開的不是自己以往經常開的那輛車,而是一輛不怎麼開的,也沒幾個人知道的,外表低調的車。

 他心情甚好地吹起了口哨,對著後視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這才悠悠然地拿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機,對著上面某條簡訊給的地址,開始導航……

 常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徐仁宇皺眉看了一眼,接起:“怎麼回事?今天的療程已經結束了嗎?”

 “李女士她不見了!”

 徐仁宇的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那邊慌亂地解釋著舒夭紹消失不見的過程,徐仁宇的臉瞬間陰沉了下去:“我現在過去。”

 然而剛啟動車子不到十秒,他猛地踩下了剎車,動作匆忙地從車上下來,急切地衝回了自己的住處。

 徐仁宇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徑直走向了他的密室,密室依然昏暗,可是他踏進去一腳,就發現了不對勁,其中一面牆上,赫然空了一小塊地方。

 那是一個小型軍用斧頭,他記得很清楚。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將一切串聯了起來——

 “阿西吧!該死的臭蟲,”他咬牙切齒,“竟然還敢霸佔她的身體!!!”

 徐仁宇沒有再浪費時間,倏地轉身離開,上車,定位他一開始要去的地點。可是他失控了,他太氣恨了,一時之間竟然沒啟動好汽車,反而熄火了,大腦亂糟糟地反覆質問著——

 她想做什麼!?該死的她究竟想做什麼!?

 徐仁宇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崩潰過,他極其敗壞地猛捶方向盤:“啊啊啊該死的!你最好不要那樣做!!!”

 有時候世界就是那麼操蛋,好的不靈壞的靈!

 ?隻身深入那個廢棄工廠的時候,徐仁宇甚至連手電筒都沒有打,他滿面寒霜進去,急切地一路深入,咬緊牙關,甚至不怕驚動裡面的人,蹬蹬蹬地沿著那廢棄依舊的鐵架成的樓梯,深入工廠的地下室。

 一盞將壞未壞通電不暢的吊燈,抽風似的忽明忽暗,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能駭退任何一個來者,卻不包括徐仁宇。

 儘管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可笑的是,他依然期許著是自己想錯了……血淋淋的一幕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徐仁宇發現自己竟然難受得心生退意。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因愛的身體,去做……這種事情!

 他猛地咬緊了牙關,睜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腐朽的設施,到處是零碎的鐵鏽,不遠處蜷縮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他身下淌開了一灘紅到了極致,像是黑色一樣粘稠的,腥臭的血液,與這設施的鐵鏽混雜著,成一股難聞的噁心。

 那人被捆得死死的,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而蹲在他面前的那個嬌小的身影,卻舉著小小的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砍著他那模糊成一坨的手。

 那個人像是終於發現了徐仁宇的存在一樣,動作頓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回頭,用那張他深愛的臉,染了點點滴滴猩紅色的臉,扭曲地衝他笑,漫不經心地彷彿在討論今天要吃點什麼一樣開口:“啊……你來了。”

 這樣的場景,曾在徐仁宇的夢裡,想象裡反覆出現,迸濺的血液,獵物的哀鳴,不同的是,主角是他自己,這是令他暢快淋漓的畫面……

 可是現在,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徐仁宇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邁著沉重至極地腳步,一步一步走近。

 “你殺了他?”

 他的喉嚨像是被灌了鉛一樣,說話艱澀至極。

 舒夭紹咧嘴笑了,笑得肆意又癲狂,她翹著左邊的嘴角:“怎麼,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嗎?”

 “啊~真是令人感動不是嗎?我們第一次有一致的目標呢。”舒夭紹歪了歪頭,笑著等徐仁宇的反應。

 然而徐仁宇沒有迎合她,反而陰冷地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死人。

 舒夭紹倏地收斂了笑容,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盯著徐仁宇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在怪我?哈!你是來搞笑的嗎徐仁宇?這種渣滓,像臭蟲一樣的傢伙,解決了就解決了!”

 說著,她抬腳,狠狠踩在了那早已昏迷過去的渣滓的臉上,還碾了碾:“像這樣的,活在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的傢伙,沒人在意的,卑劣至極的,只敢拍女性解手的影片來滿足自我的垃圾,就該處理掉,不是嗎!?”

 眼前這個人,有著和因愛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徐仁宇知道,她不是他的因愛。

 他看著這個頂著因愛的皮囊的女人,聽著她一句又一句地說出了多年以來他心底裡盤踞不去的聲音,他本應該感到高興的……

 世界上如同他這般的強者,像他這樣的獵食者少之又少,難能不寂寞呢?

 眼前這個人,因愛的第二人格,完美契合了他那糟糕的靈魂的傢伙就站在他面前了,但是沒有找到同類的高興,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只有滿心滿眼的——憤怒。

 “滾回去!”

 舒夭紹的臉色倏地一變:“你說什麼?”

 徐仁宇盯著她,像是一條毒蛇一樣步步逼近:“我說,滾回去!你沒有資格,用著她的身體,做這種事情。”

 因愛了解他,他又何嘗不瞭解他的小克星?

 這個與他如此相近的次人格,用著因愛的身體,做下了那麼瘋狂、那麼血腥的事情,等因愛醒過來了,她要如何面對她自己?!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種事情!

 他的因愛啊,那個看到路邊的小貓小狗捱餓都忍不住要抱回家的好心氾濫的傢伙!

 他的因愛啊……

 那個明明敏銳地知道他骨子裡的卑劣,卻依然選擇擁抱他的傻瓜……

 她不能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絕不會讓她面對這樣的事情!

 他的因愛那麼好,她不可以殺人,她的手不可以弄髒!

 徐仁宇倏地抬頭,目光如炬:“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之前……”

 他的速度太快,傾身過來的時候,舒夭紹的抵擋毫無作用,以至於脖頸瞬間被對方掐緊了。

 舒夭紹劇烈地呼吸著,瞪著他的眼睛暴凸到幾乎要從眼眶裡掉下來,她憤恨至極,咬牙切齒地叫罵:“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應該幫我毀屍滅跡嗎?還是說你這個懦夫,臨到頭了就不敢了?”

 她的聲音,像是女巫的蠱惑一樣低沉了下來:“小徐,只需要綁一塊石頭而已,漢江那麼大,沒人能找到他的。”

 徐仁宇猛地掐緊了她的脖子,怒到極致:“不要喊我小徐!我愛的不是你,滾回去!”

 “還說自己是獵食者,呵!”舒夭紹陰冷地盯著他,“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你是同類,但是我一點也不高興……”

 “世界上多一個像我這樣的強者,我就不是獨一無二的,她還愛你,愛你這樣的懦夫!真是令人作嘔!”

 “懦夫?”徐仁宇猛地將舒夭紹甩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咳嗽不止的她,“你這種垃圾說什麼捕食者,你不就是隻敢欺負弱者,你殺的了誰?你在美國怎麼不殺人?回來了覺得你有依仗了就衝這些底層的垃圾下手?”

 “你不過是欺軟怕硬的瘋子罷了,滾回去!”

 他太生氣了,以至於,他跳出了某個框……

 他如今理智的言論,彷彿是在鄙視眼前這個鳩佔鵲巢的次人格,他沒察覺到的是,實際上,他已經在對曾經的自己發起了反衝鋒。

 系統唏噓不已——

 【他走過最長的路,怕不就是你的套路?】

 舒夭紹低低地笑了起來,癲狂至極:“那你是什麼呢……”

 她倏地抬頭,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僵硬在原地的人:“我是欺軟怕硬的瘋子,你呢?你又算什麼呢,徐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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